5.序章part5

    凌晨回去时迟离已经发现他不在了，但也没打算去贸然找他，以免打草惊蛇。他们交完钱回到车里凌晨才说起刚才的事。

    虽然现在还没法确定，但林菲琳是肯定有问题的，迟离把消息汇报给梁钰博。

    柏寒距现场也不远，凌晨打算去一趟，迟离一同，不过前提是先吃饭，他已经饿的不行不行的了。

    买了些香菇，洗干净切成一块一块，串起来，调好酱汁，再糊上一层面粉，下锅油炸，出锅后撒上孜然，也可以放点盐或辣椒，之后就可上桌了。还买了茄子，油焖茄子？太油了，晚上吃不好消化，还是清淡些好。可乐土豆吧。

    土豆去皮切块，洗净。准备好锅，倒水，土豆下锅中火煮，稍软捞出，凉水冲洗，空干。倒油，下土豆煎炸至金黄捞出。蒜切末，锅中倒油，放蒜炒出香味，在放土豆放适当盐快速翻炒，倒入可乐，4一5汤匙酱油，1汤匙料酒，大火煮3一5分钟，汤汁变浓稠，关火，撒些芝麻装盘。

    还剩下藕，切洗干净，加上白米一起煮，一会再加点白糖，好了，就这样。

    凌晨刚想叫迟离端饭，就发现迟离不知什么时候就在厨房门口巴望着，那样子，和他以前养的小狗差不多。凌晨淡淡的笑了笑，让迟离来搭把手。

    “终于可以吃饭了，大神，我可天天盼着你回来呢，你看我想你想的都消瘦了好多。”迟离象征性的抱怨了一句，眼神就没从饭上离开过，就等着凌晨开口呢。

    “没看出来。你”凌晨本还想逗逗他，看到迟离现在的样子选择了放弃。您面前玩家正在疯狂进食中，已自动屏蔽外界一切事物，有事请稍后再说。

    唉，凌晨对此十分无语，不至于吧，他就走了几个月而已，以前也没看他这么疯狂啊，不会是压力大吧？算了，就让他轻松一会吧，吃饭时别去想那些沉重的东西。

    “吃完了。”凌晨看迟离喝完最后一口汤还意犹未尽的样子，忍不住逗他。“干嘛那么急，赶着投胎啊。”说着，慢悠悠的收拾桌子。

    “不是还要去现场和张朝家吗，不快点吃天就黑了，你会不好观察的。”迟离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听上去倒是替凌晨考虑。

    可凌晨没被他骗到，想吃饭还给自己找那么多理由，凌晨是多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忍心不拆穿他呢，“去了回来再吃也行。”

    迟离像是料到凌晨会这么说，提早就想好了下句，“我害怕去了就没胃口了。”

    “”凌晨再一次对迟离表示无语。你咋不想，吃完后再去现场容易反胃呢。借口也不找个合理点的。

    “你怎么了？”迟离觉得凌晨好像在鄙视他，又觉得应该不会，就问了问。“你是不是在鄙视我啊，我没说错什么呀？”

    “赶紧走吧。”

    凌晨迟离先去的发现尸体的地方，据顾木称，死亡时间在19:00一21:00之间，在这动手肯定不可能，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尸体在草丛中发现，土表坚硬，留下的都是孩子的脚印，有少许烟头，都是很早之前的，经侦查无有用线索。

    看了一会，迟离向居民管理处的人亮出身份，去张朝生前居住地查看。

    刚进门时，凌晨问了迟离一句觉得这里和他家有什么区别，迟离不明白凌晨的意思，但知道凌晨和他的感受一样，觉得这里有种莫名的违和感，可是一时又说不出什么来，这正是让人困惑的地方，但同时也可能是破案的关键所在。

    “你是不是觉得这里被刻意整理过。”迟离突然灵光一闪，“听张朝同事说，张朝平时很注意细节，但把家里打扫的一丝不苟也不太现实，再说最近张朝又很忙”

    凌晨嘴角露出若有若无的笑容，虽然还是难以彻底看破，但迟离还是知道他们的思路对到一块了。所以他也没继续说下去，安安静静的陪凌晨继续观察。

    凌晨走进厨房，有意无意的看了看垃圾桶，电视剧里经常演到，垃圾桶里藏有很多秘密，而他们面前这个，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还新套上了黑色垃圾袋。迟离看到凌晨把垃圾袋撤了下来。迟离知道凌晨有轻度洁癖，所以看到这还是有些吃惊，虽说他们都带了手套。然而，更让他吃惊的是撤去塑料袋后的垃圾桶已经坏的不成样子，勉强还有个形。迟离赶忙拍下来。

    迟离认为现在可以略微解释一下违和感出现的原因。这里被打扫的太过彻底，看不出有人长期待过的样子，缺少点人情味。还有，有些东西也没摆在它该在的位置。张朝家里有间书房，笔都放在那里，可是张朝卧室床底下有张纸，上面无灰，应该是掉落没多久，那笔呢，全在书房？迟离认为，屋子是凶手刻意清扫过的，就是为了掩盖痕迹。

    然而既然想刻意隐藏，就会有隐藏不了的地方。凌晨顺手拿走张朝厨房剩下的面包，扔给迟离，让他明天找人做个检测。凌晨虽然破案能力强，但总是有一些意想不到的行为，问他也不说。难道智商高的人都有些怪异吗？!迟离心想。以上都参考的顾木。

    第二天早上凌晨去迟离所在暮归等他，刚到大门口迟离就出来了。“挺早啊，来找我，去哪吃？”

    “你家附近小吃挺多的，随便找个。”

    “也行，对面那个吧，环境不错，还有监控，不怕东西丢——案发地点对面也有店铺，可以从他们的监控入手，虽然现场附近监控被人破坏了，但店铺里的凶手肯定没想到，或许能发现新的线索。”

    “不错嘛，终于想到了。”凌晨像是很满意迟离的反应，摆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让迟离非常想抽他。

    迟离：“”

    “走吧，到那再吃。”

    “凌晨你看，这是林菲琳吧！”在查了多处的监控后，终于在一家店铺有所发现。其实也是蛮巧的，这家店铺刚刚遭到盗窃，为防再出现这种情况，店老板在店内外都安了监控。店外有两个，其中一个对着张朝家住小区门口。

    破案需要警方高强的侦破技术，但同样也需要运气。这次只能说警方运气不错。

    “5月11号，被害人被害前天林菲琳出现在小区门口，和张朝一同前往公司，5月12号，张朝被害当天，谭飞出现，出入时间和张朝被害时间相近。我把这个消息先报回总部。”

    迟离走出店铺，在外面拨通电话。凌晨还在里面和店主交谈。

    一刻钟后，迟离把垃圾桶和剩下的面包带回警局，凌晨独自离开。

    到警局后，迟离先去鉴定科，鉴定科的结果还没出来。迟离昨天已经给梁钰博发了信息汇报跟踪查到的事，梁钰博也在和其他人商量着怎么办。

    迟离的消息提供了新的侦查方向，可林菲琳见过警局许多人，再说，即使没见过，突然在公司见到新面孔也会有所警惕。

    “要不从胥耀找两个人，让他们随时汇报。”江小柔提议道，很快被否决。

    “这样不太好，会有心里暗示，如果后来林菲琳摆脱嫌疑，在公司其他人潜意识里也会对她产生抵触心理。”

    “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主要是在公司，人比较多——化妆成保洁员怎么样？”

    这个方法算是先下最保险的了，考虑了一会，梁钰博才缓慢开口，“没别的方法了，找两个女警，一定要保证通讯设备正常，尽量不要暴露身份引起恐慌。同时也要对谭飞的行为进行观察。”

    上午十点，两位女警化妆成保洁人员进入公司，暗中观察。张朝去世后，虽然谭飞有嫌疑，公司一时还找不出别的人来替代，只能让暂时让谭飞接管张朝的工作。谭飞工作倒也卖力，再加上能力本来就强，胥耀也没受到什么太大损失，只是公司的人因为这点更加怀疑甚至认定谭飞害了张朝，为了上位，于是乎离他更远。或许是以前就这样，谭飞没有什么表示，做好自己本职工作，不顾其他。

    差不多快到了十二点，林菲琳从办公室离开，到公司员工餐厅用餐。员工餐厅采用传统餐厅模式，有人专门负责点餐。林菲琳等的人还没到，她看了看表。或许是为了掩人耳目，她叫来了服务员，女警也看了下时间，12点整。12：07，服务员离开。12：12，上菜。12：33，林菲琳拿起手机，翻了翻放下。12：35，林菲琳离开。从始至终，没看见第二个人。

    是迟离的消息出了偏差，还是林菲琳有所察觉，换了见面时间和地点？如果是前者那还好说，可如果是后者，这个人还真不简单。

    [无良小剧场]

    迟离第一次去凌晨家的时候，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吃白饭的，特意在面前露了一手。

    然而

    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凌晨在迟离快把厨房炸了的前一秒把他踢了出去，力挽狂澜，用被摧残了不成样子的餐具和剩余不多的食材勉勉强强做了些东西填饱肚子。

    当然，迟离开始时没吃，被凌晨赶出去购买被摧残的器具了，等回来时凌晨才大发慈悲原谅他。

    只是，东西虽都是迟离掏钱买的，但他被限定绝不能动一下，甚至连厨房都不许进。

    原因只有一个，凌晨和迟离都想活的长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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