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序章part4

    凌晨没回柏寒，开车直接去了警局。江小柔已经把所知资料分类整理，转交给各个部门。

    江小柔一看到凌晨进来，瞬间从霸气女警切换成小迷妹模式，还时不时偷看。不仅如此，上班时还偶尔拿出手机偷拍两张，不知道发给谁和谁交流，有时还露出让迟离感到略微惊悚的笑容。不过不知是凌晨有意还是无意，江小柔只能拍到侧脸或者背影，迟离知道，如果江小柔向凌晨提出要求，凌晨虽然对人稍冷但也不会拒绝，非弄这麻烦事。迟离私下里看过江小柔偷拍的照片，的确是挺帅，还蛮有型的，怪不得警局里有那么多女警被他迷住。额，貌似不知是警局里的人

    迟离默默鄙视了江小柔一下，成功获得美女怒视，只不过在凌晨转身要资料时又变成温柔形态。迟离过后小心翼翼的告诉江小柔凌晨已经有女朋友的事实，想组织语言安慰一下，谁知这妹子先是很不在意的“哦”了一声，然后又差点跳起来，“你说什么，女朋友，凌晨怎么会有女朋友呢，不应该啊？”然后进入迟离看不懂的状态之中。迟离就奇了怪了，凌晨有女朋友不挺正常吗，如果长成他这样还自己一个人，让他这种长相一般的人还咋活。再说，凌晨不交女朋友难不成交男朋友？迟离表示现在女孩的心思真没法猜。

    梁钰博已经派人对张朝生前身边的人进行调查。目前最有作案嫌疑的是死者同事谭飞。谭飞和张朝一同进的公司，几年过去因性格原因张朝比谭飞走的更为容易，也颇受上层领导重视。听胥耀员工说，虽然张朝和谭飞是竞争关系，但俩人平时关系还算可以。今天举办的发布会，公司交给他们两个负责，也是希望他们可以互相帮助共同进步。此外，和他们一同进公司的还有名女士，林菲琳。林菲琳人际交往能力很强，公司的人多多少少都收过她送的礼物。

    梁钰博让人调出林菲琳谭飞正在接受询问的监控，两人的态度形成鲜明对比。林菲琳不仅配合，还显得十分放松，就像来做客一样。而谭飞显得有些暴躁，似是不想继续留在这，接受警方调查，殊不知这样更能加重警方对他的怀疑。

    询问谭飞的警员已经问了好几个问题，谭飞一个都没回答，这样下去是问不出什么来的。梁钰博给正在询问的警员打了个招呼，换凌晨迟离试试。

    凌晨进去后先拿出个漏斗放在桌子上，谭飞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渴了吧。”凌晨问，然后让人给谭飞倒了杯水。“看见我刚拿来的这个漏斗了吗？”凌晨说着，拿起来晃了晃，似是让谭飞看的更清楚些。“这个漏斗会在五分钟之内漏完，我们玩个游戏，漏斗倒过来为开始，我问你答，不能跳过，五分钟结束后再换过来。如何。”

    谭飞冷哼了一声，看都不看凌晨，凌晨也不在意，“问完后你就可以走，除非你想从这里多待一会。对了，忘记告诉你，星域的法律规定，只要证据充足，可以零口供定罪。”说完，凌晨起身离开，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被人叫住。

    “张朝不是我杀的，你们凭什么抓我!”谭飞的情绪有点激动，凌晨却认为这是正常反应，如果突然被牵扯进凶杀案，还被认定为嫌疑人，估计谁都不会太平静，所以凌晨耐心的劝说谭飞，让他好好配合调查是为了帮他洗脱嫌疑。

    “现在可以和我玩这个游戏了吗？”凌晨笑着说。凌晨提醒迟离注意记录，注意着谭飞情绪，然后把漏斗倒过来。“先说说你眼中的林菲琳。”

    “菲琳？”不是该询问他和张朝之间的事吗，怎么扯到林菲琳了？谭飞下意识的看了眼凌晨，后者一脸平静，并不觉得自己问的问题有什么不对。谭飞简单回忆了一下，“嗯，工作中沉稳负责，生活上为人活泼，胆大心细，乐于助人，喜欢挑战新事物。”

    凌晨没做评价，转而问了另一个人，“张朝呢？”

    “咳，看起来很老实，也有能力，处理问题井井有条，但缺少生活情趣，很多次叫他出去都被拒绝。”谭飞觉得自己的回答中根本找不到多少有用信息，问了也是白问，不过正在问他的这个人貌似也没有太在意他的答案，仅仅像是遵循刚才说的，在做问答游戏。

    刚这么想着，凌晨这边又开口了，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听胥耀职员说林菲琳张朝和你一同进的公司，林菲琳却和张朝走的近，我看你的简历上说你是高校硕士生，按理应该偏向你吧。”

    “哼，这有什么关系。早晚——”谭飞突然住口，看着凌晨的眼睛变得警惕起来，瞟了眼漏斗，揉了揉头。

    凌晨注意到他的眼神，但是也没打算拆穿他，问了问他是不是头疼。

    “就是有点眩晕而已，工作压力大，没怎么注意身体，这几年落下的毛病。”谭飞回答到，然后从自己上衣口袋里翻了翻，“我记得放在兜里了。”谭飞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使劲回忆早上离家时把药放在哪。

    “是不是在包里，要不我去拿。”梁钰博远程告诉迟离，谭飞的包被他们收上来了，早已检查过，里面根本没发现有药，不过在张朝的上衣口袋里找到了瓶，拿去鉴定科鉴定成分。梁钰博已经派人拿回来，让迟离去外面接一下。“是这个吗？”

    谭飞接过药看了看，“是，谢谢。可我明明记得放在上衣口袋了，你是从哪找到的？”

    “包里。”迟离没说实情，“你是不是记错了？”

    “或许吧，最近经常性的迷糊。”趁他没注意，凌晨偷偷把漏斗拿走。

    “时间到了，你稍微等一下，我们出去后有人会过来，先把药吃了。”凌晨没和迟离回监控室，而是跑去林菲琳那里。林菲琳这里已经询问的差不多了，梁钰博本想让她和谭飞一起离开。

    凌晨在林菲琳这使的相同的套路，五分钟，问几个问题，“听说你和张朝谭飞一同进的公司，这两个人怎么样啊，评价一下吧。先从谭飞开始。”

    林菲琳倒是比谭飞配合，也没看出什么不满，反而对凌晨的提议表示出很感兴趣的样子，“谭飞其实人很好，就是脾气有点差，容易着急，看起来又有些高傲，而张朝比较平易近人，所以我和张朝的接触比较多，张朝的人缘也比谭飞好。”

    “还有吗？比如说你知道的他们有什么矛盾，或者行为习惯也行。”

    “矛盾的话，也就在工作上解决问题方式不同，生活中他们还是很合的来的。”

    林菲琳说话时候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凌晨身上，而不是看漏斗。凌晨又问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等着时间过去。

    “到我了吧。”林菲琳笑着说，“不过我暂时还没什么问题要问，不如等以后再说。”林菲琳打趣道，还给了凌晨自己的手机号，看这样子，林菲琳是想约凌晨单独见面呗。凌晨没有拒绝。

    “刚刚只是想试探一下。”凌晨回到监控室，让江小柔调出监控回放，“刚才提到，林菲琳说谭飞脾气不好，容易暴躁，容易暴躁的人说谎是很容易被看穿的。谭飞本身对张朝没有偏见，也不太过亲近，评价也中规中矩。提到张朝压他一头的事也没有太多情绪。如果谭飞十分憎恨张朝的话，会在语气中表达出来。”

    凌晨顿了顿，重放和林菲琳对话时的录像，观察其他人的反应，“而林菲琳，你们可能没有发觉，她在刻意引导我的思维，派人去查一下林菲琳在进胥耀之前是做什么的，或者学过什么。还有，据胥耀的人说，谭飞脾气不好，但有人称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谈话途中我也发现，谭飞虽然内在高傲，为人还算有礼。林菲琳和谭飞接触最多，为什么不提这点？”

    迟离听的出来，凌晨对林菲琳的怀疑多于谭飞，而且觉得林菲琳还会有后续动作，于是打算和他跟踪林菲琳。

    林菲琳离开警局后去了商场，商场人多，比较好掩护，但也容易把人跟丢了。迟离想离林菲琳近点，却被凌晨拉到一边选菜。

    迟离不自觉的吐槽:大哥，咱们这是出来跟踪啊，还是出来买菜回去过日子啊，有点当警察的基本意识行不行!哦，忘了，凌晨不是警察。不对，这和是不是警察没关系，你要敬业，敬业懂不懂？!

    “走的时候把家里收拾了一下，现在什么东西都没有，你不想挑也没事，晚上饿着而已。”凌晨不打算理迟离，一心一意的挑菜。

    “好吧。”迟离瞬间屈服了，管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填饱肚子最要紧，“那你说，你要做什么。”

    “买完再说”

    “你不说怎么知道买什么。”

    “买什么做什么。”

    迟离不想跟凌晨继续废话下去，说买菜的是他，不知道买什么的也是他，自己是摊上个啥主啊。算了，还是安心挑菜吧。

    凌晨看到迟离一心一意的扑到店内摆放的商品上，轻轻叹了口气。刚刚迟离追的太紧，容易被林菲琳发现。凌晨能感觉出，这个林菲琳绝不是普通人，迟离从警三年，经验还是不够，毕竟这几年都皇比较太平，有情可原，然而以后谁也说不准。

    他们现在和林菲琳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会打草惊蛇也能较为详细的观察到她的行为。林菲琳接了个电话，凌晨看了眼安心挑菜的迟离，想了想，自己一个人挪到可窃听范围内。

    “我觉得最近还是不要见面了，我怀疑有警察跟着我不是怕”林菲琳显得有些着急，语气有些轻微颤抖，“要我怎么说才行什么!好吧好吧，明天中午十二点，有家新开的餐馆，从那等我那怎么办，去哪都有可能警察跟着公司见面？好吧，我知道了对了，我要到了”林菲琳说到一半突然警惕的朝周围看了一眼，凌晨躲在商场柱子后面，确定林菲琳没看到她，只是等凌晨再扒头时，林菲琳已经不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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