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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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实话, 可是你别生气。”

    第一次见到你时, 我以为你是一名侍女, 我想要得到你, 让你给我斟酒给我编小辫儿, 让你做侧妃。

    后来知道你是公主,一个对父母温柔顺从言听计从的公主,对自己的生母很克制, 发现你端庄的近乎木讷时, 我稍稍有点失望。你的确很美,苍白纤细的像花一样,如果吃的胖胖壮壮的, 就会像施肥的鲜花一样盛开。我可以从父汗手里把你抢过来, 哄得你高高兴兴的。

    能成为金帐大妃而不是大妃, 还需要沉稳大胆,对政治和军事的了解,要有威信,能和众人其乐融融。一个总是板着脸的女人不行, 金帐要能与民同乐,更要懂得鼓舞士气, 振奋人心。

    “你的情绪很克制,但心明眼亮,你对皇帝, 对萦绕在皇宫和庆国上下的三纲五常有隐隐的鄙夷和仇恨。这很明智。包括对你的哥哥太子, 他看起来是个好人, 似乎关心你,但你知道他不是,你能分清善恶。

    看起来规规矩矩的公主,实际上很乐于抛掉一切束缚,你乐于和我、和苗大哥说话,也愿意学习白狼部的文字和风俗,愿意学习骑马射箭,这是征服者的特质。

    最明显的就是你喜欢刀红缨,聪明的女人都会喜欢刀红缨,她是最自由自在的人。在遭遇何玉莲的匪徒袭击时,你镇定自若,像是未来的猛将。

    你会下棋,下的很好,还会让着我,呜,太感动了。

    在锅底洼子遭遇官兵袭击时,你在镇定的玩帽子上的大尾巴。路上我生病了,你会去打猎。更可贵的是你知道自己缺乏什么。你敢于拥抱我,敢要我,虽然忙中出错相信了李家的人说的那些话,但你立刻搬了出来。很果断,很好。

    刚刚我让你看士兵们摔跤,按照一些莫名其妙的规矩,你出门得带着帷帽,不能看男人的脸,更别提男人的上半身,可是你不在乎,你看的很高兴,这太好了。”

    “乱花渐欲迷人眼。我慢慢发现你拥有这种种宝贵的潜质,可以成为金帐大妃。是庆国约束了你。如果你做不到,我不会逼你成为金帐大妃,庆国只有一句话说的最在理,德不配位必受灾殃。拿着。”

    吕修贤微微红了眼圈,既高兴又感动,她脸上还算比较平静,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他这样的关注我了解我,图兔的观察这样细致,细致的叫人想哭。在短短十四年的人生中,第一次有人这样理解我,也是第一次有人用这样强硬扎实的语气肯定我。

    双手抓住这只长矛,倒是能勉强抓住,最近拉弓的训练让她的臂力进步很大,但她差点被这只长矛坠的掉下去。

    忽然想起之前听拓跋艳讲过白狼部的嫔妃等级:最高的是金帐大妃,无法形容,其次是大妃,相当于皇后,王妃则相当于贤良淑德四妃,其他的妾侍没有名分和称呼。

    拓跋厉抓着她的肩膀把人拽回来:“别这么举着,靠近马身,把长矛的尖朝斜上方,不会伤到奔雷。你在瑟瑟发抖,哈哈哈,给我吧。”

    吕修贤的确在抖,她已经近乎脱力,手很酸痛,手心的肉也很痛。

    迎面跑来一人一马,蓬头散发穿着破布衣服的人,瘦的好像马上就要死掉的小矮马:“主人!主人!”

    拓跋厉侧耳细听,突然听出来是谁,惊喜的高呼:“王荣耀!王荣耀!过来!”

    “这是你的部众?”

    “我有三万部众,其中有两万士兵,这是我封的两名万夫长之一。”拓跋厉介绍到:“他是白狼部人,原名叫苏合琪格桑迪夏尔阿勒可白古辛呼勒拜吉。”这不是断句,是他卡克了。

    小公主趴在马背上气喘吁吁的缓了一会,甩了甩手,多亏我最近搬弄你送我的护心镜,这东西也太重啦。“让伟大可汗感到骄傲的好将军?”

    “对,大萨满第一次见到他,就说他的名字翻译成汉话叫王者荣耀,这叫着多省事啊。”拓跋厉又列举了几个绕口令一样的‘苍天永远保佑庇护的幸运儿’‘财富女神赐福给他全家老小’‘像大河一样长寿的宝贝儿’这样的名字:“他们起了汉名叫天佑、富贵和水生了。你没见过,寻找呼唤苏合琪格时有多麻烦,好几个人都咬了舌头,闹的最凶的时候,小伙子们比赛喝醉了酒说他的名字,把王荣耀气的跳脚哈哈哈哈”

    吕修贤大笑。

    拓跋厉高高举起手里的克苏长矛,抖了抖这膨松柔软的白毛。

    王荣耀(这人的本名有凑字嫌疑)飞马来到拓跋少主面前,右手一锤胸口,欢快的大叫:“图兔主人!我们来了!士兵们在白狼可汗、通天巫、怠察真军师的带领下,来到蔡城关外百里处,迎接少主回去,迎接大汗美丽的新娘。”

    吕修贤惊慌的扭头看他,低声问:“怎么办?”

    拓跋厉咬了咬牙,沉声问:“苏合琪格桑迪夏尔阿勒可白古辛呼勒拜吉,你忠于我么?”

    王荣耀又在自己胸口敲了一下:“苍天作证,我可以为图兔主人献出一切。我的主人,您要我做什么?”

    小公主沉默不语,眉头微蹙,有些担忧。

    拓跋厉严肃的看着自己的万夫长,这位身材矮小相貌平平的汉子跟随自己多年,出生入死十分可靠。他没有搂着小公主,而是一手抓着马缰绳,一手提着克苏长矛,让她靠在自己胸口,把自己的两臂当做椅子的扶手:“看我身上穿着代表成熟的雪白长袍。”

    “我看到了。我还看到一位美丽的少女坐在您的马背上,面带忧愁和惊恐。”

    拓跋厉歪着头试图把头伸过去看一看她的脸色,但他不是长颈鹿,脖子没那么长。

    王荣耀肆无忌惮的调侃:“这位少女如此消瘦,我的主人,您把她折磨的不轻。”

    拓跋厉非常愤怒:“胡说八道!我对她非常好!每天早上给她煮奶茶,中午陪她吃饭锻炼,夜里给她暖床,天底下再也找不到像我这样好的情人。”

    一天十二个时辰,我把六七个时辰都耗在她身上!

    “问题就在夜里。”王荣耀贼眉鼠眼的挤挤眼。

    小公主羞的捂住脸:“图兔!够了!”

    拓跋厉反应过来,本想严肃的叫他的全名,突然忘了他叫什么:“王荣耀,这是庆国送来的新娘子,高贵的蔡城公主。我未来的金帐大妃。”

    王荣耀瞠目结舌的看着她:“都说庆国富饶,真看不出来啊。”

    吕修贤又羞又气的看着别处,为什么人人都说我瘦啊!我只是不爱吃饭,也不爱吃肉,我瘦碍着你们什么了。

    拓跋厉竟然在后面点头:“是啊是啊,我也,咳。我要跟你说正经事!她是给父汗的新娘子,但我要抢下来!王荣耀,你有什么妙计?”

    王荣耀眼珠一转:“我的主人啊,现在最要紧的是离开蔡城,蔡城的守将不愿意让您离开。”

    “这不难,军队列阵不信他不开门。”拓跋厉先跳下马背,又把小公主抱下来,顺手把克苏长矛插在地上:“你拔着玩,我和他说些事。”

    小公主心不在焉的抓着这只和自己手腕一样粗的长矛,心说它会不会倒下去呀,会不会砸到我呀?使劲推了推,根本推不动。

    拓跋厉抱着胸,接过他递来的酒囊灌了一大口马奶酒:“呼,好喝!给我想想,怎样能让公主嫁给我。”

    “等。”

    “这个我想过的,等我父汗老归之后,我可以继承一切包括公主在内。但是公主公主她会觉得很痛苦,并且我等不及。”拓跋厉摸了摸鼻子:“我和她相依为命,鱼水情深。”

    王荣耀的成语水平不比他高多少,知道图兔主人说的是离不开她。切换成震族话:“我的主人,您想要继承汗位?还是仅仅要抢到这个出身高贵的女人?”

    拓跋厉又灌了一大口酒:“我不能伤害我的父亲,可是我也不能失去她。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那您不应该急着叫我们来接您,应该留在蔡城,和公主大妃生儿育女。”

    拓跋厉摆摆手:“庆国的皇帝不是好人。”

    “其实您不用急着考虑这些事,白狼可汗领兵来到蔡城、神犬部与白驼部的边界,蔡城有所反应,神犬部和白驼部也会有反应,或许我的主人您要面临一场战争。到那时候公主的归宿并不重要。”

    拓跋厉气的跳脚,又喝了一大口酒:“又要打仗了。”他皱着眉头,有些厌恶。

    “我的主人,您一向把战争看做盛宴,把敌人的刀枪看做羔羊外露的骨头,您是长在马背上的英雄,您像是劈木头的斧头一样劈开敌人的军队,可是您的心不是铁石做的,充满了仁德。”王荣耀说:“过去除非复仇,您不愿意参与战争,现在您更加厌恶战争,您的骨头在女人的柔情中浸软了么?男人不参与战争,不去杀死仇人,不保卫自己的妻女,那我们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拓跋厉沉思了一会,望向小公主:“你说得对。”

    “要夺取公主,要有怠察真军师设计谋,由大萨满帮忙。”

    吕修贤在旁边静静的听了半天,等他们商量完,她忽然伸手抓住拓跋厉的白袍:“图兔。”

    “嗯?”拓跋厉看向她,又恢复了柔情:“怎么了?觉得无聊么?”

    小公主上前两步,抓住他的袖子:“我不是震族女人,你们所秉持的父死子继兄终弟及,我不承认。你记住,如果你遭遇了不幸,我也会随之去死,我绝不会辗转于你明白我的意思。”

    拓跋厉震惊的看着她清秀的面庞,还有那双明亮坚定的大眼睛,说实话,他难得看到公主抬起头来直视自己,这是一种别样的美丽:“我明白,可是木华絮的母亲就是这样,他的父亲战死,母亲随之殉情,在我养好伤找到他的时候,木华絮在羊圈里喝奶睡觉。”

    吕修贤气的垂眸不看他,我在这里跟你说殉情,多么优雅凄美的事,你跟我说这些现实问题。

    我们现在又没有儿子!

    拓跋厉又说:“我希望你活着,长长久久的活着,不要为了我死,会有很多人爱你。如果你凭着自己的好恶想要结束生命,那可以,但不能为了我。尝尝鲜美的马奶酒,这东西会让你变强壮。”

    王荣耀:“主人,您看,狼烟又一次飘在大漠上空。”

    吕修贤有些无奈,叹了口气,跟他说不明白好气啊。

    接过皮酒囊喝了一口,酸酸甜甜很好喝,她又喝了两口,权当借酒消愁。

    然后眼前一黑

    拓跋厉扑过去接住她:“怎么了?中毒了么?”

    这是小公主最后听到的一句话,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过来时,已经出了边关,来到白狼部的草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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