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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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华絮听屋中轻若端庄的女声, 只觉得她有气无力, 根本听不清楚屋里在说什么,他又大声重复:“继祖母, 我的父亲拓跋厉命我来像您问安。”

    吕修贤噌的一下坐了起来:“嗯?”这声音听起来是个少年。

    假若她头上有血条, 那么这脆皮血条在一瞬间灌满了, 像把酒倒在杯子里一样, 快速灌满。掀被子下床走到窗口, 看着这个黑矮胖的大饼脸细长眼睛少年:“你就是图兔的儿子?”

    木华絮用力点头:“是的。我的父亲正是白狼部的少主。”

    这孩子无论是身高还是相貌,怎么看都不像是亲生的。

    小公主难以置信:“你是拓跋厉的亲儿子?”

    木华絮挑剔的看着她,眯缝眼中似乎有些好奇:“我已经十岁了,继祖母。我的父亲是拓跋父亲最可靠的伴当, 我的父亲在战场上, 替拓跋父亲挡住了敌人的攻击。”

    这么瘦小的公主?你吃不饱饭吗?好可怜。

    父亲能用一只手把你拎起来。

    一刻钟后,坐在屋里说话,吕修贤有些慈爱的看着这个凭空蹦出来的大胖小子, 第一次深切的体会到自己的辈分像窜天猴一样往上窜。年龄差四岁, 辈分差两辈。

    小松努力用头油把她头顶上翘起来的呆毛压回去, 公主出于愤怒,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生闷气, 不知怎的蹭出一缕头发, 翘翘的。

    “苗将军。”小公主的心情又变得很好:“收拾东西, 我要搬出李府。”

    “遵命。”苗一诺心说太好了, 我再也不用尴尬的面对那个翻墙而来的烦人兔, 啧, 知道来的是他,还是得警惕起来。等你们颠鸾倒凤之后,我还得送他出去。我到底是干什么的!

    李府众人闻讯赶来,用各种理由劝阻:“公主,容臣妇略尽地主之谊。”

    吕修贤淡淡一笑:“蔡城都是我的食邑,住在哪里都一样。”

    这就尴尬了。

    “公主娘娘,这太仓促了,更何况搬出李府之后您去哪儿啊?”

    苗一诺:“当然是驿站,蔡城公主奉旨出关去成婚,岂能留恋此地。”

    “拓跋少主住在驿站里,他尚未成婚,您也没嫁人,这要是住在一个院子里房前屋后瓜田李下,有什么消息传扬出去”

    吕修贤直接驳回:“离京时,已经举行过婚礼,我和我的继子住在一起,有什么瓜田李下?”

    木华絮:“就是!”

    他懵懵懂懂,按照公主的要求说:“住在李府中很不清净。”

    就连李老夫人都脸红了,她们天天和探子一样把不利于拓跋厉的消息飞快的传到公主面前,自己不觉得有意思,都是听命行事。

    再也无人敢拦。

    李忠思前想后,悔不当初。谁能想到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汉见到樱娘那样的大美人,会无动于衷呢!

    谁能想到一个十八岁的汉子还没有生儿育女!

    谁能想到蔡城公主看起来端庄文静,却这样不易控制!

    拓跋厉再来找她时,可不用翻墙,推门就进:“修贤小公主,干得漂亮!”他在半天之前,想和小公主叨叨听见别人说的话要来找自己求证的问题,但她搬来一起住了,由此可见我的小公主聪明又勇敢,她知道改怎么办。

    吕修贤正坐在窗前把玩着一块棕红色的骨头,这骨头是质地像是玉,光滑而莹润,拴在一根绳子上。“图兔,这是什么东西?”

    拓跋厉笑嘻嘻的关上门,美滋滋的走过去,把她抱起来,自己坐在椅子上,再把小公主轻轻放在自己腿上。

    他的力道很轻,像是抱起一个婴儿,实际上暗暗的咬牙,脸都憋红了。小公主虽然瘦弱,也有九十斤的体重,举重若轻都是装的。“这是狼髀石,我的护身符,我从小戴到现在。送给你。碑石会让你健康长寿,邪气不能侵犯你的贵体。”

    “给了我,那你戴什么呢?”

    “碑石是一对,我只佩戴另一块就好了。”拓跋厉从腰带旁摸索出一根红绳,拎出来一个淡褐色黯淡无光的髀石。

    吕修贤拿髀石和他的比了比,这两只髀石不是笔直的,骨头当然带有一点拐歪,这两颗骨头的上端向着对方靠拢。她轻轻的笑了起来:“你这块怎么不好看。我见过这东西,还以为这是一块红玉呢。”

    拓跋厉抓住她的手:“这块从没佩戴过。”他的眼神变得很深邃,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脖颈,从背后看过去,这脖子更加修长和美丽,压低声音问:“我教你摔跤好不好?”

    “不好。”吕修贤歪了歪头,看着镜子里的男人:“你能把我抱起来,我一定摔不过你。”哇,我坐在他腿上,在镜子里看来真叫人害羞。

    半个时辰之后,小公主懒洋洋的穿好衣服,又躺下来:“歇一会吧,图兔总是这样精力旺盛。”

    拓跋厉满面红光,精神振奋,把小公主拽起来:“你应该活动活动,人和树木一样,越躺着越疲惫。你想干点什么呢?我们出去骑马?还是在院子里看人摔跤?”

    吕修贤自觉体力不支,拢了拢凌乱的长发:“等我梳了头嗯你给我讲讲兵法,还有你其他的亲人,你的部众,我得知道这些事。一个贤德的皇后要知道这些事。”

    拓跋厉非常活跃,欢蹦乱跳的去拿了木梳,唰唰唰给她梳顺头发:“我听说画眉之乐,可是你的眉毛很美不用我动手。”

    他唰唰唰的给小公主梳了两条长辫,乌黑油亮的长发梳成辫子也很美,搭在肩头,长度能推垂在腿上:“真好看。”

    “我还没离开蔡城,梳成这种震族发式合适吗?”

    拓跋厉一摊手:“我只会这一种啊,小时候常给骨朵梳头。”

    精力充沛的大兔子欢蹦乱跳,拉着她去院子里,看侍卫在寒风中脱光上衣开始摔跤。

    风很冷,小公主站在阳光下揣着手,还是觉得有点冷。

    所谓的冬日暖阳并不存在,有的只是光芒。

    年轻精装的侍卫们互相殴打和抱摔,低沉的呼喝,浑身上下都冒着热气。

    他们的裤子很宽松,膝盖上带着皮护腿,双手把住对方的肩膀较力,脚下也在不停的拉拽,制造空隙勾踹对方。

    好几次看起来即将成功,忽然又被灵巧的抽腿躲开了。

    刀红缨拎着酒坐在旁边,醉眼惺忪的看着。用力鼓掌:“使劲!”

    围观群众纷纷大呼小叫呐喊助威。

    “摔他!”

    这两个人,一个偏高而壮,另一个矮而胖。

    矮胖的那个似乎落了下风,正在被人按的不断后退,他在后退途中突然向外撤出半步,同时另一只脚一勾脚,上半身向外一闪,就把那高而壮的带出个趔趄。

    重心不稳就容易攻破,矮胖的男子花哨的给他来了个背摔。

    吕修贤大声道:“好!”

    拓跋厉:“漂亮!”

    一切都很好,只有清风被木华絮烦的要疯。

    “走开!滚开!别烦我!”

    “呸,谁听你的话。”

    吃过了中午饭,又骑马出城溜达。出城时公主和拓跋少主各自骑着马,带着浩浩荡荡的部众。他的士兵们,苗一诺带领的护卫们都需要跑马训练,四名侍女也在学着骑马。

    木华絮溜着自己的马,悄无声息的跑到清风旁边,看她的姿态那样坚硬,脸上那样紧张,真是好笑。他控制着自己的马,和清风的马并肩跑着。

    清风大惊:“你要干什么!”

    木华絮一按马背,猛地蹦到她的身后去,和她同骑着一匹马:“嘻嘻嘻嘻看你怎么跟我叫嚣!”

    清风大声惊叫:“啊啊啊啊!”

    吕修贤回头看了一眼:“怎么了?怎么了?哎。”

    拓跋厉也跳到她的马背上,奔雷欢喜的叫了一声,这个重量呀,是我的主人。

    吕修贤紧张的抓着缰绳,仍然扭头往后看:“你挡住我啦,清风怎么了?不会掉下去吧?”

    “没有,我们的儿子在保护她。”

    小公主羞答答的捶了他一下:“有很多人在看我们。”

    “不要管他们。”拓跋厉一夹马肚子,奔雷飞快的驰骋起来,把众人远远的甩在身后。跑在关隘之内的荒凉草原和耕地上,耕地上的稻子都已被收割,只留下半干涸的土地和地上矮矮短短的茬子。

    滚雷跟在奔雷的身旁,同样在荒凉大地上奔跑成一条黑影。

    小公主的目光一直看着滚雷身上挂着的武器,这好像是长矛,可是上面挂着超级膨松的白毛毛。

    “吁”放慢了跑马的速度,图兔从背后搂着她:“我不瞒你,父汗决定让你当第二个金帐大妃,但我早已打定主意,让你做我的金帐大妃。”

    “我只听说过金帐汗王和大妃。”

    “大妃和金帐大妃不同,大妃只负责照顾大汗和抚育子女。金帐大妃等同于汗王,金帐大妃要负责祭祀苍天大地和先祖,在汗王受伤或死亡时金帐大妃要主持汗国的一切事务,包括”他一探手抄起滚雷身上的长矛:“拿起这只代表白狼汗王的克苏长矛,稳定人心,收拢部众,训练士兵。”

    吕修贤有点慌:“真的吗?我,皇后,哦,大妃要做这么多事?”

    “自我出生起,草原上的战争就没有停止过,没法躲避战争。

    有很多年轻英武的可汗在战争中,战争后丧命。

    震族永远流传着伟大的母亲抚养儿子成为可汗,可汗的大妃抚养儿子的故事。

    你听说过红谷大妃么?她是白狼部的先祖,每一年她都会得到两份祭品,她自己等同于大汗,她战功赫赫,在丈夫死后带领部众为丈夫报仇,在征战期间忽视了对儿子的教育,儿子不成器,又细心抚养最出色的孙子,教育成雄主。”

    吕修贤默默的擦了冷汗,这要求太高了,这些事,我好像一件都做不到。

    “我愿意娶你做金帐大妃,让你做我唯一的妻子。但是你要学习,你也要锻炼。”

    吕修贤手足无措:“我,如果我做不到呢?我不知道,我没有力量,我从来没有主持过任何事。”

    “小公主,皇帝把你养育成一个婴儿般软弱无能的人。但女人和男人一样,都要通过吃肉,吃奶酪,搬运牛羊的皮子,骑射劈砍,一点点增加力量。”

    拓跋厉把手里的白绒毛长矛递给她:“拿着。我父汗打仗的时候,手里握着这只长矛扎破敌人的胸膛,我打仗的时候,同样握着这只长矛。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

    这只长矛不是很重,大约二十多斤的实心铁棍。

    吕修贤迟疑刹那,没有伸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那样我就不会在路上偷懒。”我练武的时候很努力,但我可以更努力。

    拓跋厉也有点迟疑:“我说实话,可是你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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