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惊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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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公主要是能学会骑射, 吃的胖上二三十斤,胖壮而美丽, 有粗壮的腰肢和健壮的手臂,能和我在草原上摔跤, 一直摔到床上去, 就成了完美的女人!现在还不够好。

    拓跋厉小声说:“哪有绝对完美的女人呢!那是天神的妃子。”陷入了对小公主的遐思之中, 他的语气变得柔和,拧着眉毛的严厉也烟消云散了。眉飞色舞、喜形于色,乐的像是天上有一大块蜜饯糖饼掉在一个饥饿的小孩子面前:“她很好,性格是我想要的,身材不是。”

    黑齿镜子严肃的近乎凶狠:“木华絮, 你在‘红灯里’找你的父亲?”

    “我我来到蔡城之后,听人说女人的滋味很好, 我想试试我已经是个男子汉了。”木华絮越说越觉得丢人。我被骗了,做了蠢事, 还被父亲抓到了。这三件事的丢脸程度呈倍数递增。

    拓跋厉哈哈大笑, 收回脚把他拎起来, 拎着往外走, 一边走一边唱:“小小子, 坐门墩,哭着喊着要媳妇儿。要媳妇儿干吗呀?点灯说话,熄灯做伴, 明早起来梳小辫儿。”

    木华絮虽然长了一张成熟的大饼脸, 身材也是个矮胖子, 毕竟只是个十岁小孩,他挣扎哀求:“父亲!别在嘲笑你愚蠢的儿子了,我被那些坏人骗了!往后我再也不会尝试女人。让我告诉您通天巫爷爷和怠察真叔叔定下的战术,要从这里,呜呜呜?”

    拓跋厉捂着他的嘴,警惕的看了看左右:“好儿子,阿爸带你吃饭去,吃完饭带你去见你妈妈。”

    黑齿镜子用军中的暗语说:“有人跟梢。”

    边关的百姓为了做生意,有很多人都会外语,还会好几种口音,在这里说震族话并不可靠。

    在酒楼中,木华絮抓起干果丢进嘴里,咔嚓咔嚓的嚼着香脆的椒盐果仁:“父亲,大汗没有给您娶亲,我怎么会有妈妈?”不会是乱七八糟的女人吧?通天巫爷爷好像和怠察真叔叔说起你会遇到女人什么什么的。

    拓跋厉眉宇间满是幸福,得意洋洋的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茬,仰起头给他看:“我脸上的牙印还在么?看得见么?”

    木华絮更皱眉头:“父亲,您这么单纯,是不是被坏女人给骗了?”

    出身卑贱的女人会努力勾引高贵的男人,而高贵的女人不会主动,我父亲也不会主动。

    “呸!”拓跋厉把儿子搂进怀里,在他耳边小声说:“你别胡说八道,是公主,我终于在蔡城成功了。”

    他很细心的按照和公主的约定,说是自己主动下手。

    “你身上酸了,一会阿爸带你去洗澡。”

    木华絮非常讨厌洗澡,假装没听见,震惊的瞪大眼睛:“父亲您怎么能这样做!大汗打算迎娶公主作为第二位金帐大妃!您也要迎娶她做金帐大妃?难道您忘记了,金帐大妃要承担祭祀天地祖先的职责,金帐大妃要抚养所有的儿女,在可汗不能管理汗国时金帐大妃要统领军队和部众!一万个震族女人中只有一个能做到这些事,而一个庆国的公主”

    拓跋厉的脸色微变:“父汗怎么会这样认真?”

    “是啊!”

    图兔开始挠头,挠了一会:“回去再说吧。”

    木华絮又说:“通天巫收到信去找大汗,”

    黑齿镜子:“别说这些事了,先吃饭。”

    葱烧鸡里的葱斜刀切成一寸宽大段,用鸡油炸的金黄微焦煳,同时炸过的酱油散发着浓郁的香气,把蒸好的鸡肉扔进去翻匀称。一大盘裹了蛋液的酥炸里脊还冒着热气,这块猪肉鲜嫩极了,外皮保持着刚出锅的酥脆,蘸着旁边的蒜泥吃,能听到满桌子的嘎吱嘎吱声。

    一只大碗里有大块棒骨羊肉,撒了一把细细的胡椒面,汤极清亮,味道极鲜美。羊肉在大锅中炖出来,那锅中不断添加的羊肉和羊骨头,锅中的汤不断被盛出来又不断填了水和肉,可算得上是百年老汤,那鲜味绝非炖了一日的羊肉可比。

    还有红茶,一盘子切成块的厚实劲道的戗面大饼。

    边关的食物有边关粗粝豪迈的风格,也有庆国对饮食的苛求,算是双重改良菜,极其美味。

    饱饱的吃了一顿,拓跋厉揪着儿子把他拎到澡堂子门口,木华絮开始挣扎大叫:“我不洗澡!我不不不不!绝不洗澡!”

    拓跋厉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老实点,滚进去。”

    老实是不可能老实的,仍然手刨脚蹬奋力扭动。拓跋少主轻车熟路的拎着他一只手,拎的他双脚离地,进了澡堂子丢下钱,飞快的拔光他把衣服扔进筐里,把人教给黑齿镜子,再把自己脱光。又押解到浴池旁边,一脚踹进泡澡之前洗澡用的木桶。

    这是个上档次的澡堂子,常有些中层军官在这里泡澡,滚烫的大池子里肩并肩坐着,坐满一圈能坐下十几个壮汉,凑在一起闲聊,泡累了上去躺着叫人搓背修脚,喝点茶,吃点甜脆的萝卜,别提多舒服了。

    所以,为了保持大池子的干净卫生,进去泡澡之前要另外洗澡,要不然十几个脏乎乎臭烘烘的军官一起进池子里泡着,很快就变成一池臭水了。

    旁边坐着的老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臭脚丫子味。小伙子,这是你弟弟吧?对他好点”

    木华絮从水里冒出头,就听见最后四个字,连忙点头:“对啊对啊。”

    “这是我儿子。”拓跋厉又一巴掌把他按了回去,把头发浸湿透了才捞出来,拿旁边的澡豆吧唧在他脑袋上。

    “哎呦呦这不是拓跋少主么!皇上尊贵的女婿的继承者,蔡城公主的继子。”

    众人都对他投来异样的、打量的目光,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各怀心事。

    木华絮还没被搓洗干净捞到大池子里,他存在的消息已经传到小公主耳朵里。

    李家的大少奶奶一边在心里头嘀咕自己越来越嘴碎好传闲话,一边按照婆母的吩咐,把这事儿做笑谈告诉蔡城公主:“听说那孩子长得很壮实,我本不想告诉公主,怕您见了面被吓着。”

    吕修贤又震惊又恼火,一时间忘了反应,呆滞刹那后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怒火在胸膛中燃烧,又被心胸捂在体内,感觉自己整个都被烤干,要烧着了。她痛苦的闭上眼睛,大大的喝了一口水,炙热的茶水饮在口内,似乎是冰凉的。

    公主相信李枝氏说的事,不是因为她可信,而是这样简单的事无法说谎。吕修贤之所以恼火愤怒,不是因为他有一个儿子,按照常理来说,十八岁的男子有一个孩子不是什么令人意外的事,真正令她愤怒的是欺骗。拓跋厉话里话外的说他还是个纯洁的男人,说他以前没碰过女人,结果却是这样!

    “公主,公主?您别生气。”

    吕修贤一手捏着拳头,掐着掌心,缓缓放下茶杯,以在宫里面对五妹的客气又冷漠的态度:“哦,你误会了,我没生气。”

    “您一成婚就是子孙满堂,也算可喜可贺。生孩子是道鬼门关,自己不用生还有人孝敬,是好事儿。”

    清风端着一碗红糖水来轰人:“李夫人,请您回避。公主要服药静卧一会。”

    李家的大少奶奶走后,明月嚷嚷道:“她说这话是什么居心?”

    “什么大户人家啊,天天串舌头,什么事儿都知道,什么话都说。”

    她们都担心公主。

    吕修贤淡淡的看着窗外:“她说得很好,假若我不知道这事儿,将来必然当众失态。现在知道了,可以装作平静。”

    清风明月上来搀她,含泪叫到:“公主。”你的命好苦啊。

    小松说:“公主,您心里头不爽快,摔个碗,砸几个枕头,都会舒服些。”

    吕修贤无力再说话,抬起手疲惫不堪的拜了拜,随即垂下手去,吃力的站起来。

    步履沉重,脊背挺直,多年来皇宫中的严苛要求已经深入骨髓,她既干不出摔东西那样没教养的举动,也不会哭闹喊叫,只是默默的走回去,坐在床边上又挥了挥手:“打开窗子透透气,屋里有些闷。”

    一个人的喜怒哀乐不外露,一样存在于心中。

    愤怒没有发泄出来,只会存在的更长久。

    侍女又说了许多宽慰她的话,小公主却无力说话,默默的转过身看着墙壁。裹紧厚实的被子。

    明月放下床帐挡风,又打开了窗子,她站在窗口躲开冷风,等着稍后关窗子。

    狂风大作,树梢隐隐有虎啸之声,紧闭的门窗随之颤动,天地为之变色,墨蓝色的天边传来一声低沉而遥远的滚雷,先是试探着掉了几个雨点。

    “要下雨了?”

    “不能吧,这时候该下雪啊。”

    正将信将疑的听着,猛然间噼里啪啦的倾盆而下。

    冰冷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明月连忙关上窗子。

    正在她关窗时,屋内骤亮,刹那后,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滚雷。

    屋外传来小丫鬟们尖叫的声音:“下雨啦!收东西啊!”

    公主身边的大丫鬟有这四个,还有六个宫里带出来的小丫鬟,路上加入的驿丞的两个女儿。

    怠察真正在军营中视察,他是个瘦弱的跛子,是整个白狼部中最好认的人,你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他这样满面病容身材消瘦的人。

    他骑着一匹肥壮的黄骠马,显得马背上的主人更不像个勇士。

    军营中的人都羡慕的看着他的马,谁都想要一匹这样的马,但这是少主送给怠察真军师的宝马。

    怠察真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海东青一样的眼睛注视着每一个骁勇善战的壮士和跃跃欲试的年轻人,他的肩膀上站着一只呆若木鸡的鹰,马边跟着一只满身肌肉的大黑狗。

    他在扎好的营地中检查了一圈,从士兵们的训练和饮食一直看到岗哨和挖好的粪坑。

    用细弱的声音的嘱咐身边的百夫长去修改某些细微的小事。

    又走马回去,在大大的金帐外致敬:“伟大的可汗,我们奉上最鲜美的马奶,祝您健康长寿。”

    拓跋磊又在昏昏欲睡:“哼?嗯?嗯。”

    一罐子新鲜的马奶送了进去,这是一种礼节,可汗不一定会喝,但必须每天三次进献。

    怠察真被侍从扶了起来,缓缓走向通天巫的白皮大帐。

    金帐是用闪闪发亮的黄骠马的马皮和黄羊皮来做的,通常不杀自己养的马,要用自然或意外死亡的马,或敌人的马。

    但大萨满不能这样做,大萨满的帐篷是用白林山上一种特产的,柔韧厚实的树皮层层叠叠的缝制而成,这种树皮永远雪白,永远带有森林的芬芳。只是不如皮子保温,要在树皮下面铺一层羊皮,这样又好看又暖和。

    大萨满正坐在白帐门口,带着小羊皮手套,用一根漆黑的铁棒和一口陈旧的铜锅搅拌鲜奶。他的口中念念有词,不时的舀起珍贵的蜂蜜,又撒进去一些黢黑的颗粒。

    怠察真满含敬意,恭恭敬敬的等在旁边。

    大萨满不断的搅拌着,帐篷外很冷,这些鲜奶慢慢冻成细腻的冰沙,蜂蜜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黑色的颗粒却将雪白的牛奶染成了紫黑色。大萨满停了手,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咦?怠察真,你什么时候来了?”

    “已经有一会了,不敢打扰您。”怠察真探头看了看铜锅中不断散发着紫黑色色素的小颗粒,和浅灰色与深紫黑色的交织的细密花纹,小心翼翼的问:“通天巫,占卜的结果还好吗?”

    大萨满面色凝重,拔出镶嵌象牙和红宝石的波斯弯刀,用刀尖挑起一块凝固的冰沙送进嘴里。甜蜜冰爽,细腻的口感吃不出冰渣,在浓稠的奶香之中富含着浆果的清香和蜂蜜的花香。

    他露出欣然微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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