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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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柳老师”庄雅扬往后退了一大步，她觉得一阵阵头晕，不知道是不是胸部裹的太紧了，导致的缺氧。她感觉腹部一阵异样的热流，短裤也有些湿湿的。她这是怎么啦？心中一阵恐惧
“你中午吃没吃饭啊？”柳老师上前关切的问道。
庄雅扬沉默不语，想着中午去做的事。
“唉要好好照顾自己”柳老师说道。又指了指前面，高兴道：“快快快，我们快跟上去，这一站是面包加工厂”
庄雅扬顺着柳老师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她早已离了班级，好在班在不远处的面包加工厂停了下来。
“走”柳老师摆了摆手。上前
“嗯”，庄雅扬跟在了身后。
果然一走进面包房里，各种各样的烤面包的香味就传了过来。
庄雅扬咽了咽口水。
作坊的负责人候在了那里。
“刘老师”
“杨老板”
“2班刚走？”
“是啊”
“孩子们，孩子们”，胖乎乎的杨老板笑眯眯的冲着孩子们笑笑，手里捧着一块铁版子：“来来来，都来尝尝”
“哦，有鸡蛋糕吃了”大家高高兴兴的纷纷围了上来。
“哎哎哎，杨老板，这怎么好意思啊，来你们工厂已经够给你们添麻烦了”刘老师上前一步摆着手制止道。
“哎没事没事，我这个是那个完整的一大块上面切下来的边角料，也不会拿去卖的，平时就看哪几个工人愿意，就自己带回去吃吃”
“这”刘老师还要推辞。
“没事的”这时旁边一个正在做鸡蛋糕的打着白色围裙的大妈说道：“这边角料的确是不卖的”
“那，好吧谢谢了啊”刘老师笑着对那些早已经垂涎三尺的孩子们说道：“吃吧吃吧”
“哦，有蛋糕吃了，哈哈”
“真香啊”
“好吃”
庄雅扬紧张的往那里走去，鸡蛋糕的淡淡奶香和鸡蛋面粉的味道一阵阵的往鼻子里冲，光是闻到，自己的头都没有那么晕了。
“呐，你们慢慢吃啊，我去看一看，下一批是不是快要烤好了”杨老板说着，将烤盘往一边的桌子上一放。
几个学生围在那里拿着那黄黄的鸡蛋糕吃着。
庄雅扬咽了咽口水，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可是她惊恐的发现，为什么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一股暖流从大腿间流出，湿漉漉的温热的液体打在了内裤上，好像是小便，但她又感觉不到尿意。“难道是小便么？”她仔细的感受着小腹没有涨涨的感觉。“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庄雅扬突然很想哭。
正当她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这时在她身后的柳老师上前，对着庄雅扬的耳朵里道：“雅扬，你是不是来月经了？”
“月经？”庄雅扬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摇了摇头表示困惑和不知道“什么是月经？”庄雅扬反问道柳老师。
柳老师内心震动，是啊，这群孩子。
“你怎么了”一个男声从左后方传了过来：“你裤子上都是血”
“什么？！”庄雅扬大惊失色，看向自己的身后，怪不得一直都觉得自己的裤子上湿漉漉的，凉飕飕的，她努着身子向后看着，顿时看到了一片殷红在自己的屁股中央处。
“你裤子上怎么都是血啊”，乔麦小声的对着庄雅扬说道，从后面忙一步上前来：“先围上吧”，乔麦抓着自己的球衣的两只袖子往庄雅扬的腰上一系“挡一下”。
“谢谢谢谢”庄雅扬感激的结结巴巴，刚刚正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是好。被暴露在外的裤子，连同上面的血渍现在被严严实实的包裹在衣服下面。庄雅扬顿时觉得很安心。
“谢谢”庄雅扬结结巴巴的，满脸通红的看着乔麦。
“没事”乔麦挠挠头：“柳老师”，乔麦也注意到了保健卫生老师站在一边问道：“她怎么了？”
“是啊”
“没事没事”柳老师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孩子，心里默默的叹息“没娘的孩子真是”，“没事哈，就是女孩子到了年纪，子宫发育成熟了，开始来排卵子了，没有精子跟卵子结合，成熟的卵子就要脱落排掉，所以每个月排一次，就会有这个经血了女孩子成熟了都会有的”，柳老师摸了摸庄雅扬的头说道。
“每个月都有一次？”庄雅扬惊恐的问道：“那我会不会死掉啊？流这么多血”
“每个月都要流这么多血么？”乔麦也担忧的问道
“别担心，每次大概会流400l的血，但是人会造回来的”柳老师好笑的看着两个孩子的一脸担忧。
“那会一直流下去么？”
“傻孩子，那怎么可能呢？一般就是三到五天”
庄雅扬沉默了“三到五天”？那这三到五天她要怎么办？这跟小便一样的血一直滴在裤子上，她要一直这样围着件衣服么？“箱子里应该还有条裙子吧会不会凳子上都是该怎么办？妈妈”庄雅扬绝望的想着。
“没事没事我这衣服可以一直借给你啊”乔麦看着低下头去的庄雅扬说道。
庄雅扬看着只穿了一件单薄t恤的小身板说道：“没事，我有裙子”
柳老师被两人的对话给弄糊涂了，忽而又明白了过来，又是好笑又是心酸的说道：“傻孩子，你们看到老师每个月有天天围着衣服或者穿裙子么？”
“那？”
“哎没事哈，有专门可以用的东西，本来在学期末的时候也会单独给女孩子上健康卫生课哎，你这孩子”柳老师看看庄雅扬：“等会儿回去，去老师那里拿”
“好，谢谢老师”
“好了先就这样吧，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对了，乔麦，你不是2班的，你怎么在这里？”
“嘿嘿”乔麦抓了抓脑袋：“我对做面包比较感兴趣，不太想看服装厂，李老师让我多看会儿，等下直接回学校。”
“哈哈，好吧”
“嗯，我都想好了，以后就开家面包店，就叫“乔麦面包店””
“那，你呢？想好做什么了吗？”
“我”，庄雅扬见乔麦问自己，一脸茫然：“我，我不知道”，说着低下了头去。她想做什么呢？她真的不知道啊。
“像我就很喜欢鸡蛋糕啊”乔麦一脸兴奋的说道：“甜甜的，香香的，闻到那味道，人都会开心起来，我觉得做好吃的，能给人带来快乐，所以我想成为一个糕点师傅”
“我很喜欢鸡蛋糕啊”这几个字回响在耳畔，那他那天还？想到这庄雅扬抬头看向乔麦，只见乔麦还沉浸在自己的喜悦当中，只张了张嘴。感激的看了看乔麦。
“那你喜欢什么呐？”
“我喜欢什么？”
“好了，现在去最后一个地方啊”，远方刘老师的声音传来，又听见刘老师冲着这边喊着：“乔麦，你们李老师打电话过来问你在不在，要是在跟我们一起过去，等会儿一起回学校”。
“哦哦，我在这里呐“乔麦招了招手”好的，刘老师”乔麦仰头冲刘老师的方向回答道。
“我到底喜欢什么？”还好庄雅扬一直都是排在队伍的最后的，虽然身后系着了一件衣服，但亦无人多看她一眼，旁边跟着的是乔麦。柳老师还是站在队伍的最后。
“我到底喜欢什么？”庄雅扬在脑海里苦苦的思索着这个问题，她想到了“格林童话”，她喜欢看故事，文学么？”她摇了摇头，“妈妈杳无音信，看来大学与她相去甚远”，她想到了散开的画笔画本，在画画里她感觉不那么孤独，也很安全。可是“理发，面包店，服装厂”哪一样又是跟画画有关系的呢？她越想越感觉到忧伤，难道她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就只能这样了么？“妈妈”
庄雅扬跟着队伍缓缓的向前行进着，一路上胡思乱想着这一切。不知不觉的到了成衣加工厂
“到了啊”。刘老师的声音传来。
庄雅扬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的厂房。
“里面的阿姨们在工作，你们不要打扰，还有里面的机器很复杂，也很贵，用眼睛看就可以了，不要用手乱摸！咱们学校赔不起！”
大家一阵沉默。这是最后一个选择了么？大家都意识到了这一点。没有在心里选好的人，也有些慌了。
“现在跟我进去啊”
大家跟着刘老师鱼贯从门口进入。
“哇，好大”
“哇，好热”
“好重的味道”
“好吵”
大家进入厂内，一排排的缝纫的器械比肩站立在那里。
每一台的后面是一个戴着白口罩的女工，看不见表情。每个人都带着白帽，身着白衣。脚踩着踏板，手扶着衣物，脚下踩着，手上的衣物相应的跟着变换。数千台器械一齐活动着，发出嗒嗒嗒嗒的声响。挤满了人的厂房，旁边堆着的是做好的衣物，闷热，而不透气。新布料特有的味道传了过来。
庄雅扬感觉一阵胸闷气短，头晕的感觉又来了，一阵阵想吐，眼前一阵阵发黑，黑中带有一点小星星。“坚持一会儿啊，在坚持一会儿啊，就要回去了”
“你怎么了”乔麦问道
“我没事”
“天呐，你的脸”
“怎么啦”庄雅扬虚弱的问道
“发黑发青柳老师”
“哎别喊别喊没事马上就回去了我靠一会儿就好”，晕眩感传来，她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说着。
“雅扬”柳老师走了过来刘老师“你喜欢什么？想好了么”
“还是不知道”庄雅扬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脸色好难看啊”“哎呀！刚刚忘记了叫你吃那鸡蛋糕了低血糖性贫血”柳老师道
“那要紧么”乔麦问道
“没事，吃点东西就好了哎刚刚忘记吃了”柳老师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刘老师“你等着啊，我去跟刘老师说说，要不然叫乔麦先送你回学校去”
“不，不用了柳老师”庄雅扬赶忙制止“应该就快结束了吧，跟大伙儿一起回去吧”。
“嗯”柳老师思考片刻“那样也好，你一个人，万一晕倒在路上，乔麦一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你背回去”
“嗯”
“那你能行么？”
“没事的，我靠会儿就好”庄雅扬咽咽口水。
“嗯，好吧”柳老师鼻子酸酸的
“那，决定好了要学什么了么？”
“都行”庄雅扬轻轻的说道“都行能养活自己就可以了我不挑”
“这三样总有个比另外两个要喜欢一点的吧”乔麦不可思议的问道。
庄雅扬把刚刚看过的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还是摇了摇头。
“哎雅扬，你不是喜欢画画么？”
“是啊可是这里面又”
“那就学做蛋糕啊我刚刚看那师傅说了，这里只是做鸡蛋糕的，城里的店面有做生日蛋糕啊之类的要用奶油在上面画好些东西呢你可以，在蛋糕上画画啊”乔麦兴致勃勃的建议道。
“啊？”庄雅扬笑笑，这她是知道的，在来在之前，她也是见过的，那种用五颜六色的奶油在蛋糕上面画出漂亮的图案。
“对啊，对啊！”乔麦高兴的拍了拍手“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开家蛋糕店就叫鸭鸭和乔麦面包店”
“哈哈哈”庄雅扬笑笑，顿时感觉没那么晕了。
“喜欢画画也不一定非要学做蛋糕啊”柳老师想想“在蛋糕上作画，太有限了”，她看着前面一排排女工飞快的踩着机器“你们看啊，这些衣服在产生出来之前都是服装设计师设计出来的对，服装设计师这个可比在蛋糕上画画有意思多了雅扬，老师见你不是经常画一些穿着漂亮衣服的小人”
“服装设计！”这几个字听在庄雅扬的耳朵里。好像是上辈子就知道了这个了一样。
“可是这个只是做衣服而已啊”乔麦看了看那些女工。
“慢慢来啊，当年，老师也只是个护士而已啊”柳老师笑笑。
庄雅扬却望着远方的机械出了神。
在回去的路上。庄雅扬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
“服装设计，服装设计，服装设计？”这几个字久久的在脑海里回荡着。心里似乎安定了一些。没有来时的迷茫和彷徨。
“服装设计？”她笑笑。快乐的想着那个快乐的字眼。
突然又是一阵晕眩。“不好”，眼前一阵阵的发黑，黑中的小星星比之前更加大颗。
“庄雅扬，你可以的，你可以的，一定可以的，没问题的”。
“扶着我”乔麦跟在庄雅扬的旁边小声道，伸出一只手来：“就快要回去了”
庄雅扬感激的看着乔麦“我谢谢”，庄雅扬往乔麦身上靠了靠。
乔麦的体温从自己冰凉的手掌心传了过来。温暖了她。虽然还是晕和冷。
“嗯，就快到了待会儿，你先回寝室吧，下午不还是我的课么？”柳老师也对着庄雅扬小声说道“乔麦，等会儿，你去我那里拿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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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中午吃没吃饭啊？”柳老师上前关切的问道。
庄雅扬沉默不语，想着中午去做的事。
“唉要好好照顾自己”柳老师说道。又指了指前面，高兴道：“快快快，我们快跟上去，这一站是面包加工厂”
庄雅扬顺着柳老师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她早已离了班级，好在班在不远处的面包加工厂停了下来。
“走”柳老师摆了摆手。上前
“嗯”，庄雅扬跟在了身后。
果然一走进面包房里，各种各样的烤面包的香味就传了过来。
庄雅扬咽了咽口水。
作坊的负责人候在了那里。
“刘老师”
“杨老板”
“2班刚走？”
“是啊”
“孩子们，孩子们”，胖乎乎的杨老板笑眯眯的冲着孩子们笑笑，手里捧着一块铁版子：“来来来，都来尝尝”
“哦，有鸡蛋糕吃了”大家高高兴兴的纷纷围了上来。
“哎哎哎，杨老板，这怎么好意思啊，来你们工厂已经够给你们添麻烦了”刘老师上前一步摆着手制止道。
“哎没事没事，我这个是那个完整的一大块上面切下来的边角料，也不会拿去卖的，平时就看哪几个工人愿意，就自己带回去吃吃”
“这”刘老师还要推辞。
“没事的”这时旁边一个正在做鸡蛋糕的打着白色围裙的大妈说道：“这边角料的确是不卖的”
“那，好吧谢谢了啊”刘老师笑着对那些早已经垂涎三尺的孩子们说道：“吃吧吃吧”
“哦，有蛋糕吃了，哈哈”
“真香啊”
“好吃”
庄雅扬紧张的往那里走去，鸡蛋糕的淡淡奶香和鸡蛋面粉的味道一阵阵的往鼻子里冲，光是闻到，自己的头都没有那么晕了。
“呐，你们慢慢吃啊，我去看一看，下一批是不是快要烤好了”杨老板说着，将烤盘往一边的桌子上一放。
几个学生围在那里拿着那黄黄的鸡蛋糕吃着。
庄雅扬咽了咽口水，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可是她惊恐的发现，为什么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一股暖流从大腿间流出，湿漉漉的温热的液体打在了内裤上，好像是小便，但她又感觉不到尿意。“难道是小便么？”她仔细的感受着小腹没有涨涨的感觉。“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庄雅扬突然很想哭。
正当她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这时在她身后的柳老师上前，对着庄雅扬的耳朵里道：“雅扬，你是不是来月经了？”
“月经？”庄雅扬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摇了摇头表示困惑和不知道“什么是月经？”庄雅扬反问道柳老师。
柳老师内心震动，是啊，这群孩子。
“你怎么了”一个男声从左后方传了过来：“你裤子上都是血”
“什么？！”庄雅扬大惊失色，看向自己的身后，怪不得一直都觉得自己的裤子上湿漉漉的，凉飕飕的，她努着身子向后看着，顿时看到了一片殷红在自己的屁股中央处。
“你裤子上怎么都是血啊”，乔麦小声的对着庄雅扬说道，从后面忙一步上前来：“先围上吧”，乔麦抓着自己的球衣的两只袖子往庄雅扬的腰上一系“挡一下”。
“谢谢谢谢”庄雅扬感激的结结巴巴，刚刚正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是好。被暴露在外的裤子，连同上面的血渍现在被严严实实的包裹在衣服下面。庄雅扬顿时觉得很安心。
“谢谢”庄雅扬结结巴巴的，满脸通红的看着乔麦。
“没事”乔麦挠挠头：“柳老师”，乔麦也注意到了保健卫生老师站在一边问道：“她怎么了？”
“是啊”
“没事没事”柳老师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孩子，心里默默的叹息“没娘的孩子真是”，“没事哈，就是女孩子到了年纪，子宫发育成熟了，开始来排卵子了，没有精子跟卵子结合，成熟的卵子就要脱落排掉，所以每个月排一次，就会有这个经血了女孩子成熟了都会有的”，柳老师摸了摸庄雅扬的头说道。
“每个月都有一次？”庄雅扬惊恐的问道：“那我会不会死掉啊？流这么多血”
“每个月都要流这么多血么？”乔麦也担忧的问道
“别担心，每次大概会流400l的血，但是人会造回来的”柳老师好笑的看着两个孩子的一脸担忧。
“那会一直流下去么？”
“傻孩子，那怎么可能呢？一般就是三到五天”
庄雅扬沉默了“三到五天”？那这三到五天她要怎么办？这跟小便一样的血一直滴在裤子上，她要一直这样围着件衣服么？“箱子里应该还有条裙子吧会不会凳子上都是该怎么办？妈妈”庄雅扬绝望的想着。
“没事没事我这衣服可以一直借给你啊”乔麦看着低下头去的庄雅扬说道。
庄雅扬看着只穿了一件单薄t恤的小身板说道：“没事，我有裙子”
柳老师被两人的对话给弄糊涂了，忽而又明白了过来，又是好笑又是心酸的说道：“傻孩子，你们看到老师每个月有天天围着衣服或者穿裙子么？”
“那？”
“哎没事哈，有专门可以用的东西，本来在学期末的时候也会单独给女孩子上健康卫生课哎，你这孩子”柳老师看看庄雅扬：“等会儿回去，去老师那里拿”
“好，谢谢老师”
“好了先就这样吧，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对了，乔麦，你不是2班的，你怎么在这里？”
“嘿嘿”乔麦抓了抓脑袋：“我对做面包比较感兴趣，不太想看服装厂，李老师让我多看会儿，等下直接回学校。”
“哈哈，好吧”
“嗯，我都想好了，以后就开家面包店，就叫“乔麦面包店””
“那，你呢？想好做什么了吗？”
“我”，庄雅扬见乔麦问自己，一脸茫然：“我，我不知道”，说着低下了头去。她想做什么呢？她真的不知道啊。
“像我就很喜欢鸡蛋糕啊”乔麦一脸兴奋的说道：“甜甜的，香香的，闻到那味道，人都会开心起来，我觉得做好吃的，能给人带来快乐，所以我想成为一个糕点师傅”
“我很喜欢鸡蛋糕啊”这几个字回响在耳畔，那他那天还？想到这庄雅扬抬头看向乔麦，只见乔麦还沉浸在自己的喜悦当中，只张了张嘴。感激的看了看乔麦。
“那你喜欢什么呐？”
“我喜欢什么？”
“好了，现在去最后一个地方啊”，远方刘老师的声音传来，又听见刘老师冲着这边喊着：“乔麦，你们李老师打电话过来问你在不在，要是在跟我们一起过去，等会儿一起回学校”。
“哦哦，我在这里呐“乔麦招了招手”好的，刘老师”乔麦仰头冲刘老师的方向回答道。
“我到底喜欢什么？”还好庄雅扬一直都是排在队伍的最后的，虽然身后系着了一件衣服，但亦无人多看她一眼，旁边跟着的是乔麦。柳老师还是站在队伍的最后。
“我到底喜欢什么？”庄雅扬在脑海里苦苦的思索着这个问题，她想到了“格林童话”，她喜欢看故事，文学么？”她摇了摇头，“妈妈杳无音信，看来大学与她相去甚远”，她想到了散开的画笔画本，在画画里她感觉不那么孤独，也很安全。可是“理发，面包店，服装厂”哪一样又是跟画画有关系的呢？她越想越感觉到忧伤，难道她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就只能这样了么？“妈妈”
庄雅扬跟着队伍缓缓的向前行进着，一路上胡思乱想着这一切。不知不觉的到了成衣加工厂
“到了啊”。刘老师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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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阿姨们在工作，你们不要打扰，还有里面的机器很复杂，也很贵，用眼睛看就可以了，不要用手乱摸！咱们学校赔不起！”
大家一阵沉默。这是最后一个选择了么？大家都意识到了这一点。没有在心里选好的人，也有些慌了。
“现在跟我进去啊”
大家跟着刘老师鱼贯从门口进入。
“哇，好大”
“哇，好热”
“好重的味道”
“好吵”
大家进入厂内，一排排的缝纫的器械比肩站立在那里。
每一台的后面是一个戴着白口罩的女工，看不见表情。每个人都带着白帽，身着白衣。脚踩着踏板，手扶着衣物，脚下踩着，手上的衣物相应的跟着变换。数千台器械一齐活动着，发出嗒嗒嗒嗒的声响。挤满了人的厂房，旁边堆着的是做好的衣物，闷热，而不透气。新布料特有的味道传了过来。
庄雅扬感觉一阵胸闷气短，头晕的感觉又来了，一阵阵想吐，眼前一阵阵发黑，黑中带有一点小星星。“坚持一会儿啊，在坚持一会儿啊，就要回去了”
“你怎么了”乔麦问道
“我没事”
“天呐，你的脸”
“怎么啦”庄雅扬虚弱的问道
“发黑发青柳老师”
“哎别喊别喊没事马上就回去了我靠一会儿就好”，晕眩感传来，她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说着。
“雅扬”柳老师走了过来刘老师“你喜欢什么？想好了么”
“还是不知道”庄雅扬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脸色好难看啊”“哎呀！刚刚忘记了叫你吃那鸡蛋糕了低血糖性贫血”柳老师道
“那要紧么”乔麦问道
“没事，吃点东西就好了哎刚刚忘记吃了”柳老师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刘老师“你等着啊，我去跟刘老师说说，要不然叫乔麦先送你回学校去”
“不，不用了柳老师”庄雅扬赶忙制止“应该就快结束了吧，跟大伙儿一起回去吧”。
“嗯”柳老师思考片刻“那样也好，你一个人，万一晕倒在路上，乔麦一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你背回去”
“嗯”
“那你能行么？”
“没事的，我靠会儿就好”庄雅扬咽咽口水。
“嗯，好吧”柳老师鼻子酸酸的
“那，决定好了要学什么了么？”
“都行”庄雅扬轻轻的说道“都行能养活自己就可以了我不挑”
“这三样总有个比另外两个要喜欢一点的吧”乔麦不可思议的问道。
庄雅扬把刚刚看过的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还是摇了摇头。
“哎雅扬，你不是喜欢画画么？”
“是啊可是这里面又”
“那就学做蛋糕啊我刚刚看那师傅说了，这里只是做鸡蛋糕的，城里的店面有做生日蛋糕啊之类的要用奶油在上面画好些东西呢你可以，在蛋糕上画画啊”乔麦兴致勃勃的建议道。
“啊？”庄雅扬笑笑，这她是知道的，在来在之前，她也是见过的，那种用五颜六色的奶油在蛋糕上面画出漂亮的图案。
“对啊，对啊！”乔麦高兴的拍了拍手“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开家蛋糕店就叫鸭鸭和乔麦面包店”
“哈哈哈”庄雅扬笑笑，顿时感觉没那么晕了。
“喜欢画画也不一定非要学做蛋糕啊”柳老师想想“在蛋糕上作画，太有限了”，她看着前面一排排女工飞快的踩着机器“你们看啊，这些衣服在产生出来之前都是服装设计师设计出来的对，服装设计师这个可比在蛋糕上画画有意思多了雅扬，老师见你不是经常画一些穿着漂亮衣服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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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来啊，当年，老师也只是个护士而已啊”柳老师笑笑。
庄雅扬却望着远方的机械出了神。
在回去的路上。庄雅扬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
“服装设计，服装设计，服装设计？”这几个字久久的在脑海里回荡着。心里似乎安定了一些。没有来时的迷茫和彷徨。
“服装设计？”她笑笑。快乐的想着那个快乐的字眼。
突然又是一阵晕眩。“不好”，眼前一阵阵的发黑，黑中的小星星比之前更加大颗。
“庄雅扬，你可以的，你可以的，一定可以的，没问题的”。
“扶着我”乔麦跟在庄雅扬的旁边小声道，伸出一只手来：“就快要回去了”
庄雅扬感激的看着乔麦“我谢谢”，庄雅扬往乔麦身上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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