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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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半，我一半啊，一人一半”儿时的回忆在李清脑海中闪现着。
“林天兴”李清痛苦的呢喃道。
“小清，小清你醒醒啊”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从虚空里传来。
李清模模糊糊的使劲睁开眼睛，只一条缝那么大，却感觉眼皮有千斤之重。点点刺眼炫目的光芒自眼缝里射进来，疼的流泪。
李清下意识的遮挡在眼前，眼皮却是愈发的沉重。
“还钱！”
“妈”邓萍在她身前倒下。李清眼角溢出了泪来。
“都怪我都怪我”李清闭着眼睛哭喊道
“这是邻居家的阿姨”小女孩乖巧的对一个男的说道。
“扬扬”站在门口看小女孩离开的背影，她又哭了
“别走”
“我死了么？”李清呢喃着：“死了倒好了，人生太累了想就这么睡去了”。这么想着，李清放弃了挣扎，就让沉重的眼皮永远闭上吧，睁开了眼睛就意味着还不完的债，还有还不完的情。
“妈妈”庄雅扬的脸浮现在李清的脑海里：“一定要来接我啊，一定要来接我啊”，那天临进门前，庄雅扬深深的看着李清的眼眸：“妈妈，一定要来接我啊”，庄雅扬死死的抓着李清的手。
“不行扬扬还等着我去接她啊我得醒来我得醒来，李清，你不可以睡下去了”心中有一个声音反复对响着。“醒来啊，你可以的”，在这声音的鼓励下，李清再一次尝试着睁开眼睛。
“妈妈”
“醒来”
“来接我啊”
“你可以的”心底里童声和自己的声音一声一声的相互交叠着。
李清睁开了眼睛。光还是刺目，她抬手遮住了光，眼睛慢慢适应了强光。
“你终于醒过来了？”又是那一声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谁？”李清寻声看去。
只见一张威严的国字脸映入眼帘。那与记忆中的脸相重叠，少年的林天兴便张有一张“国字脸”，常常被人们认做了大人。
“你的脸可真显老啊”少女李清对少年林天兴笑道。
彼时的林天兴只是木讷的挠了挠头，笑了笑并不说话。
再看见这张国字脸，竟是十二年之后，步入中年的国字脸到显得特别合宜。威严如军人一般，浓重的眉，不大不小炯炯有神如狼一般的眼光，笔挺的鼻，上下一样厚的唇。与年少不同的是额前多了几笔被岁月雕刻的纹，却那么的恰到好处。
放大了的脸映在眼前，李清躺在病床上。微微一怔，模糊的岁月，仿佛回到了从前，那一次最后想见的场景，他也是这样，深深的注视着她，急切又热烈：“你为什么要嫁给那个叫庄毅的！你一定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这是他们最后的话语。结果一语中的。
李清痛苦的回忆着那一幕幕的往事，将回忆定格在了最后，李清面有愧色，她看着林天兴关切而一如多年前一样炽热的眼眸。竟有些害羞，也不知道要如何去应对回应。她微微低了低头，将目光移向别处。游离的目光不经意扫到了林天兴的身上，如军人一般结实的身形，即便是人到中年也未见任何不合时宜隆起的地方，每一处都恰到好处。
李清痛苦的闭了闭眼。十二年了，头转向了一旁，她看到了枕上的发里夹杂着几根白头发。暗自算了算自己的年纪“三十五了么？原来我已经三十五了呵三十五了”这么想，李清又感觉坦然了，虽不算半百，但人生亦过完了小半了，既然如此，那么还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小清”林天兴又轻轻的喊了喊李清。
这一回，李清心中平静了不少，淡淡从容答道：“嗯？”
“你”林天兴张了张嘴，太多年未见的朋友？还是男女朋友，十二年后再见，第一句话林天兴实在是说不出来，其实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跟她说，他想告诉她，这些年他怎么样，他想问她，这些年她怎么样？千言万语最后化成一句话：“你还好吧”
“我”，这句“你还好么”亦难住了李清，“她好不好呢？”要怎么回答呢？最初扬扬出生的那几年还算是不错的吧？庄毅正常上班下班，守着一份公务员的工作，旱涝保收的，她在舞蹈室教着舞蹈，两人初婚时保持着甜蜜，到扬扬出生后的平淡，都很好，直到庄毅自己去学人家来做生意，她自己也一直很困惑，到底是哪一环出了差错？那些年，身边也的确有一些舞蹈室里的同事因为傍上了小老板而甩了公务员的男朋友，庄毅也时常说自己那个清水衙门里的谁又因赚的少而跟老婆离婚了的，可是那些年她从来没有抱怨嫌弃过一句公务员赚的少的话啊，可为什么就引得庄毅辞了自己好好的工作不干，去学人家下海做生意，结果钱没有赚到，反而结交了一堆狐朋狗友，吃喝赌，最后到这一步？
“我还好吧？”李清痛苦的回忆着往事，心里千痛万苦，嘴上也只是习惯性的回这么一句，大家都已经习惯了，特别是在中国，就像是大家最初学英语的那几句开场白，从“你好吗？”“我很好，谢谢你呢？“到”我也很好，谢谢。”为结束，大家只是没什么可说的，可问的。只好用这一句“你好吗？我很好”，来做为开场白。
只是开场白而已，礼貌的问，礼貌的接上，但事实上，她好不好呢？她自己也不确定，亦在问自己“还好吧？”
“嗯，还好，虽然欠了一屁股的债，至少还活着，虽然刚刚被揍了一顿，至少还活着，刚刚被威胁要把女儿送去”想到这里，自问自答道这里，李清自己也敷衍不下去了。
“唉”李清微微叹了一口气。
“我”
“你”
两人同时说道。
“你先说”两人又同时说道。
“呵呵还是我先说吧”林天兴挠了挠头笑道。
那个挠了挠头的动作看在了李清的眼里，心中有什么微微触动了一下，“嗯，你先说”李清点了点头。
“我前段时间去看邓阿姨了”
“嗯”李清听到林天兴提自己死去的母亲的名字，微微哽咽了，点了点头。
“她”两人又同时说道。
“她不在了”李清一气说完，泪流了下来“都是因为我”
林天兴沉默不语，又艰难开口：“怎么能怪你呢？”
“我”李清抬头看着这个一脸心痛又什么都了然于心的男人
“我都知道了”林天兴点了点头：“我现在做生意也有点人脉，就托人查了查”
李清沉默着。
“我知道你也知道他”
李清很感激林天兴不提他的名字，给她留下了一点体面。
“唉遇人不淑吧”李清淡淡的说道。
“小清，你别误会，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自从我知道你发生这些事之后我也很懊悔当年，我不该”林天兴吞吞吐吐的
“那都是一时气话，做不得数的”李清以为他为自己最后时的那几句“你会后悔的”诅咒而道歉，忙开口道：“一时口舌意气，你不必放在心上，都过去了”
“不，不是的，我很懊悔，我当年就不该放弃你不该一时意气结婚，应该守护着你到最后如果早五六年，你早早就发现他，是这样的人我应该守护着你的结果意气用事娶了骏儿他妈”
听完这一番话，李清心里早就感动不已了，忙打断他道：“缘分各安天命，原是我对不起你”
“不是的我也是气你嫁人才早早娶亲”
“是啊是啊”，李清说道，心里想着：“我们都各自有家室了”，而这几句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唉”李清用一声长长的叹息结束了这个“是啊”
“也怪我没能早一点发现你家的困难，那时我刚好在欧洲处理一些事宜就这么错过了邓阿姨她一直都对我很好拿我当半个儿子”
李清又陷入了沉默
“我后来查到这些事，却找不见你了，想来你是为了躲债才不见了，我”
“是啊”李清点了点头“我一直呆在“夜色”没有出去，为了“李清难为情的挤出几个字：”躲债和还债”。说道这，李清已经麻木了，怎么样都好了，她终归是欠一屁股债，还在夜店里做着歌女。
“我也是昨天晚上跟朋友来谈生意才看见你的在”
“嗯，在“夜色”的台上”李清已然坦然，于是干脆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
这下反倒林天兴不好意思的继续道：“昨天走的匆忙，又要送客人离开，我叫我助手将我的名片给了“夜色”的王老板，请他务必帮我看住你，好让我”
“谢谢”李清虽然心里很是感激，但此刻，除了“谢谢”，也没法说更多了。
“都怪我的”林天兴说着突然捶了自己一拳：“送什么仓本回家我应该第一时刻去认你接你离开的”
“就在刚刚，我接到王老板的电话我恨不得杀了我自己，昨天晚上看到你在夜色我就应该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接你离开的我”说道这里，林天兴又捶了自己一拳：“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今天也不会都怪我，都怪我”，随着一句句的“都怪我”，林天兴一拳一拳的砸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别打了”李清忙起身上前制止。突然腹部一阵阵的的剧痛传来，“嘶”李清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肚子。
“你别乱动，医生说你麻药效力快过了”
“那你别捶你自己了”李清悠悠说道：“我没事的休息几天就好了”
“都怪我”林天兴还在责怪自己。
“真的没事了，你快回去吧，别叫你夫人等”等麻药慢慢过劲，李清慢慢的看清了整个房间。窗明几净的单人房间里电视沙发厨卫一应俱全。李清心里“咯噔一下，这样的房间应该不便宜吧”，李清看向窗口，天已蒙蒙亮中发黑。因而对林天兴说道：“这天都快黑了”
噗嗤一声，林天兴笑出声来：“哪里是天快黑了，是天快亮了你严重贫血加脱水，受伤昏迷了一夜，今天是第二天了，唉，也怪我，应该是昨天发生的事我说今天可是你不知道，我一直看着你，就怕你醒不过来”
“你在这里一个晚上了？”李清心中感动，又摇了摇头道：“我不值得你赶紧回吧别让家里人等急了”
“没有”林天兴突然冒了这么一句
“没有什么”？
“她去世很多年了”
“哦”李清恍然大悟，她记得那是邓萍是说给她听过的：“我知道你没有续娶么？”
“说实话吧，那个时候娶她也是因为气你，后来她去世了，也没遇到合适的，从邓阿姨那里了解到你的情况老实说，你别怪我，我，我心里其实是存在一点点念想的”
李清心中大动，激动的抬头看向林天兴。
林天兴搓了搓手。西装笔挺又配上这么个憨厚的国字脸，李清心里笑了笑，亦渴望那一份温暖。
脑海里浮现出黄毛撕扯着她头发按在地上的模样。自己两年来夜夜浓妆艳抹的在夜色登台唱歌。
神色暗淡了下去
“我”李清：“我”
“你别担心，你的债我已经帮你还清了”林天兴看着李清暗淡下去的脸色，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什么？还清了”李清诧异“那么一大笔钱，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天兴，不要为了我”
林天兴握住了李清的手，打断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现在做着生意，那些钱不算吃力”。
“可是那我要怎么还”
“嫁给我做我的妻”
李清神色暗淡。
“小清，我并不是要趁人之危，你也不要因为这个钱有什么心理负担，如果心里实在不愿意”
“不是啊”李清打断：“我有什么好的三十五岁了，还有白头发还有一个女儿还在夜店做过歌女，你的那些朋友你不是说你昨天就有朋友去那里唱歌了么？你为什么不找个年轻的，还可以帮你生孩子前夫是个赌徒”
“孩子我有了啊，不需要你给我生孩子，我三十七岁了，也有白头发，只是这上面一层遮住了”林天兴抚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你做过什么都不要紧，你前夫是什么样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有一个女儿，我有一个儿子，合起来就有一儿一女了啊这不是很好么？对啊，你还有一个女儿她在哪？”
“她我把她放在朋友家”李清不知道为什么要撒谎。
“把她接回来我们成一个家”林天兴宽厚的手掌握住了李清冰凉的手说道。
“我”李清心里暖暖的，但是她做不了决定，想想死去母亲，想想孤儿院里的庄雅扬，她能接受的了么？
“我”李清吞吞吐吐的。
“放心，我一定好好疼爱你的女儿”
“让我想想吧”李清疲惫的闭了闭眼“唉”
林天兴看着李清疲惫的样子，心疼道：“你也累了，先好好休息一下吧这是你的终身大事“
“嗯”
”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的”林天兴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李清陷入了沉思。
“妈妈我等你来接我啊”每次临别时的话语还犹言在耳。“我的女儿啊”李清想着“债没有了”。
“妈妈，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啊”庄雅扬看着上面刘老师一件一件的发着衣服。
那薄薄的白色的长t衬衫，左胸上事情“林式实业”，下面配上花草之家的图标。
女孩子是“小花”图标，男孩子是“小草”图标。
“拿回去以后先不要洗啊，先试试，记住了明天的校庆都得穿着啊得统一着装”
大家对分发东西还是抱有好感的，每个人对领到新的衣服而欢欣不已。
庄雅扬看着把同样一件件衣服往身上比的人，相互比对着。
看着那上面的“花草之家”的图标是格外的刺眼。
好像被打上了这里“出产”的标志。
没人要的野花和野草。
“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呢”庄雅扬看着那些衣服忧心的想着。
“衣服一人一件啊，别拿多了”刘老师看着陆志鬼鬼祟祟的在箱子那里张望着补充道：“每个班多少都是数过了的啊，不会多也不会少，每个班都刚刚好可千万别拿多了啊”说着瞪了陆志一眼。陆志讪讪的退了回来。
“好，每个人都有了吧？记得明天穿上啊”
回到宿舍以后，庄雅扬将白t往床上一放。大家纷纷在试着新衣。
庄雅扬心想着：“反正穿过了明天一次，大概再也不会穿了吧”因而没有去试
第二天早上，宿舍里还是一如继往的吵嚷匆忙。
“快快快，我们要迟到了”
庄雅扬心急火燎的往身上套上了白t。并不以为意。
寝室里一片混乱，大家拥做一团往外面赶着。她落到了最后，自己一人慢慢的往操场去。
操场上豆腐块一样的罗列着个个班。
庄雅扬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个豆腐块。站了进去。自己一个人站在属于她的小小一处静静的发着呆。
前面是一排排的并放的桌子，后面坐着的都是院领导，一般也是兼着老师。
大会正在开始着，进行曲悠扬的播放着。
林琳自远处噗嗤噗嗤的跑来。扫了一眼庄雅扬。
紧接着又看了一眼庄雅扬。
庄雅扬感受到了有目光盯着自己，顿时感觉莫名其妙。
林琳站在离庄雅扬不远跟她隔着三个人的地方。只见她又回头仔细看了看庄雅扬。庄雅扬顿感毛骨悚然。
林琳又转过了头来，扯了扯后背的许静。眼光一直没有离开庄雅扬，林琳凑到了许静的耳朵处，不知说些什么。只见许静也转过了头来看向庄雅扬。
庄雅扬顿时不知自己哪里不妥，只见林琳许静站在前方，很明显的是在说着庄雅扬。
庄雅扬听不清两人说了什么。只能看见两人交头接耳的，然后蔑视的眼光扫过她，两人又去拉扯其他的前后排的同学。
林琳侧着身子，趁台上不注意，拉了拉另一行她平行的后面的陆志。陆志在她的指点下转过了身来看向庄雅扬。
陆志眼睛与那些女孩子不一样，不是庄雅扬见惯了的蔑视，那眼神让人觉得困惑，也让庄雅扬觉得危险，是什么样的眼神呢？她说不上来？也不曾见过，就是觉得不舒服，庄雅扬低下头去，不去看陆志的眼神。
庄雅扬能感觉到陆志的目光还是注视着自己，庄雅扬抬头见陆志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脖子以下部位，庄雅扬忙低头检查自己有何不妥，一看才大惊失色。
只见薄薄的白t下两个小山峰微微隆起，薄薄的白色布料遮不住的里面颜色分明的山峰顶端的若隐若现的粉红色樱桃似的小粒子。
庄雅扬这才发现这几天胸部的胀痛，导致之前平平的胸部，突然变成了现在的小山峰。且在主人家自己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这么赤裸裸的透过这薄薄的白色透明布料出现在众人面前。
庄雅扬“突”的一下，脑子慌乱了，她先是将背部努力含了下去，希冀那小峰能一起下去，含着背，山峰虽然不是那么突兀的竖着，但依然在那里，陆志很明显是知道了她也知道了自己的状况，更加饶有趣味的满脸坏意的看着她，她羞的满脸通红，然后抬手环抱，挡在了胸前，她恨不能马上回宿舍。可是她不敢。
上面主席台的几个院长老师还是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她含着胸，手臂环抱着自己，陆志还在看着她，那几个女生也不时回头的望望她，脸上带着讥笑。时光好像凝滞住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庄雅扬觉得手臂发酸，往后含的背也酸痛的弯着。
“好了今天的大会到此结束”主席台处终于传来这样的声音。
庄雅扬如释重负。
大家纷纷鼓掌，陆志鼓着掌看着庄雅扬。
庄雅扬环抱着手臂。她看到刘老师转到了陆志处。
陆志冲着刘老师走过去的背影慢慢悠悠喊道：“老师，庄雅扬她不鼓掌”
庄雅扬感觉空气都凝滞了，呼吸异常艰难，万一刘老师真的走过来看她为什么没有鼓掌，她要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陆志鼓着掌，扯着嘴笑着看着她要怎么办。
她万分艰难的放开了交叉着的环在胸前的双手，小臂手腕处紧紧的贴着胸部，鼓起了掌。刘老师并没有回头，只停在了队伍的前面鼓着掌。而陆志就像是庆祝了自己奸计得逞了一样用力鼓起了掌。
大家随着进行曲跟着队伍往教室方向去。
庄雅扬很想从队伍中脱离出去，回宿舍里去。
可是这时上课铃却响了。庄雅扬简直要哭了出来。第一节课是刘老师的课，刘老师已经走在了队伍的最前方了，没有时间去宿舍了。
“别看她人小小的，这胸部可真是”林琳和许静从她身边走过，林琳大声的说着。
许静笑笑不说话。
“我猜她晚上是不是老是自己摸自己啊听说这样会变大”林琳猜测道：“会不会是小时候吃了什么激素啊，咱们就没有什么反应啊”
许静点点头赞同：“很有可能，性早熟的激素。”
“哈哈哈”林琳开心的笑道。两人往教室里走去。
陆志阴魂不散的跟在庄雅扬的旁边。左看看右看看。
庄雅扬紧紧的环抱着自己赶紧回班上自己的坐位处。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了自己的图画册。胸前趴在桌子上画了起来。
周围的一切慢慢的离她远去，只是沉浸在图画和线条里。
就这样熬过了一上午。她连午饭都没有
吃就直接回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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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兴”李清痛苦的呢喃道。
“小清，小清你醒醒啊”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从虚空里传来。
李清模模糊糊的使劲睁开眼睛，只一条缝那么大，却感觉眼皮有千斤之重。点点刺眼炫目的光芒自眼缝里射进来，疼的流泪。
李清下意识的遮挡在眼前，眼皮却是愈发的沉重。
“还钱！”
“妈”邓萍在她身前倒下。李清眼角溢出了泪来。
“都怪我都怪我”李清闭着眼睛哭喊道
“这是邻居家的阿姨”小女孩乖巧的对一个男的说道。
“扬扬”站在门口看小女孩离开的背影，她又哭了
“别走”
“我死了么？”李清呢喃着：“死了倒好了，人生太累了想就这么睡去了”。这么想着，李清放弃了挣扎，就让沉重的眼皮永远闭上吧，睁开了眼睛就意味着还不完的债，还有还不完的情。
“妈妈”庄雅扬的脸浮现在李清的脑海里：“一定要来接我啊，一定要来接我啊”，那天临进门前，庄雅扬深深的看着李清的眼眸：“妈妈，一定要来接我啊”，庄雅扬死死的抓着李清的手。
“不行扬扬还等着我去接她啊我得醒来我得醒来，李清，你不可以睡下去了”心中有一个声音反复对响着。“醒来啊，你可以的”，在这声音的鼓励下，李清再一次尝试着睁开眼睛。
“妈妈”
“醒来”
“来接我啊”
“你可以的”心底里童声和自己的声音一声一声的相互交叠着。
李清睁开了眼睛。光还是刺目，她抬手遮住了光，眼睛慢慢适应了强光。
“你终于醒过来了？”又是那一声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谁？”李清寻声看去。
只见一张威严的国字脸映入眼帘。那与记忆中的脸相重叠，少年的林天兴便张有一张“国字脸”，常常被人们认做了大人。
“你的脸可真显老啊”少女李清对少年林天兴笑道。
彼时的林天兴只是木讷的挠了挠头，笑了笑并不说话。
再看见这张国字脸，竟是十二年之后，步入中年的国字脸到显得特别合宜。威严如军人一般，浓重的眉，不大不小炯炯有神如狼一般的眼光，笔挺的鼻，上下一样厚的唇。与年少不同的是额前多了几笔被岁月雕刻的纹，却那么的恰到好处。
放大了的脸映在眼前，李清躺在病床上。微微一怔，模糊的岁月，仿佛回到了从前，那一次最后想见的场景，他也是这样，深深的注视着她，急切又热烈：“你为什么要嫁给那个叫庄毅的！你一定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这是他们最后的话语。结果一语中的。
李清痛苦的回忆着那一幕幕的往事，将回忆定格在了最后，李清面有愧色，她看着林天兴关切而一如多年前一样炽热的眼眸。竟有些害羞，也不知道要如何去应对回应。她微微低了低头，将目光移向别处。游离的目光不经意扫到了林天兴的身上，如军人一般结实的身形，即便是人到中年也未见任何不合时宜隆起的地方，每一处都恰到好处。
李清痛苦的闭了闭眼。十二年了，头转向了一旁，她看到了枕上的发里夹杂着几根白头发。暗自算了算自己的年纪“三十五了么？原来我已经三十五了呵三十五了”这么想，李清又感觉坦然了，虽不算半百，但人生亦过完了小半了，既然如此，那么还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小清”林天兴又轻轻的喊了喊李清。
这一回，李清心中平静了不少，淡淡从容答道：“嗯？”
“你”林天兴张了张嘴，太多年未见的朋友？还是男女朋友，十二年后再见，第一句话林天兴实在是说不出来，其实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跟她说，他想告诉她，这些年他怎么样，他想问她，这些年她怎么样？千言万语最后化成一句话：“你还好吧”
“我”，这句“你还好么”亦难住了李清，“她好不好呢？”要怎么回答呢？最初扬扬出生的那几年还算是不错的吧？庄毅正常上班下班，守着一份公务员的工作，旱涝保收的，她在舞蹈室教着舞蹈，两人初婚时保持着甜蜜，到扬扬出生后的平淡，都很好，直到庄毅自己去学人家来做生意，她自己也一直很困惑，到底是哪一环出了差错？那些年，身边也的确有一些舞蹈室里的同事因为傍上了小老板而甩了公务员的男朋友，庄毅也时常说自己那个清水衙门里的谁又因赚的少而跟老婆离婚了的，可是那些年她从来没有抱怨嫌弃过一句公务员赚的少的话啊，可为什么就引得庄毅辞了自己好好的工作不干，去学人家下海做生意，结果钱没有赚到，反而结交了一堆狐朋狗友，吃喝赌，最后到这一步？
“我还好吧？”李清痛苦的回忆着往事，心里千痛万苦，嘴上也只是习惯性的回这么一句，大家都已经习惯了，特别是在中国，就像是大家最初学英语的那几句开场白，从“你好吗？”“我很好，谢谢你呢？“到”我也很好，谢谢。”为结束，大家只是没什么可说的，可问的。只好用这一句“你好吗？我很好”，来做为开场白。
只是开场白而已，礼貌的问，礼貌的接上，但事实上，她好不好呢？她自己也不确定，亦在问自己“还好吧？”
“嗯，还好，虽然欠了一屁股的债，至少还活着，虽然刚刚被揍了一顿，至少还活着，刚刚被威胁要把女儿送去”想到这里，自问自答道这里，李清自己也敷衍不下去了。
“唉”李清微微叹了一口气。
“我”
“你”
两人同时说道。
“你先说”两人又同时说道。
“呵呵还是我先说吧”林天兴挠了挠头笑道。
那个挠了挠头的动作看在了李清的眼里，心中有什么微微触动了一下，“嗯，你先说”李清点了点头。
“我前段时间去看邓阿姨了”
“嗯”李清听到林天兴提自己死去的母亲的名字，微微哽咽了，点了点头。
“她”两人又同时说道。
“她不在了”李清一气说完，泪流了下来“都是因为我”
林天兴沉默不语，又艰难开口：“怎么能怪你呢？”
“我”李清抬头看着这个一脸心痛又什么都了然于心的男人
“我都知道了”林天兴点了点头：“我现在做生意也有点人脉，就托人查了查”
李清沉默着。
“我知道你也知道他”
李清很感激林天兴不提他的名字，给她留下了一点体面。
“唉遇人不淑吧”李清淡淡的说道。
“小清，你别误会，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自从我知道你发生这些事之后我也很懊悔当年，我不该”林天兴吞吞吐吐的
“那都是一时气话，做不得数的”李清以为他为自己最后时的那几句“你会后悔的”诅咒而道歉，忙开口道：“一时口舌意气，你不必放在心上，都过去了”
“不，不是的，我很懊悔，我当年就不该放弃你不该一时意气结婚，应该守护着你到最后如果早五六年，你早早就发现他，是这样的人我应该守护着你的结果意气用事娶了骏儿他妈”
听完这一番话，李清心里早就感动不已了，忙打断他道：“缘分各安天命，原是我对不起你”
“不是的我也是气你嫁人才早早娶亲”
“是啊是啊”，李清说道，心里想着：“我们都各自有家室了”，而这几句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唉”李清用一声长长的叹息结束了这个“是啊”
“也怪我没能早一点发现你家的困难，那时我刚好在欧洲处理一些事宜就这么错过了邓阿姨她一直都对我很好拿我当半个儿子”
李清又陷入了沉默
“我后来查到这些事，却找不见你了，想来你是为了躲债才不见了，我”
“是啊”李清点了点头“我一直呆在“夜色”没有出去，为了“李清难为情的挤出几个字：”躲债和还债”。说道这，李清已经麻木了，怎么样都好了，她终归是欠一屁股债，还在夜店里做着歌女。
“我也是昨天晚上跟朋友来谈生意才看见你的在”
“嗯，在“夜色”的台上”李清已然坦然，于是干脆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
这下反倒林天兴不好意思的继续道：“昨天走的匆忙，又要送客人离开，我叫我助手将我的名片给了“夜色”的王老板，请他务必帮我看住你，好让我”
“谢谢”李清虽然心里很是感激，但此刻，除了“谢谢”，也没法说更多了。
“都怪我的”林天兴说着突然捶了自己一拳：“送什么仓本回家我应该第一时刻去认你接你离开的”
“就在刚刚，我接到王老板的电话我恨不得杀了我自己，昨天晚上看到你在夜色我就应该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接你离开的我”说道这里，林天兴又捶了自己一拳：“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今天也不会都怪我，都怪我”，随着一句句的“都怪我”，林天兴一拳一拳的砸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别打了”李清忙起身上前制止。突然腹部一阵阵的的剧痛传来，“嘶”李清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肚子。
“你别乱动，医生说你麻药效力快过了”
“那你别捶你自己了”李清悠悠说道：“我没事的休息几天就好了”
“都怪我”林天兴还在责怪自己。
“真的没事了，你快回去吧，别叫你夫人等”等麻药慢慢过劲，李清慢慢的看清了整个房间。窗明几净的单人房间里电视沙发厨卫一应俱全。李清心里“咯噔一下，这样的房间应该不便宜吧”，李清看向窗口，天已蒙蒙亮中发黑。因而对林天兴说道：“这天都快黑了”
噗嗤一声，林天兴笑出声来：“哪里是天快黑了，是天快亮了你严重贫血加脱水，受伤昏迷了一夜，今天是第二天了，唉，也怪我，应该是昨天发生的事我说今天可是你不知道，我一直看着你，就怕你醒不过来”
“你在这里一个晚上了？”李清心中感动，又摇了摇头道：“我不值得你赶紧回吧别让家里人等急了”
“没有”林天兴突然冒了这么一句
“没有什么”？
“她去世很多年了”
“哦”李清恍然大悟，她记得那是邓萍是说给她听过的：“我知道你没有续娶么？”
“说实话吧，那个时候娶她也是因为气你，后来她去世了，也没遇到合适的，从邓阿姨那里了解到你的情况老实说，你别怪我，我，我心里其实是存在一点点念想的”
李清心中大动，激动的抬头看向林天兴。
林天兴搓了搓手。西装笔挺又配上这么个憨厚的国字脸，李清心里笑了笑，亦渴望那一份温暖。
脑海里浮现出黄毛撕扯着她头发按在地上的模样。自己两年来夜夜浓妆艳抹的在夜色登台唱歌。
神色暗淡了下去
“我”李清：“我”
“你别担心，你的债我已经帮你还清了”林天兴看着李清暗淡下去的脸色，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什么？还清了”李清诧异“那么一大笔钱，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天兴，不要为了我”
林天兴握住了李清的手，打断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现在做着生意，那些钱不算吃力”。
“可是那我要怎么还”
“嫁给我做我的妻”
李清神色暗淡。
“小清，我并不是要趁人之危，你也不要因为这个钱有什么心理负担，如果心里实在不愿意”
“不是啊”李清打断：“我有什么好的三十五岁了，还有白头发还有一个女儿还在夜店做过歌女，你的那些朋友你不是说你昨天就有朋友去那里唱歌了么？你为什么不找个年轻的，还可以帮你生孩子前夫是个赌徒”
“孩子我有了啊，不需要你给我生孩子，我三十七岁了，也有白头发，只是这上面一层遮住了”林天兴抚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你做过什么都不要紧，你前夫是什么样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有一个女儿，我有一个儿子，合起来就有一儿一女了啊这不是很好么？对啊，你还有一个女儿她在哪？”
“她我把她放在朋友家”李清不知道为什么要撒谎。
“把她接回来我们成一个家”林天兴宽厚的手掌握住了李清冰凉的手说道。
“我”李清心里暖暖的，但是她做不了决定，想想死去母亲，想想孤儿院里的庄雅扬，她能接受的了么？
“我”李清吞吞吐吐的。
“放心，我一定好好疼爱你的女儿”
“让我想想吧”李清疲惫的闭了闭眼“唉”
林天兴看着李清疲惫的样子，心疼道：“你也累了，先好好休息一下吧这是你的终身大事“
“嗯”
”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的”林天兴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李清陷入了沉思。
“妈妈我等你来接我啊”每次临别时的话语还犹言在耳。“我的女儿啊”李清想着“债没有了”。
“妈妈，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啊”庄雅扬看着上面刘老师一件一件的发着衣服。
那薄薄的白色的长t衬衫，左胸上事情“林式实业”，下面配上花草之家的图标。
女孩子是“小花”图标，男孩子是“小草”图标。
“拿回去以后先不要洗啊，先试试，记住了明天的校庆都得穿着啊得统一着装”
大家对分发东西还是抱有好感的，每个人对领到新的衣服而欢欣不已。
庄雅扬看着把同样一件件衣服往身上比的人，相互比对着。
看着那上面的“花草之家”的图标是格外的刺眼。
好像被打上了这里“出产”的标志。
没人要的野花和野草。
“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呢”庄雅扬看着那些衣服忧心的想着。
“衣服一人一件啊，别拿多了”刘老师看着陆志鬼鬼祟祟的在箱子那里张望着补充道：“每个班多少都是数过了的啊，不会多也不会少，每个班都刚刚好可千万别拿多了啊”说着瞪了陆志一眼。陆志讪讪的退了回来。
“好，每个人都有了吧？记得明天穿上啊”
回到宿舍以后，庄雅扬将白t往床上一放。大家纷纷在试着新衣。
庄雅扬心想着：“反正穿过了明天一次，大概再也不会穿了吧”因而没有去试
第二天早上，宿舍里还是一如继往的吵嚷匆忙。
“快快快，我们要迟到了”
庄雅扬心急火燎的往身上套上了白t。并不以为意。
寝室里一片混乱，大家拥做一团往外面赶着。她落到了最后，自己一人慢慢的往操场去。
操场上豆腐块一样的罗列着个个班。
庄雅扬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个豆腐块。站了进去。自己一个人站在属于她的小小一处静静的发着呆。
前面是一排排的并放的桌子，后面坐着的都是院领导，一般也是兼着老师。
大会正在开始着，进行曲悠扬的播放着。
林琳自远处噗嗤噗嗤的跑来。扫了一眼庄雅扬。
紧接着又看了一眼庄雅扬。
庄雅扬感受到了有目光盯着自己，顿时感觉莫名其妙。
林琳站在离庄雅扬不远跟她隔着三个人的地方。只见她又回头仔细看了看庄雅扬。庄雅扬顿感毛骨悚然。
林琳又转过了头来，扯了扯后背的许静。眼光一直没有离开庄雅扬，林琳凑到了许静的耳朵处，不知说些什么。只见许静也转过了头来看向庄雅扬。
庄雅扬顿时不知自己哪里不妥，只见林琳许静站在前方，很明显的是在说着庄雅扬。
庄雅扬听不清两人说了什么。只能看见两人交头接耳的，然后蔑视的眼光扫过她，两人又去拉扯其他的前后排的同学。
林琳侧着身子，趁台上不注意，拉了拉另一行她平行的后面的陆志。陆志在她的指点下转过了身来看向庄雅扬。
陆志眼睛与那些女孩子不一样，不是庄雅扬见惯了的蔑视，那眼神让人觉得困惑，也让庄雅扬觉得危险，是什么样的眼神呢？她说不上来？也不曾见过，就是觉得不舒服，庄雅扬低下头去，不去看陆志的眼神。
庄雅扬能感觉到陆志的目光还是注视着自己，庄雅扬抬头见陆志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脖子以下部位，庄雅扬忙低头检查自己有何不妥，一看才大惊失色。
只见薄薄的白t下两个小山峰微微隆起，薄薄的白色布料遮不住的里面颜色分明的山峰顶端的若隐若现的粉红色樱桃似的小粒子。
庄雅扬这才发现这几天胸部的胀痛，导致之前平平的胸部，突然变成了现在的小山峰。且在主人家自己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这么赤裸裸的透过这薄薄的白色透明布料出现在众人面前。
庄雅扬“突”的一下，脑子慌乱了，她先是将背部努力含了下去，希冀那小峰能一起下去，含着背，山峰虽然不是那么突兀的竖着，但依然在那里，陆志很明显是知道了她也知道了自己的状况，更加饶有趣味的满脸坏意的看着她，她羞的满脸通红，然后抬手环抱，挡在了胸前，她恨不能马上回宿舍。可是她不敢。
上面主席台的几个院长老师还是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她含着胸，手臂环抱着自己，陆志还在看着她，那几个女生也不时回头的望望她，脸上带着讥笑。时光好像凝滞住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庄雅扬觉得手臂发酸，往后含的背也酸痛的弯着。
“好了今天的大会到此结束”主席台处终于传来这样的声音。
庄雅扬如释重负。
大家纷纷鼓掌，陆志鼓着掌看着庄雅扬。
庄雅扬环抱着手臂。她看到刘老师转到了陆志处。
陆志冲着刘老师走过去的背影慢慢悠悠喊道：“老师，庄雅扬她不鼓掌”
庄雅扬感觉空气都凝滞了，呼吸异常艰难，万一刘老师真的走过来看她为什么没有鼓掌，她要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陆志鼓着掌，扯着嘴笑着看着她要怎么办。
她万分艰难的放开了交叉着的环在胸前的双手，小臂手腕处紧紧的贴着胸部，鼓起了掌。刘老师并没有回头，只停在了队伍的前面鼓着掌。而陆志就像是庆祝了自己奸计得逞了一样用力鼓起了掌。
大家随着进行曲跟着队伍往教室方向去。
庄雅扬很想从队伍中脱离出去，回宿舍里去。
可是这时上课铃却响了。庄雅扬简直要哭了出来。第一节课是刘老师的课，刘老师已经走在了队伍的最前方了，没有时间去宿舍了。
“别看她人小小的，这胸部可真是”林琳和许静从她身边走过，林琳大声的说着。
许静笑笑不说话。
“我猜她晚上是不是老是自己摸自己啊听说这样会变大”林琳猜测道：“会不会是小时候吃了什么激素啊，咱们就没有什么反应啊”
许静点点头赞同：“很有可能，性早熟的激素。”
“哈哈哈”林琳开心的笑道。两人往教室里走去。
陆志阴魂不散的跟在庄雅扬的旁边。左看看右看看。
庄雅扬紧紧的环抱着自己赶紧回班上自己的坐位处。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了自己的图画册。胸前趴在桌子上画了起来。
周围的一切慢慢的离她远去，只是沉浸在图画和线条里。
就这样熬过了一上午。她连午饭都没有
吃就直接回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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