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凉凉红尘——宿醉而已

    这炎水镇看起来倒是欣荣得很，处处繁华。硕大的城镇哪像是有妖怪作祟人心惶惶的样子。

    我们随便找了处客栈，再慢慢探查。

    “小二，你们这儿可有过妖怪。”

    “妖怪，有有有。”

    “真有？在哪儿？”萧忆这反应，倒是比凌舟还快。

    “我告诉你们啊，我就亲眼见过这妖怪，你们是不知道这妖怪有多可怕，青面獠牙，一头白发，张着血盆大口，拖着一柄血淋淋的大弯刀。。。。当日我正在。。。。。。”

    “。。。。。。”我们互相看了眼对方，又看了看小二，都回了自己的房间。

    “哎。我真见过。别走啊！”

    用过晚饭不久天已渐渐黑了。蔓荆子打开窗看了看街道，街道上灯火通明，人们欢声笑语。

    “黎笙，你说有什么妖怪作祟，反正我是看不出这儿有什么妖怪。”

    “你没有出过终南山吧，这道行高一点的妖怪隐藏在这些人中间，普通人也是看不出来的。”

    “你知道？”

    “父亲同我说过许多，我虽没见过多少道行高深的，不过一些小妖我也见了不少。”

    “我也不是一直在终南山的。”她轻轻关上了窗，窗合上带着木头的响声，她眼睛里突然多了一丝复杂。

    “我八岁便上了终南山，在这山上一待就是十年。我父亲是个捉妖师，后来有妖精报复，杀了娘亲，父亲也中了计，拼死将我送入终南山。”

    “不说这些了，看街上那么多好玩的，我们也去看看？”我拉着她的手，向她微笑，她收了收溢满眼眶的泪水，也给了我一个笑，是在告诉我，都过去了。

    “荆子，我们要不要叫上他们？”

    “嗯。。。还是不要了，咱两去，一会儿就回来。”

    “好。”

    从离家之后我可一直想念着这样的日子，夜晚不用一直练功，可以出来逛逛，吃点东西，有时还经常和凌舟去偷喝酒，然后喝醉了，就不知在哪儿睡了一个晚上，第二日回家就会被父亲罚跪，还要边跪边抄写《女戒》，

    妹妹千翎和我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她温文尔雅，喜欢琴棋书画，吟诗作曲，大部分的惩罚可都是她帮我抄写了，她常常去父亲的私塾帮忙，也算得了半个先生，无论别人怎么说我们两姐妹不适合抛头露面，父亲也置之不理，只要我们真心喜欢的，不过分之列他都随着我们。

    “你说，要是凌舟和子书知道我们出来玩不带他们会不会生气。”

    “黎笙，你这么胆小啊”

    “才不是，是凌舟小气。哈哈”

    “啊！”感觉什么东西砸到了我的头上，好疼啊。我一回头，一股压抑的莫名的小气劲儿仿佛蒙了我的眼，我一个蹿动，躲到了斜旁萧忆师姐的身后。

    “凌舟，你这样欺负我我爹知道不会放过你的。”

    “哎呀，小丫头，背着说我坏话，还拿师父压我”他做了个挽袖的动作，抬起手又想要敲我。萧忆师姐一副护着我的样子，他也作罢。

    “小笙，你们太不厚道了，出来玩也不叫我们。”

    “我们不厚道？那你出来叫子书师兄了吗？”

    “我是一个人想出来透透气的”

    “带着师姐一起透气？”

    “我不知道萧忆也跟着我出来了。”

    说这句话的凌舟眼神处处闪躲。

    “那我是不是打扰你透气的雅兴了？”

    “没，没有，哪能啊，呵呵呵。”突然觉得这凌舟除了父亲也终于有人能降得住他了。

    “哎哟，你们这一个个的，是都没把我放心上啊。”夏子书慢悠悠的朝我们走来，叹着气摇着头，一口一个委屈。

    “看看看，没一个人记得我，就我独自一人守着那空房。我这心呐。”

    蔓荆子一把拉过夏子书“师叔，我们是想去叫你的，是凌舟师叔说不用叫你，说你已经休息了。”

    “你你你，蔓荆子，说话可是要负责的，我什么时候说过”

    “刚刚就是你说的，是吧师姐”

    “是啊。”萧忆也跟着附和着。我们笑过之后都往前走着。

    “凌舟？”

    “不是，子书啊，你听我说啊。。。哎，不是，真不是我。”

    子书一路追着凌舟跑着。当时的大家都很快乐，至于这里的妖怪，让他先猖狂些时日。

    刚到这地方，也不知这儿都什么地方好玩，问了当地的人，男子都说醉相思是个好去处，女子说醉相思是个勾人魂魄的地方，去不得。后才知道，醉相思，是这儿最出名的酒坊，那儿的老板娘芳汝嫣是个绝色倾城的女子，男子自然都愿意去这儿，女子自然就是不喜欢的。

    走过一条幽静的巷子，才找着这醉相思的匾额。进了门，只觉门的两面是两个截然不同世界，院子里有很多灯笼，将这处照的跟白日一样。进了里面，满满的人，坊间有一名艺妓弹着筝，这乐奏的甚是高雅只可惜了听曲的是一群只为美色在此宿醉如泥的轻浮之徒。

    小二上来招呼了我们坐下，凌舟与子书要了上好的女儿红，见了酒，两人更是走不动道，莫说他们，我也算个酒坛子，既是有酒，那我自然也是高兴。

    “小二啊，怎么不见你们老板娘啊！”

    “客官，我们老板娘又不是陪酒的，怎能是你说见就见的，再说，看见了吧，这么多人大多都是冲着见我们老板娘一面才来的。”说着他还大概的指了指是哪一片的人。

    “我们老板娘怎么可能人人都见。”

    “小二”我们这边正说着，匆匆又进来了个年轻的姑娘，气质不凡。

    “老板娘呢。”

    “小姐，若你是个男的这三天两头的来我还想的通，老板娘说了不见你，你老来又有什么用呢。”

    “她不见我我便天天来，直到她愿意见我为止。”

    “老板娘不在”

    “你上次也说她不在”

    “。。。要不给你上二两酒？”

    女子并没有理会店小二，直接上了楼走进了一间房，难不成也是丈夫在此醉酒不归，专程来找芳汝嫣算账的？。

    她下楼后直接离开了，没有一句话，可见，没有见到要见的人。

    “黎笙，你少喝点，哎呀，凌舟。”

    萧忆师姐忙的不可开交，我们四人都已醉成一团。蔓荆子不大会喝酒，却是个不服输的性子，硬要和我比个输赢，这不，先把自己灌醉了，早早睡了过去。师姐果然是让师父们放心的人，说什么也不与我们比酒，只是少少喝了点。

    “小笙，就你这酒量还想跟我比，从小你就没比赢过我”说这大话的凌舟此时正对着眼前的柱子叫嚣着，快要挤兑到一起的眼睛让萧忆哭笑不得。

    我也不甘示弱，从桌上又提了一壶酒，站上了桌子“凌舟，你胡乱，，，说些什么呢！是谁之前喝醉了非要跟我学狗叫的，你莫要不认帐，我都记着呢。。。”

    我也没好到哪里去，眼前的人影都不止重了两三个。我使劲儿揉了揉眼，嗯！更多了。

    “别，别，别，别拉我，那可不是我，我明明学的是猫叫。喵！！！”

    “哈哈，还说你没喝醉，我赢了吧。哈哈”我抱着酒坛子，一边笑一边走，噗嗤一下，脚下突然一滑，只觉得脑袋瓜像是被什么砸开了一样疼，一会儿，疼痛感又没了。

    “季凌舟，你耍赖，你又打我。”

    “我没打你。。”

    “你们别吵吵，是谁打了我肚子，站出来，我不会，放。放过他。”夏子书从桌子下悠悠地爬了起来，脸上的红晕倒是很妩媚。

    “夏子书，想不到你这么没用啊，喝这么点酒就这样了？”凌舟勾搭着夏子书，左脚绊着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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