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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6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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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凤祈疑惑道:“什么牙?”

    “就是云织还给我的牙,我明明都收好了,怎么一回去就不见了。”景子言说着就走了进来,又问道,“祈哥,你有没有看见我的牙,用一个湖绿色鱼戏莲叶荷包装着的?”

    裴凤祈摇了摇头。

    “子言哥哥,你不要走,你回来,你带我一起走”云织扯着衣领跑了过来。

    “云织”景子言顿时惊愕不已,跑过去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和祈哥一样浑身都湿透了。”

    云织身上的火复又燃烧起来,一冷一热间,她有些承受不住的娇躯乱颤,她死死的咬住唇,一双眼睛含着水露一般茫然而又渴求的看着景子言,声音软的滴出水来。

    “我我不知道,子言哥哥,你带我走。”

    说话间,云织的身体已经缠了上来,小手勾上了他的脖子索要拥抱。

    身体上的接触让景子言浑身一震,他不得不抱住云织,又问裴凤祈道:“祈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就是你看到的事,有人设计弄了催情之药想让我和云织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冷风冷水激在身体异常寒冷,于寒冷之外又生出一种异样的炙热,他看了一眼元盛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请南宫御医!”

    “奴才遵旨。”元盛反应过来,赶紧麻溜的跑了。

    “呜呜子言哥哥,我好难受求你”云织无法再承受身体上滚过来的一阵又一阵的热浪,感觉身体还有许多小虫子在爬,她死死的咬住唇,直把唇咬出了血来。

    “这这可怎么办?”景子言被她娇软的身体缠的难受,想推开她又不忍心,如今他正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纪,面对如此尤物,又是自己喜欢的女子,若不是有裴凤祈在,他几乎要把持不住。

    “把她浸到冷水里去。”裴凤祈的声音带着一种深深的压抑,他虽然在跟景子言说话,满脑子想的都是叶画。

    “这样岂不冻坏了她?”景子言很是不忍。

    “那你自己看着办吧。”裴凤祈已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热力撑的要爆发,除了泼自己冷水,他不知道能如何将这种火压下去。

    他不说话,回身去了洗沐房又狠狠浇了一大盆凉水。

    而云织神思迷荡,除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很快,南宫御医便赶了过来,这药力虽强,幸好还有解,南宫御医赶紧替他二人解了毒,当云织清醒过来的时候见到景子言守在她身边,她顿时惭愧的无地自容。

    “云织,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景子言眼睛里带着不可言状的痛与愤怒。

    “子言哥哥,我”她垂着眼睛不敢看他,咬着手指头低低道,“对不起,我想救我姑姑。”

    “荒唐,你这样做就能救你姑姑了?你只会害了你自己,害了祈哥,害了囡囡!”景子言拳头紧紧握着,眼睛里怒火未褪,“是不是太后让你这么做的?”

    “不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心甘情愿?”景子言一拳击在旁边的案上,“难不成你还真想做太子侧妃?”

    云织看到他脸上的震怒,吓得坐了起来,看着他的脸嘤嘤哭泣起来:“子言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做太子侧妃,我只是想救姑姑。”

    瞧着她哭的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他的心一软,叹道:“云织,你怎么这么傻?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救你姑姑了?太后若真想救你姑姑根本不会逼你这么做,她就是想利用你破坏祈哥和囡囡的关系,她根本就是居心叵测。”

    “可是太后是我全家的救命恩人,我必须要报答她的恩情。”

    景子言轻笑一声:“云织,你刚刚不还说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这会子怎么又成了报答恩情了?”他伸手在她头发上揉了揉,“你看你连撒谎都不会,又要如何在这复杂的皇宫生存下去,我且不说别的,你有眼睛自己会看,你姑姑最后落到了什么样的结局,难道这还不叫你清醒过来?这里不是能你待的地方。”

    云织迷茫而慌乱的摇摇头:“怎么办,子言哥哥,我到底要怎么办?我今天又把事情办砸了,太后她她会不高兴的。”

    “云织,你不要害怕,你姑姑她暂时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云织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景子言点点头,他忽然觉得她不再是小时候的那个踹着他屁股骂他臭小子的她,可能人长大了总会变的,又可能初入宫中被宫里的这些尔虞我诈吓坏了,他的心里升起一种微微的酸痛之意,坐在她床边陪了她一整夜。

    第二日,裴凤祈下早朝之后正预备要出宫去景家,傅出突然送来了一纸信,这信上的字迹正与那天写给古莉婆婆字迹一样。

    这信是司苑司的一位宫女托元姑姑写的一封家书,这名宫女就是他们费了点小手段安插进去的人,果然很快便证明了元姑姑就是仇婆婆的人。

    他命傅出跟踪元姑姑,元姑姑出了一趟皇宫去采办盆景,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可她当晚就飞鸽传书给古莉嬷嬷,让古莉嬷嬷毒杀裴顼。

    两日后,裴顼被古莉嬷嬷毒杀身亡。

    康王府哭声惊天动地。

    叶画呆呆走到棺材前,俯身看了一眼躺在棺材里的裴顼,此时的裴顼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倒真的像个死人一般。

    白桃花刹有介事的哭的悲痛不已,还亲手为裴顼整理了一下衣服头发。

    这一出将计就将算是下了一剂猛药,虽然有许多事情她还想不通,但既然仇婆婆一心想致裴顼于死地,在裴顼死后她很有可能就会现身。

    她隐藏了这么多年,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报仇,云英这颗棋子已废,逼得她自己迫不及待的出手,看来她等不及了。

    可等了两日,都不见仇婆婆现身,就在大家都失望透顶,以为裴顼白装了一回死后,仇婆婆突然现身了,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被人抬着进了康王府。

    这于众人来说简直是突如其来的意外,意外的不是仇婆婆的出现,而是她的出场方式。

    她好像已经不能走路,进来的时候连连咳嗽,叶画看得清楚,分明就是个老态龙钟的老妇人,哪里是什么幽王妃,脸可以戴着骗人,可那佝楼干瘪的身材以及那一双满是皱褶,筋脉突起的手却是骗不了人。

    彼时厅内灵幡飞舞,满目白色幛幔。

    康王怔愣盯着她,因为悲痛,他憔悴无比,眼睛里布满血丝,他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不是幽王妃吗?怎么来了这么老的一个老太婆,府里人来回禀说了来人宣称是故人来见,这是哪位故人?

    “你是谁?本王并不认得有你这么一位故人。”

    仇婆婆阴冷冷的笑一声,又狠咳了两声道:“裴世凌,这么多年未见,你倒没怎么变。”

    她的声音苍老阴哑,他更加疑惑,追问一声道:“你究竟是谁?”

    “裴世凌,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啦,连咳咳连我这个王嫂也不认得了,唉——”她伸手抚了抚沟壑重生的脸,叹道,“看来我真的已经老的不能见人了。”

    “你你是七七王嫂洪莲生?”康王爷根本不敢相信,洪莲生的年纪也只比他大一岁,而且是个十分貌美的女人,怎么可能是眼前的这个老态龙钟的人。

    叶画和裴凤祈双双惊异,虽然事情按照他们原先设定的方向发展,这个仇婆婆就是幽王妃,可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料想幽王妃真的变成了一个老太婆,现在的她看上去比画像上还要苍老许多,难道她得了什么怪病,亦或中了什么毒。

    “咳咳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洪莲生弯着腰连肺都要咳了出来,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她有些费力的抬起头,一双混浊而阴沉的眼睛死死盯着康王,伸手指着他,声音突变尖锐起来,“若不是你和那个狗皇帝,我洪莲生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呵呵呵”

    她连声阴笑起来,指尖颤抖,语气毒辣:“你才死了一个儿子,就做出这般痛苦的样子,而我洪家七十八条性命都被你斩尽杀绝了!还有王爷王爷死的不甘心哪!”

    “原来你当真是来报仇的。”康王爷眼里一片痛楚,虽然夺嫡争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可他们到底是骨肉至亲,“你若想报仇就冲着我来好了,为什么要害我的顼儿?”

    “我倒想杀了你,可是谁能想云英那样无能,竟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也好”她又咳了两声,病骨支离,盯着他时,眼里冒着刻骨的狠毒,“若这样叫你死了也太便宜你了,如今叫正好叫你尝尝什么叫失去亲人的痛苦!”

    “你这个婆子怎么这般恶毒?”白桃花又惊又怒,剑指洪莲生厉声一问。

    只要每每想到有人处心积虑的想害裴郎她就心有余悸,好在那个古莉嬷嬷是假的,倘或是真,这会子裴郎说不定真被人暗害了。

    “恶毒?”洪莲生冷笑连连,“论恶毒谁能比得过康王爷,谁又能比得过狗皇帝!”

    “想当年,你算也是个女中豪杰,你变成这样我的确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康王长叹一声,“可是王嫂,你也该知道,皇权之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没有谁对谁错,若皇兄和我不痛下杀手,死的就是皇兄和我!”

    “你不要跟我搬出这么多大道理来,那个狗皇帝阴险毒辣,而你却甘愿成为他的鹰犬,我洪家何罪,我的孩儿又有何罪!”

    “你若真的在乎你的孩儿,为什么那样对待自己的女儿?”叶画走上一步,淡声问道,她一直想知道云英到底是不是洪莲生的孩子,若不是,皇上也无需那么痛苦了。

    “你又是谁?”她冷冷看了叶画,眼尾又轻飘飘的从裴凤祈脸上扫过,她怔了怔,他长得跟挽照姐姐可真像啊!看来说话的这名女子就是太子妃叶画。

    就算她恨皇帝入骨,也从来未想过要加害裴凤祈,可是一切事情本来都安排的好好的,眼看皇帝和康王就要兄弟相残,怎么叶画和裴凤祈一回宫就变了?最关键的是叶画懂医,是不是她瞧出了什么端倪,否则皇上后来怎么不去云英哪儿了,肯定是他身上的枕上香之毒解了。

    她未等叶画回答,直接伸手指向她:“我如何对待自己的女儿又何需你来插嘴,若不是看在姐姐的面上,我真想”她咬了咬牙,再不看她,而是直视着裴凤祈道,“姐姐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一心孝顺自己的父皇,倘若你知道姐姐怎么死的,你还会不会”

    “王嫂,你不要信口胡说!”康王爷沉声喝道。

    “我说的是挽照姐姐,又与你何干!你操的是哪门子闲心?”

    “洪莲生,你”康王还想阻止。

    “九皇叔,你让她说,我倒想知道我母妃是怎么死的?”

    “就是你的那位情深义重的父皇让你母妃以身试毒才赢了明太子,可怜啊!挽照姐姐那时候已经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最后难产而死了。”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连嘴角边的冷笑也变得凄然,“本来看在姐姐的面上,我并不想说,可是凤祈,你不该再一味的愚孝了,狗皇帝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头的伪君子!”

    “九皇叔,这是真的?”裴凤祈脸上带着一丝惊痛,看着康王。

    “凤祈,你不要听她胡说,他分明是想离间你们父子。”

    “裴世凌,你不用急着为狗皇帝说话,你以为他真拿你当亲兄弟?”说话间,她又咳了两声,将身体依靠在倚背上,声音有些后继无力,却刻毒不减,“他连挽照姐姐都能舍弃,更何况于你,你不要忘了,英儿只略施小计,他就将你禁足,若不是有人救了你,这会子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总有一天,你也会走上王爷的路!”

    康王爷浑身一震。

    “阿阿嚏”正此时一个小虫子钻入裴顼的鼻孔里,他装死了几天,药性一过,才刚醒来,本想再憋一会,这会鼻子痒的再也憋不住了。

    “谁?”洪莲生听到那喷嚏声仿佛是从棺材里传出来,她一阵错愕。

    “哈哈老妖婆没想到我没死吧?”裴顼笑嘻嘻的从棺材里爬了出来,抬手揉了揉颈子,抱怨道,“这几天睡的我脖子都酸痛了。”

    “裴郎,你醒啦!”白桃花笑着跑了过来,毫不避嫌的就扑到他身上。

    洪莲生两眼顿时睁的极大,她身子重重颤了两颤,差点从抬椅上跌落下来,幸亏她身边的两个人扶住了她,她猛烈的又咳了起来,良久才听到自己颤抖不已的声音:“你你竟然没死?”

    “若不装死,怎么引你出来。”裴顼颇为得意的挑了挑英挺的双眉,冷冷的嘲弄起来,“还真是不出所料,你果然来了,有些人哪,就是喜欢作死,以为自己赢了,就非要跑来炫耀一番,否则倒好像自己报仇报的不成功,不痛快似的。”

    “咳咳咳”

    洪莲气的一个字也说不出,一阵强于一阵剧烈的咳,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从袖笼取出药丸,迟疑一会儿,最终还是将药丸仰首直着脖子吞入,又掩帕咳了两声气息方平。

    这药能镇咳,却也是毒药,这是最后一颗药,吃完她的命就要到此为止了。

    她忽然仰天狂笑一声,然后伸手众人脸上一一指过:“好啊,这出戏当真唱的好极了!”她痛苦的捶打起自己的胸口来,悲怆喊道,“王爷啊,臣妾无能,到最后也没能为你报仇,臣妾真是无能啊!”

    “来人啦!将洪莲生押下去!”康王的心里一点也不觉得轻松,相反,在听到她悲怆而绝望的喊声时,他蓦然想起了七哥,那位曾经和他一起驰聘沙场,杀敌无数的七哥,他的心突生悲凉。

    洪莲生既然已经自投罗网,他就可以向皇上复命了。

    可是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裴凤祈心更加久久不能平静,虽然他与父皇并不十分亲近,可近来关系也修复了很多,他以为在父皇的心里至少对母妃还存着一份真情,可是现在他才清醒的明白,什么真情,在利益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既然他都可以利用母妃试毒,还要作出那一副深情的样子来给谁看,当真是叫人齿冷心寒。

    “凤祈,你怎么了?”叶画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倘若皇上真拿湘妃试毒,凤祈的心里肯定迈不过这道槛。

    “画儿,我有些累了,我们先回去吧。”裴凤祈的声音带着一种疲惫。

    裴凤祈眼里的痛苦,叶画看得懂,她温柔点头道:“好。”

    “祈哥,我才刚醒你就要走?”裴顼上前道。

    裴凤祈淡淡点头道:“嗯。”

    叶画温柔的看着裴顼道:“裴顼,这几天你也辛苦了,好好休息吧,明儿我派人送桃花糕过来。”又看向白桃花道,“桃花,我那天给你的清露你记得加到温水里用蜂蜜调了给裴顼喝。”

    “好的,画嫂子。”

    二人又和康王说了两句,告辞而去。

    裴顼看着叶画和裴凤祈的背影,摇头一叹道:“看来又要起风了。”

    “裴郎,不管风有多大,我都会在你身边。”

    “好,桃花。”

    康王面带忧色,皇兄隐瞒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终还是被洪莲生揭开了,这一下他们父子二人嫌隙怕是很难再弥补了,他该杀了洪莲生,这样至少皇上不会知道裴凤祈已经知道了湘妃之死的秘密,否则还不知道洪莲生会跑到皇上面前说什么。

    她报仇不成,就想搅浑一池清水。

    反正瞧洪莲生现在的样子也离死不远了,他不过是提前结束她的性命罢了,正想着,忽然传来一个细锐的声音。

    “太后驾到。”

    康王一怔,太后她来得还真是快。

    他并不怕洪莲生在太后面前说什么,因为太后和皇上的关系其实早就势同水火,就算太后想传达洪莲生什么话,皇上也不会信她。

    当太后见到洪莲生时,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这位垂垂老妪竟然是当年那个艳光四射的洪莲生,在不敢相信的同时,她心里又延伸出一种极致的快感。

    “洪莲生,你的胆子很大,竟然真的跑出来送死了。”

    洪莲生冷笑两声:“我这样将死之人还会怕死?”她根本一点儿也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只冷冷的坐在那里,衣服齐整,脸上也是一派平静模样,抬眼看了看她,阴冷道:“段小德,你还是当初的那副贱人模样,看着就叫人恶心。”

    太后泰然一笑:“你也不拿镜子照照你自己,人未老倒先衰了,你才真的叫人恶心。”

    “若不是当年我中了毒,又何至于变成这样。”洪莲生喃喃沉吟一句,当年她抱着幽王的尸体跳入山崖,她没有死,却受了很重的伤,为了活命报仇,她不惜以毒续命,致使年华早衰,若不是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她也不会轻易出现,她盯着她一眼,“不过老了丑了也无所谓,反正大仇得报,我死也无憾了。”

    “你还真是会宽慰自己。”太后不以为然的笑了一声,用一种轻蔑的姿态看着她,脸上的嫌恶显而易见,就像看到什么肮脏的老鼠和臭虫似的,她又讥讽道,“洪莲生,你果然还是和从前一样的愚蠢,你蠢,你的女儿裴微微比你更蠢,你们还真是一对蠢到透顶的母女,以为用这样拙劣的伎俩就能报复哀家,简直是做梦!做春秋大”

    洪莲生眉稍一扬,厉声打断道:“段小德,你个卑鄙无耻的贱人,当初你只不过是个在街头任人欺辱的孤女,是我娘可怜你救你回来,后来还让你入了皇宫成为先帝的女人,你平步青云成为太后却还不肯知足,竟下药勾引王爷,你知不知道,王爷每每想到那一晚和你这个老女人在一起过,便觉得恶心。”

    “你给哀家闭嘴!”太后的脸因愤怒而扭曲成一种狰狞的样子,她冷斥道,“洪莲生,你得意什么,世轩她爱的是云挽照,不是你!”

    每每想到她的至爱爱的是湘妃云挽照,她就恨的咬牙切骨。

    她知道她不该爱上世轩,可深宫寂寞,她每每想到他便春心萌动,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少女的时候,他长得那么好看,说话的声音那么温柔,还有那一双眼睛只要瞧你一眼便能让你心甘情愿的堕入深渊。

    那一晚,她的确用计让自己成了世轩的女人,当她第二天哭倒在他怀里的时候,她想那时的他对她肯定心软过也自责过,因为他以为自己是酒后侵犯了她。

    她初战告捷,只要假以时日,她肯定可以将他牢牢的掌握在手中,谁知道云挽照那个贱人偏要在世轩面前揭穿她用了催情香的事。

    世轩那样爱云挽照,自然她说什么他都肯信了,她甚至不用添油加醋,就让世轩彻底厌恶了她。

    她真是不懂,云挽照都已经拥有了裴世尧的爱了,为何还要来破坏她的幸福。

    至此,她与世轩走到绝裂的地步,她恨他,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既然得不到,便要毁了。

    她伸手指着洪莲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又道:“哀家真是搞不懂,自己的男人爱上别的女人,你还那把那个女人当作亲姐姐来看待!”

    “谁跟你说王爷爱的是挽照姐姐的?”

    “世轩若不爱云挽照,为什么要画她的画像,还珍藏在怀里!”

    那一晚,她解他衣袍,看到他怀中珍藏的云挽照的画,当时她气的恨不能立刻撕了,天知道,她是如何忍着熊熊的妒火忍住了撕的冲动,到现在每每想到那一晚,她都嫉妒的要发狂。

    本来一切都是美好的,偏偏让这一张画像破坏了这份的美好,这可是她此生唯一的美好。

    洪莲生嗬嗬笑了两声:“爱挽照姐姐的根本不是王爷,是明太子,那画像是明太子画的,至于为何会到了王爷怀里,我根本没有必要跟你说。”

    “你说什么?难道哀家误会了她,不,不管世轩爱的人是不是她,她都坏了哀家好事。”

    “段小德,你不觉得自己可悲可怜又可笑吗,你爱的男人根本不爱你,王爷他根本连看也不想看你这个老女人一眼。”

    “你口口声声说哀家是老女人,你看看你自己比哀家老多少,你何尝不可悲可怜又可笑,你处心积虑的想报仇,结果呢?一败涂地!”

    “一败涂地?”她眼睛里闪过一道光,那光充满了嘲讽,像看个笑话似的看着她,苍老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个奇异的笑来,“段小德,我虽然有失败之处,却没有一败涂地。”

    “洪莲生,你这个贱人,死到临头了还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败,事实的结果就是你彻底的输给了哀家,敢对付哀家,就要先衡量衡量你付不付得起这样的代价。”她指着她,声音恶毒,“你看看你像条狗一样趴在这里,还有你的女儿也像条狗一样趴在冷宫,哦,对了,你的女儿不仅是条狗,还是条残废的狗,哀家昨晚命人打断了她的四肢,毁了她的容貌,她现在连站也站不起呢。”

    “段小德,你果然狠,云英已被打入冷宫了,你还不肯放过她。”

    “你的女儿哀家怎么能放过,哀家当然要命人好好的伺侯她了,敢跟哀家作对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哈哈哈段小德,你可真是太好笑了,你以为你赢了,其实你输了,你输了个彻彻底底。”顿一下,轻笑一声道,“若不是得知你昨晚废掉了云英,我还不想现身呢。”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洪莲生又是一阵狂笑,脸上带着成功复仇的快意,这种快意让她觉得死亡一点儿也不可怕,她伸手指着太后,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咬了出来,“你把自己的女儿送上亲哥哥的床,还丧心病狂的虐待残害她,直到把她变成一个废人,哦,不对,是废狗,你自己说的,残废的狗,哈哈哈你说你是不是输了个彻彻底底,痛快,痛快呀!”

    “什什么,你说什么,谁是哀家的女儿,哀家的女儿正好好的待在寿康宫。”

    “你以为云英是谁的女儿,你以为我费了这么多年的心血仅仅只是为了培养云英那个废物,再换来最后的一败涂地,段小德,你知不知道,最大的复仇不是让仇人死了,而是让她生不如死,你如此,狗皇帝也是如此。”

    太后整个人如遭雷轰电打,呆怔在那里,手紧紧的握起,因太过用力,葱管般的指甲握在掌心里连皮带肉的折断,血从掌心里滴落下来,她摇头道:“不不可能,哀家的女儿是依依”

    一想到裴依依,洪莲生便不由的恨,当年段小德和王爷的那一晚竟然留下了孽种,段小德借着出宫修行祈福在外面生下了一个女婴,这也就罢了,偏偏段小德不肯放过王爷,命人将女婴送到了幽王府,她气恼之下怀了八个月的孩子流产了。

    她本想掐死那个女婴,可王爷心软,她为了维护王爷的名誉,唯有打落牙齿和血吞,对外只宣称说裴依依是自己生下的那个孩子。

    她阴冷冷的笑了起来:“看来段小德你的记性不大好啊,那我就提醒你一下好了,当年你跟先帝唯一的女儿惜柔公主离奇失踪”

    太后脑袋里嗡的一声:“是你偷走了哀家的孩子。”

    “若不是你将裴依依送到幽王府,我的孩子又怎么会死,我不能杀了裴依依,当然只能杀你另外一个孩子了,当然,要借你的手来杀,这样杀起来才会有意思嘛!”她咯咯咯的又发出一阵怪笑,“段小德,究竟是谁一败涂地啊?”

    太后已无法再思考,所有想不通的关窍在这个时侯都想通了,这个洪莲生报仇的手段已经狠到无法相像,她说的不错,她输了,彻底输了,她竟然那样对待她的柔儿。

    柔儿,她的柔儿啊!

    “洪莲生,哀家要杀了你这个贱人!”她俯身一把揪住了她。

    “哈哈哈世轩世轩,我可以来见你了噗”

    一阵腥热的血喷溅到太后的脸上,太后反射性的闭上眼睛,洪莲生身子一阵抽搐,手中死死攥住那一枚带着缺口的红玉花,那是幽王送给她的订情之物,她怎么可能真的丢弃。

    她弄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故意扔了,就是想让云英那个蠢货捡了,因为她知道她喜欢红色,更知道她一直都很喜欢她的红玉花。

    虽然该死的裴世凌没有事,可是她尽力了。

    寂静,死般的静。

    太后呆呆的看着她,突然嫌恶的将她往地上一推,她霍地站起身来,忽然眼前一暗,整个人往前踉跄两步,差点栽倒下去。

    她强撑着不让自己晕倒,因为她不能倒,柔儿,她还要去救她的柔儿。

    冷宫。

    昏暗破败的宫殿内充斥着腐朽的味道。

    比宫殿更破败的是云英的身体,她四肢尽断,容貌被毁,连只蝼蚁也不如。

    “英儿英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一阵急痛攻心,皇帝双目呆滞的看着她,他想去抱起她,可是却伸不出手,因为他不能相信他喜欢的英儿变成这般可怕的模样,他怒喝一声道,“吴长,朕让你派人盯着云英的呢?”

    吴长浑身一抖,一开始倒是有人专心盯着冷宫,但也没见引出什么幽王妃,那些人就有些懈怠了,后来出了世子爷假死计,皇上的重心就移到了康王府,冷宫是个最没油水的地方,那些盯人的小太监自然不愿好好待在这里,更何况不过是一个冷宫废妃而已,谁还真的会用心盯。

    他很是慌乱道:“奴奴才该死,奴才也不不知道啊”

    “姑姑姑姑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为什么为什么?”云织哭的撕心裂肺,一下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转而哭求着叶画道,“太子妃,求求你,救救我姑姑救救她”

    “云织姑娘你先不要急,让我先看看她。”叶画刚回到东宫,就见云织长跪东宫不起,因为七哥将云织托付给了她和凤祈,所以她就准备过来,谁知道还没有出冷宫,皇上就来传召她,为的是同一个人,云英。

    她没有想到,再见云英时,她已经落到这样的田地。

    “对,画儿,你赶紧看看她。”皇上声音焦虑而暗哑。

    “是,父皇。”叶画再看皇帝时,已不知是什么心思了。

    他爱湘妃,结果让她以身试毒,他爱云英,结果将她打入冷宫,让她四肢尽断,容貌尽毁。

    这样的爱真是太可怕了。

    她蹲下身子,正要诊治,忽然又听到一个万分焦虑的声音传来:“柔云英。”

    众人一怔,皇帝一见太后,顿时脸色就冷了下来。

    叶画不想太后会亲自来冷宫,她很怀疑云英这样就是太后派人干的,她来了难道是怕皇帝知道了真相记恨她?还是来阻止她救云英的。

    毕竟,现在真相大白,云英就是幽王妃的女儿,为了掩盖丑事,她要处死云英,皇帝应该也没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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