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3惊觉师父是裴凤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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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紧吩咐人架火,烧水,又亲自替小乞丐搓手搓脚。
裴世枫实在不能忍这小乞丐的又脏又臭,又不好拂了云织一片赤诚的救人之心,只好和萧韶走到最东间去,任由云织忙活。蒋暮春更加来劲的跑前跑后,殷勤万分。
小乞丐的手脚被她搓的渐渐发热,当蒋暮春将烧好的热水端过来时,她赶紧拿热水替她擦了擦了脸和手,这一擦完,这小乞丐长得还真不耐,虽然闭着眼,却也可以看出她样貌十分清秀,瞧着倒像个女孩子。
过了一会儿,小乞丐好像恢复了一点气息,脸色由苍白泛了微微红意,她费力的张了张嘴道:“水”
云织急道:“快,快拿水。”
蒋暮春赶紧将水递到云织手里,当他的手触到云织柔软的小手时,他整个人又酥的要瘫倒了。
云织将小乞丐搂在怀里,慢慢的喂她喝水,她咽了两口水,终于有力气睁开眼了。
“姑娘,姑娘,你可终于醒了。”云织高兴的唤了她一声。
“你你是谁?”那小乞丐声音微弱,“我我这是死了吗,阴曹地府也有仙女?”
“姑娘,你可没死,我不是什么仙女,我叫云织。”
小乞丐两只眼睛懵懵懂懂的闪了闪,赶紧就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给云织道谢,手刚撑着地,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一软,依旧躺在云织怀里:“谢谢你救了我,云织姑娘”
“你叫什么名字呀?怎么在这破庙里?”云织热心的问她道,心里还想着要将她送回家。
“我”小乞丐的眼睛更加懵懂,只说了一个字,就听到庙外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她是我妹妹”
“什么人?”侍卫们一见有陌生人闯入,持了兵器就围了上去。
云织一看,却是个胡子拉楂,形容狼狈,浑身被淋的落汤鸡似的男人,样貌也是平平无奇,只听他解释一番。
原来是一对遭了匪贼落难的兄妹,哥哥叫马全,妹妹叫马月,因为妹妹病重,哥哥前去寻郎中,结果囊中羞涩,连一个郎中都没请来,他没了法子只能无功无返。
云织听了心里颇为同情,又问小乞丐想要确认道:“姑娘,你可是叫马月,这位可是你哥哥?”
那小乞丐看了一眼男人,默默点了点头。
云织想着不能让小乞丐没有银子医病,可她又是个家境贫寒的,这一次入宫,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也就是身上戴的金链子了,虽然是金链子是娘亲给的,可娘亲教导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赶紧解下金链子放到小乞丐手里温柔道:“我身上没什么值钱的,这个你拿去。”
小乞丐看着手里的金链子道:“这这怎么好收?”
“哎呀,云织姑娘,你缺银子找我呀!怎么能把自己的贴身之物送给别人。”蒋暮春说话间就十分大方的从口袋子掏出几枚金叶子给小乞丐,又将小乞丐手里的金链子换了过来,送还给云织。
云织对着蒋暮春道:“谢谢你,蒋哥哥。”
“好啦,好啦,雨停了,该出发了!”
云织又好心的留了一些吃的,还有将自己的衣服送了一套给小乞丐,虽然她衣衫简仆,都是粗布棉的,可比小乞丐一身破衣烂衫好多了。
马车队继续往帝都出发,小乞丐被男人扶着呆呆的站在庙门口看了看,马全道:“小月,我们也该走了。”
“去哪里?”
“南燕隋阳城,那里才是我们的家”
“哦”
一场大雨,让山里雾气迷漫,举目望去,隐约可见青山绿树被萦绕在迷茫雾气中,倒有了一种人间仙境的感觉。
茫茫雾海中,有一座草庐孤绝的立于山峰上,草庐旁是一座孤坟,风起吹动孤坟旁开的正艳,含着雨露的杜鹃花兀自摇晃。
草庐坐着一个人,形容萧索,意态落寞,正一口一口喝着最烈的酒,越喝越觉悲凉。
“子归,难道你打算一辈子待在这里不走了?”他对面坐着另一个男人,男人的脸上戴着半面银色面具,白发如银,眼眸似星,一身淡紫衣袍,虽不是最精美的柔缎,穿在他的身上却那样的飘逸舒适,衬得他倒有了几分仙气,只是这仙气太过诡魅了一些。
“走?”景子归一双眼睛布满血丝,带着一种绝望的孤寂,他看了他一眼,苍凉一笑,“阿漫,你告诉我,我要走到哪里去?”
举起酒壶,仰头就欲一饮而尽。
“子归,难道怡宁死了,你就每天这样喝酒来麻醉自己,糟蹋自己。”裴凤吟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怒气,又夹杂着一种复杂的痛惜,他一把夺过景子归手里的酒壶又道,“不要忘了,你的生命里不应该只有女人!”
“阿漫,我不需要你的说教!”景子归酒意上头,更兼心内痛苦,不管不顾的就上前要来夺酒,“你把酒还给我!”
“哗啦”一声。
裴凤吟毫不犹豫的将酒壶砸了个粉碎:“子归,就算你的身子是铁打的,也架不住你每日这样的灌酒,你为了一个女人,难道连命也不想要了!”
“裴凤吟,你自己都理不清和女人的关系,你还来管我,我的命是我自己的!不用你管!”冲鼻的酒意袭卷着他的大脑,那种绝望的痛苦自胸口喷涌而上,他整颗心,整个人似乎要在这一瞬间被彻底激碎,他冲上前就要去揍人。
景子归根本连裴凤吟的衣服都没碰到,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原来爱情真可叫人蒙蔽了心智,颓废了斗志,你这样折磨自己能对得起谁?”裴凤吟垂看着他,笑的森冷而哀痛,“你以为你这样怡宁泉下有知就能高兴?你以为你这样你的家人就能放心,你可知道为了你的事,你们景家,还有小画,他们有多么担心,前几日小画上山来看你,摔伤了腿,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在意。”
景子归骤然一痛:“什么,你说什么?囡囡她摔伤了。”
“是,好在不重,否则若摔出个好歹来,景子归,你如何能安心?”裴凤吟索性要将他激醒,“我还以为除了怡宁,你的眼里再没有别人了,原来你还在乎你的亲人。”悠悠一叹,又道,“子归,不是我不允许你悲伤,只是你不该不分日夜的借酒浇愁弄坏自己的身体,凡事太过执着伤人伤已,你的亲人还在等你回去,我也在等你回去。”
一股悲怆强烈的冲上心头,景子归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一双眼睛几乎失去了所有神采,在他的心里,怡宁是妻子,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至亲之人,她的死让他无法接受,除了借酒浇愁,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他静静看了裴凤吟好长一会儿,突兀的问道:“阿漫,倘若让你彻底的放弃囡囡,你能不能做到?”
裴凤吟愣了一下:“子归,你不用扯上小画。”
“是阿漫你自己先扯上囡囡的,你明明知道她是太子妃,你心里还存着不该存的执着,这又是为何?”
屋外一阵冷风灌入,吹在人的身上很凉很凉,裴凤吟的脑袋被吹的有过刹那间的清醒,景子归的反问让他无法回答。
他知道一个人以旁观者的身份想要说服别人常常能说的头头是道,可一旦自己沦为局中人,便看不清,也无法说服自己。
对于小画,就如皇权一般,是他渴望得到的,他要与裴凤祈争得不仅是天下,还有女人。
他听到景子归的冷笑:“阿漫,你无法回答了是不是?因为你也抛不下你嘴里所谓的执着。”他忽然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让我回去,你就必须要答应我,不要让囡囡左右为难,不要再利用她来刺痛裴凤祈的心,她是怡宁最喜欢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你放了她,也放过你自己。”
“子归,你不要逼我。”
“阿漫,我不想逼你,我只是想让你清醒,囡囡她爱的是裴凤祈,不是你!”
这一句话,恍如一盆冰水将裴凤吟从头到尾浇了个透彻,凉气沁入心底,他有些承受不住的一阵心痛,是啊!小画爱的是裴凤祈,他只是她的师父,仅此而已。
“八哥,八哥”一个清悦的女声传来,打破了裴凤吟的沉思,“我和囡囡,七哥来接你回家”
裴凤吟没有料到这样恶劣天气会有人上山来,脸色微微一变,沉吟道“这大雨天的,他们跑到山上来,莫不是有什么急事?”
景子归心里也有些担忧,这么多天以来,他从未下过一次山,他知道家里人肯定担心坏了,可是他无法调整自己的情绪,他只想在这里陪着怡宁,并不想回家。
“阿漫,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囡囡说清楚?”景子归见裴凤吟正要回避,突然问了一句。
“至少不是现在。”紫衣一闪,他已悄然从翻窗而出。
不过一会,叶画,景苏蝉,景子言三人一起来到草庐。
“七哥,绒绒,囡囡,你们怎么一起过来了?”景子归赶紧迎上前,心下觉得有些担心,又问叶画道,“囡囡,你有没有事,你的”忽然,他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赶紧停住没有再问,
“八哥,我没事,我看有事的倒是你,我们就是来接你回家的。”叶画声音温柔又关切。
这几日因为娘亲身体不舒服,她就住到景家照顾娘亲,谁知道今天一早,外婆突然晕倒了,娘亲,几位舅母都急的要命,尤其是八哥的亲娘二舅母,那样爱笑的一个人,脸上再也见不到笑颜,伤心怡宁的死,伤心八哥的颓废。
好在,外婆只是忧思过度,无甚大碍。
“天啊,怎么满屋子的酒味,八哥,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怎么回事,还打碎了酒壶”景苏蝉一到草庐就闻到了呛鼻的酒味,又见到一地的碎瓷片。
看到景子归一副落魄憔悴的神态,她心中一痛,这些天,她也伤心,可是她不能任由八哥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山上,她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哀求道:“八哥,今天你就跟我们回去好不好?”
“绒绒,囡囡,七哥,这大雨天的,上山多危险,即使你们要来,也该等天好再来。”景子归很是心疼自己的两位妹妹,为了自己又是受伤,又是冒雨登山,“尤其是绒绒和囡囡,你们不该上来。”
“八弟,你还知道大雨天上山危险,你怎么不知道回家,你知不知道祖母为了你的事急的早起就昏倒了。”景子言因为着急,声音有些高,说话就连珠炮似的,“今日来的时候还是大晴天,谁知道爬到一半突然下起了大雨,幸好我们找到了山洞躲雨,等雨停了才来,本来不想让绒绒和囡囡继续上山,她们两个实在太担心你,说什么都非要上山,你瞧瞧,她们两个人的鞋子都走坏了。”
景子归低头一看,果然两位妹妹的鞋子已撕裂开来,那雪白的袜子上似乎还沾了血迹,那血迹刺的他两眼发痛。
“绒绒,囡囡,你们”他的声音几度哽咽,“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们如此担心”
这么多天他一直沉浸在失去怡宁的痛苦中无法自拔,精神几近崩溃,如果没有酒,他不知道如何接受那样活泼美丽的妻子已化作一柸黄土。
他都已经忘了,他身上还有责任,他还有一群爱他的家人,倘若怡宁知道他如此让家人担心,一定会骂他。
“八哥,我知道你心里痛,可是你知道怡宁的性子,她绝不愿看到你这样。”叶画温柔的看着他,眼眶一热,几乎要落下泪来,“八哥,这里很美,是怡宁喜欢的地方,你就让她的灵魂安息好不好?你可以时常来看她,只是不要再在她面前这样自暴自弃,她的心会痛。”
景子归宽厚的肩膀狠狠一震,又惊又痛的望着她,好半晌,才吐出茫然而凄凉的一个字:“好。”
“这下可好了,八哥,你终于想通了。”景苏蝉抹了一把热泪,又对着景子言道,“七哥,我们赶紧一起收拾收拾,这会子赶回去还来得及。”
刚说完,她的鼻子又是一酸。
不要说八哥,她到现在都无法接受,当看到那座孤坟时,她怎么也不敢相信。
这个和她从小一起打闹到大的好姐妹这就样孤零零的躺在这里,从前,她不相信这个世上有灵魂的存在,可是现在她希望这个世上真有灵魂存在,这样,至少,怡宁还以另一种形式存在,只是他们看不到罢了。
“哎呀,还有什么可收的,八弟上来时什么也没带。”说着,走到椅子边,从椅背上拿了一件披风披在景子归身上,“也不知你喝了这么多酒,还有没有力气下山?”
说话间,就急的要扶景子归要走。
“七哥,等会,我先拿解酒药给八哥吃。”叶画知道景子归每天喝酒,所以来时预备了解酒药,这解酒药是她精心配制,既能解酒,亦能养身。
她赶紧取出药丸,又去倒水,摸一摸席上茶壶,水还有点热,她心想还好,至少八哥还有心思烧水,因为这么多天,他并不允许一个人在跟前服侍,除了他们上山来看他,还有就是家丁来送东西,这里只有八哥一人,她以为他整天只拿酒当茶喝。
突然倒水的手顿了一下,她的身体也随之一僵,银发,怎么会有一根银发。
她眼底闪过浓重的迷蒙与惊痛,她想要细细去想,却又害怕去想,可越害怕越会想。
这么久以来缠绕在她心头的疑惑在这一刻一个接着一个串联起来,当所有疑惑串联到一处,反而解开了疑惑,一切事情都渐渐开始清晰,她本能的想抗拒这样的事实,可她却越想越觉得心惊,因爬山而汗湿的贴身小衣紧紧的粘在身上,越粘越紧,粘的她有种窒息感。
她没有拾起那根银发,也没有问景子归,只是若无其事的倒了一盏茶,指尖却微微发颤。
当四人在怡宁的坟边祭拜完,正准备要下山,一个熟悉而温柔,带着浓浓关切的声音传来。
“画儿”
叶画眼前一亮,就看到裴凤祈风尘仆仆的跑了过来,他的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树上滴落的雨水,湿濡的头发有几缕贴在额角,发上还有几片淡粉的花瓣,也许是因为走的太急,他的脸上泛着绯色的红,嘴唇却有些发白。
“凤祈,你怎么来了?”他伸手替他拭了拭脸上的水珠,又捡去了花瓣。
“这样的大雨天,你怎么能跑到山上来?”他语气里虽带着责备,那责备却带着无尽温柔和心疼,他一说话,一边上下打量她,一见她的鞋子坏了,旁若无人的将她一抱,走进了草庐,替她换了鞋袜。
“凤祈,你怎么上个山连鞋袜也准备好了?”
“我到景家去找你,不想你上了山,这样大的雨你的鞋袜必然湿透了。”裴凤祈耐心的解释,眼睛里始终含着温暖的意味,又道,“不仅带了你的,还有子言和苏蝉的。”
说完,他握住她的手,二人一起起身,走到景子言和景苏蝉面前,很是坦然的将手里的包袱一递:“子言,苏蝉,还不拿去换了。”
“呀,连我也有啊,多谢啊,祈哥。”景子言颇为惊讶道。
“多谢太子哥哥。”景苏蝉接过他手里的包袱,“想不到太子哥哥这样细心,连我的也带了。”
“倒不是我细心,我本来只带了画儿一个人的,是外婆拿着你们两个人的让我一起带来。”裴凤祈不急不慢道,又看向景子归道,“子归,外婆又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告诉你,让你务必回家。”
景子归心中一热,这句话,只要有人上山来,祖母必然托人带话,刚刚两位妹妹和子言都带了同样的话,看似唠叨,却饱含了祖母一颗疼爱孙儿的心,他点了点头,握了握他的手道:“多谢,祈哥!”
面对裴凤祈时,他的内心是矛盾的。
阿漫和裴凤祈,这两个人早就注定是敌手,谁赢谁输于他而言都是糟糕的结果。
这一晚,叶画难以成眠,又恐打扰了裴凤祈睡觉,她并没有动,只脸朝床内闭着眼睛想着什么。
从鬼王裴凤吟想到师父薛痕。
她越想越觉得这两个人很像很像,像到就是一个人,当初她见到师父第一眼的时候,便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当时她没有在意,现在仔细回忆,虽然脸变了,眼神却很像,更何况师父戴的还是假面具。
她与裴凤吟只能算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或许比陌生人更近一些吧,因为她无意中救过他,他后来又帮过她,不过她到底对他还不够熟悉,所以才会久久的认不出。
这件事,虽然还没有得到证实,可是在她的心里她已经开始倾向于相信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因为认定他两个是同一个人的事实,许多事情就能解释通了。
她想要去亲口问一问他,可又害怕去问。
人在很多时候在面对困难时会选择逃避,即使是她,也一样会有脆弱的软肋,也一样会有不想承认的事实,可是她不能逃避,哪怕再不愿面对,她也必须面对。
再过四日,就是给师父喂血之日,她一定要知道他究竟是谁。
“画儿,你怎么也睡不着?”一个轻微的叹息声传来,“这几天你不在,我一直都睡不着,我想抱着你睡。”
刚说完,他就转过身来从后面轻轻的环抱住了她,她的身上立刻覆盖上一层温柔的气息,他的脸轻轻在她的发上摩挲了两下。
每每和她待在一处,他总是会情动,有时候他会逼着自己与她拉开一点距离,可是第二天,他都是拥着她醒来。
他到现在都没有和她圆房,除了他曾答应过她的承诺,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在他心里一直有个阴影,这个阴影从他生下来的那一刻起便伴随着他。
他的生代表着母妃的死。
这一点,不用他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父皇对他的态度也会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
女人生孩子真如走了一遭鬼门关,尽管画儿精通医术,可他还是觉得害怕,因为她还太小太小,还处在长身体的时候,像她这样年纪的女人生养孩子会更加危险,所以他愿意等她长大。
“凤祈”她忽然转过身来,清冽的眼眸在黑暗中更加明亮,“你有没有想过楚王去了哪里?”
他怔了怔:“这会子你怎么想起他了?”
“哦,我只觉得他消失的有些奇怪。”在没有确实的证明师父就是裴凤吟之前她还是先不要说好,万一不是,她岂不是让自己也让凤祈自扰了,还是等弄清楚了再说,她又解释道,“今日见到八哥就忽然想起他了,他从前与八哥最要好了。”
“画儿,你想的可真多。”他轻轻的在她鼻尖一点,温暖的鼻息扑在她的脸上,他拂了拂她的碎发,又道,“不过五弟的消失确实有些奇怪,竟无人知晓他的去处。”
“或许有一天他突然就出现你的面前了。”说话间,叶画抬手打了一个哈欠,眼睛眯了起来。
“怎么,画儿你困了?”
“嗯,是很困,可就是睡不着”她的声音颇为无奈,“许是认床吧。”
“画儿,这就是你的床,你怎么还认床了?”
她微微一翻眼:“这几天我抱着娘亲睡觉,就睡得香甜。”
“我的画儿原来还是个需要躺在娘亲怀里睡觉的孩子。”裴凤祈温软一笑,轻轻将她搂入怀中,“我的怀抱也是一样的温暖,你怎么抱都行。”
“你的怀抱呀,温暖是温暖,就是没有娘亲的味道。”
“我还真不知道娘亲是什么味道。”裴凤祈脸上仍带着一种宠溺而温和的笑,手把玩着她的头发,力度很轻很温柔,发丝丝丝牵动,牵动到心里的那一根弦,让叶画的心觉得暖暖的,他又道,“不过我的孩子能知道娘亲是什么味道,画儿”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和迷离,“等你长大些,我们生一群孩子好不好?”
“一群?你当我是”
一个猪字刚要出口,却哽咽在喉咙间,喜欢做小懒猪吃吃喝喝的是怡宁,她的心突转哀伤。
似乎觉察到她的伤感,他的手带着头发从她蹙紧的眉心抚过:“画儿,一切都会过去的。”
“嗯,凤祈”
“唧唧唧唧唧唧”
一阵急促而激动的貂儿的叫声传来。
“赤焰,是赤焰和夙娘回来了。”叶画的心跟着一跳,不由分说,掀开被子就赤足跳下了床。
“画儿,你可真是个急性子。”裴凤祈摇头苦笑,赤焰一回来,若叶桉不来,他和画儿的好日子又要结束了。
这个小东西,总是对他带着一种很深的戒备。
没有办法,他只得披了衣服起身。
“吱嘎”一声,殿门刚打开,赤焰就如闪电一般急切的跳跃到叶画的身上,用力的摇着尾巴,头不停的在叶画身上蹭来蹭去,吸吸鼻子用力闻着主人的味道,它微微皱了皱小鼻头,虽然主人身上有它不喜欢的男人的味道,不过分别这么久,它一点也不会嫌弃了。
“唧唧唧唧”它欢快的又叫又揉,亲昵的在她怀里恨不能打滚。
“夙娘姐姐,赤焰,你们终于回来啦”
珍珠端着烛台,惊喜的跑了过来,紫苏也跑过来,眼带喜悦道:“这下可好,太子妃终于把你们盼回来了。”
“奴婢参见太子,太子妃。”
夙娘身上还带着尘土之色,她本来不想这么晚来打扰叶画和裴凤祈休息,只是赤焰这只小貂儿是个任性的,还是个极其聪明的小动物,除了叶画交待的事肯听她的,其它的一概不听,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窜到寝殿来了。
“起来吧,夙娘。”裴凤祈声音醇厚。
“夙娘,辛苦你了。”叶画看她一脸疲累之色,就算有话想问也不忍问了,又道,“你刚回来,先好好休息,有话明天再回。”
“是,太子妃。”说完,她又看向珍珠和紫苏笑道,“珍珠,紫苏,这些日子你们可好?”
珍珠和紫苏一头道:“好。”
珍珠心里只觉得有些悲伤,怡宁公主死了,姑娘不高兴,她也高兴不起来,其实,她也挺喜欢怡宁公主的,一个爱笑爱闹,和绒绒姑娘一样走到哪里都会让人觉得欢乐的人。
可惜了
叶画不得不承认,赵昀真是出其不意的人。
怪道夙娘和赤焰去了这么多天,原来赵昀已经不在里南了,他竟然躲在南燕隋阳城的碧落坊里。
碧落坊不是寻常的地方,夙娘并没有办法探到更多的情报,因为不知道赵昀与碧落坊的关系,所以不敢轻易的打草惊蛇。
前些日子,阿南刚从碧落坊死里逃生回来,那时候慕容青离还去了碧落坊,难道他得到消息要亲自去杀赵昀?为什么他没有杀掉赵昀,是没有找到,还是他因为别的原因去的,这些她都不得而知。
她很怀疑,这一次赵昀让凤羽回去应该不单单是他的母亲生了什么疾病,他又想利用凤羽做什么,倘若凤羽不肯同意,他会不会对凤羽下药,碧落坊那种地方可是什么样稀罕的药都有。
想到前世凤羽对赵昀的言听计从,她忽然开始担心起来,不过她的担心也只有半天而已,到了下午,她就见到了凤羽,是在离景家不远的大街上见到的。
当时她和裴凤祈夫妻双双回景家,正巧遇见了想要去景苏蝉面前请罪的凤羽。
叶画的心微微安了些。
日子很快便到了太皇太皇七十寿诞这一天,皇宫一扫因怡宁之死带来的阴霾和伤痛,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寿宴。
这一晚,明月高悬,群星闪耀,各处灯光相映,时时歌舞声喧,席上觥筹交错,有多少人说着讨好的祝寿词自不必细述。
歌舞之后,便是唱戏,点的都是太皇太后平日里最喜欢听的戏文,戏台上唱着热闹的龙凤呈祥,戏台下,摆满了桌子。
皇上和太子,几位王爷,以及朝中重臣坐于一桌,太皇太后带着叶画,景苏蝉,叶桉,以及出嫁的两位公主坐于一桌,裴凤鸣本来应该坐男席,一见景苏蝉,他偏要凑到太皇太后那一桌,因他年纪小,太皇太后素来疼他,也就允了,太后则带着叶秦二位贵妃,兰妃以及其他几位嫔妃坐于一桌,余者还是俪山大长公主,以及其她公主坐了一桌。
太皇太后满面笑容,极尽亲和,皇帝的脸上亦带始终带着微笑,还举着酒杯到太皇太后那桌向太皇太后敬了一杯酒,太皇太后亦笑着饮了。
其实皇上和太皇太后各人心里都有心思,心情并不好,只是一个想在祖母面前尽孝心,一个不忍拂了孙儿心意,所以二人脸上都作出笑来,所以这笑难免就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哀伤。
太后今晚也是满面含笑,只是她的眉眼生的太过凌厉,即使笑也好像带着凛人的刀锋。
她眸光一转,微微从叶画的脸上轻轻飘过,唇角勾起一个冷冷的笑意。
叶画虽美,可她到底只有十三岁,身量还未长成,怎及得上十五岁的云织身姿曼妙。
论容貌,叶画和云织不相上下,差的也只有身姿这一点,不过再过两年,她就不知道这位太子妃是何等的风姿了。
论心计,云织绝不是叶画的对手,可宫中最不缺的就是有心计的人,独缺云织这样心思纯净的女人,当初,她看上云英也因为此,只是云英实在太叫她失望了,但愿云织不要让她失望。
如今叶画宫里也混的如鱼得水,不仅深得太皇太后的喜欢,还哄得皇帝对她倍加赞赏,连太子都得了益处,从前横亘在皇帝和太子之间的嫌隙似乎在一夜之间就消散了,从什么时候起,皇帝就能这样敞开心胸的信任宠爱裴凤祈这个儿子了。
皇上越是信任裴凤祈,裴凤祈离帝王之位就越近,她怎么能让云挽照的儿子登上帝位,那简单是对她最大的嘲笑。
他已经十六岁了,身边只有一位正妃,而且这位正妃还不是适合身养的年纪,添一位侧妃是理所应当之事,他既然喜欢绝色美人,那她便让他见见什么叫真正的绝色。
一曲戏唱完,大家纷纷拍手叫好,皇上也高兴的鼓掌,朗声喊道:“赏。”
考虑到太皇太后年岁大了,精神不济,所以只点了两出戏,接下来,便是最后的压轴表演,这一次表演,太后可谓费尽心思。
突然,所有的音乐声止住,反让人觉得耳朵里清静无比,头脑也清晰起来,一阵香风刮过,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深深呼吸,精神为之一振。
这香味实在是太好闻了,香而不腻,馥郁恬美让人如坠云雾,云雾里开出七彩烂漫的花,闭上眼,好似一伸手就能触到花丛里翩跹起舞的蝴蝶,蝴蝶飞舞至泉边,泉里有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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