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9桃花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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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不惧生死,唯恐负了裴郎亦负了南燕。
自从收到父皇的秘信,她无一日不在痛苦矛盾中挣扎,她爱裴顼,爱到可以为之付出性命,可她也爱北燕,因为她是北燕公主,那个为北燕领兵出征骁勇善战的桃花公主。
“公主,怎么办,这下要怎么办?”
她身边的小丫头司晨已经害怕的全身都在发抖,这可不是在北燕,这是在大历康王府,公主要如何解释她杀了人,更何况这位十皇子听到了一切,倘若他醒了叫嚷开来,她们根本无法解释,她伸手指着人事不醒的裴凤鸣道,“公主,我们该拿他怎么们,他若不死,死的或许就是公主你呀!”
白桃花心情错综复杂的看了一眼裴凤鸣,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不能杀他,倘若杀了他,她和裴郎从此之后就再无可能了。
她看了一眼司晨道:“我不让古莉婆婆杀他,自己自然也不会杀他,你赶紧将他扶到一边去,古莉婆婆的尸体我来处理。”
“可是公主你有没有想过,一旦十皇子醒来,他去告诉旁人你是北燕”
“好了,司晨,你给我闭嘴。”白桃花有些不耐烦的瞪的她一眼,声音虽又轻又低却十分严厉,“我白桃花向来敢做敢当,他若想说便去说。”
司晨知道这位公主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断听不得她的劝,为了这个十皇子,她连古莉婆婆都杀了,可见在公主的心中已把世子爷看的比北燕还重了。
不过这个古莉婆婆也实在该死,仗着是皇后派来的人,屡屡对公主指手画脚,更威胁公主说要将她临摹假布防图的事向皇上密报,她若不死,公主肯定不好过,公主的母妃朵娜娘娘更不好过。
可她死的真不是地方,偏偏死在了康王府。
她蹲下身子扶起裴凤鸣,忽然却听到一个娇俏的声音传来:“桃花嫂子,鱼都烤好啦,你可真是慢。”
司晨顿时惊恐,身体僵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眨眼间,怡宁就站到了面前,她“呀”的一声指着司晨道,“司晨,你怀里抱着谁呀?”
白桃花脸色一白,潜意识的就挪了挪步子,企图将身后的一具掩在花草丛里的尸体遮盖住。
“怡宁,八哥哥正在找你呢。”叶画本来准备要去寻裴凤鸣,听人说裴凤鸣换了衣服已往后花园赶来,她一路寻来,就遇到怡宁,眼睛飞快的从白桃花的脸上飘过,她已然知道有事发生,心里隐着一丝不安。
“啊,子归哥哥找我有什么事?”怡宁疑惑的看着叶画,脸上却是掩不住的欣喜。
叶画笑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怡宁的也不再关注司晨怀里的人,笑着打招呼道:“画嫂了,桃花嫂子,我先走啦,你们也赶紧来啊。”
正要转身走,忽然顿住脚又问叶画道,“画嫂子,你有没有找到十皇弟呀?”
此话一出,众人眼色皆是一变,叶画早已看出司晨扶着人就是裴凤鸣,她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她明明闻到一股很浓的血腥味,她看了一眼白桃花,只见她竟然毫无惧意,心下也不想立刻戳破此事,倒不是她要防着怡宁,只是怡宁太过单纯,有些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为好,这样对大家都好。
最重的是,知道的越少,才越安全,不仅怡宁,就算是绒绒姐,倘若她能瞒得住最好也瞒。
她赶紧笑道:“凤鸣一向是个不安分的性子,谁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或许想再摘些什么花儿送给绒绒姐。”
怡宁听完点头笑道:“很是。”说完,笑着告辞就转身离开了。
司晨额上早已冷汗涔涔,裴凤鸣虽然是个小孩,可身量也高,她扶在手里累的两手发软,可依旧不敢动。
白桃花默默的凝视了一眼叶画,她知道叶画是个聪明的女子,事已至此,她无法再瞒得住了她,所以便有了一份坦白的心思,况且裴郎一向视叶画为亲姐,他信任她尊敬她,她自然也对她怀着一种信任和尊敬,并不怕对她道明真相。
“司晨,你不必隐瞒太子妃了,将十皇子扶到石椅上去休息一会吧。”白桃花吩咐一声。
司晨有些害怕的看了叶画一眼,只得依言将裴凤鸣扶走。
叶画颇为关切的看了裴凤鸣一眼,走上前给裴凤鸣搭了搭脉,还好没什么事。
白桃花走到叶画面前,看着叶画的脸,声音缓缓而平定,“画嫂子,不用担心,十皇子只是晕了。”
“桃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画嫂子”她眸色一暗,刚刚还维持住的淡定从容徒然不见了,她转头往后面一指,“我杀人了,我杀了古莉婆婆。”
叶画惊讶道:“你为何要杀她,她不是你的人么?”
“不,她不是我的人,她只是皇后派来监视我的,刚刚我与她的谈话不小心被十皇子听到了,所以她”
她几乎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是北燕细作,却又是个不纯粹的细作,她既对不起裴郎,也对不起北燕。
“所以她要杀了凤鸣。”叶画定定看着她,从她的眼睛里,她可以看出她极尽挣扎的痛苦,又追问一句,“你是不是不想让她杀了凤鸣?然后你就杀了她。”
“是。”白桃花点头道,“我没有办法,她一定要杀了十皇子。”
她静默的看着她,她到底还是有心维护裴顼的,否则她不会为了保护凤鸣杀了古莉嬷嬷,这件事一旦让北燕帝后知道,白桃花无法交待。
她可以想像白桃花的苦楚,可她的左右难为,她的矛盾痛苦很有可能会害了寅儿,她甚至想,让白桃花离开寅儿,只是想到前世,她到底没有说出口。
想当初,康王爷为了裴顼,宁愿忍着屈辱承认了轻薄曦妃之事,怕的就是曦妃会拿着那封信跑到皇上面前去揭发,如今曦妃倒了,那封信却一直没有找到,她和裴凤祈现在并不害怕曦妃去揭发,因为皇上虽然心里还有曦妃,却不会相信她了。
可是今天却发生了这样的事,倘若凤鸣将他听到看到的告诉给皇上,皇上肯定会起疑心,更重要的是,白桃花还杀了一个人,这就更难以解释的清楚了。
这些日子,她和凤祈一直在查到底是谁出卖了裴顼和白桃花,将信偷给了云英,事情才刚刚有一点眉目,所以线索指向的正是这个被白桃花杀掉的古莉嬷嬷,现在她一死,线索就断了。
她没有时间再思考,现在必须将这具尸体处理掉,正想着,白桃花忽然一把握住她的手:“画嫂子,你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你赶紧先回去,这里我能处理。”
叶画忽然想到薛痕脸上戴着的那一张,比起当初那个假绿袖易容的水平不知高明了多少,她才刚刚查到古莉嬷嬷很有可能是内奸,她不能让线索断了,眉心一蹙,计上心来。
她没有选择离开,而是留下来处理了尸体,当白桃花看到那具尸体在一白色药末的作用下只瞬间便融化成一滩水迹,已然惊呆当场。
“好了,桃花,我们该走了。”叶画看着兀自发怔的白桃花,问道,“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你刚刚用的是什么药?”白桃花回过神来,“画嫂子,你怎么随身携带这样的东西?”
“这只是一种化尸粉罢了。”叶画淡淡道,“我随身携带的可不至这样一种东西,什么药都有。”
“为什么?”
“谁能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叶画声音里带着一种冷凝之意,若有所思的看了白桃花一眼道,“就像我当初不能料到桃花你追到康王府来,不仅仅只是为了裴顼。”
白桃花一愣,然后叹道:“不瞒画嫂子,我确实是北燕细作,可我从来也没想过要背叛裴郎。”
“你确实对裴顼有情,否则我今天也不会跟你说这番话,做这些事,我问你,你心中到底是裴顼重要,还是北燕重要?”
“从前我不知道究竟谁更重要,可在我要盗走布防图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在我心中裴郎比什么都要重要,我不想欺骗他,可是又不得不欺骗他,我白桃花从前做事从不拖泥带水,爱了便是爱了,哪怕如飞蛾投火也绝不后悔,可在面对北燕,面对父皇时,我还是犹豫了。”她静静的看着叶画,无奈一叹道,“不知从何时起,我也会拖泥带水,也会犹豫不决了。”
“桃花,我知道你为难,我想换作任何人都会为难,可你不是普通的女子,而是驰聘沙场的女将军,你该清楚的知道,犹豫不决是最大的害,你再这样下去,不仅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裴顼。”
叶画自己知道说出来的话有些残酷,可现实就是残酷的。
“画嫂子,我知道,我宁可自己死,也不想害了裴郎。所以我毫不犹豫的杀了古莉嬷嬷,我不想让十皇子不明不白的死在康王府,这样皇上一定不会饶过裴郎。”
叶画没再说什么,因为她看到裴凤鸣已经醒了,而守在旁边的司晨吓得心虚的唤了一声:“十皇子殿下,你你这么快就醒了?”
裴凤鸣动了动身体,睁开迷蒙的眼睛木愣愣的看着一眼司晨:“我怎么了?”
司晨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忽然伸手指着司晨,“哦”了一声,满脸不悦道:“谁让你抱着我的,你放开我。”
“凤鸣,你醒啦。”叶画赶紧走了过来。
“神仙姐姐,你不要跟她们在一起,她们都不是好人。”裴凤鸣一把推开司晨,伸手指着紧随叶画过来的白桃花道,“白桃花她是”
“她是什么呀?”叶画抬手帮裴凤鸣捡上发上沾着的几根草叶,袖中传来一阵幽幽香风。
“她是她是”裴凤鸣吸吸鼻子觉得这味道特别好闻,连眼神也开始迷离起来,似乎根本忘了白桃花的事,一把拉住叶画的袖子道,“神仙姐姐,你袖子里怎么这么香,配的哪种香,快送点给我,我要送给小九妹去。”
“你呀。”叶画笑盈盈的伸手往裴凤鸣的额头上一戳,眸含宠溺的道,“你一心想着我绒绒姐,也不枉我绒绒姐让我来找你去吃烤鱼,走吧!”
“真的啊,小九妹叫神仙姐姐你来找我的啊,她果然还是想着我的。”
叶画笑道:“当然啦,不然你去问她。”
“哈哈,我这就去。”裴凤鸣高兴的笑了起来,赶紧起身掸了掸揉的发皱的衣袍,笑眯眯道,“神仙姐姐,你腿脚太慢,我就不等你啦,我可不能让那个霸王小九妹等久了,否则”他嗯哼一声,指指头顶道,“她那么凶,我的头又要遭殃了。”
迈开腿就要跑,又对白桃花道:“对了,桃花嫂子,你可不要在小九妹跟前说我又说她凶啦。”
“呃”白桃花惊讶于裴凤鸣的变化,微笑点头道,“好,保证一个字都不说。”
“嗯,我就知道桃花嫂子不是个八卦的人。”说完,他笑嘻嘻的跑了。
“谁敢说我家桃花八卦啦!”裴凤鸣跑到一半,正好撞到一个人,抬头一看,却是裴顼。
“谁说她八卦啦,我是说她不八卦。”裴凤鸣根本来不及解释,丢下一句话,脚底生风似的呼一下跑走了。
“这个凤鸣,还是这样冒冒失失的。”裴顼摇头叹了一声,朝着叶画和白桃花走来。
白桃花脸色微微一变,看到他走来时,她的心砰砰直跳,她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感觉终有一天,她会失去他,她最不想失去的就是他。
当他扯开自己面纱的那一刻起,她的心里眼里再没有旁的男人,他说过,他最恨欺骗和背叛,她是不是该向他说明一切了,既然彼此相爱,就应该坦诚相待。
她连叶画都不想瞒了,为何还要瞒着裴郎。
她决定,从这一刻开始,她只做他的女人,不再是什么北燕公主。
想到此,她的心反倒松了。
她小跑着迎了上去,一下扑到他怀里道:“裴郎”
“呃,桃花,你见到我不用激动成这样吧?”
“不,裴郎,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想你,我很想你,我怕你会生我的气”
“好啦,桃花,画儿还在这里,你这是怎么啦,我好好的生你气做什么?”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有些难为情的看着叶画干干笑道,“画儿,你瞧瞧,我魅力有多大,半个时辰不见,桃花就想我想成这样了。”
“你果然魅力很大。”叶画一边走一边道,又问道:“你们的事都谈完了,凤祈呢,怎么没见他?”
“我父王和他还有要事商谈,我就先出来了。”说着,又嘀咕一句道,“也不知道什么事,搞的神神秘秘的,连我也不能听。”
叶画心料,裴凤祈肯定是为了问幽王和幽王妃的事,虽然仇婆婆是幽王妃的事基本没有什么可能,但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不能放过这条线索。
一旦说到幽王妃之事肯定会说到云英,到时就会牵扯上白桃花盗布阵图的事,看来康王爷还是不想告诉裴顼,他和自己或许想的一样,这件事,只能由白桃花她自己告诉裴顼。
儿女之事,有些事父母真的不能干涉太多,尤其是感情。
但愿,她的寅儿能和桃花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哎呀,囡囡,你怎么这么慢呀,快来呀,荷叶烤鱼都要被裴凤鸣那个小屁孩吃完啦。”景苏蝉笑嘻嘻的跑的过来,一边跑一边说话,一眼瞧见裴顼和白桃花正搂抱在一处,噗嗤一声又笑道,“真真是好的一刻也离不了了。”
说话间,她已奔至叶画的眼前,一把拉住叶画的手,朝着裴顼和白桃花努努嘴,眨眼笑道:“囡囡,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也不给顼哥和桃花嫂子一点空间,省得人家不好意思。”
白桃花抬起头来,眼睛里还悬着一点滴泪,以两指轻轻将泪一拭,笑道:“苏蝉,我可不是什么怕羞的人,画嫂子不用离开的。”
景苏蝉笑道:“桃花嫂子,你不怕羞,可我囡囡妹妹会不好意思呀。”
裴顼笑对着景苏蝉道:“画儿确实是个含蓄内敛的,不像你和桃花,两个人的脸皮加起来都快抵上城墙厚了。”
“好呀,裴郎,你敢说我脸皮厚。”白桃花小粉拳往裴顼胸口上的打去。
“哎呀,好痛,桃花,你下手太重啦。”裴顼皱眉护胸。
“哈哈,我看顼哥你脸皮才厚,都当众打情骂俏了。”景苏蝉笑道,“囡囡,别理他们,我们赶紧吃鱼去,你忙活了大半天,可不能一条也吃不着。”
叶画其实并不多喜欢吃鱼,她实在是在梅林吃够了,不过想着也不宜留下打扰裴顼和白桃花,就任由着景苏蝉牵着她的手一起离开了。
“走,桃花,我们也吃鱼去,画儿烤鱼特别好吃。”裴顼握住白桃花的手,也要跟着离开。
白桃花脚步并没有动,抬眸默默的凝视着裴顼,眼底带着一缕不安问道:“裴郎,你想不想娶我为妻,想什么时候娶我为妻?”
裴顼怔了怔,垂眸看着她道:“桃花,我自然要娶你为妻,否则怎么会和你一起去北燕,你好好的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白桃花依旧温柔凝视于他,听到这样的答案她很欢喜,她恨不能将内心所的秘密都告诉他,忽一想,今日不是谈事的时候,因为有这么多人在,她略略一笑道:“因为前天你在大街上瞄了别的美人,所以我紧张了。”
“桃花,有你在,我眼里哪里还有别的美人。”
“那我若不在,你眼里是不是就有别的美人了?”
“嗯,你若敢离开我,我就去看别的美人。”
“好呀,裴郎你可真是个花花肠子,不管我在不在,都不准你看别的美人。”
裴顼挑起眉毛,摇头一笑道:“这可不行,不要说外面,现在府里就有这么多美人,僻如画儿,我总不能跟她说话都不看她吧。”
“裴郎,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画嫂子,苏蝉,怡宁她们几个美人当然不算啦,我只把她们当家人似的,可不是别的美人儿。”
“桃花”他眸含温柔,轻轻略过她鬓角散落下来的绒发,“你能把画儿,苏蝉,怡宁他们当家人我真的很高兴,尤其是画儿,都说长嫂如母,画儿虽然不是长嫂,可也是嫂子,你可知道在我心里,画儿就像我真真正正的母亲一般,或许我说出这番话,你会觉得好笑,别说你,有时候就连父王和祈哥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无条件对画儿好,因为在我心里,我把她当成母亲。”
她伸手往他唇上一放:“裴郎,我并不觉得好笑,我懂你,我知道画嫂子在你心中的份量,曾经我也心里酸过痛过,也想问你究竟要为什么事事都想着她,可是那一天我看到你们彼此相望时的眼神,我就明白了。”
“哦?”他似笑非笑道,“你明白什么了?”
“一个人爱一个人的眼神不是这样的,那一天,我看到你跟画嫂子要朱砂醉喝,画嫂子不同意,你们彼此对望的眼神让我忽然想到了我的小弟和母妃,小弟最喜欢吃糖所以每每向母妃撒娇要糖吃,母妃担心小弟把牙吃的更坏,所以坚决拒绝,但眼里总是慈祥温柔的样子。”
想到小弟和母妃,白桃花的心里忽然一恸,她可以留在大历不走,那母妃呢,小弟呢,父皇会不会因此而怨怪她们。
“原来我的桃花这样心细如发。”裴顼笑着瞅她。
“这心细如发的前提是因为我相信你,相信画嫂子。”顿一顿,朝他露出嫣然一笑,露出一排如玉皓齿,心却突突跳起,赤心以待道,“裴郎,不管发生了任何事,你都要相信我是爱你的好不好?”
他眼里染上一层柔光,其实他早就发觉她有些不对,她不再是那个毫无顾忌想笑就笑,想哭就哭的白桃花,她的眼睛里始终蒙着一层着哀伤,这种无法言喻的哀伤让他瞧着有些心疼。
他摸了摸她的头,若有所思的说了一个“好”字,二人携手往亭台走去,人还未到,就听到一阵笑闹之声。“子归哥哥,你瞧那蝴蝶好美。”
“怡宁,你喜欢我就替你捉来。”
“不行不行,子归哥,这蝴蝶可是我的,我的。”
“凤鸣,你个男孩子要蝴蝶做什么?”
“蜻蜓没捉到,花苞没采到,我总要捉只蝴蝶表表心意不是?”
“裴凤鸣,谁让你跟我八哥抢蝴蝶啦,你真是活的不耐烦啦!”
“好啦,好啦,小九妹,你这么凶做什么,不要蝴蝶,不要蝴蝶了行不行,子归哥,蝴蝶是你的,你的”
叶画静静的坐那里,看着眼前欢笑一片,心头的乌云且散了许多,抬眸看去,眼前的景象真好,因为自己救了皇上,皇上要给自己一个赏赐,她便趁势提了八哥和怡宁婚事,原以为皇上会犹豫,不想他竟然当时就答应了她。
八哥和怡宁终于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寅儿和桃花呢?他们将何去何从。
本来她和康王都是赞成寅儿和桃花的婚事,可现在,她很矛盾,康王也很矛盾,倘若北燕皇帝没有那样大的野心,寅儿和桃花也不会走的如此艰辛。
再说,白桃花就算可以抛下一切,她能抛得下她远在北燕的母妃和弱弟么?若换作自己,也定然无法割舍。
正想着,就看见裴顼和白桃花携手而来,她的心重了重,寅儿啊!为何前世今生,你的情路都要如此坎坷。
前世,一个阿奴背叛了你,让你从此再无法振作。
今生,白桃花呢?
这两个人,
一个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女子。
一个是心计深沉,毒如蛇蝎的女子。
她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女人,相信带给寅儿的影响也必然是不同的,或许,她不应该早早的就如此悲观起来,寅儿是个好男人,桃花是个好女人,他们应该能拥有幸福。
“画儿”一声清柔的呼唤将叶画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回头一看,只见淡淡斜阳下裴凤祈正慢慢走来,薄唇轻启,勾出一个美好的弧度,他走到她身边,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
“我只是在等七哥,他要和我下棋,这会子去拿棋盘和棋子去了。”叶画抬眸展颜一笑,又起身为他端来一碟荷叶烤鱼,倒了一盏茶笑道,“快尝尝,这是为你留的,鱼还热乎着呢。”
为了能治好裴凤祈的味觉,叶画尝试过各种办法,也曾向师父讨教过,可是总不见效,她心里颇为焦急,一个人,这辈子什么味道都尝不出,其实很痛苦。
裴凤祈拿过一条鱼尝了尝笑道:“画儿,这鱼怎么有荷叶的清香味?”
“这是荷叶烤鱼,自然有香气,凤祈,你觉得好不好吃?”
“好吃,不过似乎咸了些。”
“凤祈,你能尝出咸淡了是不是?”叶画眼里蓦然闪过一层惊喜,她确实是在这条鱼上多加了盐,师父说有时候用重的味道,比如辣,酸,苦,咸来刺激味觉,再加上针灸和医药调理,日久才能慢慢见效,让她不要心急。
裴凤祈点头笑道:“嗯,不过只能尝出一点点味道。”
“没关系,有进步就好。”叶画欢喜不已,又怕他被咸着,赶紧将茶端到他手里道:“来,赶紧喝口茶。”
裴凤祈眼睛里柔情闪动,叹道:“画儿,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啊?祈哥,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看来这棋我也不用下了。”
裴凤祈刚说完话,景子言就端着棋盘走过来,他面露失望之色,从小到大下棋他一次也没赢过裴凤祈,因为知道叶画时常能赢裴凤祈,就想着跟叶画学习一下绝招,预备来个出其不意打败裴凤祈,不想还没来得及学习裴凤祈就来了。
裴凤祈笑问道:“怎么我一来棋就不用下了?”
裴顼走过来笑道:“祈哥,你可不知道子言这小子的心思,他想跟画儿学了战胜你的招数,结果你就来了。”说着,冲着景子言扬扬眉道,“子言,你可真傻,就算你跟画儿学上一年半载也不行。”
景子言眼一白道:“为什么不行?”
裴顼呵呵一笑道:“祈哥会让着画儿,可会让着你?”
景子言恍然道:“我懂了,看来囡囡的棋艺未必真能敌得过祈哥啊!”
“你小子还算聪明,男人嘛,肯定要让着女人才行,就像我跟桃花比武,总是她赢是一样的道理。”
白桃花气恨恨的瞪了一眼裴顼,含嗔带怒道:“那你的意思,我胜之不武咯?”
“桃花嫂子,你可别听他们胡说,明明就是男人输了,还要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上次囡囡妹妹在家里力战四哥和五哥两位自称棋艺高手的人,结果四哥,五哥两人联手都战不过囡囡妹妹,我看是太子哥哥敌不过我家囡囡妹妹才是。”
景苏蝉力挺叶画和白桃花,又笑道,“囡囡,太子哥哥,不如你们来一场文试,顼哥和桃花嫂子来一场武试,也好你们这些男人看看,我们女人可一点也不比男人差,才不会胜之不武。”
叶画和白桃花都没来得及表示赞同,裴凤鸣就跳了过来,举起两只手附合道:“好呀好呀,我举双手赞成。”
怡宁笑道:“十皇弟,怎么苏蝉姐说什么你都说好!”
裴凤鸣撇撇嘴道:“怡宁姐姐,你也别说我,你还不是一样,子归哥哥说什么你都说好。”
景子归笑道:“我和怡宁马上就要定婚了,当然夫唱妇随了。”
裴凤鸣眉一挑,轻嗤一声道:“我将来也要娶小九妹的,当然要妇唱夫随了。”
“啪!”的一声,景苏蝉抬手就给了裴凤鸣一记毛栗,她杏眼一瞪道,“裴凤鸣,你再胡说我揍扁你啊!还有以后不准叫我小九妹,要叫我姐姐。”
“呃,好吧,小九姐。”裴凤鸣无比委屈的揉揉额头,可怜巴巴的望着景苏蝉,搓一搓手道,“小九妹,哦,不小九姐,你就不要生气啦。”
“记住,不准再胡说八道,否则我定不会饶了你。”景苏蝉又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又看向叶画和白桃花,握了握她二人的手笑道,“囡囡,桃花嫂子,可得为我们女人争口气啊。”
叶画笑道:“绒绒姐,你可要想好了,你真想做个见证?”
白桃花亦问道:“是呀,苏蝉妹妹,你可真要想好了。”
景苏蝉快言快语道:“当然想好,我一定要做个见证。”
“对,我也想做个见证。”怡宁很肯定的点点头道。
“我和画儿下棋,若真要争个胜负,或许三天三夜也不能分出,难道苏蝉和怡宁你们要守着三天三夜不成?”裴凤祈淡淡一笑。
“噗,三天三夜?”景苏蝉瞪大了双眼。
裴顼点头笑道:“我和桃花比武大概也要个三天三夜”
“什么,三天三夜啊?”怡宁打了退堂鼓,摸了摸红润润小脸蛋摇头道,“不行不行,再过四日就是我和子归哥哥的定亲日子,我可不想顶着黑乎乎的眼眶去。”
景苏蝉看看叶画和白桃花,叶画和白桃花俱点点头,景苏蝉摆摆手道:“一天一夜还行,后天我还有事,可等不了了。”
叶画笑问道:“绒绒姐后天有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那个小气鬼跑到帝都来跟我要笛子,我想着物归原主就还给他了,结果他非说我弄坏了他的笛子,要我请他吃一顿饭了事,我既然答应了他,就一定要去。”
叶画和怡宁会意的一起“哦”了一声,绒绒姐口里的小气鬼自然是指的凤羽了。
“谁,小气鬼是谁呀?”裴凤鸣赶紧问道。
“秘密。”景苏蝉嘿嘿一笑。
“好呀,小九姐,你可真不够意思,我有什么秘密都告诉你的。”裴凤鸣很是不满道。
“哦,其实你可以不用告诉我任何秘密。”
“呃”
几人又一番热闹,说笑的说笑,下棋的下棋,很快,时间便到了晚上,众人在康王府用了晚饭方离开,叶画和裴凤祈一起坐上马车,叶画终于有机会问了裴凤祈:“凤祈,九皇叔怎么说?”
裴凤祈叹了一口气:“九皇叔说他此生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诛杀了幽王的儿子,他杀敌无数却从来没有杀过孩子,而幽王的孩子才只有三岁而已。”
叶画一惊:“难道诛灭洪家七十八口人的是九皇叔?”
裴凤祈点头道:“九皇叔也只是听命于父皇罢了,当年四王夺嫡何等凶险,相互之间谁能不算计谁,幽王和幽王妃表面上双双死在战场,却不是死在敌人的手里,而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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