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8查真相,夜探云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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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话说的太多反惹人厌烦,不如让他自己用眼睛去看。
太后又笑着吩咐宫人道:“还不带太子妃去试试。”
叶画不好当面驳了她的好意,但也不想穿这件衣服,虽然她不得不承认这件衣服的确十分漂亮,可每每想到凤祈与云织小时的那点事,她心里便有些不舒服,她是个心小的女人,而且很小很小。
她婉转问道:“不知这世间谁能有这样的巧手,能以羽毛编织成这么好看的衣服。”
太后眉眼儿一笑道:“这世间能有这样一双巧手的恐怕只有云织了。”
裴凤祈愣了一下,心下想到太后还真是生怕他和画儿太好了,无孔不入的想要让他和画儿因为一个云织生了嫌隙,他看了一眼叶画,叶画转眸白了他一眼,眼里好想在说:瞧,都是你惹出来的桃花债。
他只笑笑未说话。
叶画见他面无愧色的模样,也想着自己真是太过于小心眼了,云织和他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她何必在意。
太后控制不了云英,企图将云织弄入宫中,一方面想将她强行塞入东宫,另一方面或许还有利用云织对付云英的想法。
说起云英,她益发的看不懂,若说这女子心计深沉,怎么弄得朝野上下,乃至于后宫之中,除了皇帝,个个都想对付她,若说她是个愚蠢之人,又能把皇帝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个人,实在是看不透。
她总觉得云英的背后有一张无形的大手在掌控着一切,那个人不仅恨皇上,恨康王,恨太后,似乎对云英也没那么好,否则怎么会弄来枕上香。
她正要找说辞来推辞太后所谓的“好”意,又有宫人来报,说俪山大长公主来了,太后一听,脸色微微一变,冷冷说了一句:“她怎么来了?”
叶画和裴凤祈听说俪山大长公主特意来见太后,也不好再留,正好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寿康宫。
二人刚行至寿康宫宫门外,顶头就撞见了俪山大长公主正下了轿辇,她满脸悲切,许是悲伤过度,今日的她显得尤其佝楼,容颜更见苍老,走起路来,颤颤欲倒。
她一眼瞧见裴凤祈和叶画,眼睛里透着一种冰冬腊月,最冷的一道光。
她一直在细细思量温安最后说的那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金矿是她们常家最大的秘密,他们可以利用金矿招兵买马,秘密训练军队,从前,她真的没有什么谋反之意,毕竟在她心里,还是把皇上当儿子对待的。
可当这个儿子变得不再是儿子的时候,她的心思就起了变化,倘若金矿之事被皇上知晓,那她就会遭受灭顶之灾。
她一直在想,温安临死前见过叶画,是不是叶画跟她说了什么,又或者她跟叶画说了什么,难道温安跟叶画说了金矿之事,她越想越觉得极有可能,太子在里南查封朱家,未必没有搜出什么证据,他们一直不行动,或许只是在静待时机,一旦太子行动,那离皇帝知道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与其等死,不如放手一搏。
自己做皇帝,比任何人做皇帝都要来的好。
不过,现在还没到谋反的时候,在此之前,她必须让皇帝和太子的眼睛不再盯着常家,她想利用太后寻点事给皇帝和太子做做,只是这个段小德极是个阴诡狡诈,并不好对付,。
她昨儿思虑了一夜,方想得周全。
看到叶画和裴凤祈正朝着她这边走到,她收敛了眼里冷光,换作另一副只留悲伤的眼神,与叶画和裴凤祈彼此客套行了虚礼,她忽然阴恻恻的在叶画耳边说了一句:“你知不知道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有鬼?”
叶画淡淡一笑:“这种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心中有鬼之人才以为世上有鬼。”
俪山大长公主冷嗤一声:“你还是这样的牙尖嘴利。”
“比起姑外祖母,画儿实在是太过于含蓄了。”裴凤祈开口道。
“哼!”她脸色一黑,拂袖离开。
她与太后这一回倒是抛弃前嫌深谈了许久,二者终于头一回达成了某种共识。
恍恍又是十天,皇帝身上的余毒已然除尽,整个人精神了许多,不再贪恋于床弟之事,对曦妃冷落了下来。
只是叶画和裴凤祈并没有因为皇帝冷落曦妃而感到高兴,因为他们发现,即使没有枕上香,皇帝心里还是装着曦妃。
原来皇帝当真对曦妃动了情。
表面上,他一天也没有再踏入过栖梧宫,可午夜梦回时,他梦中惊醒呼唤的不再是湘妃云挽照的名字,而是云英的名字,他独站高楼呆呆眺望栖梧宫,一站就是半天。
其实,不用叶画挑明,皇帝在清醒之后也明白云英对他下了毒,只不过他一直以为是之类的,再想不到是枕上香。
就在三天前,他问了叶画,为什么这几日喝了她的粥之后,他就精神大好了,叶画自然不能说出薛痕之事,因为皇上曾想让她去找薛痕救鬼王裴凤吟,当时凤祈其实是拒绝的,不仅如此,还有温安公主一条命。
有关鬼王裴凤吟,叶画接触并不多,若没有前世的那点记忆,她根本是不了解他的。
她觉得这是个极为神秘的人,自打他带着萧战的人头回来之后,他就离宫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仿佛他真的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为此,她早就找好了说辞,想找一个令皇帝彻底信服的说辞并不难,因为她懂医,合宫皆知,能分辨出毒药也在情理之中,再加上她与凤祈出去的这一个多月,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想编出一些拜师学医的故事很简单。
当皇帝从她口中听说枕上香,并明白她和凤祈为什么一开始不敢直接向他说明曦妃下毒之事,他没有说话,只说不要让这件事传了出去,然后就让自己先回了东宫。
接理说,依皇帝的性子,肯定会杀了曦妃,结果他除了放了康王之外,其他一点动作也没有,曦妃依旧好好的待在她的栖梧宫,他也依旧在午夜梦回时去呆呆眺望。
当初曦妃得宠时实在是得罪了太多的人,人说树大招树,最容易折倒,所以后宫有些女人都带着一种怨毒的嫉恨以及报复的心理,一见皇帝释放了康王,冷落了曦妃,就忙不迭的想要去作贱她。
结果,皇帝随便寻了两个由头,竟将那作贱曦妃的两个妃子一个打入了冷宫,一个褫夺了封号。
皇帝的这一举动,让那些还以一种胜利者姿态嘲笑看曦妃落魄的人回醒过来,再无人敢轻易去栖梧宫找曦妃的麻烦。
没有人能摸透皇上的心思,自从他身体恢复以来,他的心思益发的让人难猜了,就连从小就在他身边服侍的吴长,也每日里是战战兢兢。
这一晚,去南燕碧落坊的人终于回来了,一共去了七个人,其中六个是凤祈手下的暗卫,另一个是阿南,因为阿南生于南燕隋阳,对那里的地形十分熟悉,结果最后也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
碧落坊虽是销金窟,做的许多生意都见不得光,至所以能成为隋阳乃至南燕第一大坊,靠的就是信誉,不管售卖的是什么东西,只要购买人需要保密,就可以签一字契约,到时哪怕就算有人提万两黄金来也绝不会泄密。
如果有人想去碧落坊打探什么不该打探的消息,时常会有去无回,阿南能回来,说起来,还多亏了慕容青离。
她不知道慕容青离为什么会去碧落坊,又是怎么认出阿南是她的暗卫,反正事情的结果就是,慕容青离不仅救了他,还让他带回一个消息。
就在云英入宫的半个月前,有一位自称仇婆婆的老妪以三千两黄金买下枕上香,阿南甚至带回了仇婆婆的画像,根本就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不仅她不认识,裴凤祈也不认识,就连皇上和康王也都不认得此人。
事情越发的扑朔迷离,好像陷入了一个死结。
月上中天,叶画去了栖梧宫。
既是死结,那能打开这死结缺口的就是曦妃云英。
铺着锦绣鸳鸯枕的贵妃榻上,三千青丝逶迤披散,发上发鉓全无,脸上脂粉未施,一双幽媚的眼眸里极尽哀愁,看到叶画来,她慵懒动了一身来,侧过身来看着她,声音带着一种独有的魅,和凄离的怨。
“想不到如今还有人肯来看我。”
“娘娘何故作如此叹,父皇心中有你,是他让我来看你的。”
“他?”曦妃眼里融着痛与怀疑,“他自己不来,让你来做什么?”
“父皇不来,想必曦妃也能猜出是什么原因了。”叶画声音无比冷静,她缓缓的走到她面前,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她,“枕上香,你竟然对父皇下这样阴毒的药。”
她眼睛里带着一种疑惑:“什么枕上香?我并没有对皇上下过那样的毒。”
曦妃心里早已如死灰,她并不明白,当初她带着一颗仇恨的心来到宫里,何以堕落成现在的模样了,她竟然被爱所伤,成为后宫中一个可悲的女人,倘若母亲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必然恨的要拿鞭子抽她。
她知道皇上不来,还释放了康王爷,肯定是识破了她下的毒,她终归是要被他赐死的吧,若真的死了,于她而言倒是解脱了。
她这一生为仇恨而活,从来没有真正快活过一天,从头到尾,只是另一个女人的影子而已。
叶画眸色一沉:“你还想狡辩。”
“我连死都不怕,为什么要狡辩,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枕上香。”
叶画瞧她模样,倒真像完全不知情的样子,若非她演技太好,就是连她自己也被蒙在鼓里,她静静的坐在她榻边的圆杌上,凝向她道:“既然娘娘没听说话,臣妾也不介意给娘娘解释一遍”
叶画一字一句将枕上香清清楚楚的解释了一遍,曦妃的眼睛在那一刻蓦然瞪的老大。
不,母亲不会骗她的,母亲说这只是一种会令男人爱上她的催情之药,毒害的只是男人的身体,而她事先是吃过解药的,所以她不会中毒。
怎么可能?母亲为什么要陷她于这样的绝境,让她苦苦相思一个男人,不仅如此,母亲这是想要她死啊!
她的一双眼睛忽然变得通红,伸手指着她面色十分惊愕道:“叶画,你骗我。”
叶画惊愕于她的惊愕,很快又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娘娘,你说你为什么要狡辩,那我只能问你一句,我为什么要骗你?”
“你恨我陷害了康王爷。”
叶画冷笑道:“康王爷又不是我父亲,我何至如此恨你。”
“你们这些生活在皇宫里的人都太可怕,我根本不知道你们说出的每一句话的背后有没有什么阴谋。”
叶画淡淡叹了一声道:“看来娘娘入了宫也变了,变得不知道如何相信别人了,我没有必要骗你,也骗不了你,你若不信,大可以让别的御医来为你诊治,你若连宫里所有的人都不肯相信,还有宫外的大夫,你若再连宫外的大夫都不相信,还有南燕北燕的大夫——娘娘你可不要告诉我,全天下所有大夫没有一个人是你可以相信的。”
“不,不会”
她惶惶然的摇头,似乎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她忍不住剧烈咳喘起来,这一咳让她全身都在颤抖,叶画递了帕子给她,她不肯接,又是一声剧烈的咳,她喷出一口血来,血溅在鸳鸯枕上染红了一片。
叶画看了那刺目的血,心下越来越疑惑,这个仇婆婆究竟是谁,她想要害可不至于是皇宫里的这些人,还有云英,看云英这副受不了打击的样子,这个仇婆婆应该对她很重要。
说起来,这其实也不过是被人彻底利用的可怜女子罢。
她为曦妃按压了止咳止血的穴位,好容易,她终于停止的咳嗽,一转身,沉沉的倒了下去,两眼轻闭,眼角全是泪。
母亲啊,如果叶画说的真的,你想要女儿报仇的对象还有女儿自己啊!
为什么,你要对女儿这样狠,她虚弱的转头看着叶画,凄涩而倔强的一笑,依旧不肯承认事实。
“叶画,你你说的话,我一个一个字也不会信,你走。”
叶画眉心微微一动,悠悠一叹道:“我当然会走,不过不是现在,我要救你。”
“救我?不我不要你救。”
“难道你竟愿意糊里糊涂的死去。”
她的声音无比绝望,却又那样动听,让人听着竟有想落泪的感觉:“有时候明白比糊糊涂更加要让人痛苦”
叶画看着她生无可恋的样子,淡淡问道:“究竟是父皇伤了你,还是那位仇婆婆伤了你,让你说出这样厌世的话来。”
曦妃死灰般的面容忽然一抖,眼睛又瞪的大了些:“什么仇仇婆波,我我不认识。”
叶画见她眼中分明闪过夹杂着痛苦的犹豫和怆惶之色,轻笑一声道:“那个人想要用一种最痛苦惨烈的方式折磨着你耗尽每一滴血肉而死,你还一心想要维护她,我从来也没见过像你这样傻的女子。”
“你不要再说了!”
曦妃忽然嘶声力尽的喊了一声,叶画知道她的精神已陷于崩溃的边缘,她自以为是个凉薄的女子,可还是心起了一丝怜悯,可她不能心软,人在情绪崩溃的状态下或许能说出平常不会说的话。
她步步紧逼道:“我不知道那位仇婆婆与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可我知道,她不仅恨皇上,恨康王,恨太后,甚至于恨裴顼,她更恨毒了你。”
“你胡说,母亲,母亲她她不会”曦妃的心已近狂乱,从小,母亲就待她十分严苛,她一直认为洪家七十八条性命让母亲身上背负了沉重的血海深仇,为了复仇,母亲不得已才那样对她。
可如今细细想来,根本不是这么一回,这让她从小就树立起来,支撑着她走到今天的复仇信念变得可笑,到最后,她复了什么仇,皇上身上的毒解了,康王释放了,她复仇的对象只剩下了自己。
她突然挣扎着爬起来,仰天狂笑了一声,两眼一翻,晕倒在床。
叶画心中大震,她本来并不确信仇婆婆到底是幕后主使,还只是幕后主使的手下,又或者只是个中间人,现在看来仇婆婆就是云英的母亲,这到底是怎样一个扭曲到变态的母亲,为了复仇,不惜丧心病狂到这样毒害自己的女儿。
这些事,她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仇婆婆极为了解湘妃,否则不会训练出这样一个从声音到神态动作无一不像湘妃的云英,像这样了解云英又对皇帝康王太后都同时充满仇恨的人应该不多。
她回去问问凤祈,或许就能揭开这件事的真相。
不过不管真相能不能揭开,她们都必须要警惕,仇婆婆的复仇计划因为自己识破了枕上香而一朝成空,她如何能甘心,所以她肯定会再行动,至于何时行动,怎么行动,她唯有静等。
在离开栖梧宫之前,她救醒了曦妃,还开了药命宫女熬了,因为现在皇上并不想让曦妃出事。
从栖梧宫出来,突然刮起一阵风,抬头看那片黑暗的天空,暗的好似压在人的头顶,让人觉得有些沉闷。
刚走了几步远,叶画忽觉冷上一凉,伸手一触,竟是雨。
这雨点毫无预兆的突然就霹雳叭啦的下大了。
“姑娘,下雨了,你赶紧先在这亭子里躲一躲,奴婢去拿伞。”珍珠急着道,“夙娘,紫苏你们守着姑娘,我去去就来。”
夙娘点点头,紫苏叹道:“这天气真是说变就变,刚来时天上明明还挂着月亮,太子妃,我们赶紧去避一避雨。”
说着,和夙娘一起拿手替叶画罩着头,三人小跑奔到杏花亭。
这杏花亭名副其实,周围栽种着一大片杏林,透过薄纱宫灯,微可见那一片开的洁白的杏花。
杏花带雨,香雪丽质。
想当初,曦妃初入栖梧宫时,皇上因为她不喜花,差点将这片杏花林尽数砍去,她只微微一叹:“好好的杏花因我而毁,岂非罪过,留着吧。”
她轻轻的一句话,便可决定这片杏花林的存在,可她却连自己的命运也决定不了。
回首看一眼,那耸立中黑暗中的栖梧宫,曾敛尽了多少繁华,如今却冷落至此。
叹一声,再转眸,茫茫烟雨中,看到一个披着白色风氅的身影,手里打着一把十二骨油纸伞,那个人看见了她,冲她露出微微一笑,那一笑,让这冷风的夜忽然见就暖了。
“凤祈,你来了。”
“画儿,来,快披上。”他为她披衣的动作闲熟到如行云流水一般。
夙娘和紫苏相视一笑,二人赶紧行了礼:“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裴凤祈轻淡淡的“嗯”了一声,就见珍珠急乎乎的提个琉璃灯又折返回头,淋了一身的雨,又冲着夙娘和紫苏吐了吐舌头的笑了笑道:“我倒是白跑了一遭。”
“珍珠,下这么大雨,你怎么不知道找个地方避避雨?”夙娘瞧珍珠淋的落汤鸡似的,赶紧拿帕子替她擦了擦。
“是啊,珍珠,前面不是还有一个亭子么?”紫苏问道。
叶画走过来看了看珍珠,伸手渥一渥她的手道:“你瞧瞧,这手冻的冰凉,我身边有夙娘和紫苏,你何苦冒雨又跑回来?”
“姑娘,快别替我渥手了,冻着了自己。”珍珠生怕自己的手太冷,轻轻抽回身,凝眉道,“奴婢没跑几步远就撞见了太子殿下过来接姑娘,姑娘想着雨太大不如在前面的沁水亭躲一下雨,不想沁水亭里有两个人,奴婢不敢打扰,所以又折了回来。”
“这么晚,又下这么大的雨,还有谁?”叶画微觉疑惑,又看着裴凤祈道,“凤祈,你刚刚来时,难道没看见么?”
裴凤祈摇摇头道:“当时我来时并不见沁水亭有人。”
珍珠想了想:“奴婢看着身形倒像是一男一女,而且那位女子”
她似乎有种不确定,因为天黑实在看不清楚。
“哎呀,珍珠,你说话怎么磕磕巴巴的,那女子是谁?”紫苏追问道。
“那女子瞧着倒像是有身孕的。”
叶画默了默,宫中唯一有身孕的女人便是兰妃,她怀的又是双生子,所以肚子比寻常人大了些,她夜会的男人是谁?
忽想到那一晚,她和怡宁去冷宫时闻到的男人的气息,她眉心一紧。
倘若兰妃真的和男人有染,那怡宁该怎么办。
“画儿,你在想什么?”裴凤祈温柔问道。
“哦。”叶画回过神来摇头一笑道,“也没想什么。”
裴凤祈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微蹙了眉心,又道了一声,“你的手好冷,我们赶紧先回去再说。”说着,将手里伞递到叶画面前,将她背起,所幸大雨天人少,并没有人看见,否则太子背太子妃回宫的消息又会在皇宫不径而走。
回到东宫,二人收拾了一下,这一收拾又是一番天人交战。
终于,二人都平静下来,开始谈正事,他望着她的眼神始终没变,一种柔化成水的清澈。
“画儿,你在曦妃那里有没有问出什么?”
叶画点点头道:“那位仇婆婆竟然是曦妃的母亲。”
裴凤祈微有惊讶道:“这世间竟会有这样的母亲,难道不是亲生的?”
“我也怀疑,不过也不排除这天下真有这样的母亲。”停顿一下,又问道,“凤祈,你可知道这世上和父皇,康王,太后似乎都有仇,还对你母妃十分熟悉的人是谁?”
裴凤祈垂眸默默想了许久,有关母妃的过去他并不十分清楚,但有些事他还是知道的,这些事还是从母妃的乳娘那里听来了。
小时,母妃的乳娘时常会满腹哀思的在他耳边念叨着母妃,有时也会跟他说说母妃的过去的一些小事,只是她身体不好,记性也差,耳朵还聋,说话通常都是含糊不清的,所以他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母妃有个闺中姐妹,二人极为要好,这个人就是幽王妃洪莲生。
幽王与幽王妃一共生下二女一子,最后只留下一个女儿裴依依,另外一个女儿和儿子在洪家灭门惨案中被杀身亡。
十几年前幽王和幽王妃双双战死沙场,随后幽王妃的娘亲洪家一夜之间惨遭灭门,这件灭门大案在当年掀起了多么大的风浪,到最后查出只是一帮匪贼所为。
这个仇婆婆怎么可能会是她,况且瞧那张画像仇婆婆至少有七十的年纪,而洪莲生活到现场也只不过有三十几岁的年纪。
再说,洪莲生跟父皇,康王,太后之间能有什么仇恨?
想一想,他抬眸看着叶画,回答道:“这个人跟父皇,九皇叔,太后之间有没有仇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对母妃是十分熟悉的,她就幽王妃洪莲生。”
叶画惊异道:“那不是裴依依的母妃吗?”
裴凤祈点头道:“就是她,当年她与幽王一起战死,太后怜惜裴依依孤苦无依就将她带到身边抚养,按理她与太后应该没什么仇恨,否则太后不会抚养她的孩子,除了裴依依,幽王妃还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早于洪门惨案中死了。”
一时间,叶画心头浮上疑云重重,千思万想,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翌日
康王府
空气中带着雨后的清新,弥漫着后花园,一阵阵带着泥土气息的花草香气迎风扑鼻袭来,深吸一口气,心中不由的一阵舒畅。
坐在亭内看那娇花绿树上沾着水珠,花更娇,树更翠,在阳光的照射下,水珠仿若一颗颗闪亮的水晶。
“神仙姐姐,小九妹,哈哈快来看,我钓到大鱼啦。”
裴凤鸣正坐在后花园荷花池畔钓鱼,叶画和景苏蝉二人坐在他对面,已收获了满满的一桶鱼,正要离开准备去烤鱼,就听到钓了半天好不容易才钓了一条小鱼的裴凤鸣欢呼起来。
叶画和景苏蝉不由的往他钓钩上一看,景苏蝉哈哈笑了起来道:“凤鸣,这也叫大鱼,你快来瞧瞧我和囡囡钓的鱼,最小的都有你这条小鱼的三倍大。”
裴凤鸣将鱼杆一收,小嘴儿一撅道:“你们根本不懂,这样大小的鱼味道才是最鲜美。”说完,从鱼钩上解下小鱼往盛了半桶的水的桶里一放。
景苏蝉也不理她,对着叶画笑道:“囡囡,走,烤鱼去,火炉都架了半天了。”
“绒绒姐,你慢点,我摘点荷叶。”说话间,叶画倾身往荷花池里伸手够去。
“囡囡,我来。”景苏蝉并不知道叶画摘荷叶做什么,只见她够的甚为吃力,实在怕她落入荷花池中,她生的比叶画高,胳膊也长,不费力就摘了三片圆圆的大荷叶,少了荷叶的挡绊,她一眼瞧见那里竟有一个粉色的荷花苞静待开放。
“囡囡,你瞧,这种天竟然就有荷花苞了?”她一手拿举着荷叶,一手很是惊喜的指了指,“蜻蜓,还有一只红晴蜓。”
叶画一看,果然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正要说话,又见景苏蝉将荷叶递到她面前道:“囡囡,你摘荷叶做什么?”
“做荷叶烤鱼啊!”叶画笑着回答道。
她想到薛痕曾做过一道荷叶烤鱼,融合了鱼的鲜美荷叶的清香,吃在嘴里味道极其鲜美。
景苏蝉奇道:“荷叶怎么烤鱼啊?”
叶画神秘兮兮的一笑道:“待会你自然就知道啦。”
“哎呀,为了等这一顿烤鱼,我中午就没怎么吃。”负责架炉烧火的景子言揉着空瘪的肚子跑了过来,垂眼一瞧,不由的竖起大拇指,“吆荷”一声笑道,“不错嘛,绒绒,囡囡,想不到你们两个还是钓鱼高手啊。”
“当然啦,不过这一大半都是囡囡钓的,我嘛,呵呵就是个捧场的。”景苏蝉笑嘻嘻道,“对啦,七哥,你可有口福了,今天囡囡妹妹要给我们做一道荷叶烤鱼。”
“荷叶烤鱼?听着就味道很不错。”景子言高兴的提起鱼桶笑道:“囡囡你可真厉害,如今还会做荷叶烤鱼了,祈哥他太享福了。”
说话,忽一想,裴凤祈根本尝不出味道,心里暗自一声叹息,他赶紧岔开话题道,“你们两个快些,火炉里的火正烧的旺了。”
叶画和景苏蝉笑盈盈的跟着他一起往亭上走去,裴凤鸣提着鱼竿跑到叶画和景苏蝉刚刚站的地方,看到那含苞待放的荷花伸手就想去够。
他刚刚听到景苏蝉说荷花苞和蜻蜓好看,一心想在她面前献个好,只可惜蜻蜓已经飞走了,独留下一支孤独的花苞。
他的手有些短,怎么伸都够不着,一急,人又往池畔边沿挪了挪,眼看只要一点点就能够着那花苞了,他心里一喜,脚下却一滑,扑通一声跌入池里。
“凤鸣”几人回头去看惧是一惊。
叶画不会武功,景子言手里还提着桶,景苏蝉步子快,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裴凤鸣提溜上岸,“裴凤鸣,你疯啦,钓不到鱼也不用下池子里去捞啊!”
“噗”裴凤鸣吐出一大口水来,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很是委屈道,“人家只是想摘那朵荷花苞。”
“那花苞好好的待在池里子,你摘它做什么?”
“我我想摘来送给你呀!”裴凤鸣有些哀怨看着景苏蝉,“刚刚明明你见到有荷花苞很兴奋嘛。”
景苏蝉嘴角轻轻一抽:“我若看到天上的月亮也很兴奋,你难道也要摘下来?”
“呃。”裴凤鸣咬咬小手指,想了一下,嘻嘻一笑道,“如果我能摘下来,你是不是就嫁给我做媳妇啦。”
“你个小屁孩,满脑子想什么呢!”
景苏蝉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正要教训一顿,叶画赶紧上前笑道:“绒绒姐,赶紧让凤鸣去换身衣服,你瞧他都成了个落汤鸡了。”
“还是神仙嫂子心疼我。”裴凤鸣赖皮的冲着叶画咧嘴一笑,又冲着景苏蝉吐吐舌头,景苏蝉正要打,他脖子一缩,从地上爬起来,飞也似的逃走了,只在地上留下一滩水迹,又回头冲着景苏蝉笑道,“小九妹,总有一天你也会心疼我的。”
景苏蝉白了她一眼,景子言看着裴凤鸣的背影摇头一叹:“这孩子,从哪里来的这莫名的自信?”
话音刚落,就见一道淡粉色身影飘然而至,她指着景子言手里的桶笑道:“呀!就这么一会就钓到这么多鱼啦,画嫂子,苏蝉姐,你们可真是厉害。”
“怡宁,你终于舍得过来啦。”景苏蝉笑着走到她面前,伸手往她脸上拧了拧,又看了一眼随之而来的景子归挤眼笑道,“我家的这位八哥才最厉害呢,能让怡宁这么喜欢钓鱼人的连鱼儿也不钓了,只安心和你躲到一处谈情呀说爱”
怡宁脸上立刻就红了,伸手就要来挠她:“好呀,苏蝉姐,你又来打趣我,我定不能饶你。”
景苏蝉往叶画身后一躲,只探出头来冲着怡宁吐了吐舌头笑道:“怡宁,我和囡囡可是你的小姑,你可得对我们敬着点,不然哼哼囡囡妹妹,我们可不会轻易饶过她是不是?”
叶画点头笑道:“我倒真愿意做个难缠利害的小姑。”
景子言赶紧摇头笑道:“本来一个绒绒就够难缠了,再添一个囡囡,我的天”他看向景子归,叹道,“八弟,你和怡宁有麻烦了。”
景子归笑道:“七哥,你不懂,这叫幸福的麻烦。”说完,又笑怼了一句道,“对了,七哥,你什么时候也带个媳妇回去?”
景子言撇撇嘴道:“四哥,五哥,六哥他们都还没有呢,我急什么。”刚说完,一眼瞥到景子归腕上带着的五彩丝长命寿线笑道,“八弟,你什么时候喜欢戴这些玩意了?”
叶画和景苏蝉赶紧凑上前一看,叶画笑道:“怪道怡宁前儿跑来问我长命寿线的编法,我还奇怪呢,这端午还早着呢,怎么就编上了,原来是编给八哥哥你的呀。”
“怡宁,想到你这么能干呢,从前真没看出来。”景苏蝉嘴角一扬,笑的欢快,“原来爱情真的可以让人改变啊!”
怡宁脸上更加红了,整个人在爱情的滋润下,真是娇花软玉一般,即使羞涩也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美态,她含羞咬了咬唇,眼含秋波的看了一眼景子归。
景子归握住的手,很光明正大的将手扬了扬,眼睛里闪着欢喜而得意的笑意:“那就让你们好好瞧瞧我媳妇的手艺,这可是她花了整整一个晚上才编好的。”
“子归哥哥,你刚刚叫我什么?”怡宁喃喃的唤了他一声,听他连媳妇儿都叫上了,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欢喜。
“媳妇儿,你是我的媳妇儿。”
“囡囡妹妹,我们是不是该走了?”景苏蝉低低在叶画耳边一笑,“省得打扰了人家。”
叶画点头笑道:“对,我们赶紧先处理一下鱼去,对了,桃花呢,刚刚还见她在亭子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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