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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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慢慢行到越州,抵达巡抚使的行驿时,已是过了小半个月,秋意微凉,空气也不像夏日那般湿热了。
行驿后方的侧门外,狄仁杰收到通报,快步赶了出来。
仆役们想着来到行驿的人,定是什么大人物,也都很机灵,不打听,不多话,将屋子收拾好,酒菜备好后就各自退下了。
狄仁杰的行驿院落清净,给尉迟真金预备的屋子又有大片翠竹掩映,风光秀雅,与宁州金黄的胡杨树带来的苍凉感大为不同。
狄仁杰说他初到吴州时救了一个少年,说着说着就撩起尉迟真金右边袖口,看他右臂上,还兀自说着:
“那些被绑去祭祀的孩子,都是些童男,我救下来的那孩子,我还看到他两边手臂上都有两条细细的线,我看看你的右手这条还在啊哎啊”
他好一阵没见到尉迟真金,心里自然是极为高兴,喝了几杯以后就开始乱说,尉迟真金脸上先是一红,然后又青了,脚一伸,把他的凳子腿一踹,狄仁杰就摔到了地上。
“哎哎,别走别走,我错了,错了啊”狄仁杰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冲上来抱着尉迟真金不肯撒手。
这日子真是越过越美好了,狄仁杰这么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c第55章
这日子确实过得蛮美好的。尉迟真金也这么想着。
且让巡抚使一个人去忙着,我在此逍遥几天。尉迟真金在翠竹满布的院中,坐在圈椅里,翘着二郎腿,手执着茶杯品着茶,听着婺州过来的几位美貌的小娘子,唱着软软的民歌曲调,他一边听着一边点头,虽然听不懂罢,也表示很陶醉。
这些教坊中的说唱艺人,是他让侯云章去请来的,一则是到了越州,听听悠雅软糯的曲调,二则是初到行驿那天,狄仁杰打趣他一把年纪了还是童男,没与女子在一起过,想想心里实在有些不忿。
“刚才娘子们唱的,是茶山春,现下再为老爷们唱一首仙妹。”教坊的头领用软软的官话向尉迟真金和侯云章回禀之后,又张罗着让歌姬们唱起来。
婺州自唐初时便有戏曲歌舞兴起,民歌中多有咏叹男女之情的曲子,让人唏嘘。
这些女子都是年轻貌美,正值妙龄,看到一位身着常服但仪态不凡的老爷在听她们唱曲,对方看起来似乎不到四十岁,俊逸和稳重兼而有之,虽不言语,但眉目含笑,他专注听曲的样子,不免让小姑娘们有些害羞起来,有人还在心跳如小鹿乱撞之际,却看到严肃冷峻的巡抚使踏进了院门。
狄仁杰看到尉迟真金也不看他,自顾自地品茶听曲,笑了一下,跟教坊头领说了句话之后,便绕过桌椅后面,坐到一旁的另一把椅子里。
好听的一首曲子唱完了,教坊的头领便站起身来,领着一群小娘子们告退了,侯云章见她们退下,也识趣地退走,临走还贴心地把院门给关上。
“怎么我听听曲都不成”
尉迟真金说话时,语气虽然有些不虞,但是狄仁杰从他的表情上看,觉得对方并没有十分不快,讨好地笑了笑,才伸手越过桌面,拉着尉迟的手说:
“别生我气了,有件大事,一定要让你知道的。”
“大事”
“我这次来巡视江南,有个秘密的使命。”
“秘密使命,太后她要你做什么”尉迟真金的表情也从佯怒转为郑重。
“暗访徐敬业下落,先前是说让我将他活捉最好,不能活捉则就地格杀;我向太后禀告我想与你姐夫家里结亲,太后愿意宽免他的死罪。因此稍后会有各州府长官前来回禀暗访情况。”
尉迟真金听狄仁杰说为徐敬业求情免死,并直言要与徐家结亲一事,感念他费心了,只是片刻之后,他又说:
“如今我也要靠你庇佑,实在没什么可答谢你。”
狄仁杰听了也怔了一下,他揣摩着对方说这话时究竟是因为“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还是开玩笑的,想想之后说: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对了,还有书写讨武檄文的骆宾王,也在被缉拿之列。你知道那檄文上写了些什么”
“说来听听。”
于是狄仁杰将那篇檄文约略地背了些片段给尉迟真金听,文里说武氏秽乱后宫,祸国殃民什么的,听得尉迟满眼惊叹,转而又问他:
“这样大不敬的文字,你是在哪里读的那这骆宾王定然是性命不保了。”
“在乾元宫的大殿上,太后让上官婉儿给我看的。这事说来,就让我不得不佩服她了,她说她出身寒微是事实,而秽乱后宫,祸国殃民什么的,不过是男人们把家国败亡的责任推给女人罢了。她将上官婉儿收为己用,又赞骆宾王有才,千古难得,说是这种人没有得到重用,必然是宰相之过,说是找到之后要重用他。这般的胸襟气度,实在是胜过男儿。”
上官婉儿。
尉迟真金默念着这个秀丽的名字,心里十分感慨。
院门外有人敲门,是侯云章来通报,州府的部分长官,来向狄仁杰禀报徐敬业和骆宾王的下落。
狄仁杰在偏厅会见几位州府的刺史,让尉迟真金在屏风后听他们对话。
“虽有命令说捉活的,但有不少人为了领赏,捉了些相似之人,砍了头呈上来,仔细辨认后都不是的。百度来的,并非杜撰”
越州刺史将各地的情况报告之后,狄仁杰也吃惊不小,吩咐他们:
“明发公函,若再有将尸首送来,辨认后不是徐敬业和骆宾王者,要追究枉杀无辜和作假骗赏之罪。觅得线索者只需报上来便可领赏,不可再滥杀无辜,否则引得人心浮动,更加难以收拾。”
等到各长官散去之后,尉迟真金从屏风后走出,面色也是较为凝重。这样的结果,也是他和狄仁杰完全未料到的。
“为了一个徐敬业不死,竟然多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唉”
他们俩心里都隐隐觉得,太后以女流之身把持朝政,确实有违常理,但带兵作反之人,也造成了无辜受害之人剧增,谁是谁非,一时之间,又难以决断了。
过了几天,狄仁杰说近日无要紧的公事,便邀尉迟真金与自己一同出门去走走,游玩风景。
巡抚使出门自然还是要带几名侍卫和随从的,于是又有十名佩剑的侍卫,和四名随从跟着他们。
两人乘着马车,在车里聊着。
“西湖边胜景无数,你若是要停在何处就告诉我。”
“去灵隐寺吧,那里原是叫做灵鹰寺,还是由我祖父,鄂国公尉迟敬德大人才改作这个名字的。一直听说此处清幽,从未去过。”
于是马车慢慢由行驿驶向了灵隐寺。
灵隐寺建寺已近五百年,位于灵隐山麓中,飞来c北高两峰挟峙,林木耸秀。众人弃车下马,步行至寺门前,只见深山幽静,古寺庄严,云烟万状。
山林奇秀,树影婆娑,一名侍卫走向山门前,向小沙弥告知,巡抚使狄仁杰大人到了,请他去通报方丈。
巡抚使到了,于是小沙弥跑步到寺内,奔进方丈的禅房。
“方丈巡抚使狄大人来了。”
“什么快,快通知你几位师叔去。”方丈清远法师让小沙弥尽快去通知其他几位首座的法师一同前去迎接狄仁杰,自己整理好僧帽和袈裟后步出了禅房。
“狄大人安好。”清远法师年过七旬,与狄仁杰互相见礼后,看了看一旁的尉迟真金,心里隐隐觉得似乎像谁,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只见后方人声突然鼎沸,几位首座的法师,带着一群大小和尚,手执禅棍冲了出来。
“方丈师兄那拆庙之人在何处嗯,便是此人”戒律院的清静法师瞪着一双大眼,向狄仁杰怒目而视,大声说道:
“大人今日要来拆了我灵隐寺不成”
“噗”尉迟真金看他们误认为狄仁杰要将数百年的佛刹拆了,狄仁杰的尴尬样子全落在他眼中,登时憋不住笑,在旁乐了起来。
“这岂敢岂敢,法师误会了狄某是来此参禅拜佛,览胜修心,统共不过十六人在此,这偌大的寺院,可无法拆去。狄某拆的都是邪教,邪教,不知是何人误传,诋毁在下,致佛门子弟难安。佛祖明鉴,方丈法师明鉴。”狄仁杰赶紧满脸堆笑地解释着。
“师弟不可无礼,如此便是犯了嗔戒。快快退下。大人快请。”方丈法师微笑着遣退了一众大小和尚,将狄仁杰和在旁也一直微笑的尉迟真金迎进了灵隐寺。
作者有话要说:
c第56章
狄仁杰命侍卫和随从们将马匹马车安顿好后,与尉迟真金在方丈的带领之下步入寺中游玩。
“常言道,百闻不如一见,任旁人如何评说,都不如亲至寺内,方能领略这宝相庄严,观这自然造化。”
狄仁杰在方丈法师引领之下,参拜了大雄宝殿的菩萨,又一同拾级向上,此时他与尉迟真金,还有方丈,一同站在大雄宝殿的最上一层,向下一览寺院风光。佛像庄严,山寺灵秀,让人心旷神怡。
谁知方丈对他说道:
“往日多有传言,大人凶神恶煞,见庙拆庙,遇神杀神。”
他见狄仁杰尴尬,又笑言道:
“众口铄金,寺中众多佛门子弟,生在红尘俗世之中,亦难免人心惶乱,谁知亲见大人,方知传闻有误,百闻不如一见,于我等亦如是。”
“狄某是万不敢拆这灵隐古刹的哈哈”
方丈遣人为他们备下禅茶与斋饭后便返回大殿,狄仁杰与尉迟真金就在客室里歇息。
狄仁杰看尉迟真金从进入灵隐寺起便一直微笑,想他定然是心情大好,又笑着为他斟了一杯茶。
“看我被他们误会,你就乐到此时还不放过我。”
“做点好事不易,反倒被谣传成了坏事,也让你得点教训,不要道听途说,当年不知道是谁说大理寺僚气甚重什么的。”
尉迟真金说笑着,看狄仁杰苦着一张脸状似可怜,又笑说:
“好,我不提你旧事。如今定是那些邪教余孽四处造谣生事,总算让你知道被人误会是什么滋味。”
“旁人不明白也不打紧,你明白就是。”
尉迟真金抬眼看他,只见狄仁杰低头吹了吹茶杯里的茶叶,嘴角微笑再不说话,也就不说了。
两人吃过斋饭之后,又继续在寺中游览直至傍晚,有知客僧说方丈留他们用过晚饭再走,狄仁杰说不用,并命随从和侍卫们收拾准备离开。
方丈陪着两人从台阶上下来,大雄宝殿前面的空地上,有几个扫地的僧人在低头扫地,其中一中年僧人抬头看了看狄仁杰,当发现他身旁的人是尉迟真金时,吃了一惊,目光便不曾离开尉迟真金身上。
那僧人惊诧之下或许是担心自己看错,于是一直盯着对方看了许久,尉迟真金也是眼角瞥到有人注视自己,侍卫们都已经走出山门,在外等候,两人走到山门前,回身向方丈告别时,他也向那僧人注视过去。
两人对视之下都是一惊。
尉迟真金摆手要狄仁杰等一下,自己缓步向那僧人走去。
那僧人身穿粗布灰袍,手持一根笤帚,四十岁不到,粗眉阔额,身材健壮,留着宽宽的一圈胡须,他看到尉迟真金走过来,不住地后退,但仍将笤帚横握着,做出抵挡之势。
“你是尉”僧人看他逼近,最终喊了出来。
看到对方差点开口喊出自己的名字,尉迟真金也大为恐慌,飞奔过来时腾空跃起,连续蹬了这僧人几脚,将他的笤帚踢飞,整个人踹翻在地,并迅速伸出两指点了他咽喉锁骨下方几处穴位,让他舌头发哽,一时只能支吾,说不出话来,尉迟真金将他反剪双手,按跪在地上。
方丈c众位法师都是一惊,而侍卫们看到变故陡生,也冲进山门来,此时院中还有另一个扫地的僧人,看到同伴被擒,也急切地向后院逃窜。
狄仁杰指挥侍卫们去将另一人拿下,自己向尉迟真金这边走了过来。
“大人为何拿我佛门弟子”一群大小和尚们都围过来,方丈和几位法师都连声诘问狄仁杰。
狄仁杰看着这个僧人,相貌与记忆中并无多大变化,只是没了头发,胡子更密更多了。缓缓地说出答案:
“此人是被悬赏通缉的要犯,曾任扬州刺史,前日领兵作反的徐敬业,徐大人。不是灵隐寺弟子。”
说完之后他扫视着周围的一群人,看到他们的面上均是惊愕不定,不似伪装出来的样子,看来定是不知道此人的真实身份。
侍卫们将另一名逃窜的僧人扭送回到院中,两人被五花大绑,送到了方丈的禅院里。
禅院里只剩下方丈清远法师,狄仁杰,尉迟真金,还有两名逃犯。
“你,定是名满天下的骆宾王。”
狄仁杰看着那个想要逃窜又被捉回的僧人,一副文绉绉的样子,便推断出对方的名字,骆宾王尚在惊讶,而徐敬业则始终怨恨而又疑惑地看着尉迟真金。
“太后命本巡抚使巡视江南,暗访此二人下落,活捉徐敬业和骆宾王带回神都,徐敬业领兵作反,本已是死罪,太后特宽免之,令其不死,家人亦得宽免。而骆宾王,太后惜其文才,留待重用。”
狄仁杰将此行的目的说给方丈听,也是说给那二人听,此刻对他来说,真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
“你若有话说,我解开你的舌厌穴,只是不要乱说才是。”尉迟真金看到徐敬业似乎有话要说,提醒他不可泄露自己身份,才为他解开穴道。
“四年前大人就已不在神都,为何罔顾亲戚情面,秘密随同狄大人来此捉拿我等适才怕我识破你,想来必定不是武氏派你来的。武氏翻覆无信,狡诈多疑,若我跟你们回去,未必能得活命,你们送我去神都,我也会在武氏面前,供出你二人勾连一气,居心叵测,拉你二人陪葬,到时大家都讨不了好去。”
满朝文武都知道尉迟真金当年无故从神都失踪,徐敬业任扬州刺史之前,在长安也听说了这事,他这样恶狠狠地一说,果然让狄仁杰和尉迟真金内心有几分戒惧。
“在下不会效忠于武氏,狄大人如若怕交不了差,杀了在下便是。”骆宾王也不肯去神都。
捉了他去可以交差,也避免了再有相似之人被无辜杀害,可是若真的捉了他去神都,他供出尉迟真金一直与自己在一起,这该如何是好
看他踌躇不决,方丈法师突然在旁言道:
“两位大人请到这边来,老衲有一副画请两位赏鉴。”
左边墙上挂着一幅画,从装裱上来看,应是有些年头了的旧作,画上身披重甲的将军,正是鄂国公尉迟敬德,他取下了头盔,看得到一头红发,一双蓝眼,只是胡须豪放,向外恣意张扬,他在松树下席地而坐,双锏放在一边,与灵隐寺方丈一同讲论佛法。
“这画是五十五年前,尉迟敬德大人到灵隐寺捉拿叛贼,与方丈相会后,方丈所画,那时老衲还不到二十岁,有幸得见国公爷尊容。如今也是有缘,与郁大人相见,此画便赠与大人了。”
方丈将那幅画用竹杆挑下,装在盒中,双手递到了尉迟真金手上,微笑看他时,仿佛表明自己看出了对方是谁。又向狄仁杰言道:
“老衲早已听闻,徐敬业和骆宾王已被擒获处死,想来赏钱都已被领走多时了,大人回到神都,向太后回禀,他二人在佛门胜地,定会修心养性,老衲会对他们严加管束,以佛法教化,请太后放心。”
“这”
“狄大人放心,他二人从此后必不会踏出灵隐寺半步,与寺中仙佛,一同隐于山林。”
“也罢,狄某回去向太后禀明你二人下落,容你等在灵隐寺修行,望各自珍重性命,勿再累及家人及无辜百姓。”
狄仁杰回到行驿时,已是深夜,他与尉迟真金几番讨论定下措辞之后,连夜修书派人送往神都,禀告了徐敬业躲在灵隐寺,骆宾王不愿出来效忠之事,并指出有无数无辜百姓被连累而死,望太后网开一面,诏告天下,宣告徐敬业领兵事败,已被手下部众杀死,终止这次悬赏缉拿。
太后最终同意了这样处置的方式,又命狄仁杰安排一队兵士,常年驻扎在灵隐山麓下,盯梢徐敬业与骆宾王的动静。过了三年之后,看他们无甚动静,才慢慢撤离。
而徐敬业,也在灵隐寺修成了高僧,直至九十二岁圆寂。
后话不叙,徐员外因被徐敬业连累,一家人生活逐渐艰难起来,先是生意逐渐碰壁,再就是来求亲的人家,渐次来把儿子的庚帖都要了回去。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么,反正这一日三餐还是有的,不要惊慌。”徐员外和青岚安慰着儿子儿媳和女儿,一边招呼他们吃饭。
还剩下丁家和狄家没有把庚帖要回,不过徐员外已经不对这事有什么想法,只想平平安安地过日子,给女儿找个踏实可靠的平常百姓家嫁了就好了,于是他派人将两家的庚帖都退了回去。
狄仁杰见求亲一直未果,只好恳求尉迟真金想办法。
“熠宣,能否帮我,把光远的亲事定下来你姐夫退了庚帖,一味地说是不敢攀亲。”
尉迟真金沉默了一阵,说道:
“你如今官做得大了,他怕光远欺负月蓉月蓉嫁到并州去,他们定是担心她吃苦受罪。”
“不会的,光远一定会好好待月蓉的。更何况外甥像舅,只怕月蓉比你还不好相与哎我错了”
“我想想该如何劝说。”
此时已是接近深秋,趁着雪还未下,路还好走,狄仁杰派侯云章带着一小队人马,将求亲的礼仪送到了徐员外府上,侯云章特意屏退左右,将一只小小的黑漆盒子私下交给徐员外,让他们夫妻俩看看里面是什么。
盒子上有些掉漆了,样式旧了,并不像这些年的新样式,徐员外却不知是何意。打开盒子时,他有些吃惊了。
盒子里装着的,是一块上好的玉佩,他这时记起,多年前的一个中秋佳节之夜,他与妻子儿女到神都时,他送给妻弟尉迟真金的那块冰玉,上面雕着福禄如意的纹样。
侯云章笑着说:
“狄大人说,员外和夫人见着这玉佩,就一定会把徐小姐嫁给他家公子的,他家公子必定是值得托付之人。”
盒子里有一字条,说狄仁杰上奏太后,保徐家大小平安,愿姐姐与姐夫放心将女儿嫁给光远,字迹一看就是尉迟真金写的。
月蓉也愿意嫁给光远,于是这亲事,算是尘埃落定,只是徐员外和青岚在想,尉迟真金为何会跟狄仁杰在一起,这中间有何缘由。
月蓉那时候年纪尚右,不记得这玉佩是从何而来,青岚对她说:
“这玉佩便做你的嫁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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