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买卖

    吴凡收拾化妆完毕，简单想了一回，觉得没什么太多漏洞，于是守在这家小饭店的门口。

    等到花三娘带着目光呆滞的小余媚出来时，吴凡急忙上前，拉着花三娘的胳膊。

    这花三娘本来拐带小余媚，刚吃完饭，准备送小余媚去烟花巷出售，被告突然扑上来的吴凡吓一跳，本来做贼心就虚，可是看到是一个小男孩时，心这才放下来。

    只见吴凡拿出杀手锏——卖萌，这玩意，就得由小孩子来做，吴凡拉着花三娘的手嘴甜甜叫：“姐姐，姐姐，姐姐，给我点吃的，我饿了，只要一个包子，你让我干啥都行。”一边说，一边拿出真是十分饥饿的，一个劲咽口水，可以说表演十分到位。

    花三娘眼多毒，一看这里有道道啊，再说花三娘这种人，诈骗犯里的老手，风月场的行家，普通把戏，在她眼中简直是小儿科。

    不过花三娘也动了心思，前一阵不有一个喜欢的王爷还重金买小男孩么，再仔细一看这眼前的吴凡，虽有些脏，可是模子不错，这会花三娘来了兴趣，就好像唱戏，有了对手，这花三娘不动声色，然后带了吴凡转回小店，为吴凡要了饭菜。

    吴凡本来也没有吃午饭，也是有点饿了，也没客气，一连吃了三大碗，连花三娘都有点直搓牙花子。

    吃饭时间也就少半个时辰，本来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是花三娘故意在此多呆，主要看附近的人是否认识吴凡，如果有认识的，自然不能冒风险当大人的面拐孩子。

    由于吴凡很少出来逛街，也从不惹事生非，街面上的人几乎没有认识吴凡的。

    吴凡见花三娘神态自如，也心知不好，趁花三娘不注意，假装拿了牙签剃牙，然后不动声色将一要牙签握在手中。

    花三娘经过半个时辰确认，周围的确没有人认识吴凡，觉得虽然冒点风险，但是面对大把的银子，还是没止住贪心，于是领了吴凡和小小余媚，往烟花巷赶。

    烟花巷有一家是花三娘的相好开的，专门为花三娘销脏，将好人家的姑娘训练成烟花女子。

    三人走到一背人之处，花三娘见四下无人，又担心吴凡有什么后手，还是觉得给他用药更为安全，于是趁吴凡不注意，拿出带要粉的手帕，一下捂到吴凡的脸上。

    吴凡是千小心，万小心，到这无人处的巷子子，心都一一直提在嗓子眼，当手帕一捂到脸上，吴凡立刻屏住呼吸，可是那药味还是很冲，整得吴凡都有点昏迷了。

    吴凡本想反抗一下，但一想表演不自然不好了，而且头有点晕，于是将手中的牙签扎到自己大腿上，让自己不要昏迷，还得假装着了道，学着小余媚，也目光呆滞，跟随花三娘身后。

    花三娘颇为得意，心想，小样，和老娘斗，你还太嫩了点。

    吴凡这时心想坏菜了，如果自己直接醒了，不合理了，而且易让花三娘起疑心。

    加上拍花的花三娘，就捂脸那一手，看来出，手上是有功夫的，自己要逃，应该无问题，可是要带上小余媚，却没有多大把握。

    要命是，花三娘压根不信自己，要不也不能给自己下药，得想个办法让花三娘认为自己药不好用，而且还得相信自己。

    人在急中，会灵光一现，正好道上有一个小坑，吴凡这时计上心头，假装没看路，摔了一跤，然后头响响地颗在地上，然后，额头有点破皮，有点血就流了出来。

    吴凡就势哭了起来，然后抱着花三娘哭着说：“姐姐，好疼。”

    花三娘见吴凡有点撞醒了，觉得药没有那快完全失效，也没有太在意。

    吴凡也不敢表演太过了，撞了，有点神智，还得听话，还是跟着花三娘。

    到了人多街上时，吴凡又开始又拽着花三娘的胳膊说：“姐姐，要拉稀，憋不住了。”

    你想，孩子要大便，谁也挡不住，花三娘只好对吴凡说：“去，到背人的地拉去。”

    花三娘于是领着小余媚在原地等，吴凡离了花三娘，转入下一条街，这条街有几家赌馆和菜市场。

    吴凡看到一个杀猪卖肉的屠户，这个人叫张雄，不过由于杀猪为业，同时也经营一家赌场，长相十分凶恶，手下伙计也不是善茬，在这条街算得上一霸，由于主业是杀猪，他的赌坊，也不过是个小店，所以人送诨号：张屠。

    吴凡一看这家伙，计上心头，于是上前问张屠：“漂亮姑娘，你要不要？”

    张屠一听乐了：“要啊，你有？”

    吴凡说：“我有一漂亮姐姐，我们三人逃难此地，我姐姐还是黄花闺女，想要寻一人家，然后我们和妹妹好有顿饱饭吃。要价不高，十两银子，可以写卖身契。”

    张屠那能信呢，不过听说有漂亮的黄花大姑娘，心居然活动了：要是真漂，这十两银子的价，可是真捡了大便宜了，于是说：“我得看看货再说，如果长得不错，十两银子这里就有。”张屠说着，从钱柜里拿出十两银子。

    吴凡也很干脆，说：“一会我领我姐站在街口，你要是相中了，直接把银子放桌上，我取了，就算成了，我现就给你写好卖身契，你揣身上，要是没相中，卖身契还我就行了。”

    张屠一寻思左右不吃亏，索性就同意了。

    吴凡写好卖身契，交给张屠，然后回到刚离开的地方，这时，只见花三娘已等得有些着急了，但是见到吴凡主动回来，花三娘眉开眼笑，招呼吴凡一同离开。

    吴凡和花三娘经过张屠那长街的时候，这时吴凡假装又拉肚了，整得花三娘都起了疑心，不过花三娘还是觉得这么小孩子，能作多大妖，在原在再等片刻也无妨。

    这时张屠看到巷子站了一漂亮艳丽的女人，那胸，那屁股，远看都让人受不了。

    这时吴凡来到肉铺，张屠立刻就拿了十两银子，交给吴凡，吴凡和张屠一起来到巷口，吴凡这时把小余媚拽到身边，然后就要离开。

    花三娘还以为可以离去了，没想到这时张屠上前，拽住花三娘的手说：“娘子，咱一起回家吧。”

    那表情，就连花三娘子也混身感到恶寒，想想，一长下十分凶恶，满脸胡茬，胸露胸毛，然后在你眼前皮笑肉不笑地讨好你，你混身不起鸡皮疙瘩才怪。

    花三娘回手就是一耳光，贼响，不过张屠人身高马大，膀大腰圆，动也没动，只不过花三娘出手突然，居然把他给打愣住了。

    过了片刻，张屠才回过神，他恶狠狠地向巷子里招了招手，从巷子里出来五个手里拿着棍棒的地痞混子，看得出，一个个都是刀头舔血的主。

    花三娘这才慌了，张屠抓自己手不放，她只好大叫：“我不认识你，放开我。”

    张屠如同恶虎戏弄自己的小绵羊一样，笑着说：“你叫什么，你弟弟将你十两银子卖给我了。”

    “你胡说！他不是我弟弟！”花三娘分辩道。

    本来吧，张屠是这地方的一霸，他看上的姑娘，很难逃出他的手掌心，本来今天这小孩卖大人的事吧，也算是前所未闻，但是色欲当前，即使明知这是一个局，也要把它坐实了。

    张屠也没客气，起手就给了花三娘两个巴掌，你想，那跟狗熊一样的巴掌扇到娇嫩如花的脸上，花三娘的脸当时就肿了，口角流出血来。

    本来花三娘还想呼天抢地一番挣扎，结果张屠又踹了她肚子一脚，花三娘捂了肚子，连叫都叫不出声来。

    这时张屠从手下伙计处要了一条拴狗的铁链子，上面有一铁环，上有一搭扣，只要一按，铁环就扣在脖子上，任狗如何挣扎，也是脱不开了，这玩意看来张屠也没少用。

    他把狗链子铁环一头扔到花三娘的面前，一头握在自己手里，然后恶狠狠地说：“你自己主动套脖子上，我今天就不修理你，要不有你好看！”

    花三娘瞪着不远处冷眼看自己的吴凡，眼中都能冒出火来，吴凡看戏看得有点幸灾乐祸，当他看到花三娘哆哆嗦嗦把那沉重的铁环套在脖子上时，便觉得索然无味了，然后转回头，领着小余媚消失在巷子口。

    吴凡可不是什么烂好人，花三娘这种人，真是应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再说了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谁让她不信呢，做了这拍花的缺德行当，虽然老天没能及时收她，自己不过是顺水推舟，给老天送个人情罢了。

    不过干了这事，吴凡心里也不是滋味，说不出来的感觉，尤其离开巷口时，听到哗啦啦的铁链声和女人的哭泣声，还有不时打耳光的声音，总觉得自己似乎做得有点过了。

    可是不这么做，又没有太好的办法，这种拍花犯子，即使送到官家，也只是判几年劳役就放了，想让他们改过自新，几乎没有什么可能，反正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张屠，可真是花三娘的克星，估计这花三娘，再也不能拍花了吧。

    不过干这事也不光彩，所以吴凡把小余媚领到钱府后，只说是朋友，然后取了凉水，为小余媚醒了药，两人相认，自是说了一些离别后的事情。

    后来钱良也知道府里来了小姑娘，那钱良，对女孩子真是没的说，忙前忙后，活脱一哈巴狗，那讨好的神情全然写在脸上。

    已是傍晚，晚上要回余家堡，十分不安全，再说今天是中元节，晚上汴京十分热闹，于是钱良，吴凡和余媚三人，决定晚上在汴京玩一宿，第二天再回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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