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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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们的一场好戏演得如此圆满，你怎么看起来这么不悦呢”那黑影黑色袍服从头到尾，巨大的帽檐几乎遮住了他上半张脸，他隐没在阴影里不露一丝颜色。
“演戏”姜道冷哼一声，他看了眼昏迷着的姜相倾，黑血已经流尽黄栌设下的阵法终于起了作用。
“是啊，不过是演得真了点儿罢了，大哥难道还要怪罪于我”
“你明知道三儿一点不知情，何苦下此狠手。”姜道的声音有些哑，毕竟短时间内消耗了太多精力灵力。
“呵、呵呵哈哈哈”那人在黑影里笑得栗栗而颤，这阴毒却醇厚的声线不正是今日在长川河上那个没露过面的魔修的吗
“是啊，谁说不是呢，小三儿什么都不知道，多干净多恣意，大哥你这么护着他，弟弟可真是寒心。”他最后两个字吐出的时候句尾都带上了寒气，阴冷地让人背脊发寒。“再说了，这场戏的效果不是很好吗，长陵最有能也最有名的姜三公子都为了御敌伤成了这样，谁还会怀疑那些世家大族都是，大哥你和我下手灭掉的呢”他微微靠近些，声音很是愉快。
姜道沉了一口气，眼前这个人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他耐着性子发问。
“唔，没什么，”那人抿唇笑笑，“我不是怕小三儿出什么事嘛，做叔叔的怎么会不担心”
姜道掩在广袖下的手越握越紧，他看上去不过凡间而立之年的样貌，周身气场却是真真正正历经时光的厚重。
这疯子根本是来看三儿是不是死了的。
姜道“他现在已经没事了。”言下之意，你看过了就快滚。
“是嘛。”话音恨不得一波三折，“大哥，你对三儿可真是好呢，看你脸色都那么苍白了，还这么费尽心力地护着他。”
“我的儿子，我自然护着。”
那人点点头“没错，毕竟是你儿子，有什么错呢。”他轻笑一声，姜道明明看不清他的脸却依旧觉得那双眼里应当盛满了戏谑。
随后他换了语气才说“弧矢阵至少可以保长陵三年太平，大哥这可是我最大的让步了，你好好想想要不要答应我的条件吧。”他这话说的甚是温柔。
在原地化成一缕黑雾消散之前，他勾起唇角带笑，虽然没发出声音口型却在说“反正你也没得选择。”
姜道怒地额头青筋暴起，却又无可奈何，气煞了也只能憋着。
冬去春来，山里的四季特别分明，三四月里泥融飞燕子，山花一片烂漫，长川小筑外院里那一大片冬天的时候全部都枯萎光了的阔叶植物，春天一来便又冒出了生生不息的新芽。
然后春天也过去了，夏季悄然来临，不知不觉白萤在长陵已经呆了快满一年，对于季节的变化，他除了少添些衣服以外，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这段时间长陵非常太平，甚至可以说整个大襄境内都十分平静。既没有天灾人祸，也没再出现半个魔修的影子。世人都道是姜门三公子重创了魔修，再加上北域符咒线终于被修复，魔修宵小们被断了后路无以为继才就此沉寂。
事实究竟是怎样他们并不在意，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可以安稳生活的一厢情愿的依仗而已。
那天白萤起的比平时稍微晚了一些，他昨日寻到了一本阵法古籍，文字很是晦涩但是零散地有些他想寻找的线索。然而纵使他熬到凌晨看完了那本书，也终究只是看到些可有可无的线索而已。
他有些焦躁有些气馁，半晌没睡着的结果就是起晚了。
他照常洗漱然后准备去院子外修习，当他走出自己的屋子绕过那棵双生的高大楠木时，眼前的风景忽然变得不一样了。
一夜之间成片的绿色被带着些许鹅黄的雪白代替了，淡淡的香味在山间清净的空气里格外芬芳。
这些花儿在晨风中清浅摇曳，撩起那个女孩鹅黄色的裙摆。
姜元出关了。
她背对着他站在花丛之中，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出现缓缓转过身来。
她清瘦了不少，白萤这样想着，然后看见她眼角弯弯露出笑容对他说“早上好呀，我还是很受老天眷顾的嘛，一出来就看见这些花儿都开了。”
那语气就像没有许久未见，没有一丝隔阂。
“这是什么花”
“我没说过吗”姜元蹲下来轻抚花瓣“是姜花。”
白萤忽然想起来，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穿的那身姜门弟子的白色袍服上就绣着这样的花纹。
“哦，虽然姜酿里头有生姜，这姜花可不是生姜开的花。”姜元看着白萤思考的样子还以为他在想这个。
白萤点点头，然后说“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比你早那么半刻钟吧，今儿是不是七月初七”
白萤的日子一天天的都差不多，对日期不是很有概念，他略迟疑了一下回道“是的。”
“你有想起你的生辰吗”
“没有，我”他顿了顿“我什么都没想起来。”
“没事儿，那择日不如撞就把今天当做你的生辰如何我在八月初八，你在七月初七，还挺搭。”
“七月初七”她居然会说七月初七，白萤，或者说玄七郎之所以乳名七郎，正因为生辰在七月初七。他简直不敢相信这种巧合，姜元已经笑盈盈地看着他。
姜元“不愿意也没事儿，不过有个生辰总是比较方便嘛，可以收到生辰礼物。”
白萤有些哭笑不得，有生辰就是为了方便收礼物的吗
“你要是不介意就定下了，今天给你过生辰。”姜元原本蹲在花丛里，说着就站了起来。
“好。”
白萤也算是知道姜元说风就是雨，分分钟就能突发奇想的性子，随她去了。
姜元倒是真的挺幸运的，姜花的花期一年里只有一天，她堪堪赶在这天之前抚平了体内的真气，出来便看到了这些美景，心情好的让她忍不住想搞点事情。
“你是准备去做早课吗快去吧。”姜元看白萤一身短打干净利落的样子说道，然后她从花丛中走出来，离他近了点，“嗯，等等你是不是长高了”
“是长高了不少。”
何止是不少啊，姜元走到他身边比划了一下“这得三寸多了吧，一年能长这么多”
白萤看着姜元不可置信的眼神，心里有些开心，他发现自己现在和她一样高了。本来他还担心自己会像以前一样不长个子，没想到倒是像把以前没长个子的份儿挪到了现在，拼命地蹿。
不过这也时刻提醒着他，他必须早日找到解除禁术的方法。
姜元有些郁闷，因为她似乎一点儿个头也没长。
“我没量过，不过应该有长高三寸吧。”
“黄栌是不是给你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这么长法真的没问题吗”姜元忧心地看着他。
白萤失笑，他说“只是到了长个的年纪了，再说了黄栌姐姐怎么会给我吃奇怪的东西。”
那可不一定，姜元想起以前没辟谷的时候，黄栌做的菜真的十分催人泪下了。逼得她把自己磨练成一个大厨。
姜元拍拍他的肩膀“做早课去吧。”
打发走了白萤，她自己则去看看那些小动物了，独毛山鸡许久没见到她，居然黏黏糊糊地跑过来蹭她的脚跟，咯咯咯的像是在撒娇。真的是记吃不记打的小家伙。姜元把它抱在怀里，去看窝里的兔子，那家伙果然更胖了。杂毛兔子本来是灰毛比白毛要多的，现在白毛好像比灰毛还要多了。它抬抬眼皮看了姜元一眼，那眼神老神在在无悲无喜，就看了那么一眼又把眼皮子阖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它老人家眼皮子有千斤重呢。
姜元也习惯这只冷淡佛系的兔子了，给它顺了顺毛就放过了它。
然后她回了自己的屋子换上了姜家内门弟子才能穿的白色袍服。从乾坤袋里拿出了去年那位流浪散修送给她的蚕丝布匹和银丝。这鸢时锦织脚细密，姜元越看越喜欢。只是里头的赤色丝线勾勒的纹样没什么条理，她略一思索心里便有了计较。
她把布匹平铺在桌案上，平心静气之后从右手食指处引出了一缕真气，勾连住外界的灵气，开始一笔一划地书写。
一撇一捺下得都极其小心，灵气在墨赤相交的布匹上留下繁复的花纹，萤光顺着花纹前进，路过的地方由亮转暗，直到花纹隐没入布匹里消失不见。随着花纹的面积越来越大，姜元刻画的速度也明显降了下来。
细密的汗珠从她的额上冒了出来，正常情况下修者是不会出汗的，何况现在虽然是夏天但也算不上热，山里的风凉爽得很。这代表着她体内的真气已经快转不动了，气海枯竭才会疲惫。
姜元不敢分心，她本以为这次闭关结束自己就算不上一个境界，也能比以前好上那么一些，没想到还真的只是好上了一些些，果然还是要在平时就踏踏实实地修习吗
不过她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念头，那清苦日子有什么意思，她才不干。
整个阵法完成的时候，姜元感觉两眼一黑，她赶紧坐会踏上盘腿入定。这才完成了第一步呢，一天哪里做得完
黄栌今日不在长川小筑，她前几日下山买药去了，不过正好今日回来。她一进院子门就感受到竹林深处的阵法消失了，她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去看姜元。确实已经出关了，只是姜元那时候正在打坐入了定。
看见姜元安然无恙地出了关，她也算放心了，然后就通知姜家人，特别是姜夫人她闺女终于出来了。
结果就是长川小筑人满为患，只有姜相倾没来。
“爹、娘你们怎么都来了，应该是我去给你们请安才对啊。”姜元看到院子里挤满了人，赶紧把姜老爷子和姜夫人请进了屋子。
连姜善和糯糯都来了，糯糯本来被姜善牵在手里，一看见姜元就朝她扑了过去“嬢嬢，糯糯好想你啊。”
姜元一弯腰就把他给捞了起来，小家伙胖了不少，个子也高了许多，不过还是软软糯糯的，可爱极了。姜元一抱着他就不想撒手，顺带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嬢嬢也想糯糯呀，糯糯怎么这么可爱呢。”
“嬢嬢也可爱”捏着小拳头，眼神无比坚定。
说得姜元更高兴了，当即和小团子互吹起来“糯糯白白嫩嫩的，糯糯最可爱。”
“嬢嬢也白白嫩嫩的，嬢嬢可爱”
“糯糯身上有股奶香味，多可爱呀。”
“嬢嬢身上也香香的，糯糯喜欢。”小团子将脸埋进姜元颈窝，两只小胖手扒在她脖子上，和只树袋熊似的。
“哈哈哈，好。我们一样可爱”姜元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心情甚好。
姜善老早习惯了这姑侄间毫无节操的商业互吹，等他们吹完了就把糯糯牵了回来。然后小大人似的，恭敬有礼地叫了一声“元姐姐。”
“阿善也长高了不少嘛。”姜元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姜善虽然不喜欢姐姐看他的眼神和看糯糯一样，把他也当一个小孩子，但是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他是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去计较的。
“我带着糯糯去找舍舎迦玩儿了。”他说着牵起小团子去了外院。几个照顾他们的随侍道童也跟着出去了，内院一下子空了不少。
姜相成没来姜元并不意外，她大哥每天忙得要死哪里有时间跑这儿凑什么闲热闹。可是她居然没有看见她三哥。
“元儿，你过来。”姜道把女儿叫到跟前，给她检查了一番，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你的气海怎么如此空虚”
实际上已经好了不少了，姜元刚画完阵那会儿才叫气海空虚呢。
“刚才练习了几个阵法，一个没收住有点儿过了头。”
姜道皱皱眉“修习讲究循序渐进，清净踏实。你需得在寻常小处就下功夫，不可急功近利”姜元一边诺诺称是，一边在心里吐槽她大哥的表情真的是深得老爹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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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戏”姜道冷哼一声，他看了眼昏迷着的姜相倾，黑血已经流尽黄栌设下的阵法终于起了作用。
“是啊，不过是演得真了点儿罢了，大哥难道还要怪罪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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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他耐着性子发问。
“唔，没什么，”那人抿唇笑笑，“我不是怕小三儿出什么事嘛，做叔叔的怎么会不担心”
姜道掩在广袖下的手越握越紧，他看上去不过凡间而立之年的样貌，周身气场却是真真正正历经时光的厚重。
这疯子根本是来看三儿是不是死了的。
姜道“他现在已经没事了。”言下之意，你看过了就快滚。
“是嘛。”话音恨不得一波三折，“大哥，你对三儿可真是好呢，看你脸色都那么苍白了，还这么费尽心力地护着他。”
“我的儿子，我自然护着。”
那人点点头“没错，毕竟是你儿子，有什么错呢。”他轻笑一声，姜道明明看不清他的脸却依旧觉得那双眼里应当盛满了戏谑。
随后他换了语气才说“弧矢阵至少可以保长陵三年太平，大哥这可是我最大的让步了，你好好想想要不要答应我的条件吧。”他这话说的甚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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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道怒地额头青筋暴起，却又无可奈何，气煞了也只能憋着。
冬去春来，山里的四季特别分明，三四月里泥融飞燕子，山花一片烂漫，长川小筑外院里那一大片冬天的时候全部都枯萎光了的阔叶植物，春天一来便又冒出了生生不息的新芽。
然后春天也过去了，夏季悄然来临，不知不觉白萤在长陵已经呆了快满一年，对于季节的变化，他除了少添些衣服以外，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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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瘦了不少，白萤这样想着，然后看见她眼角弯弯露出笑容对他说“早上好呀，我还是很受老天眷顾的嘛，一出来就看见这些花儿都开了。”
那语气就像没有许久未见，没有一丝隔阂。
“这是什么花”
“我没说过吗”姜元蹲下来轻抚花瓣“是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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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虽然姜酿里头有生姜，这姜花可不是生姜开的花。”姜元看着白萤思考的样子还以为他在想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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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早那么半刻钟吧，今儿是不是七月初七”
白萤的日子一天天的都差不多，对日期不是很有概念，他略迟疑了一下回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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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萤有些哭笑不得，有生辰就是为了方便收礼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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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元倒是真的挺幸运的，姜花的花期一年里只有一天，她堪堪赶在这天之前抚平了体内的真气，出来便看到了这些美景，心情好的让她忍不住想搞点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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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萤看着姜元不可置信的眼神，心里有些开心，他发现自己现在和她一样高了。本来他还担心自己会像以前一样不长个子，没想到倒是像把以前没长个子的份儿挪到了现在，拼命地蹿。
不过这也时刻提醒着他，他必须早日找到解除禁术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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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萤失笑，他说“只是到了长个的年纪了，再说了黄栌姐姐怎么会给我吃奇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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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撇一捺下得都极其小心，灵气在墨赤相交的布匹上留下繁复的花纹，萤光顺着花纹前进，路过的地方由亮转暗，直到花纹隐没入布匹里消失不见。随着花纹的面积越来越大，姜元刻画的速度也明显降了下来。
细密的汗珠从她的额上冒了出来，正常情况下修者是不会出汗的，何况现在虽然是夏天但也算不上热，山里的风凉爽得很。这代表着她体内的真气已经快转不动了，气海枯竭才会疲惫。
姜元不敢分心，她本以为这次闭关结束自己就算不上一个境界，也能比以前好上那么一些，没想到还真的只是好上了一些些，果然还是要在平时就踏踏实实地修习吗
不过她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念头，那清苦日子有什么意思，她才不干。
整个阵法完成的时候，姜元感觉两眼一黑，她赶紧坐会踏上盘腿入定。这才完成了第一步呢，一天哪里做得完
黄栌今日不在长川小筑，她前几日下山买药去了，不过正好今日回来。她一进院子门就感受到竹林深处的阵法消失了，她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去看姜元。确实已经出关了，只是姜元那时候正在打坐入了定。
看见姜元安然无恙地出了关，她也算放心了，然后就通知姜家人，特别是姜夫人她闺女终于出来了。
结果就是长川小筑人满为患，只有姜相倾没来。
“爹、娘你们怎么都来了，应该是我去给你们请安才对啊。”姜元看到院子里挤满了人，赶紧把姜老爷子和姜夫人请进了屋子。
连姜善和糯糯都来了，糯糯本来被姜善牵在手里，一看见姜元就朝她扑了过去“嬢嬢，糯糯好想你啊。”
姜元一弯腰就把他给捞了起来，小家伙胖了不少，个子也高了许多，不过还是软软糯糯的，可爱极了。姜元一抱着他就不想撒手，顺带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嬢嬢也想糯糯呀，糯糯怎么这么可爱呢。”
“嬢嬢也可爱”捏着小拳头，眼神无比坚定。
说得姜元更高兴了，当即和小团子互吹起来“糯糯白白嫩嫩的，糯糯最可爱。”
“嬢嬢也白白嫩嫩的，嬢嬢可爱”
“糯糯身上有股奶香味，多可爱呀。”
“嬢嬢身上也香香的，糯糯喜欢。”小团子将脸埋进姜元颈窝，两只小胖手扒在她脖子上，和只树袋熊似的。
“哈哈哈，好。我们一样可爱”姜元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心情甚好。
姜善老早习惯了这姑侄间毫无节操的商业互吹，等他们吹完了就把糯糯牵了回来。然后小大人似的，恭敬有礼地叫了一声“元姐姐。”
“阿善也长高了不少嘛。”姜元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姜善虽然不喜欢姐姐看他的眼神和看糯糯一样，把他也当一个小孩子，但是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他是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去计较的。
“我带着糯糯去找舍舎迦玩儿了。”他说着牵起小团子去了外院。几个照顾他们的随侍道童也跟着出去了，内院一下子空了不少。
姜相成没来姜元并不意外，她大哥每天忙得要死哪里有时间跑这儿凑什么闲热闹。可是她居然没有看见她三哥。
“元儿，你过来。”姜道把女儿叫到跟前，给她检查了一番，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你的气海怎么如此空虚”
实际上已经好了不少了，姜元刚画完阵那会儿才叫气海空虚呢。
“刚才练习了几个阵法，一个没收住有点儿过了头。”
姜道皱皱眉“修习讲究循序渐进，清净踏实。你需得在寻常小处就下功夫，不可急功近利”姜元一边诺诺称是，一边在心里吐槽她大哥的表情真的是深得老爹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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