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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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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宣瑞堂出来, 一家五口, 谁都没有心思话。这一幕,并非是第一次上演。比起以前, 傅锦瑶成为老太太手里的一把刀, 老太太用她来杀傅慎宽和顾氏等人的心, 这也并非是最惨烈的一次。

    只不过, 那时候的傅锦瑶无心, 所以才感觉不到痛。

    想起曾经种种,傅锦瑶的眼泪哗啦啦地落,进了清风院,她便扑到了父亲的怀里大哭道,“爹爹, 您责罚我吧, 责罚我吧, 打我骂我都可以!”

    顾氏净面出来,看到这一幕大吃一惊, 问道,“这是怎么了?瑶瑶别哭了, 你在老太太面前护着你爹爹,了些不该的话, 也并非就是不孝!”

    傅慎宽才明白过来,女儿是因为顶撞了老太太怕他责罚, 这才哭得这么伤心呢。

    “你纵然言行不当, 也是因为爹爹, 爹爹不怪你。只不过,以后这种话不要再了,老太太打爹爹也好,骂爹爹也罢,爹爹都受得住,不用瑶瑶为爹爹出头。以后,万不可如此!”傅慎宽搂着女儿,心疼地道。

    如若老太太在外面女儿一个“不”字,女儿的名声就毁了,如今看来,以老太太的个性,只怕也不能幸免。他自己不讨老太太的欢喜,连累儿女如此,傅慎宽心里岂有不痛的道理?

    “老爷,瑶瑶如今已经很懂事了,老爷也可以宽心了。您一路快马加鞭回来,想必也是累得狠了,先去沐浴一番,妾身让厨房里做一桌好菜,一会儿妾身带瑶瑶和文哥儿给老爷接风洗尘!”

    “好!”

    一轮圆月挂在天边,荷塘里的荷花散发出淡雅的芬芳,暗香阵阵,徐徐的风吹拂,带来夏夜里的凉爽。一盏宫灯挂在头顶,淡黄色的光照射下来,令人感到一阵温馨。

    傅锦瑶被傅慎宽的长臂揽在怀里,他喝了两杯酒,兴致很高,沙场老帅,话行事也粗犷豪迈,“一眨眼瑶瑶都已经十四岁了,我记得你母亲当年与我订婚,也是你这个年纪。那时候,她真是好看啊,你长得像你母亲也好看。为父要给你挑选一位文韬武略,身手上不输于为父的夫君。傅锦堂!”

    “儿子在!”傅锦堂脱下盔甲,可大约是在父亲的帐中听命惯了,一听到自己名字便腾地起身,朝父亲拱手请命。

    “明日在京中摆个擂台,为父要给你妹妹比武招亲,只有能同时打败你和为父的人,方有资格做国公的女婿!”

    “啊?”

    傅锦瑶的嘴巴张得老大,她委屈地看着哥哥,可千万不能答应啊,她又不是嫁不出去,堂堂国公府的嫡女,怎么能用这种粗俗的法子挑夫君呢?

    “噗噗嗤!”傅锦堂实在是忍不住,笑起来,他单膝下跪,道,“是,儿子遵父帅令!”

    “哥!”傅锦瑶怒得高声喊道,“你干嘛?”

    “妹妹,军令重如山,你想让为兄我抗命不遵,到时候挨军棍的时候,你帮我受着?”傅锦堂好笑地接过妹妹递出来的拳头,一把将她扣进怀里,“瞧瞧,爹爹多疼你,哥哥也疼你,为了给你挑个好夫婿,少不得我又要辛苦好多天了!”

    “谁要你辛苦了?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才这么巴不得我嫁出去?”

    “哈哈哈!”傅慎宽一阵大笑,他看着打闹的儿女,只觉得一回来后受的那些晦气全部都被涤荡一空,他举起一杯酒敬给顾氏,“我不在家,辛苦你了,老太太待我一向严苛,今天真是委屈你了!”

    “妾身有什么好委屈的?妾身只是心疼老爷。瑶瑶年幼,话口无遮拦,但请老爷看在她对老爷一片孝心的份上,您不要跟她计较。还有,老太太的话颠倒黑白,还请老爷听一听便罢了,不要当真,瑶瑶她并非是老太太的那般!”她完,满饮了杯中酒,脸上已是染上了一片绯红。

    傅慎宽看在眼里,他忍不住握住了顾氏的手,轻轻地捏了捏,看着远处打闹的三个儿女,“我岂会当真?我自己的女儿我岂会不知道?”

    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老太太,“明岚,老太太一直对爵位在我身上而耿耿于怀,当年父亲临走前,我力辞爵位,无奈,父亲自古武将封侯,二弟他不是武将,将来若国家有难,他可否愿意出征杀敌?也正因为此,爵位才不得已而到了我身上。”

    “这一次,我收服北地,凭着我身上的军功,挣一个异姓王也是挣得来的。但如此一来,功高震主,只怕……会步云侯的后尘。今天奉天殿上,皇上问我想要求何等赏赐?我原是想为你求诰命敕封,可老太太这么一闹……”

    “老爷,老太太的话听听也就罢了。安远伯府即便再不济,咱们也不能越过了人家去帮崔姑娘求赐婚的事,那不是国公爷生生在打安远伯的脸?若安远伯府咽不下这口气,闹出事情来,到时候如何收场才好?”

    “的也是啊!那这求赏赐的事?”傅慎宽为难地道,“君恩不可辞,若皇上起了疑心,那就不好了,只是……要委屈堂儿了!”

    “堂儿年幼,身上还有世子之位,不可急功近利,身上的荣耀多了,于堂儿也并非好事。老爷就只有瑶瑶一个女儿,将来要嫁往别人家,我这只要一想起来,就格外心痛。她若身份能再高贵一点,将来在婆家日子就越发好过,不如,老爷明日求皇上恩赏瑶瑶吧!”

    傅锦瑶一直在和哥哥弟弟打闹,可是耳朵却一直朝这边竖着,此时听父亲和姨娘提起来要给她请封的事,她连忙跑过来阻止道,“爹爹,不可!”

    见父亲和姨娘都惊讶地望着她,傅锦瑶含泪笑道,“爹爹,姨娘在父亲身边多年,生下弟弟,抚养了女儿,哥哥自也没有少得她照顾,她在傅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爹爹给予姨娘应得的待遇!”

    顾氏一阵惊讶,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傅锦瑶真的会为她争取,要知道从前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可是她啊!

    傅慎宽欣喜不已,连傅锦堂此时也无心和弟弟玩耍跑了过来,看着傅锦瑶发呆,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爹爹,以前是女儿糊涂,这一次经历了很多事,女儿也明白了一些道理。做人应感恩图报,姨母为了女儿断送了最好的年华,顾氏乃富贾,姨母原可以十里红妆风光而嫁,却被一顶轿抬进了傅府,女儿实在是不想再做这忘恩负义之人,也不忍弟弟被人骂作庶子,瞧不起他!”

    顾氏泣哭出声,她捂着脸起身,朝内室奔去。傅慎宽少不得跟过去,夫妻一时感慨,可心头却是欢喜万分。

    这世间,哪有父母不为儿女懂事而欢喜的呢?

    第二日一早,傅锦堂跟着父亲上朝的时候,遇到了赵樽。他打量这个和自家妹妹走得很近的亲王,清贵如玉,清冷似剑,后院干净,的确不失为好夫君。只是,哪怕这般人品,傅锦堂还是觉得配自己的妹妹差了一些。

    “燕王殿下,多谢昨日城外十里相迎!”见对方看过来,傅锦堂不能不表示一下,拱手行礼道。

    “嗯,谨遵圣旨而已,不必客气!”燕王迈着端方的步子朝台阶上慢慢地走去,傅锦堂随在他的身边,想了想,道,“殿下最近是否有空闲?”

    “什么事?”

    “我父亲想给我妹妹在京城摆一擂台比武招亲……”

    燕王当即顿住了步子,扭头看傅锦堂,“开玩笑的吧?”

    傅锦堂为难地摇头,“我也不知道,昨晚爹爹吩咐我的。我担心到时候一些歪瓜裂枣也来参加比武,就想事先向燕王殿下打听一下,江湖和朝中,都有那些名门子弟能够配得上我妹妹?”

    傅锦堂看到燕王的脸黑沉得就好似被别人砍了几刀,他有些不解,问道,“殿下,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传太医?”

    赵樽很想,他是很不舒服,不过,他想传的不是太医,而是一万大军,想要马踏兵攻定国公府。好啊!定国公真是厉害,他话都到那份上了,他居然还想要为傅锦瑶比武招亲,他也不嫌丢了勋贵的脸。

    只是,他能怎么办?定国公在军中的威望无人能及,父皇还指望着有定国公在,能够压他一筹,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以护庇皇太孙将来坐定江山。

    他要是去父皇面前求婚,无疑是自寻死路,逼得父皇为瑶瑶赐婚,只不过新郎官不会是他!

    他甚至都不敢表露出对瑶瑶有半分欢喜,就怕皇太孙窥出端倪,向父皇求娶她,那时候就真的到了逼反他的时候了。

    赵樽有些失魂落魄,傅锦堂看在眼里,有些惋惜。赵樽身为皇子,在百官之首,而傅锦堂只是一个不入流的武官,在武将末列,隔了整整一个大殿,他想逗赵樽几句都够不着。

    跟着众人山呼万岁之后,兵部对这一次收服燕云十六州的功劳还没有完全核堪出来,一时封赏可能要暂缓两天。但皇帝昨日里已经问过了傅慎宽要何赏赐,此时在大殿之上,众臣面前,圣旨一下,几乎所有的文臣都松了一口气,而所有的武臣都朝傅慎宽投去了复杂的眼神。

    “皇恩浩荡,我傅家两代深受皇上恩宠,微臣已是感激涕零!平定燕云十六州,并非微臣一己之功,能够收服失地,也全赖圣上高瞻远瞩,制定了玄妙的计策方才有今日胜果,微臣何德何能,能得圣上如此荣宠,臣万死难以报君恩!”

    皇帝赶紧让丹陛前的太监将傅慎宽扶起来,他情深意长地道,“傅爱卿,你我君臣一场,实乃天赐的缘分。朕一直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年年少不羁,与傅爱卿扬鞭逐马,何等意气畅快!如今,你我均为这大梁的江山所累,朕被困在宫中,而你受羁绊于战场,唉,都不得畅快!”

    一番感慨下来,所有的武将紧绷的肌肉都松了,人人一腔热血,有的甚至都感动得盈满了热泪。

    “皇上恩重,让微臣无以为报!微臣只恨不能为皇上开疆扩土,为我大梁马革裹尸,唯有到了那一日,微臣方不负皇恩浩荡!”

    傅锦堂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听得都想吐了,他偷偷地朝龙椅之上看似感动得声泪俱下的皇帝翻白眼,也非常震惊父亲堂堂一武将,居然也很会学着那些文臣这些扭扭捏捏的话。

    “爱卿不必多言,朕身为天子,君无戏言,昨日你我君臣相见,朕已经了要额外封赏你的话,便不能不算数。否则的话,朕枉为人君,那些挂念燕云十六州,抑郁而终的数代君王,九泉之下也会骂朕凉薄负义!卿若再推辞,朕便自作主张,赐卿九锡而不为过!”

    “皇上!”傅慎宽仓皇伏地,泣不成声!

    当年,云侯的下场,难道就是他的今天吗?

    九锡?帝王的最高赏赐,“三千功行无圭角,可望虚皇九锡表”,历史之上,但凡得帝王加九锡的无一不是功臣,无一不最后成为了反臣。

    九锡实际上是些礼器,而这些礼器无一不是天子才能使用的。

    “父皇,燕云十六州原就是我大梁的国土,但凡大梁男儿都将以收服燕云十六州为己任。正如定国公所,这一次的收服之功并非他一人所为。加九锡,这等重赏儿臣以为太过。”燕王出列道。

    赵樽在朝中一向多一言,不如少一语,可此时却不得不出言护卫,还不能太过明显。

    “六皇叔此言差矣!如若统帅的功劳都不算功劳的话,以后国家有难,又有哪一位将军愿意领兵出征?又有哪一位男儿愿意热血洒国土?六皇叔这话,真正是寒了将士们的心啊!”

    “皇上!”傅锦堂看不下去了,他走出来,少年清亮的声音,如同一缕阳光照射在这金碧辉煌却难免阴凉的大殿之中,令诸多人精神一震,“既然皇上想赏微臣的父亲,父亲不好和皇上开口,不如微臣讨个赏如何?”皇太孙完,朝武将一列拱手一鞠躬。

    “堂儿!”傅慎宽素来知道自己儿子莽撞,他顿时吓得心惊胆战,不顾殿中威仪,厉声呵斥。

    “哎,定国公,这一次收服燕云失地,可不是只有定国公您一人的功劳,宫听傅少将军一人便斩敌首上百,可谓功劳直追主帅,让傅少将军一,又有何不可?莫非定国公是怕傅少将军讨要的赏赐,皇上拿不出来?”

    傅慎宽垂下眼帘,朝皇太孙一拱手,“是微臣无状,还请殿下恕罪!”

    “定国公太客气了,您和皇爷爷是一起征战沙场的袍泽,宫景仰您还来不及呢,方才也是一句玩笑话,还请定国公体谅宫年幼,言语有失!”

    傅锦堂懒得听这些人一些虚头巴脑的话,他上前一步,对皇上跪求道,“皇上,微臣的姨娘在府中多年,对微臣和微臣的妹妹照顾得无微不至,持家有道,与父亲举案齐眉,贤良有德。只因商贾出身,为世俗所不容,无法成为我定国公府的主母。微臣与微臣父亲在这场北征之中的所有功劳,愿意换取皇上对我姨娘的敕封,愿皇上怜微臣兄妹自幼无所恃,成全微臣这一心愿!”

    皇帝死死地盯着定国公,待傅锦堂的话完,他问道,“傅爱卿,你的意思呢?”

    “皇上,顾氏乃微臣亡妻所托,自贱身份,来到定国公府。这些年来,她操持家务,照顾幼儿,对微臣也是规劝有度,微臣感激不尽!男子汉大丈夫,建功立业,一来为国,二来为君,三来也是为封妻荫子。皇上若能恩赏顾氏,臣将肝脑涂地!”

    皇帝微微点头,他将龙案上的奏章拨来拨去,漫不经心地道,“傅爱卿,你当知道,顾氏就是你的姨娘,你若想将其扶正,只需向朕上一折子请封,朕不看别的,只看你我这么多年君臣的情分上,也会准了你,毕竟这只是你的家事!”

    “皇上,若仅仅只是臣的家事,又如何需要写折子送到陛下面前来?无功不受禄,臣一家已经深受君恩,臣若无军功,又有何脸面再向陛下提要求?”

    “好!”皇帝大喜,他走下玉阶,亲手扶起定国公,又朝傅锦堂招招手,让他走过来,上下打量,“虎父无犬子,将来又是我大梁的一员猛将。军功自有兵部堪合,朕的赏赐不能少,礼部,拟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定国公府顾氏虽出身商贾,然自幼受教于孔门圣地,端庄贤淑,温婉有德,今册封为一品定国公夫人,以示嘉奖!”

    宣旨太监的声音在国公府的正厅里响起,厅中跪候宣旨之人,真是百感交集。顾氏得偿心愿,自然是百般欣慰,哪怕此时死了也是心甘情愿。傅锦瑶能够盼着这一天,以偿多年的夙愿,消除前世心里的一份悔意,也是激动得泪珠儿直落。

    她听到宣旨太监催了一遍“请顾氏接旨!”顾氏都不得动弹,她连忙推了一下顾氏,“母亲,请赶紧接旨!”

    顾氏连忙举起双手,“臣妾领旨谢恩!”

    “顾夫人,恭喜啊,您这份诰命可是国公爷和世子爷在金殿之上为您挣来的,这满朝文武家的夫人们,谁都没您这等殊荣啊!”宣旨太监恭贺道。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