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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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琼华——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我都给你。<hrsize一1/>  “你你”琼华公子又伤心又愤怒,“为什么?锦锦?你难道没有心么?为什么这个人都可以和你在一起,我却不可以。”

    他的手颤抖着指向沈湛,“锦锦,别的男人能做的我也能做,哪怕我不会的,我也会为你去学。别的男人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只要我有,只要你要,我都给你。你,锦锦,你给我一个机会”

    宴锦略带惋惜的看着琼华公子,俊美无双的面容,秀挺的身材,看起来就很有料。这个男人,年轻,英俊,富有,还钟情于他。没道理到嘴的肥肉她不吃。

    真是可惜,如果他不是松鹤老人的孙子,她也许真会收了他。

    而那位可敬的老人有恩于他。这个世界上能让她承情的人不多。既然欠了他家长辈的,没道理还要来祸害人家小辈。

    既然不能收了他,干脆就不作纠缠好了。

    “琼华公子,你了解我多少呢?我入幕之宾无数,却并不是什么男人都要,像你这样的,没有一点经验的处男,正是我不喜欢的类型,从这一点上来说,就连你身边这个不怎么样的男人,都比你强。”

    她笑着指向沈湛,神色又陡然一凛,眉心一蹙,肃声道,“而且,我讨厌死缠烂打。”

    既然注定没有结果,不如一开始就把话说绝。

    沈湛怒瞪着她,心中老大的不舒服。哼!不怎么样的男人,她就是这么想他的?

    琼华公子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发惨白。他死死的看着宴锦,声音凄厉得像是从破烂的钢丝里撕扯挤压出来的,“死缠烂打,一无是处,锦锦,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么?”

    嘴唇哆嗦着死死的瞪着她,渴望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否认的意思。

    宴锦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他当然没有这么差劲,但是她又何必多做纠缠,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

    “好!是我蠢,我以为你是不同的是我自讨苦吃,把一颗真心送上门来人让你作践。既然你这么看不起我,这么不稀罕我,我又何必自讨没趣。以后,以后”他想要说以后再也不见她,可是嘴唇哆嗦着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想想比死还难受。

    凄然转身。

    虽然他在她面前已然把自己放得不能再低了,但他还想保留最后的一丝形象,最后一丝尊严。男人的自尊不允许他再继续纠缠下去。嘴里鲜血的锈涩的味道让他在颤抖中挺直了脊背,转身,一步一步,艰难又僵硬地走开。

    离开,离开。到一个没有她的地方,再也不用受这般的难堪和羞辱。

    她怎么可以这样残忍,她的心是石头做的么?

    前面几声惊呼。

    “少爷”只见琼华还没有走开几步,就猝然倒地,身体痉挛抽搐几下,手捂着胸前,再不动弹。

    大片的鲜血从他嘴里吐出来,染红了他的雪袍,像雪地里开出大朵大朵的玫瑰,触目惊心。

    不远处几个丫鬟侍卫忙冲上来扶他。

    宴锦神色变换几下,终于还是没有上前。

    沈湛不由动容,转头怒瞪着宴锦:“你这个没有心的女人。”

    宴锦朝着沈湛轻轻一笑,那笑容又妩媚又嘲讽,沈湛不由一愣。

    回过神时,她已远去。

    宴锦心想,她不是没有心,只是她的心,只给她在意的人。

    不相干的人怎么想,她又怎会去管,去在乎。

    回到宴侯府。

    穿过朱漆铜钉大门,弯过几曲回廊,步过几处花苑。

    庭院渐深。

    入眼处花木苍翠,亭台楼阁,曲水杨柳,还有琴声清幽,美不胜收。

    步入这座整个府邸最精致的院子,希音阁。

    宴锦的神色渐渐柔和。

    “阿姐。”变声期的男孩嗓音夹杂着快乐。

    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坐在轮椅上,被侍女推着朝她过来,脸上是分外高兴的神情。

    每天阿姐来看他,陪他,是他最快乐的时刻。快乐到能让他忘记病痛的折磨。

    这是一个苍白的男孩。

    苍白的脸色,苍白的声音,苍白的身形,苍白的手。

    宴锦快步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男孩有些羞赧的低头看着自己病骨支离,瘦弱苍白得不像样子的手。

    有些忐忑,悄悄抬头偷偷望了阿姐一眼,想抽回不让阿姐看到自己这么丑陋的一面,又有些舍不得阿姐手心的温暖。

    宴锦接替侍女,将她往里推。

    “上次就说过了,别出来吹风。”脸上是心疼又柔和的神情,若让外人来看,简直能惊掉大牙,自私自利的妖女宴锦也有这么温情的一面?

    这个男孩,是宴锦心中唯一的珍宝,宴希音。

    自出生就带了胎毒,先天不足之症。

    常年卧床,甚至无法独立行走,行动间皆要倚靠轮椅。

    但这么一个被疾病缠身的少年,却是宴锦在这世界上最在乎且唯一在乎的人。

    为了他,宴锦可以做任何事。

    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石最价值连城的和氏璧最俊美的男人,在宴锦的心里,都比不上宴希音的一根头发。

    宴锦将宴希音扶到榻上躺好,又盖了蚕丝被。宴希音依恋的将头枕到宴锦怀中,被宴锦轻柔抚摸。

    “阿姐。”

    “我在。”

    “阿姐,我困。”

    “困了就好好休息,阿姐在这里,噩梦都不敢来找你。”

    “阿姐,我还饿”

    于是宴锦捻起一块桂花糕掰碎了喂宴希音。

    “阿姐”

    每一句,宴锦都认真的答。

    我在。

    我在。

    我一直在。

    阿姐永远都在。

    没有丝毫不耐。

    宴锦知道,他只是被病痛折磨得不安,或者,只是喜欢叫她的名字。

    这一幕足以温馨得让人落泪。宴锦的眉心却凝聚了一丝忧伤。

    刚才侍女说,希音又咳了半盏血,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她为宴希音寻遍天下名药,网罗尽世间名医,却只能堪堪缓解他所受病痛的十之一二。

    再这样下去,可能真的熬不过明年夏天了。

    想到这里,宴锦心如刀割。

    看来只好厚着脸皮再去求松鹤老人的千年紫芝了。

    ※※※

    第二天一早,给松鹤居递了拜帖。

    半晌小童出来递话。

    “施主请回,居士说施主但有所求,不妨去找丞相府的小公子,千年紫芝他已转赠。”

    宴锦默了一下,苦笑,果然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昨天把琼华气得吐血,今天就不得不上门求他。

    实在拉不下这个脸。

    等过几天,他气消了,再说吧。

    千年紫芝不急于一时,要紧的是,请到神医李东恒给阿弟治腿。

    早上已经打发慕情去请了,以慕情的身份和他与神医世家的交情,应该十拿九稳了。

    ※※※

    此刻,东平王府乌云罩顶,雷霆震怒。

    探子回报,昨晚锦郡主和抚远侯,在锦绣客栈天字号房春风一度。

    东平王世子萧珏听了怒不可遏,大发雷霆,差点没结果了负责打听消息的人。

    他抚着胸口,气得呕血,一时恨极了沈湛。

    冲动之下就差点带人去砸了抚远侯府。

    他也恨锦郡主。

    恨她在他有利用价值时就笑脸相迎,过后就翻脸不认人。

    一夜夫妻百夜恩,她那么长时间都不来找他,他上门拜访也避而不见。可怜他梦里日日夜夜都是她。

    无奈,他费尽心机买通宫女侍卫,在宫宴上锦郡主的汤碗里下了药。

    又在宫门外守株待兔,看她到时候还忍不忍得住,还记不记得他是谁。

    却被她从侧门遁走。

    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怎能不让他又恨又嫉。

    “噼里啪啦”杯盏瓶瓯,金银瓷玉碎了一地。

    “砰砰乓乓”桌椅摆件,屏风挂饰满屋子打滚。

    萧珏尤觉不解气,心内有一团火在燃烧,烧得他寸寸灼烈,痛难自抑。

    咬牙切齿:“沈湛!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是什么让你发这么大火。”低沉悠远的嗓音传来,一个身材挺拔,着墨色镶金线银边箭袖蟒袍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他墨色的长发被玉环高高束起,面容白皙冷寂如冰雪,眉目凌厉,五官疏落,轮廓深邃俊秀如刀刻。

    一双星目里似是含了刀光剑影般,凌厉得让人胆战心惊,又似琵琶的最高音般,悠远,扣人心弦。别样的惑人。

    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独一无二。世间少有人能比肩。

    是的,独一无二,世间仅有,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自身才干甚至容貌。

    皇四弟萧寂夜。

    他是帝国的传奇。

    战功无数,权势熏天,富贵逼人。

    却又,寂寞,清冷如夜的男子,他眉目凌厉又常蕴忧伤,仿佛有难以言喻的心事和伤痛。

    可是他生来便是天之骄子,一帆风顺。

    他与别的权贵不同,他的府邸里没有一个女人。生活得像一个清教徒般清心寡欲。

    他惊才艳艳,风神潇洒,机智颖慧,而且冷静沉着,几乎毫无瑕疵。

    受世人仰慕。

    却又清高孤傲,不在乎任何人任何事。

    少有人能入他的眼,和他结交。

    生在富贵荣华堆,他却常年自请驻守边关。

    有人以为他生来就喜欢战争和鲜血。

    没有人会明白,他是在自我放逐,在惩罚自己。

    又或者,只有这样才能淡化心中的创痛。

    也从来没有人知道,多年来,他一直在找一个人。

    他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存在于世间,但他必须找下去。

    因为这是他活在这世间的唯一动力和信念。

    不能说与任何一人听,只能独自一人,默默寻找。

    怎么能够不寂寞?

    他的小侄子萧珏,是少数几个他在意的人之一。

    此次回盛都给皇帝庆寿,顺便来看一看这个多年未见的侄子。

    没想到碰到这样的情形。

    他先是打量乱糟糟的房间,皱了皱眉,又看到房间里唯一完好无损的东西。

    一副女子的画像。栩栩如生,柳眉杏眼,眉目含情,清秀淡雅,眉角一点美人砂。

    萧寂夜身形剧颤,心脏跳动如擂鼓。

    素来冷静自持的人,连声音都颤抖起来。

    “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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