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琼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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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琼华——也许她并没有多好,甚至声名狼藉,可就是,让他无法放下,因为她是锦锦,独一无二的锦锦,不知不觉根植到了自己灵魂血肉里的锦锦。<hrsize一1/>  “我回盛京没多久,虽然孤陋寡闻,却听到晏侯府锦郡主y娃dang妇之名名扬盛京,今日见识,果真名不虚传。”

    他刚说完,就后悔了,天知道,他不想用y娃dang妇这个字眼来形容她。他不过是气极,气欢/爱之后,她对他的无动于衷,不理不睬。

    “还有什么要说的没?一并说完,完了就滚。”语气中一丝愤怒都无,她又打了个哈欠,背对着他慢慢躺下,朝慕情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他突然怒不可遏,本来为刚才用y娃dang妇形容她而心怀歉疚,现在却愤怒之极。

    这样说她,她都一丝反应也没有,难道她真的本性y荡?

    想及刚才她在床上的妩媚惑人,却不知有多少人尝过这般美好的滋味。

    他心中陡然涌起刺痛和愤恨,仿若难以忍受,暴躁得想要砸掉眼前一切东西。

    他死死盯住她,愤怒地朝她走去,“你说清楚,你难道就真这样不知廉耻?”

    晏锦听了简直想笑,刚在床上,这个男人明明欲/仙/欲/死,不知今夕何夕。转过头来,就说她放/荡无耻。

    他沈湛经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有什么资格来义正言辞的斥责她呢?

    这就是男人啊!

    虚伪,道貌岸然。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一柄泛着寒光的剑挡住了他。

    “吵死了,还真是没完没了。”她怒了,不过怒他吵得她睡不着觉,并不在意他怎么看她怎么说她。

    “慕情,你和他客气什么?宴侯府怕过谁?”

    “是!”剑光陡然一转,毫不留情朝沈湛刺来。

    “你!”沈湛向后疾闪,竟然没有闪过。

    剑刺入寸许,胸前浸出血花。

    他震惊地看着面前这个相貌精致如女子的冷面男人!这人是谁?怎么会有这样厉害的身手,他居然躲不过这个男人的剑。要知道,他沈湛的身手,在轩辕排不开第一,也绝对能排得进前五。

    他历经烽烟战火的洗礼,鲜血与寒剑的磨砺,能伤他的人却是寥寥无几,今天,却伤在这人手上!

    这个男人,绝对不会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侍从那么简单!

    回头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这个女人,那里弄来这么厉害的侍从?这样的高手,又为什么会对她言听计从,难道,这人是她的情人,面首?

    想到这,他捂住胸口,伤不重,却极疼!

    “你好!好得很!晏锦,你这个无情的女人,居然敢伤我,今日之辱,它日我必定会让你千百倍地还回来!”他咬牙切齿瞪着她的后背。

    她连一丝声息都无,仿若睡着。

    慕情手中的寒剑再一次拦住他的脚步,他愤然转身离去,出门却仍然没忘了摔上房门。

    “是个有素养的傻子。”她睁眼轻笑。要不是怕再次烦到御前,她不介意慕情的剑在他身上再刺得深些。

    这世上,为什么傻子这么多了,傻子多了,未免无趣!

    要是人人都像那个人一样就好了!

    ※※※

    天边浓黑浑蓝中氤氲出一片惨淡的鱼肚白,霜露和冷雾浸透衣衫,伴着黎明的风,刮出刺痛骨髓的深寒。

    路边月白的纸灯笼被风吹得像一个醉汉,狂摆乱颤,街道笼罩在氤氲昏黄的光亮中,路边摊上蒸笼透出的袅袅如烟的热气,给黎明添了一丝温暖。

    沈湛快步下楼,心中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拴马桩旁他的青骢马悠闲地咀嚼着燕麦,不时嘶鸣几声。

    他泄愤地踢了几脚。

    转头,却发现路中央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正愤恨的瞪着他。

    那双眼睛,伤心,愤怒,嫉妒,恨意,狠毒,夹杂一处。

    不过十七八岁的年龄,一身的锦衣貂裘,金冠玉带,身材颀长风流,正是盛都春闺女儿们的思慕对象。

    此刻却怒气腾腾又伤心愤恨地站在这里,看着他这样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怎么看这场景怎么诡异。

    沈湛蹙眉,这是闹哪样?

    “你碰了她?”那男人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沈湛立时明白了他在说什么,想到刚才的不愉快,却并不愿意回答。解开绳索准备上马,冷冷道:“干卿底事!”

    年轻男人却勃然大怒,神色中带着一丝狂乱,字字带血:“你果然碰了她!你敢碰她!你居然敢碰她!谁碰了她我就要谁死!你去死吧!”

    他猛然从腰间抽出一柄闪着寒光的软剑,不顾一切向沈湛刺来。

    沈湛大吃一惊,脚尖点地连退数步,一个侧身避过锋芒,扯了腰间镶嵌的两颗宝珠朝男子手腕和膝盖掷去。

    他历经战场的腥风血雨,可算世间少有的高手,瞬息之间,男子手中的剑落地,膝关节一歪,只脚跪地,左手捧着右手手腕,牙齿咯吱打颤,眼神愈加愤恨。可见疼极,却不肯呼叫出声。

    沈湛看着男子疯狂愤恨的眼神,心中莫名升起几分悲凉。

    不由出声苦笑:“琼华公子,为了这么个女人,值么?你身为慕容家唯一的嫡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把你自己和你父亲置于何地?”

    没错,这个年轻的男子就是人人追捧的盛都四美之一的琼华公子,他的父亲是权倾朝野的慕容丞相,母亲是皇帝深深信赖的长姐琼玉公主,他是无数女子思慕甚至为之犯下相思病的盛都炙手可热的翩翩佳公子。

    他原名慕容长英,后曾有人以诗赞他:“呼吸沆瀣兮餐朝霞,咀噍芝英兮叽琼华。”遂得名琼华公子。

    可这样一个翩翩浊世之佳公子,却疯狂的迷恋名声不堪的锦郡主,甚至为了她和东平王府翻脸,为她茶饭不思直至卧病在床。

    想到这些,沈湛越发叹息:“你有大好前途,何苦迷恋这样一个没有心肝,淫/荡滥/情的女人。”

    不久之后,沈湛想起他此时对慕容长英的嘲讽,心唯有苦笑,也就是那时他才知道,无可救药的何止是慕容长英一人。

    他和慕容长英,只不过是五十步和一百步。

    然而此时,慕容长英的眼神却恨不得吃了它,仿佛他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愤怒得浑身颤抖:“住嘴!你这种人,又怎么会了解她,又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她呢?”

    然而他却并没有说下去。

    因为楼上吱呀一声轻响,他抬头一望,痴了。

    “锦锦”手中软剑无声落地,痴痴望向楼上,除了那个女子,眼里再也看不进别的东西。

    若问她是什么时候入的自己的眼。

    琼华会摇摇头,真的说不清,不知不觉,因为很小又很温暖的一个细节,就记住了他,开始默默的关注,越关注,越心动,越无法放下。

    到现在自然而然,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了的。

    也许她并没有多好,甚至声名狼藉,可就是,让他无法放下,因为她是锦锦,独一无二的锦锦,不知不觉根植到了自己灵魂血肉里的锦锦。

    第一次看到她,她将那个瘦弱的男孩抱在怀里,视若珍宝,头挨着头,发贴着发。

    低声呢喃:“希音别着急,你还有阿姐,全世界不要你了,也还有阿姐陪着你。你走不动路了,阿姐就背着你看遍世间山水,你眼睛看不见了,阿姐会用声音给你描绘这个世界的点点滴滴,你手动不了了,阿姐会喂你吃饭,给你穿衣。只要你不嫌弃阿姐笨手笨脚”

    那般悲伤又温馨,轻柔又动人的声音。

    琼华承认自己听过更好听的,千百种,女子的娇声软语,婉转莺啼。

    可是没有哪一种声音那般直击他胸臆,带给他仿若琴弦般绵绵不息余音绕梁的悸动。

    那时他不愿意承认,他是世人倾慕的琼华公子,拥有一切,却羡慕连健康都没有的坐在轮椅上的瘦弱男孩。

    那个男孩有这样一个人,肯不顾一切用尽所有的爱他。

    他有那样一个无价的姐姐,那样一份无价的爱。

    让他羡慕,且嫉妒。

    无论是身为长公主的母亲,还是威严的父亲,甚至环绕在他周围的女性,对他的爱,都带着可见的界限,分寸。

    那是有限的爱,母亲再爱他,也比不过爱她自己身为长公主的尊荣,父亲再爱他,也比不过他汲汲营营的权势。其他人的爱更是带着明确的目的的。

    而那个男孩的姐姐的爱,是没有界限没有边界的。

    让他怎么能够不羡慕。

    “我记得我说过。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冰冷的语气,不屑又不耐的神色,世间可以这样对琼华公子的,唯有她一人,沈湛心想。

    年轻男子的神色迅速黯淡下来,巴巴的望着宴锦,渴望又带点情怯。

    “锦锦,我只是我只是”想你,无法自已。琼华黯然的望着心上的女子。她有众多入幕之宾,裙下之臣,却惟独,不肯亲近他。

    “琼华公子。”宴锦漫不经心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像是隔了几千里地看过来,声音温柔又冷漠,“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不想看到你这个人。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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