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勾践成为春秋最后一位诸侯霸主

    文化救世比做官救世更有可为。孔子探究了夏、商、西周三代的礼仪制度，说：“周代的礼仪制度是在参照了夏代和殷代的基础上制定的，多么丰富多采呀，我主张用周代的礼仪。”编定了书传和礼记。

    孔子在家潜心研究儒家文化，外面的世界依旧是战火纷飞，民不聊生。

    越王勾践带着老婆，在范蠡的陪伴下给吴王夫差养马，做奴隶，在夫差面前假装十分卑谦忠顺，专捡夫差爱听的话说，夫差生病了，勾践赶快去尝夫差的大便，为夫差判断病情，百般讨取夫差的信任，盼望夫差放他回国，训练兵马，报仇雪恨。

    但是心明眼亮的伍子胥把勾践的真正意图看得一清二楚，不仅阻止夫差放勾践回国，而且一直劝说夫差杀掉勾践。

    代替勾践管理国家的文种用大量财宝贿赂伯嚭，请伯嚭劝说夫差放勾践回国。

    通过勾践、范蠡和伯嚭等人坚持不懈的哄骗，三年后，夫差相信了勾践终生做忠实奴仆的誓言，释放勾践回越国。

    勾践回到越国，就着手复仇，在屋里悬挂一个苦胆，每天尝一尝，每晚睡在干柴上，每天让身边人大声问他：“勾践，你忘了失国为奴的耻辱了吗？”勾践回答说：“没有。”勾践从不穿华丽的衣服，每天吃粗茶淡饭，跟农人一起下田劳作，对贤人彬彬有礼，招待宾客热情诚恳，救济穷人，悼慰死者，与百姓共同劳作。

    勾践接受文种建议，实施了灭吴七策：一，重金贿赂吴国君臣，取悦他们，使他们放松对越国的警惕；二，采用一切手段造成吴国粮库空虚；三，向吴王夫差进献绝色美女，使夫差沉溺于酒色；四，送给吴国良匠和良材，使其大兴土木，耗费其财；五，在吴国大力培植奸臣，乱其国政；六，想方设法除掉吴国忠臣，剪除夫差的左膀右臂；七，越国休养生息，发展经济，治甲练兵，伺机消灭吴国。

    范蠡奉命巡行全国寻找美女，来到苎萝村，在舞会上遇到了西施和郑旦，一下子被西施的沉鱼落雁美貌惊呆了，很长时间没有回过神来，西施也对范蠡一见钟情，他们两情相悦，很快就频繁交往起来了。范蠡很爱西施，心想如果西施能做他的妻子，那真是三生有幸。但是他肩负着兴邦复仇的重任，不敢以私废公，心想：“大王让我找美女，要靠美女救国。现在终于找到了美女，越国兴邦复仇有了希望，我怎么可以把美女据为己有呢？”天下没有比西施更美丽的女子，西施定能迷倒吴王夫差，范蠡在与西施的好几次约会中，想说出请西施迷惑夫差的事，都因为自己内心矛盾，不舍得把西施献给夫差，又看到西施对他一片痴情，没有说出来。

    然而，国家大事不能贻误。一天，范蠡和西施在小溪边约会，西施像欢快的小鸟，范蠡心事重重。西施问：“你有什么心事？”范蠡长叹一声，说出了欲把西施献给夫差之事。西施闻言，顿时惊呆了，她一直沉浸在与范蠡建立幸福家庭的喜悦之中，没有想到范蠡要把她献给吴王夫差。

    范蠡对西施说：“我真心爱你，但是为了国家大事，我迫不得已把你献给夫差，因为只有你最适合承担迷惑夫差的大任。如果你不愿，我决不勉强你。”

    西施仇恨吴国侵略越国，掠夺越国财物，杀害越国百姓，是一位有情有义的爱国女英雄，而且她爱范蠡胜过一切，愿意为范蠡和越国牺牲自己的爱情，答应了范蠡的请求。

    吴王夫差见到西施大喜，在姑苏建造**宫，筑大池，池中设青龙舟，与西施戏水，又为西施建造了表演歌舞和欢宴的馆娃阁、灵馆等。西施擅长跳“响屐舞”，夫差又专门为她筑“响屐廊”。西施穿木屐起舞，裙系小铃，铃声和大缸的回响声“铮铮嗒嗒”交织在一起，使夫差如醉如痴，不理朝政。

    七年后，勾践觉得准备得差不多了，想攻打吴国。大夫逢（pág）同进谏说：“我们刚刚殷实富足，现在攻打吴国的时机还不成熟。凶猛的大鸟袭击目标时，一定先隐藏起来。我们继续韬光养晦，向吴国示弱，让吴国继续骄横起来，与齐国、晋国、楚国继续打仗，等吴国疲惫了，再进攻它。”勾践说：“好。”

    又过了两年，夫差将要讨伐齐国。伍子胥进谏说：“不行。我听说勾践不吃两样好菜，与百姓同甘共苦。此人不死，一定成为我国的忧患。攻打齐国之前，要先灭掉越国。”

    夫差不听，出兵攻打齐国，在艾陵全歼十万齐军，俘虏了齐国的公孙夏、闾丘明、陈书、东郭书等人，获得革车百乘等众多战利品。得胜而归的夫差对伍子胥说：“幸亏没有听你的话，否则，我就错过了这次大胜仗。”伍子胥反驳说：“您不要太高兴！”吴王很生气。

    文种对勾践说：“吴王太骄横了，请您允许我试探一下，向他借粮，来揣度一下吴王对越国的态度。”

    文种向吴王夫差借粮。夫差想给，伍子胥建议不让给，夫差还是借给越国了，勾践暗自高兴，对文种说：“看来夫差对我们没有警惕心了，可以攻打吴国了。”范蠡说：“现在还不可以，伍子胥和孙武可敌百万雄兵，吴国有此二人，我们难以取胜。进攻吴国之前，需要先除掉此二人。”

    范蠡暗中派人送信给西施，请她和伯嚭联手除掉伍子胥和孙武。伯嚭收了越国大量财宝，为越国效力。西施和伯嚭一有机会就谗言陷害伍子胥。

    伍子胥因为夫差不听忠言劝告，发牢骚说：“君王不听我的劝谏，再过三年吴国将成为一片废墟！”

    伯嚭忙把这话报告夫差，诽谤伍子胥说：“伍员表面忠厚，实际很残忍，他连自己的父兄都不顾惜，怎么能顾惜君王呢？君王上次想攻打齐国，伍员阻止你，后来您作战有功，他反而因此怨恨您。请您小心他作乱。”

    公元前44年，伯嚭打听到伍子胥把儿子托付给了齐国鲍氏，忙向夫差报告说：“伍员把儿子送到了齐国，这是在准备作乱啊，请君王赶快采取措施啊！”夫差大怒，说：“伍员果真欺骗我！”伍子胥出使齐回国后，吴王就派人赐给他一把“属镂”剑让他自杀了。孙武见至交好友伍子胥被赐死，也辞官到乡间隐居了。

    除掉了伍子胥和孙武，勾践召见范蠡说：“吴王已杀死了伍子胥，孙武也隐居了，吴王身边都是阿谀奉承的人，可以攻打吴了吗？”范蠡回答说：“不行。要等待时机。”

    公元前4年春天，夫差为了当诸侯霸主，带领吴国精锐部队到黄池去会盟诸侯，留下老弱残兵和太子留守吴都。

    勾践又问范蠡是否可以进攻吴国。范蠡说：“可以了。”于是，勾践派出熟悉水战的士兵两千人，训练有素的士兵四万人，地位较高的近卫军六千人，各类管理技术军官一千人，攻打吴国。吴军大败，吴国的太子被越军杀死。

    吴国使者赶快向吴王夫差告急，夫差正在黄池会合诸侯，怕诸侯听到这种惨败消息，就坚守秘密，在黄池与诸侯订立盟约，派人带上厚礼请求与越国求和。勾践估计自己也不能灭亡吴国，就与吴国讲和了。此后，越国已经强大起来，不断攻打吴国。

    为了尽快结束战乱局面，孔子加紧系统化的研究儒家文化，编定书传和礼记之后，又把古代留传下来的三千多首诗进行精编，选取合于仁义的三百零五篇诗用于礼义教化，编定为诗经，完成了被称为“六艺”的诗、书、乐、易、春秋的编修。

    孔子晚年喜欢钻研周易，他详细解释了彖辞、锡辞、卦、文言等，还说：“再让我多活几年，这样的话，我对周易的文辞和义理就能够充分掌握理解了。”

    孔子用诗、书、礼、乐作教材教育弟子，弟子三千人，精通礼、乐、射、御、数、术这六门功课的有七十二人。

    弟子颜渊说：“我越是仰慕老师的学问，越得它无比崇高，越是钻研探讨，越觉得它坚实深厚。看见它是在前面，忽然间又在后面了。老师善于循序渐进地诱导人，用典籍来丰富我的知识，用礼仪来规范我的言行，使我想停止学习都不可能。已经竭尽了我的才力，我现在也好像有所建树，但老师的学问却依然高立在我的面前。虽然我也想追赶上去，但是不可能追得上。”子牢说：“老师没有被世所用，所以才学会了这许多的技艺。”

    孔子说：“君子最提忧的就是死后没有留下好的名声。”于是就根据鲁国的史书作了春秋，上起鲁隐公元年（公元前年），下止鲁哀公十四年（公元前4年），共包括鲁国十二个国君。以鲁国为中心记述，尊奉周王室为正统，文辞简约而旨意广博。

    公元前4年，孔子逝世了，享年七十三岁。

    孔子的儒家学说没有得到社会上的人广泛信仰，社会上仍然战乱不休。吴国没有了能征善战的伍子胥和孙武，在与越国的交战中连吃败仗，越国大军包围吴都三年，吴军失败。公元前4年，勾践率大军把吴王夫差围困在姑苏山上。夫差派公孙雄脱去上衣，露出胳膊，跪着前行向勾践求和说：“孤立无助的臣子夫差冒昧地表露自己的心愿，我对您将唯命是听，希望象会稽山对您那样赦免我夫差的罪过吧！”

    勾践想答应吴王。范蠡阻止说：“谋划伐吴已二十二年了，一旦放弃，行吗？上天赐予您却不要，那反而要受到处罚。忘记当年会稽的苦难了吗？”

    勾践犹豫不决。范蠡就鸣鼓进军，说：“君王已经把政务委托给我了，吴国使者赶快离去，否则将要对不起你了。”吴国使者伤心地哭着走了。

    勾践怜悯他，派人对吴王说：“我安置你到甬东（今浙江舟山市），给你百户人家，你住在那里颐养天年吧。”吴王推辞说：“我已经老了，不能侍奉您了！”说完便自杀身亡。勾践安葬了吴王。伯嚭求降，勾践说：“我不愿踏夫差的覆辙，不敢用你这样祸国殃民的奸臣。”命人杀死了伯嚭。

    勾践平定了吴国后，出兵北渡黄河，在徐州与齐、晋诸侯会合，向周王室进献贡品。周元王派人赏赐祭祀rou给勾践，称他为“伯”。勾践离开徐州，渡过淮河南下，把淮河流域送给楚国，把吴国侵占宋国的土地归还给宋国。把泗水以东方圆百里的土地给了鲁国。当时，越军在长江、淮河以东畅行无阻，诸侯们都来庆贺，越王号称霸王。

    勾践称霸诸侯后，范蠡带着西施离开了越王，从齐国给大夫种发来一封信。信中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越王是长颈鸟zui，只可以与之共患难，不可以与之共享乐，你为何不离去？”劝文种离开勾践，免遭祸殃。但文种不肯离开勾践。后来，勾践嫉妒文种的才能，赏赐给文种一把剑说：“你教给我攻伐吴国的七条计策，我只采用三条就打败了吴国，那四条还在你那里，你替我去到先王面前尝试一下那四条吧！”文种被迫自杀身亡。

    范蠡带着西施乘船飘海到了齐国，更名改姓，自称“鸱（chi）夷子皮”，在海边耕作，吃苦耐劳，努力生产，父子合力治理产业。住了不久，积累财产达几十万。齐人听说他贤能，让他做了国相。范蠡叹息道：“住在家里就积累千金财产，做官就达到卿相高位，这是平民百姓能达到的最高地位了。长久享受尊贵的名号，不吉祥。”秘密离去，到陶地住下来。

    他认为陶地是交易买卖的通道，经营生意可以发财致富。于是自称陶朱公。父子耕种畜牧，买进卖出时都等待时机，只获得十分之一的利润。过了不久，又积累到成千上万的家资。天下人都称道陶朱公。

    陶朱公在陶地生了小儿子。小儿子成人时，陶朱公的二儿子杀了人，被楚国拘捕。陶朱公说：“杀人者抵命，这是常理。”小儿子要去营救二儿子，家里人打点好一千镒黄金，装在褐色器具中，用一辆牛车载运。小儿子将要出发，陶朱公的长子请求去，陶朱公不同意。长子说：“家里的长子叫家督，现在弟弟犯了罪，父亲不派长子去，却派**，这说明我是不肖之子。”长子说完想自杀。长子的母亲又替他说：“现在派小儿子去，还没有救二儿子命，却先丧失了大儿子，怎么办？”陶朱公不得已派了长子，写了一封信要大儿子送给旧日的好友庄生，对长子说：“到楚国后，要把千金送到庄生家，一切听从他去办理，千万不要与他发生争执。”长子走时，也私自携带了几百镒黄金。

    长子到达楚国，看见庄生家靠近楚都外城，披开野草才能到达庄生家门，庄生居住条件十分贫穷。可是长子还是向庄生进献了千金，完全照父亲所嘱的去做。庄生说：“你可以赶快离去了，千万不要留在此地！等弟弟释放后，不要问原因。”长子离开庄生，因为惦记弟弟的生死，悄悄留在了楚国。

    庄生虽然住在穷乡陋巷，可是在楚国名气很大。他对妻子说：“这是陶朱公的钱财，我若不收下，陶朱公的大儿子就不放心。等事成以后再如数归还陶朱公，但哪一天归还却不得而知，千万不要动用。”但陶朱公的长子看到庄生不是达官显贵，担心花了钱办不成事，就把私自携带的几百镒黄金分别送给楚国的达官显贵，请他们帮助救人。

    庄生入宫会见楚王，说：“某星宿移到某处，这将对楚国有危害。”楚王平时十分信任庄生，就问：“现在怎么办？”庄生说：“只有实行仁义道德才可以免除灾害。”于是，楚王决定实行大赦。

    陶朱公的长子从楚国达官显贵那里得知楚王将要实行大赦，认为既然大赦，弟弟自然可以释放了，一千镒黄金等于白白送给庄生了，于是又去见庄生。庄生惊奇地问：“你没离开吗？”长子说：“当初我为弟弟一事来，今天楚国正商议大赦，弟弟自然得到释放，所以我特意来向您告辞。”庄生知道他想拿回黄金，说：“你自己到房间里去取黄金吧。”大儿子便入室取走黄金，暗自庆幸黄金失而复得。

    庄生对陶朱公的长子不守信用很生气，就又入宫会见楚王说：“我上次所说的某星宿的事，您说想用做好事来回报它。现在，我在外面听路人都说陶地富翁朱公的儿子杀人后被楚囚禁，他家派人拿出很多金钱贿赂楚王左右的人，所以君王并非体恤楚国人而实行大赦，而是因为朱公儿子才大赦的。”楚王大怒道：“我虽然无德，怎么会因为朱公的儿子布施恩惠呢！”就下令先杀掉陶朱公的二儿子，然后才下达赦免的诏令。

    陶朱公的长子带着弟弟尸体回家了，母亲和乡邻们都十分悲痛，只有陶朱公笑着说：“我本来就知道长子一定救不了弟弟！他年幼就跟我一起创业，知道为生的艰难，把钱财看得很重，不肯轻易花钱。至于**呢，一生下来就生活在富贵中，把钱财看得极轻，弃之也毫不吝惜。原来我打算让小儿子去，是因为他舍得弃财。但长子坚持要去，我就知道结局就是二儿子的尸首送回来。”

    范蠡曾经三次搬家，住在哪儿就在哪儿成名。最后老死在陶地，世人相传叫他陶朱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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