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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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奶奶的几个爱徒,后来因为她的眼睛太特殊,奶奶也不让学生来山里看她了,以至于在往后的很多年,她没有见过陌生人。

    对了,陌生人

    浅晗尘想起导致她穿越的那次采药,那时山中来了一批采集中药的医学院学生,他们要的药材在很高的山上,她为了不让那些学生冒险,当天夜里给他们喝了曼陀罗让他们昏睡,自己孤身一人去帮他们采药,结果坠入山谷不得善终,也因此得以来到这个时空。如果有人这么恨她,而她又完全没有印象,那只能是那些学生中的某人了。

    “你是那批学生中的一个”

    徐政看着她晦暗不明的神色阴沉一笑,拂开锦瑟的搀扶轻拂了袖子后冷冷一笑:“原来你还记得当初的那些学生我以为你在这里日子过得这么舒服,都快忘了当年那些事了呢忘了你已经死过一回了,忘了你不是苏晗尘,忘了你是借尸还魂的”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徐政脸上的阴笑和他阴柔的五官很不符合,巷子里所有人都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浅晗尘却听着这话心底一颤,那人真是当年的学生

    “把他们带回去”慕颜清听到徐政说出这些话,自然联想到浅晗尘当初对他说过的那些前世的事情,不管怎么样,这些话都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说。

    徐政却在这个瞬间和锦瑟一起突然发力朝着守卫薄弱的方向冲过去,程知介带来的精兵一个反应不及,竟然徐政冲破哦包围圈,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扇着扇子闲闲看戏的萧逸之突然把手里的扇子朝徐政掷过去,同时身形一动从屋顶上分身而下站在了他们二人面前,正好堵死了他们逃离的方向。

    “祁墨言,你就别再瞎折腾了,闹了这么多事出来,你也该消停会儿了,别说些神神叨叨的话吓唬人,我能从你的陵墓里把这扇子给挖出来,就能把你的尸体再给送回去,你要不要试试”

    萧逸之这话是把徐政方才那番话当成了吓唬大家的胡话,程知介挠挠头不好意思的憨笑,他刚才那一瞬还真把这人的话当了真,竟然怀疑王妃是假的,还一个不留心差点让这人给跑了,当真是失职。

    “萧公子,多谢了啊”

    “没事,我就是物归原主而已。说来这从墓穴里挖出来的东西果真是晦气,本公子自从拿到这扇子,上赌坊就没赢过钱,呐,祁墨言,这扇子我算是完璧归赵了,你好好收着,不谢”

    萧逸之手掌向下一个运气就把扇子捡了起来,拍拍上面的灰送到徐政面前,徐政铁青着脸看着面前的扇子,心中思绪翻滚。没想到这普天之下竟然还有人能认出他是涤月国三皇子祁墨言,更没想到这萧逸之竟然把他的墓给挖了,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浅晗尘,你真的是很幸运,到了这般地步,竟还有人护你至此,可即便如此,你也是欠我许多的,你这一辈子都还不清

    c第一百三十七章当年旧事终揭晓

    玄靖国皇宫朝阳殿,慕颜清和浅晗尘站在宫殿的最上方,俯视着台下一袭青色锦袍手捂胸口的俊秀男人,男人嘴角划过一丝血痕,看向两人的目光中带着冷冷的恨,那恨如刀似剑,一道道划在浅晗尘心上,她不由的往前走了几步,却最终欲言又止的停在了原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到底是谁”

    徐政见她问出这个问题,实在是觉得可恨又可笑:“你还是没有认出我对吗也对,我不像你,来到这里后的相貌和原本并没有不同,我是灵魂穿越,睁开眼我已经是这副样子了,男不男女不女,活下来就是个笑话。”

    他从怀里摸索着掏出一个硬质盒子,最后摩挲了一下后扔给了高台之上,浅晗尘飞身上前几步接过东西后落在男人面前,待察觉触手的感觉后,她惊讶的叫了出来:“是你”

    “呵呵”徐政低沉一笑,低哑的嗓音中带着喑哑与辛酸,“想不到是我吧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喝了那些曼陀罗水睡死过去,也不要偷偷摸摸跟着你去采药,结果落得这么一副下场。”

    浅晗尘闻言惊讶不已:“你是说,你当时没有喝那碗曼陀罗水,第二天跟在我后面一起去了天柱峰”

    “没错”徐政抬手抹掉唇边沁出的血丝,自嘲的道:“我在学校资质极高,当时就发现那是曼陀罗,原本以为你会对我们图谋不轨,没想到你是迷昏了我们一个人帮我们去采药,我还担心你会出什么意外,偷偷跟过去想保护你,结果你掉下山谷的时候我还是没能拉住你,竟然和你一起穿越到这片大陆来了。”

    浅晗尘没想到是这么一个过程,这人的初衷是为了保护她,两人却因为她的一意孤行坠落山谷,从而穿越到这个时空,这其中的纠缠纷杂,已经说不得是谁的对错了。

    “这就是你恨我的理由恨你因为我而来到这个时空”

    “如果只是穿越,我怎么会那么恨你”徐政捂着嘴角咳嗽了一声,手指间渗出的血已经让人无法忽视了,血迹鲜红衬得男人那双手越发白皙修长,徐政抬眸看她的那一眼是真的带着恨的。

    浅晗尘低头微扶着男人的身体,对他伤势如此之重表示不解。“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受这么重的伤他们不是没有伤你吗”

    “咳咳,这就是我恨你最大的原因了”徐政重重咳嗽一声,大片的血从他嘴里沁出,男人已经不打算再拭去那血,推开浅晗尘的搀扶后终于重重的坐到了地上。

    “涤月国三皇子,呵呵从出生开始,他的生命就是一场倒计时。”徐政抬头仰视浅晗尘那倾城淡漠的素颜,斜挑着眼低低的笑:“涤月国皇室有一种隐性遗传病,患病的人活不过二十五岁,很不幸的,我就是那个患病的人。”

    “我来到这个时空时,祁墨言才三岁,自小就被太医断定患了这种遗传病,可以习武,可以娶妻,但就是活不过二十五岁,我父皇从一开始就放弃了我,所有人都放弃了我,甚至因为我长成这副容貌,又不受父皇喜爱,有不少大臣暗地里开始对我动手动脚。”

    “当我知道自己患上这种罕见的病时,我发了疯的想要找到医治自己的办法,可是没有。”徐政秀美的脸庞上笑容越发惨淡,“亏我自诩是医学院高材生,到现在为止我甚至不能断定自己得的是什么病,你知道那种人生从此进入倒计时的痛吗所有人看你的眼光都充满了怜悯与可惜,甚至因为你是个将死之人,他们都懒得和你说话”

    “所以你要假死金蝉脱壳甚至是在涤月国制造内乱,让朕能够轻易摧毁涤月国”

    一直沉默着听两人交谈的慕颜清蓦然开口了,他原本还在奇怪,涤月国按说也是三国之一,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算当时祁墨阳和祁墨远的内斗起了一部分作用,他也不可能如此迅速就灭了涤月国,当时那场战役比他想象中要结束的快。

    “对,我就是恨”徐政的眼神中是压抑到骨子里的恨,“我恨涤月国上下的无情与现实,他们越是漠视我,我就越要做给他们看,我即便是要死之人,也能轻易摧毁这个国家,毁了这一切”

    浅晗尘一寸寸矮身坐在他身旁,看着面前阴鸷桀骜的男人,沉默着说不出任何话,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她在这个时空唯一和自己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却因为她当年的一个小小决定而遭受原本不属于他的一切。她原本以为自己这一生只亏欠了莲华,现在看来,她对这个男人才是亏欠良多。

    她颤抖着伸手碰着面前的男人,声音出口带着浓浓的愧疚:“为什么不来找我呢以你的本事,你应该很容易找到我的。”

    “找到你又如何”徐政自嘲一笑,“我要在你面前哭诉自己这二十几年过的是多么苦多么痛么浅晗尘,你为什么还不明白就是因为你自作多情的怜悯和帮助,我才会落得这个下场,这才是我最恨你的地方。”

    “当年你完全可以直接告诉我们,麒麟草在的地方很危险,我们最好不要去采集,那次活动对我们而言只是一次实践而已,我们不会也没有必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完成它。可你偏偏要瞒着我们,瞒着我们一个人去冒险,你是觉得自己这么做很高尚很伟大吗你以为你是为我们好,可你明明知道那很危险,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因为帮我们采药而死,在以后的人生里,你希望我们都背负着害死一个人的愧疚而活吗”

    “不是,我不是。”面对徐政声嘶力竭的一声声质问,浅晗尘摇着头终于说出了自己当初的心声:“我不是怜悯和帮助,我也不是觉得高尚,因为当时的我,是真的想死的。”

    浅晗尘颤抖着唇说出这句话时终于不可抑制的哭了出来,慕颜清站在她身后矮身拥她入怀,沉默着给予她力量。这是他们那个时代的旧事,纵然他在她的叙述下有了一些了解,但在浅晗尘亲口说出自己当时是想寻死时,慕颜清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紧缩了一下。

    “在你们见到小晗之前,她一个人在山中住了十六年,因为那双血色瞳眸,她不被所有人接受,包括她的亲生父母,那些年一直陪着她的是她的爷爷奶奶,而就在你们去到那座山之前,她的爷爷奶奶接连去世不久,对她的唯一要求,就是希望她不要轻生,好好活着。”

    c第一百三十八章徐政魂归故乡处

    在听着慕颜清平淡的说出这番话时,浅晗尘颤抖着抓住了男人胸前的墨色龙袍,她把头深深埋进男人的胸前,似是抗拒听到这段回忆。

    原来每个人都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那些她原以为已经释怀的曾经,从她最爱的男人说出来,却还是让她觉得觉得心仿佛被揪成了一团,那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了,她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唯一清楚的记忆,是她当年从山上掉下去的那一瞬间,她的心里是平静且释怀的。

    “麒麟草,我当年一个人去采过,所以我以为,我能平安把草药给带回来,退一万步说,就算我真的有什么意外,那也是我能接受的。当时的我,是真的不想再这么活着了,若不是奶奶临死前的殷切嘱咐,我可能早在爷爷奶奶的丧礼过后就自尽了。”

    “那时的我,太需要一个理由去放弃自己。我不知道当时坠崖的那一瞬间自己是怎么想的,是我真的不小心没抓好,还是自己早已在心底就拒绝去活着,我只知道掉下去的那一瞬间,我的心里是全所未有的平静,终于能够不这样孤寂的活着,终于能够从这双血眸带来的阴影中逃离了。”

    “所以当初我会替你们去采药,真的不是因为高尚或者怜悯,我只是觉得,万一真的不幸死去,那才是老天对我最大的恩惠。”

    浅晗尘瘫坐在徐政身旁,面颊上泪痕斑驳,她终于鼓起勇气抚摸着徐政精致的五官,感受着这张陌生的脸和记忆中阳光少年的面庞重合那一瞬的亲切。“你恨我是应该的,如果不是当年我一意孤行,你根本不会是现在这样,你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医生,会救死扶伤悬壶济世,而不是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像被人丢弃一般甚至失去了生存下去的意义。”

    她在这个时空享受着爱人在侧朋友陪伴的幸福日子,眼前这个男人却因为他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他确实应该恨她,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第一次完全没有辩解的资格。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吗”徐政重重挥开触碰着他的那只手,像是厌弃他自己的容貌那样带着满目的鄙夷,“浅晗尘,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不去找你吗因为我来到这个时空时,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你”

    “我来到这里二十二年,你呢你才多少岁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我之后那么多年才来到这个时空,可我知道你一定也在这里的某个角落。当我听说历任苗疆族长都有一双红眸时,我就知道,那其中一定有你。”

    为什么会那么断定呢徐政低低一笑,人有相似,他怎么可能断定这一任的苗疆族长云潇就是浅晗尘呢可他如果不这么相信,他要如何支撑着自己继续这么活着

    这么多年来,对浅晗尘的恨已经成为她活下去的最大动力,不管云潇是不是浅晗尘,他都不会放弃对她的折磨。而真正让他确信云潇就是浅晗尘的,是他在他们大婚当日送到他们府上的那一册唐诗。

    知道云潇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后,他的报复和恨意才会宣泄的这般痛彻淋漓若不能让浅晗尘也觉得痛苦,他这么多年的委屈和愤恨要如何解说

    “我建立幻鸣楼,让莫封痕搅乱武林后又去到你身边,让幽染灭了苗族,让锦瑟背叛你之后去皇宫,甚至是利用楚镜轩对付慕颜清,抢了孩子让慕颜浔与你们为敌,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恨你。”徐政青色的衣袍已经染成了深蓝色,但他毫不在意,看着浅晗尘的眼神如同一只刺毒的蝎子,里里外外都是恶毒的恨意。“浅晗尘,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究竟有多恨你”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是浅晗尘第一次带着如何深沉的歉意和悔恨对一个人道歉,虽然这个男人一直是她和慕颜清的对手,是他们这一切斗争的源头,可他所做的一切也全是因为她当年的一念之差,命运的轮回绕了一个圈,终于又回到了她这里,一切由她惹出的问题,最终又回到她身上了。

    “不要和我道歉,我恨你,我恨你”徐政到最后一直喃喃着重复这句话,似乎这次长长的谈话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心神心力,他已经再没有力气表达更多了。

    浅晗尘这才察觉到徐政的异常,这个男人已经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活力,他身体里的血仿佛已经流尽了,黏腻的血渍粘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如一个被人丢弃的破娃娃。

    “我知道,我带你去看病,我一定会治好你的,有莲华在,有宁修玉在,一定可以的。”浅晗尘哭着扑到徐政身上,想要把他拉起来,慕颜清不忍看到她这副失控的样子,却更不忍说出残酷的话来打碎她的希望,只能沉默的伸手,帮她把徐政从地上扶了起来。

    “没用了,今天,是祁墨言二十五岁的生日,我的生命,也该清零了。”徐政软软的倚在两人的怀抱里,说出的话轻飘飘软绵绵,不复方才的狠厉恶毒。“就算今天不是登基大典,我也会想办法逼慕颜浔出手对付慕颜清,浅晗尘,我对你的恨,就只能坚持到今天了。”

    浅晗尘哭着摇头,固执的不想听徐政的这番话。

    她目睹过很多生死,无论是在战场上协助慕颜清打败楚镜轩,还是孤身一人单挑幻鸣楼,很多人的死状及其惨烈,却没有一个人能牵动她如此多的思绪,她从没如此直接的亲历生死,看着一个人在她怀里渐渐死去,尤其这人还是她这一生亏欠最多的人,心里一瞬间涌起的难过和悲哀几乎要把她淹没了。

    “浅晗尘,我依旧恨你,恨你恨了这么多年,我都快忘了,当初,我是喜欢你的。”喜欢你独特的眼睛,喜欢你淡漠的脸庞,喜欢你单纯的微笑,喜欢你善良的心灵。

    徐政闭了闭眼,感觉生命从他身体里一寸寸流逝,他扬唇淡淡一笑,暗红的血渍下精致的五官缓缓柔和,定格成了浅晗尘记忆里最深刻的画面。

    “小晗,我,想回家了。”

    c第一百三十九章怀念旧事忆当日

    清王府寝殿,浅晗尘着一身白衣坐在窗前,手里拿着一个硬质盒子缓缓转动,盒子的边缘有些光滑,想必当初那人经常拿在手里摩挲。她低头看着黑色塑料盒子上一圈圈的花纹,“啪嗒”一声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安静的躺着一副黑色的隐形眼镜,也不知道那个男人用了什么办法,竟能让这脆弱的小东西在这里保存这么久。

    十几年前,那人笑着送了她一副黑色隐形眼镜,她出于感谢他的好意没有拒绝,第二日把它放在了书桌上去了天柱峰采药,结果偶然下穿越到了这个时空,没想到跨越了时间和空间,这个东西又回到了她的手上。

    浅晗尘合上盒子,继续拿在手里转动着,似乎除了这个动作,她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才能稍微弥补自己心底对那个男人的歉意。

    那个男人,呵浅晗尘自嘲一笑,她竟然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想要在心底惦念一番,他却连个怀念的名字也不留给她,他当真是恨她到死啊

    莲华轻声走近时,看到的就是浅晗尘唇边那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日在朝阳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浅晗尘和慕颜清之外没人知道,守在殿外的萧逸之只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哭,慕颜清就冷漠着一副面容出来了,浅晗尘却趴在地上抱着祁墨言的身体哭的伤心不已,萧逸之对眼前的状况实在是不明所以,却也在慕颜清的指示下没有进去打扰。

    安葬了祁墨言之后,浅晗尘就一个人住在了清王府,慕颜清刚登基为皇,很多事需要他去处理,他知道浅晗尘现在需要一段时间来平静自己,只是苦于没法时刻陪伴在她身边,便让莲华和莲香多陪陪她。

    此刻,莲华终于暂时甩脱那个对她纠缠不休脸皮比城墙还厚的男人,指挥着慕颜浔照顾小绝,自己一个人抱着慕然浅来见浅晗尘。晗尘不能一直这样下去,锦瑟的事情还要她去解决。

    “你怎么来了”浅晗尘看着多年的好友又一次来到她面前,怀里还抱着自己的女儿,放下手里一直玩转着的盒子,探身从她怀里把孩子抱了过来。

    “还不是你这个当娘亲的不负责任,小浅已经有好多天没有见到你了,哭闹的奶娘都哄不住,我只能把她抱来看你了。”

    虽然莲华拿孩子当借口,浅晗尘却知道,她是担心她的状况,那个在御书房处理政务不能陪着她的男人,想必更担心她吧

    “我没事。”浅晗尘低头逗弄着慕然浅,四个月大的孩子五官已经能看出父母的影子了,慕然浅继承了她的大部分相貌,唯有一双眼睛酷似慕颜清,纯黑的瞳眸幽深的仿若一个漩涡,像是能把人吸进去一样。

    “你能这么想就好,这几天大家都很担心你。”

    “让你们担心了。”浅晗尘抬头对她一笑,依旧是绝美淡然的笑容,眼睛里却笼罩着化不开的悲哀,莲华心底一颤,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让一个人在这么短的时日变化这么多。可她不敢问,她怕问过之后,看到的会是浅晗尘再一次的心碎。

    莲华永远也忘不了当日听到消息赶来时看到浅晗尘的那一幕,这个平素矜持冷静c淡漠睿智的女人第一次像个疯婆子一样跪在地上哭的不能言语,眼泪浸湿了她的衣衫,她却只顾死死抱着祁墨言的尸体不松手,最后是慕颜清实在看不过去,一手砍在她的后颈才让浅晗尘不至于陷入疯狂,而等她再次醒过来时,她已经成了眼前这个模样。

    莲华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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