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节

    话来安慰柔弱的女孩，他只能用怀抱告诉她，他一直都在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被关在黑暗的破房子里。身为苏家大小姐的我，日子过得甚至不如一个下人，于是我逃了出来，被师傅带回了紫颜宫。”慕颜清默然不语，浅晗尘柔媚的微笑，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就像你此刻想的那样，我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我只是一抹孤魂，因为一丝执念而附身在苏晗尘身体里的游魂。阿清，你后悔吗”

    慕颜清头靠在她发顶，声音有些低沉，“我为什么要后悔你是谁又有什么关系我只要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就好。”他伸手覆在女子的脸上摩挲，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嘶哑，“只是有些后怕，还好你被姨母带回宫了，不然我遇不到那样一个独一无二的你。我刚才说错了，你才是我独一无二的小晗”

    浅晗尘更加用力的抱住慕颜清，心里洋溢着满满的感激与爱意，幸好她遇到了这样一个慕颜清，这样一个不顾一切只为爱她的慕颜清，这样一个人，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庆幸的是，她遇到了，她漂泊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慕颜清低头，薄唇印在浅晗尘的眉眼上，淡淡的赞美：“你的眼睛很漂亮”他在告诉她，没有必要因为别人的眼光而改变自己，血色双眸的浅晗尘，美得绝色倾城。

    “阿清，你要我在你身边，你就只能有我一个，即使将来你登上帝位，一统三国，你的身边，也只能有我浅晗尘一人，你可甘愿”到底还是现世的灵魂，她接受不了与其他女子同侍一夫，若慕颜清不同意，她情愿从一开始就远离他。

    慕颜清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只你一人就让我费神费力，哪里还受的了其他女子”

    浅晗尘抬头注视着身边的男子，眼神里带着不顾一切的坚决：“阿清，你若负我，我定消失在你眼前，从此再不出现。”

    似是浅晗尘的神情太过绝决，慕颜清也不自觉严肃了神情，抬手放在耳边，庄严的宣誓：“我慕颜清在此对天发誓，终此一生，绝不负你浅晗尘。”他轻轻吻在浅晗尘额头，低低的叹：“以此为证。”

    浅晗尘终于放松了神情，把所有事情说出来后的轻松让她很快陷入了沉睡。慕颜清看着怀中女子安静的睡颜，若有所思。这一晚，慕颜清一夜未眠。

    c第四十章双莲归隐寻安稳

    第二天一早，慕颜清从浅晗尘口中才得知莲华出的事，闻言他沉默了很久，在她不满的追问下，他这才说道：“这件事不能全怪慕颜浔，毕竟同妻子行夫妻之礼是正常事情，不正常的是你们这对夫妻，你一开始就不该代替苏晗雅进宫，莲华后来也不必代替你成为浔王妃，这些事情也全都不会发生了。”

    浅晗尘闻言，原本忿忿的表情变得宁静而哀伤：“若是知道今时今日莲华会受此屈辱，当初就是苏亦阳在我面前跪死我也不会答应她代苏晗雅入宫。莲华何其无辜，她只是为了帮我，却受慕颜浔如此对待。我宁愿当时留在浔王府的是我，至少这样莲华不会受辱，我也不用愧疚至此。”

    “可是我知道，再多的自责也不能让莲华好起来，我只想莲华能和以前一样。”浅晗尘的眼神有些悲切，“这段时间，她因为城中的谣言而被皇上软禁在浔王府，她从来没有被如此对待过。”

    慕颜清伸手将她搂紧怀里，“可能我这么说有些自私，但我宁愿经受这一切的人是她而不是你，我舍不得让你受这些伤害。”浅晗尘在慕颜清怀里沉默，心绪不宁，这样对莲华是有多不公平想想平日里慕颜浔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她恨的咬牙切齿：“慕颜浔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我想扇他几耳光”

    慕颜清诧异的低眸，“为什么是言而无信你们约定了什么吗”

    “慕颜浔当初答应同我成婚是受苏渐离的嘱托，要他在宫里照顾我，后来我与他达成一致，在外人面前做恩爱夫妻，私底下以朋友相交。如此我才放心的同意让莲华替我，可谁知慕颜浔根本就是言而无信的小人，他说的话根本不可信”

    “你若实在不服气，就去跟慕颜浔打一场，出什么事我担着，只要别伤了自己就行”慕颜清豪迈的打着包票，已经决定将她护在身后，他怎么舍得她受丝毫伤害。

    “慕颜浔那里我自然会去找他算账，不过现在我想先去看看莲华。”浅晗尘从慕颜清怀里退了出来，匆匆说了声“我去了”就急急的跑了出去。

    慕颜清看着女子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慕颜浔和苏家看来他们的关系远不止他所看到的那样，慕颜浔果然是已经开始筹谋了吗慕颜清冷笑，果然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浅晗尘到达莲华的房间时她正安静的坐在桌前，眼神不再迷茫无神，却变得比以往更加冰冷漠然。莲香在一旁收拾着行装，见她进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晗尘你来的正好，也省得我专程去找你了。”

    莲香看了看一旁静坐的莲华，这才郑重的开口：“晗尘，我们是想向你辞行的，我要带莲华回灵医谷，那里的环境适合她的身体恢复。”那一场风波，不仅让莲华失去了女子最重要的贞节，更是在王府中受尽了折磨，这几天她不开口说话，一方面是因为她不愿意说，更重要的是那晚她哭的声嘶力竭，声带也受到了损伤。这次的事情，让莲华身心伤了个彻底。

    莲华这次出事，总算是让莲香意识到她这个姐姐的职责所在，她一直认为莲华性子稳重，相比之下自己倒像是妹妹，她肆意洒脱的游戏人生，甚至经常惹下一堆麻烦让莲华去处理，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妹是如此的脆弱，不会武功的莲华在男人面前是多么脆弱的存在。

    事情发展到这种状况，莲香已经不想再去到底是谁的责任，是晗尘的自私也好，是慕颜浔的霸道也好，怎样都换不回原来云淡风轻的莲华。她只想带莲华远离这个伤心地，带她回到她们的家，用那里的平静治疗莲华心上的伤口，让她再次恢复活力，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浅晗尘听着莲香的话，声音酸涩的开口：“也好，你们回去后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联系。”

    莲香点头，找不到什么话好说，她回身继续收拾行装，谁也没有发现她转身瞬间留下的那一滴泪。

    浅晗尘矮身蹲在莲华面前，看着她那张依旧倾城的脸，苍白的没有往日的生机，那总是挂在嘴角的温婉笑容，再也寻不到痕迹。“莲华，对不起我欠你的这一生都还不起，希望你能在未来的日子里生活平静，永远不要再踏进这乱世”

    莲华仍旧面无表情，倒是一旁的莲香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交给她：“晗尘，这是昨天莲华给我的，也该还给你了。”低头看去，确是绣着白莲的云华阁华佩。那是当初创立云华阁时特意命工匠打造的，取得便是“莲华”之意。

    “你拿着吧。当初建立云华阁，原本就是取得云歌的云和莲华的华，不管怎么样，莲华永远是云华阁的主人。这华佩可调动云华阁的力量，你们放在身边吧。”

    莲香默默收起了玉佩，这番话说出来，这玉佩是怎么也送不回去了。她回头看着仍旧无动于衷的莲华，神色无比哀伤。

    浅晗尘回到房间里，叶伯正在帮慕颜清收拾屋子，见她进来和蔼的问：“浅姑娘，王爷被皇上召进宫了，此刻不在府里。”虽然他不太明白这姑娘和浔王爷以及他家王爷的牵扯，但看昨天王爷心急的样子就知道，王爷定是喜欢这姑娘的。他照顾王爷这些年，王爷从没对哪个女子上心过，上次这姑娘晕倒王爷的反应就泄露了他的心思，如今看来果然如此。若是这个女子能陪在王爷身边，让他不至于独自一人，这比什么都重要。

    “进宫”昨天慕颜清的那番宣告果真是激怒了慕皇，她很担心会给慕颜清惹来什么麻烦。叶伯见她神色忧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姑娘不用担心，王爷会处理好的。”

    浅晗尘勉强的笑笑，谢过叶伯径自出了清王府。昨天的一番举动终究是影响到师兄了，她没有想到慕颜清会突然出现，更没想到他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在慕皇眼里，她这样一个毫无身份的女人是配不上慕颜清的，更何况她出言藐视皇帝，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休夫”，这哪里是一个王妃该有的言谈气度。或者，慕皇考虑的更多，连那些她没有想到的顾虑到了。

    她暗叹了口气，是否决定留在慕颜清身边就注定了她要像这个国家的所有女人一样，深入简出，言行举止小心翼翼那样卑躬屈膝的她还会是原本的自己吗挥去那些莫名其妙的思绪，浅晗尘翩然飞上了城墙，目送着莲香她们出了伊歌城往南离去，心里默念：莲华，莲香，愿你们一生平安喜乐，长乐无忧

    当初是她劝着莲华让云华阁出入朝堂，她自信可以护得莲华周全，可当身处于这波澜诡谲的皇室纷争中时，才发现所有的事情并不由她控制。她第一次意识到，她的盲目自信甚至会毁了一切。她不傻，这一切的发生并不全是意外，单靠锦瑟一人之力，她闹不出这么大的风波；还有那个婢女小蝶，花影说从莲华被软禁开始，就再没见她在浔王府中出现过；还有慕颜浔的行为，这一切都说明了这些事没这么简单。

    如今她决定站在慕颜清身旁，慕皇对她的态度她并不在乎，可她不能不在乎慕皇对慕颜清的态度，她要开始利用手中的势力，帮助慕颜清达成他所愿。

    浅晗尘回到雁回楼的时候，果然见莫封痕像个门神一样倚在柜前等她，见她上楼也自发的跟了上来。“梦影跟你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她并不相信我。”莫封痕言语冰冷，话语间对那个叫梦影的女人很不满。

    这么多年了梦影还是这么副性子，交待她办事除了要有信物还得是她认识的人，否则她谁都不会理四年前招她入阁就知道她是这么副脾性，没想到到现在还是没有改变。“这件事等等在说，若是有确切的消息，她会通知上来的。”

    浅晗尘拧了拧眉，莲华离开了，云华阁的事情她必须全部接手过来，曾经云华阁都是由莲华亲自管理的，她一走她的甩手掌柜也当到头了。她扬声把守在门外的重影叫了进来，重影站在一旁听着她吩咐：“重影，通知各地负责人，十日内来伊歌城与我会面，带上各自负责的商铺以及店面账本，本阁主要正式接管云华阁。”

    平心而论，她对云华阁的了解不及莲华。正因如此，在莲华走后她想弄清楚，这几年云华阁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云华阁自四年前创立便一直由莲华在打理，她管理得当她也放心。平日里店铺c田庄以及酒楼的收入都会记录在册，除去莲华和她提过的几次重灾中救济百姓所用，应该还会有部分结余。

    四年来云华阁的店铺开遍三国，每一个地方都有云华阁的势力，再加上当初她们派到各个地方的负责人都是精心培养的武林人士，洞察力惊人，是以由商人转变为云华阁在三国的暗探轻而易举。虽比不上专司培养死士暗探的绝影门，但其势力也是不可小觑的。

    重影领命离去，莫封痕还是一副懒散的样子倚在窗前，不时看看窗外，在房中只剩他们两人的时候出言提醒：“有人跟踪你。”

    “我知道。”浅晗尘看着之前重影调查来的消息，神色如常。“从我出清王府就开始了，不是皇后就是慕颜浔，不用理会。”昨天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的身份暴露，后又被慕颜清带回了王府，他们派人跟踪也很正常。

    “皇后已经不屑于做任何姿态，她现在巴不得阿清跟皇上闹僵，她好坐收渔翁之利，若是能从我这再找些把柄，阿清的处境就会因为我更加困难。”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留在他身边”莫封痕冷冷的问道，他知道浅晗尘这人极明事理，性子淡然，很多事情都看得通透，这也是他当初找上她的原因。可是她明明知道她的存在对慕颜清很不利，为什么还甘愿呆在他身边

    “不过是希望罢了，等到完全丧失希望了，我也就会离开他了。”是的，希望经过莲华的事情之后，她不再对自己的能力抱有绝对的信心，却学会了万事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她会坚持留在慕颜清身边，在事情发展到难以控制之前决然退出，她不再是之前淡漠的浅晗尘，现在的她一举一动都会牵连到他人，她无法再义无反顾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却让身边的人为她的固执和绝决买单。

    这一场宫闱暗战让她再也找不回曾经最重要的挚友，她后悔过，却也经过这件事情快速成长起来。在这乱世，人要处处防着从暗处射出来的箭，她是有多幸运，才能在她最美的时光里遇见一个慕颜清，懂她，知她，护她，爱她。她珍惜这份情缘，所以不想放弃。

    这一场宫闱殇，见证她花开正好的青春年华，用浓墨重彩的一笔记录下她成长的一个片段，而这，只是她惊艳人生的一个。此刻，她于这乱世中，认真欣赏着伊歌城中少有的宁静。彼时，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c第四十一章镜语一言惊众人

    临岚国朝堂，楚皇和一众臣子正在商讨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那就是对涤月国三皇子祈墨阳的请求支援到底做何应对。临岚国和涤月国远隔千山万水，中间甚至夹着一个玄靖国，若是贸然出兵支援，只怕还没到涤月国就会被玄靖国的铁蹄赶出境外了。

    可若是对涤月国的求助置之不理，一旦涤月国亡国，慕颜清带领的玄靖国大军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们临岚国，依慕颜清的雄心壮志，他的目标绝不会只是一个玄靖国皇位而已，他要的是称霸三国，统一清和大陆。

    唇亡齿寒的故事谁都懂，可若是慕颜清真的打定注意让涤月国在这片大陆上消失的话，他临岚国派去的兵士无非是杯水车薪，白白送命，甚至还会因此得罪玄靖国，后果不堪设想。

    楚皇坐在皇位上愁眉不展，这临岚国不管出不出兵都很为难，他神色倦怠的看向朝中重臣，满心希望有谁能想出个绝佳的法子：“众位爱卿可有什么好的见解”

    “启禀父皇，儿臣以为涤月国的求援我们应该支持，”向来温和的太子楚镜溪缓缓步出行列，微微躬身说着自己的见解：“近年来，玄靖国一直声势浩大，我临岚国与慕颜清的的几场战役都大败而归，就此看来，我们是不该触其逆鳞的。可是，如今清和大陆上已经隐隐形成玄靖国一家之大，若是涤月国被灭，我们失了帮手，玄靖国定会攻打我临岚国。此次我们正好趁涤月国渐现颓势的时候伸以援手，与涤月国结成邦交，玄靖国定会惧我两国势力，想要攻打我两国也会顾忌着我们两国共同的力量。”

    楚皇一边听一边点头，太子这一番话说的条分缕析，倒也有些道理，还没等楚皇出言询问其他人的意见，另一列的三皇子楚镜轩冷哼一声，似是对楚镜溪的话极为不屑。

    “太子殿下，你只想到以后的便利，可有想过眼前的麻烦你别忘了，玄靖国可不止慕颜清一人会带兵打仗，慕颜浔手里还握着五万兵力，我临岚和玄靖的交界处还有二十万人在驻守，你可曾想过要如何越过这二十五万人的防守将临岚的将士带到玄靖国与涤月国交战的战场上，怕是还没到涤月国，将士们已经被玄靖国的兵士们先赶上了战场。太子殿下此举是要拿我临岚千千万万将士的性命去冒险，果真是没上过战场的金贵皇子，哼”

    两方朝臣闻得此言全都沉默的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对两位皇子的明争暗斗不发一言。太子殿下指责三皇子殿下抵不过慕颜清，三皇子却说太子殿下罔顾军士性命，哪一位都不是好说话的主。两位皇子如今是储君的有利竞争者，压错一方可能就万劫不复了，除了那些一早就站定方阵的年轻一派，老臣们都沉默的保持中立，毕竟这是最好的保全自身的方式。

    “可是有一点三弟似乎是忘了，早前祈墨阳在战场上可是重伤了慕颜清，听说慕颜清在床上躺了五天才醒来，这样的情况不正是我们出手的好时机吗”楚镜溪丝毫没有在意楚镜轩的冷嘲热讽，仍旧一派谦恭之色的回答，像是全然不在意般。毕竟是当朝太子，楚镜溪总是能在满朝文武面前做出一副谦恭有礼的姿态，全然不像楚镜轩那般锋芒毕露。

    “两位皇兄别争了，请听镜语一言。”终究是看不下下，楚镜语端着嫡长公主的架子着一身明蓝宫装慨然无畏的走进了议政的太极殿，躬身行礼：“镜语参加父皇。”

    “镜语，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你一介女子该来的，快回皇后那去。”楚皇面色有些不悦，对这个时隔九年找回的女儿，他心里并没有多少喜爱。镜语不像其他公主一样像他撒娇，甚至对于女子该学的琴棋书画也不甚擅长，整日只是冷着一张脸远远的呆着，偶尔还会拿着剑在庭院里戏耍，哪一样都不是她这个公主该做的，这样一个女儿，他真心喜欢不上来。况且，公主的作用无非是和亲，眼下临岚国和其他两国之间已经水火不容，用不着镜语公主去和亲，这样一来，就越发显得她这个公主没有作用。若非念着和皇后的多年夫妻情谊，皇后又一直牵挂着这个女儿，他是不会对她有什么好脸色的。

    楚镜语似乎早知道楚皇会有这样一番说辞，抬头直视着龙座上的楚皇，冷静的说道：“父皇，涤月国的求援你不能出兵支持。”

    “哦为什么”楚皇似是对她的冷静很欣赏，想知道她一介女子能说出什么有意义的话。楚镜语避而不答，反而转身看向楚镜轩的方向：“三皇兄，敢问如今玄涤两国战况如何”

    楚镜轩虽有疑问，却也据实以告：“祈墨阳节节败退，就连祈墨远也被胡将军钳制的进退不得，可是慕颜清却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虽逼得祈墨阳退居晋城，战争却迟迟没有结束，也不知慕颜清打得什么主意。”

    “那依三皇兄所言，慕颜清明明可以一举攻下涤月国，顺利侵占涤月国的领地，却迟迟没有发兵直接攻打，反而与祈墨阳在晋城胶着，这是为什么呢”

    “明明可以发兵却按兵不动”一个大胆的想法浮上心头，楚镜轩惊讶的叫出来：“他是在等”再次前后思索了一遍，他终于沉声说了出来：“慕颜清在等着我们临岚国出兵。他之所以按兵不动，就是要把祈墨阳逼得走投无路，让他向临岚国求援，而他慕颜清等的就是临岚国出兵支援，他一定在边关布置好了兵力，等着我们出现后一举打败。”越到后来楚镜轩的声音越是冷凝，慕颜清的心思真是深的可怕，如若这次他们真的出兵支援，只怕是有去无回了。

    “既然三皇兄已经想到了，镜语就告退了。”楚镜语转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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