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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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术骨气。我觉得周先生的论证有一定的说服力,不过就此点而言,尚未能达于彻底膺服。

    后来我读到周先生与其兄祜昌合著的石头记鉴真,深为震动,这是周先生对我的第二次启蒙。我这才铭心刻骨地意识到,现在所传世的种种红楼梦版本,其实都仅是离曹雪芹原稿或远或近的经人们一再过录,或有意删改或无意错讹的产物,比如对林黛玉眉眼的描写,便起码有七种不同的文本。因此,探究曹雪芹原稿的真相,特别是探究其散佚文本中的真故事,便更具有了重要性与迫切性。这绝不是要脱离对红楼梦思想深度与美学内涵等“红学”“正题”的轨道,去搞“烦琐考证”,恰恰相反,通过严肃的探究,讲述出红楼梦的真故事,我们方能准确地深入地理解其思想深度与美学内涵。举例来说,如果以为现在的一百二十回的通行本里,关于李纨的故事,也就是那么个样子,那么,我们对李纨这个人物的理解,也许便不难简单地定位于“这是一个封建社会中三从四德的礼教的牺牲品”,其实在八十回以后的真故事里,她将呈现出非常复杂的生存状态与性格侧面,她抱着“人生莫受老来贫”的信念,在前八十回中已初露端倪的吝啬虚伪,在贾府大败落的局面中,将演出自私狭隘却也终于人财全空的惨剧。这再一次显示出,在曹雪芹笔下,几乎没有扁平的人物与单向发展的命运。高鹗的续书是否政治阴谋姑且勿论,他将大部分人物命运都平面化单向化地“打发”掉了,甚至于把贾芸这个在贾府遭难宝玉入狱后将仗义探监的人物,歪曲为拐卖巧姐的“奸兄”,诸如此类,难道不应当扫荡烟埃c返本归真吗

    讲述红楼梦的真故事2

    十二岁时翻阅过红楼梦新证后,开始模模糊糊地知道,红楼梦不仅可以捧读,而且可以探究,但我自己真正写出并发表关于红楼梦的文章,却是90年代初,五十岁时候的事了。我写了一些细品红楼梦艺术韵味的红楼边角,写了几篇人物论多是以往论家不屑论及或不屑细论的角色,如璜大奶奶c李嬷嬷c秦显家的c赵姨娘等,后来便集中研究关于秦可卿的真故事,被人谑称是从事“红学”中的“新分支”的“秦学”研究;因为我的“正业”是写小说,所以又将“秦学”的探佚心得写成了中篇小说秦可卿之死与贾元春之死万没想到的是,我这个学养差的门外汉所弄出的这些文字,竟引起了周汝昌先生的垂注,他不仅撰文鼓励c指正,通过编辑韩宗燕女士的穿针引线,还约我晤谈,并从此建立了通信关系,与我平等讨论,坦诚切磋,他的批评指正常使我在汗颜中获益匪浅,而他的鼓励导引更使我在盎然的兴致中如虎添翼

    去岁冬日,我有幸参加了香港凤凰卫视中文台的一个读书节目,主题是评议周先生在华艺出版社所出的新著红楼梦的真故事。这是一本用通俗的笔法讲述红楼梦一书在流传中,所散佚掉以及被歪曲c误读了的那些真故事的书。周先生在节目中说:“我一生研究红楼梦,就是为了写出这样一本书”此言乍出,我颇吃惊。周先生从事“红学”研究半个世纪了,光是专著此前已有十多种,红楼梦新证曾得到主席青睐,有关曹雪芹的几种传记虽属一家之言多有与其他“红学”家观点颉颃处,但其功力文采是海内外学界和一般读者所普遍赞佩的,其在红楼梦版本方面的研究,乃至对可能是大观园原型的恭王府的考据,还有主持编撰红楼梦辞典,等等学术活动,怎么到头来却都是为了写出这样一本省却了论证注释,全无“学术面孔”,出之以“通俗评话”衣衫的红楼梦的真故事呢

    自那电视节目录制播出以后,我重翻周先生的若干“红学”专著,特别是再细读这本红楼梦的真故事,才终于理解了他的“夫子自道”。周先生称,“自1947年起,失足于红学,不能自拔,转头五十载于今,此五十载:风雨如晦,鸡鸣不已;秋肃春温,花明柳暗,所历之境甚丰,而为学之功不立;锋镝犹加,痴情未已”,其实他五十年的“红学”研究,已俨然历练出了如钢的风骨,在胡适c俞平伯c何其芳c吴组湘c吴恩裕c吴世昌等“红学”前辈相继谢世之后,像周先生这样“痴情未已”的“红学”大家实在是所剩不多了,这本看似平易的红楼梦的真故事,那些娓娓道出c如溪入江又如江汇海的情节轨迹与人物归宿,其实字字句句段段章章凝聚融通着他半个世纪全部“红学”研究的心得成果,他以举重若轻的方式,既向学界展示了他的“集大成”凡熟悉他之前学术专著的人士已无需他再一一注明资料论据,也向一般读者普及了他的苦心所获。五十年辛苦不寻常,真故事终能汩汩流淌,这是周先生所攀上的一个峰巅,当然,也是他的又一个。

    周先生今年该是七十九岁了。他身体不好,眼睛近乎失明,只有一只眼尚能借助高倍放大镜,一个字一个字地阅读书刊报纸,而耳朵也近乎失聪,跟他当面交换意见时往往不得不对着他嚷,但他在“红学”研究中却仍然充满朝气,仍时时发表出惊动学界也引起一般读者注意的独特见解,他那固执己见的劲头,常令与他观点不合者既“窝火”又不得不费力对付;他还常常挺身而出,为民间一些“红学”研究者c爱好者“护航”,表示即使某些研究角度与观点乍听乍看觉得“荒诞不经”,也还是应该允许其存在,可以批驳却不必呵斥禁绝,这种雅量实在是很难得的,这也是我特别佩服c尊重他的一个因素。

    在周汝昌前辈从事“红学”研究五十年之际,我感谢他在我十二岁到我五十多岁的人生途程中,以他的“红学”著作,滋润了我亲近红楼梦的心灵。我祝贺他有一个以完整的红楼梦的真故事为标志的“五十硕果”,并祝他将自己的学术轨迹,延伸到新的高峰,给我们讲述出更多更细的真故事来

    扫荡烟尘见真貌

    介绍红楼梦的真故事

    著名“红学”家周汝昌先生从事这门特殊学问的研究,到1997年已届半个世纪了。他在奠定其“红学”家地位的红楼梦新证中,已坚定了自己的学术见解:红楼梦前八十回大体是曹雪芹所撰,而直到现今仍在广泛流布的后四十回红楼梦,乃是高鹗狗尾续貂,把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混为一谈,印成书后署“曹雪芹高鹗著”,不仅滑稽可笑,更可哀可叹他从那时起,便坚决“打假”,即力辨高续之伪,而开始探究八十回之后的真貌。在“文化大革命”之前的近二十年里,他和其兄周祜昌仔细研究了比较接近于曹雪芹原稿的“甲戌本”c“己卯本”c“庚辰本”等传抄本,曾露抄雪纂,做成了八十巨册的会校本,可惜未能印造,便在“文化大革命”浩劫中灰飞烟灭。但80年代后,周氏兄弟锲而不舍,重起炉灶,及时地出版了红楼梦鉴真一书,此书虽字数不多,长话短说,但浓缩了多年来“打假寻真”的学术成果,读来颇具惊心动魄的感召力。周先生的80年代初新版的红楼梦新证里,发展了原有的论点,认为高鹗的续书不仅其思想境界c美学追求c文字水平与曹雪芹相比不啻有天地之别,也不仅是佛头着粪c点金为石,而且,那根本就是在乾隆皇帝授意下,由和坤操纵,最后由武英殿也就是皇家印刷所制作出来的,整个儿是一个政治文化阴谋这一论点在“红学”界颇多訾议,但周先生却移时弥坚,并不断推进着自己的研究成果,在打高鹗之假的同时,也便更增强了对曹雪芹原稿真貌的探佚。周先生推断出红楼梦严格来说应称石头记全书应为一百零八回,现在的流行本中不仅后四十回绝非曹雪芹所撰,第六十四回c六十七回为人后补,就是一般都认为“没有问题”的七十九c八十两回,亦非曹书原貌。

    1995年底,周先生推出了红楼梦的真故事一书华艺出版社出版;实际上到1996年书店里才陆续可见,这本书的主要篇幅,集中展示着他将近半个世纪“打假寻真”的宝贵成果。这是一本即使令观点与其轩轾者也会觉得有趣的书。它采取了评话式的通俗手法,娓娓道来,细针密缝。对于“红学”界来说,此书虽未开列出其扫荡烟尘c显现真貌的材料及推论过程,但熟悉周先生此前著述的人士,当不难边读边联想到其所根所据;对于广大的一般红楼梦爱好者而言,这本故事书实在过瘾它比一般的“补梦”多了浓酽的学术气息,周先生这样普及自己的学术成果,也给学界的其他人士提供了一种有启发性的路数。

    高鹗续书影响最大的情节,是宝玉婚姻的“调包计”及林黛玉的焚稿断痴情,经多年来戏曲c银幕的渲染,社会上一般人都“信以为真”。周先生却给我们讲了一个林黛玉沉湖的凄楚故事。在这本红楼梦的真故事里,我们还可以知道,“品茶栊翠庵”后,妙玉嫌被“弄脏了”的那只成窑杯,会怎样在后来极大地影响了贾宝玉和妙玉的命运;史湘云所佩带的金麒麟与贾宝玉在清虚观所得的金麒麟,究竟怎样地阴阳遇合;贾元春的死亡真相;李纨后来怎样显露出她的爱财与自私;贾府败落后王熙凤怎样沦为阶下囚,怎样作为贱仆雪中扫地,而拾到了宝玉遗落多时的通灵宝玉;宝玉收监后,贾芸c小红如何仗义探望;贾菖c贾菱这两个人配的药怎样被调了包;贾宝玉怎样与花袭人的哥哥及她的姨表妹邂逅周先生并在故事最后,依据红楼梦原书一百零八回的构想,排出了一百零八钗构成的“情榜”。

    至今仍有人认为流传已久的一百二十回红楼梦,特别是1791年程伟元c高鹗活字排印的“程甲本”就是曹雪芹的真本。即使认为后四十回歪曲了曹氏原著并主张探佚的人士,也未必都能同意周先生这本红楼梦的真故事里所寻出的真。我个人业余也不自量力地搞一点“红楼探佚”,我在许多方面很被周先生的追寻所吸引,并深为服膺,可是也有若干尚不能苟同处,如对妙玉终局的理解。红楼梦真是一部奇书,有多少个读者便可能有多少种理解。对原始稿本至今未能发现的这部奇书而言,孜孜不倦地扫荡烟尘探寻真貌,是周先生毕生的学术追求,也是许多“红楼探佚”的专业学者与业余爱好者难弃的正经大事。

    满弓射鹄志锐坚

    读周汝昌先生红楼家世有感

    研究曹雪芹的祖籍有没有意义我以为,如果单只是就祖籍论祖籍,纵然写出大部头宏著,论定曹雪芹祖上就是某地籍贯,打个比方,也就好比是拉个满弓,显示超人的气力,属于杂技性的表演罢了。周汝昌先生对曹雪芹祖籍的研究,却好比是立了明确的鹄的,满弓拉起,飞箭出弦,直逼鹄心,这里面当然含有高超的技艺,但不仅仅是技艺的展现,更重要的,是体现出一种执著的文化探求精神。黑龙江教育出版社2003年1月推出的周先生的红楼家世一书,副题是“曹雪芹氏族文化史观”,这副题把其满弓所射的鹄的,清楚地告知了读者。周先生射出的诸箭,究竟有多少支射中了鹄心一共中了多少环我以为很有几箭射中了鹄心,总环数很不少,成绩斐然。当然,大家可以各自评定,抒发己见。关键是,周先生以入八十五岁的高龄,满弓射鹄志锐尖,令人感佩,引人注目。周先生的“红学”研究,涉及各个“红学”分支,而用力最多的,当属“曹学”。在这个分支的研究中,必得研史,甚至要“往事越千年”,又必得作考证,甚至要穷搜细辨,于是有人远远一望,便大不以为然,指斥为“离开了红楼梦文本”,“属于烦琐考证”。读红楼梦当然不能离开其文本,但红楼梦的文本是中华古典文化的巅峰结晶,并且极其独特,对其解读不能图省事,走捷径,西方的古典c现代c后现代文论固然可以引为借镜,如王国维借叔本华的理论来抒发自己读红楼梦的审美感受,颇能启人,但终究还是给人附会之感;中国以往的文论,当然更可以用来作为解读红楼梦的工具,脂砚斋批书,就使用频仍,但因为曹雪芹的笔力有超越他以前全部中国文化的性质,因此以这些工具来衡量,往往也力不从心;这就说明,要解读红楼梦,到头来还是必须彻底弄清曹雪芹写作这部伟著的时代背景,即康熙雍正乾隆三朝的政治风云c社会变迁c文化习尚,这也就必须攻史,举例来说,不通史,怎么能读懂“义忠亲王老千岁”“坏了事”以及“双悬日月照乾坤”这些文本字句的深刻内涵而流传下来的历史记载,往往是“胜利者写的”,比如雍正在与其十几个兄弟争斗王位的斗争中终于胜出,那么,他就要改写甚至删削康熙时的大量记载,乾隆虽是和平顺利地继承了王位,他本人甫上台也很注意实行皇族亲睦的怀柔政策,但没想到权力斗争是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他再怎么不愿出事,也还是发生了“弘皙逆案”,乾隆果断麻利地处理了这一政治危机,他胜利了,于是,他采取了销毁相关记载的“留白”史笔,今人要弄清那时的真情实况这对研究红楼梦文本至关重要,曹雪芹家族的“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正是这个时期,红楼梦中贾府的大悲剧展开的时代背景也正是此前此后还历史真面目,“补白”,不搜集资料,作细致研究,那怎么能有成果这样的“烦琐”,是面对鹄的,拉弓以射靶心的必要。

    周先生的这部新著,不仅体现出他对历史特别是清史的熟稔,还有对中华古典文化的饱学与融通,更凸显现出了他治“曹学”的完整体系,就是把曹雪芹写作红楼梦放在氏族文化的大框架内来加以研究,何谓“诗礼簪缨之族”,曹雪芹祖上的文化积累如何承传到了他的笔下,其明末清初的祖辈如何从南方迁播到北方,后来他祖上那一支又如何从丰润迁往铁岭腰堡并在那里被俘为奴,以至考出曹雪芹的生日是雍正二年的闰月四月二十六日这些“曹学”文章绝不是些拉弓无鹄的花架子,而是整合为一把解读红楼梦的钥匙。有人置疑这样的研究是否以“历史”取代了红楼梦的“本事”,甚至认为这样研究是不懂得小说属于虚构的产物。周先生早在其第一部“红学”著作红楼梦新证中就明白写出,“至于穿插拆借c点缀渲染,乃小说家之故常”,后来在其著作中又多次申解从生活素材到小说文本必经加工改造虚构渲染的讨论前提。英国人研究狄更斯的大卫科波菲尔,认为那是一部自传性小说,并从狄更斯生平史料出发,解读小说中的人物与情节,如果我们不以为怪,为什么一到研究红楼梦时,指出其具有自传性质,利用史料与小说文本互证细考,就如此的大惊小怪c不能容忍呢周先生以氏族文化的框架为研究“曹学”的体系,在这本书里满弓射鹄,收获极丰,如全书最后一篇2002年新作青史红楼一望中,从史实上论证了“曹雪芹家为何成了雍正的眼中钉”,又以此为钥匙,精确地解读了红楼梦第三回里金匾“荣禧堂”和银联“座上珠玑昭日月,堂前黼黻焕烟霞”的生活依据与深刻内涵,像这样以鞭辟入里的探究所奉献出的钥匙,对热爱红楼梦的读者们来说,难道不是最好的学术礼物吗

    “红学”研究是一个公众共享的话语空间,谁也不能垄断。周先生在自序里说:“错谬不当,诚望指正摆事实,讲道理,举反证,揭破绽,有利于大家共同勉励求进。”周先生目前已经近乎目盲耳聋,又痛失老伴,仍以铮铮学术骨气,锲而不舍地奋力拉弓射鹄,他还特别能够提携后进,鼓励创新,平等切磋,亲切交流,拜读红楼家世,真有早春幽谷中忽见老梅盛开的感觉,这样的老梅堪称国宝,愿树长在,花常开

    隔岸花分一脉香1

    “你感到为难吗”一位朋友这样问我。

    事情是这样的:三联书店2001年出了一套“高阳作品系列”,全套八部著作共十三册,都是与曹雪芹和红楼梦有关的。有关责任编辑请我写一篇相关文章。之所以请到我,一是知道我业余研究红楼梦,二是知道我也曾把自己的研究心得,以小说形式出之。当然,我的以小说形式表达研究心得,到目前不过只有三篇共十几万字而已,高阳先生的有关小说却已近四百万字,小丘仰望峻岭,评论起来确实不易。

    不过,朋友的发问,是知道我的业余“红学”研究,“起家”于“秦学”,就是发端于对“金陵十二钗”里最末一钗秦可卿这个形象的探秘:她所依据的生活原型是什么出身曹雪芹原来是怎么描写的为什么接受脂砚斋的建议,出于非艺术的原因,删去了本已写就的四五叶相当于现在的八至十个页码的文字,又打了“补丁”,隐去了从生活到艺术的原有痕迹我的研究成果,除了论文,还有小说秦可卿之死。在“红学”园地里立一家言,对任何研究者来说都洵非易事,更何况我这样的门外汉。维护自己的研究成果,对迥然相异的学术见解,要么与之争鸣商榷,要么保持缄默,才属常情。朋友读过高阳先生的红楼梦断,该书劈头便写到李煦和儿子李鼎的媳妇私通,且有“遗簪”c“更衣”等情节,分明表达着作者对红楼梦的研究成果是:书中的宁国府,原型是苏州织造府,贾珍私通秦可卿,素材源于是苏州织造李煦的家丑;李煦是曹雪芹祖父曹寅的大舅子;相应的素材与艺术形象的关系是:贾政是曹的投影,宝玉至少部分是曹霑的投影高阳先生在“秦学”方面的研究成果及其表达强度,特别是他的文字在数量上呈现着千军万马的态势,把其他关于秦可卿的探究解释,可以说是完全“淹灭”了。朋友之所以估计我会为难,逻辑主要在此。但我自己的感觉里,却绝无为难的因素,阅读高阳的这些涉及曹雪芹和红楼梦的文字,甚有兴致。意兴遄飞之余,还要写文章评说,这,难道是脱离常情了么

    我虽然不能苟同高阳先生对曹雪芹及红楼梦的大部分研究成果,但我们作研究的出发点,却是基本一致的。这也就是情能相通的关键。在红楼一家言里,高阳先生说:红楼梦明明是一部“将真事隐去”的自叙的书。既然“将真事隐去”,就必须有一部分虚假的情节来代替;这一部分“虚假”的情节,乃是用来发抒“真实”的情感。如果红楼梦的时间假c地点假c人名假c情节假,连情感也是假的,那就不成其为一部好小说,更不值得费那么多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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