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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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眼下看来她还是不去为好。他似乎不大高兴,大约是白玉堂又说了些什么。唉,和离一事不是她说了算,上回谈得不欢而散,再提只怕他又要说她得寸进尺。再看吧。

    忽然,展昭道:“你也一道去吧。王朝不是外人。”

    呃许向阳看着他,很是意外。许久才面带笑意地讷讷应了。

    c第21章赴宴

    王朝今年三十有三,是几人中最为年长的。说是过生辰,其实不过是寻个由头找大伙来聚一聚。往常逢节日,一群单身汉没少来王朝家凑热闹,王嫂子为人爽朗又和气,都当他们是自家人一样。今日除了马汉,张龙,赵虎,展昭几个常客外,还多了个许向阳。

    王朝住的地方离开封府不远,就隔了一条街。院子小巧,收拾的干净利落。家里人口简单,夫妻两并一双儿女,住这小院子绰绰有余。不过,他们一群人一到,顿时显得有些拥挤,挤归挤,却热闹。

    展昭和许向阳来的最迟,王嫂子热情地迎出来,眉开眼笑,“可算来了,就差你们了。快进来。”见展昭送上礼品,嗔怪道:“展大人,你怎么客气起来了来便来,送什么礼”

    展昭笑道:“往常便罢了,今日是王朝生辰,不敢空手前来。”王嫂子笑着接了,“外头冷,快,进去坐,他们都在里头。”

    堂屋里的几个男人正在喝酒,见展昭进来都起哄说他来迟了要罚酒,展昭躲不过,被灌了几杯。王嫂子指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对许向阳道,“这是我家的小子和丫头,言毅,言真。来见过许姨。”两个孩子乖巧地上前见礼,在座的人也都朝许向阳打了招呼。许向阳有些忐忑,在场的人她都不陌生,但围坐一堂吃饭还是头一遭。偷偷瞄了展昭一眼,见他微微点头,才安下心来。

    王嫂子笑道:“你们先坐,我去厨房烧菜,过一会儿就开饭。”许向阳连忙跟上去,“我去给你打下手。”一屋子的男人她都虽不陌生,可也不熟,杵在这多尴尬,倒不如去厨房帮忙。

    王嫂子也不客气,笑道:“那行,你厨艺好,帮我整几个好菜。”

    厨房里备了不少菜,王嫂子指着道:“你手艺好,帮着想想,能不能弄些新菜式。就是那些青菜,我也弄了一些。不过这一小盘,还不够那几个男人塞牙缝。”

    许向阳看了看,有一条鱼,竟然还有螃蟹和虾。王嫂子见她看螃蟹和虾,解释道:“王朝有个表亲离海边近,每年都趁着冬日冷时送一些水产过来。他们那里不值什么,到了这儿就精贵了。但我实在不会侍弄这些,他们也爱吃,说是壳多刺嘴,又没啥肉,嫌麻烦。”

    许向阳抿嘴笑了笑,将几只蟹捡出来,道:“螃蟹鲜美,吃起来确实比较麻烦。不如做个蟹肉炒蛋,正好给他们下酒。”

    王嫂子讶异,没想到许向阳连螃蟹都懂的做。按说她原本只是一个落魄秀才的女儿,应该不曾见过这东西才是。疑惑中,见许向阳已经将螃蟹洗净,放到盘中隔水蒸。一边道:“先把蟹蒸熟,把肉拆出来,和着鸡蛋一起炒,吃起来满口鲜香又免去剥壳刺嘴的麻烦。”

    螃蟹易熟,没两下就已经变了颜色。起锅,把蟹肉拆出来,和着蛋液搅拌均匀。油锅烧热,先将烧得细碎的葱头和胡萝卜丁下锅炒出香味,再淋下蛋液。蛋被搅拌的松散,一下锅就兹兹响着膨开来。在灶台前帮忙烧火的王言真探出头眯了眼,“许姨,好香啊”

    许向阳笑了笑,“淋了黄酒更香。”很快,锅里的蛋已经半熟,洒下葱花,再淋了一勺黄酒,锅里顿时腾起热气,香气四溢。胡萝卜细碎的掺杂其间像蟹黄,青葱点缀其间,碧绿可爱,仔细看,蛋块里头还有白色的蟹肉。就连王嫂子都要咽口水了,今日本就心情好,现在更是合不拢嘴,连连赞道:“就说姑娘手巧,就是外头酒楼也不过如此了。”

    “嫂子谬赞了。”

    王嫂子朝女儿道:“二丫,把菜端去前头。”小丫头噘着嘴,不高兴了,“娘,人家都是大姑娘了,您别二丫二丫的叫,多难听。”

    王嫂子瞪她一眼,“再大也是娘的二丫快些把菜端过去。”打发走女儿,又朝许向阳道:“这丫头就是爱臭美,还不让我叫小名了。”

    “姑娘家爱美是天性。”许向阳笑道。王嫂子这样多好,夫妻和睦,儿女贴心。她恐怕一辈子都得不到这样的幸福和安稳吧离了展昭,前路茫茫,她不知道自己该归属何方。

    没时间容她触景生情,王言真很快就喜笑颜开地跑回来,嚷嚷着前头夸蟹肉炒蛋香。王嫂子笑呵呵地,赶忙让许向阳把虾也做了,这些海产她实在侍弄不了。

    许向阳看了看,这些虾个头挺大的,应该是冰冻着送来,现在刚刚解冻。忙剥壳改刀,做成虾球,下锅爆炒。下黄酒去腥,淋上酱油添色,最后勾芡起锅。把那一小盘青菜潮水烫熟,用香油拌了,整齐地在盘中铺了一圈。爆炒虾球就码在上头,红红绿绿,瞧着极为赏心悦目。

    见王言真两眼发光,她抿嘴一笑,夹了一只递到她嘴边,道:“帮许姨尝尝看好不好吃。”王言真眉眼弯弯,一口咬下,连道好吃。王嫂子道:“你许姨做的能不好吃刚才还说是大姑娘,哪里有大姑娘的模样别嘴馋,快端出去。”

    王言真叠声应着出了厨房。接下来是王嫂子掌勺,好一阵忙活,整出了一桌的菜。说到底只是相熟的几个人聚一聚,菜色并不精致,胜在热闹。怕大伙吃不饱,王嫂子还蒸了一锅饭。许向阳不喝酒,也插不上他们的话,装了小半碗饭边吃边听他们聊天。

    大伙对虾球和蟹肉炒蛋赞不绝口,听闻许向阳做的,又是一通赞。不管之前有什么不愉快,过了几个月多少淡了些。如今展昭都愿意带她来见他们,他们也不好多言。况且,原主的行为虽然不道德,但终归也只是伤害了展昭和丁月华,并未对其他人造成什么影响,便也不存在原谅不原谅一说。

    展昭看着许向阳,她在厨房忙了一阵,双颊红润,添了几分颜色,终于不再那般素净。转了转手中的酒杯,心思飘远。月华也曾这样坐在他身旁,她与许向阳不同,她热情飞扬,眉宇间尽显自信和洒脱,她是他想携手一生的姑娘。若是她,他们能策马奔腾,仗剑天涯。如今身侧的人却是许向阳,她怯弱卑微,无声无息,几乎觉察不到她的存在。

    他想着白玉堂的话你真打算就这么跟许向阳过一辈子不后悔他不知道,大概就只能这般了吧忽然,见王朝对着许向阳举起酒杯,“许姑娘,就冲你的厨艺我都得敬你一杯。”

    许向阳有些慌,她不会喝酒,也不擅酒桌文化。她一个没有存在感的小助理,跟本就没有多少饭局。只能讷讷道:“王大人,我,我不大会喝”酒字还未出口,酒杯就被展昭接了过去一口饮尽,道,“她不甚酒力,展某代劳。”

    张龙起哄道:“展大人,代劳可不能只喝一杯,来来来,满上,再来三杯”

    许向阳看着他们几个闹作一团,用眼角余光偷偷瞄着展昭,心跳的有些快。他替她挡了一杯酒,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就是止不住心里的愉悦,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呢。

    转眼已是年三十,展昭的小院焕然一新。里里外外大扫除了一番,贴了大红春联,展昭头一回感觉这里像个家了。许向阳对这儿过年的习俗不是很懂,所幸他们只有两个人,又住在开封府,无需祭拜祖先,只要做一顿年夜饭就够了。

    许向阳做了一些糕点,也买了花生瓜子果脯糖果等物招待客人。不过,依她看,可能多半是展昭出去做客。年夜饭比往常丰盛一些,但两人还是没什么话,默默吃了各自回屋歇息。午夜时分,辞旧迎新的炮竹此起彼伏,她静静地听着,又迷迷糊糊睡去。

    新春除了走亲访友,并无其他的事可忙活,就是展昭,也闲了下来。这些于许向阳并无多大差别,她本就成日困在小院中绣花赚钱。不过,她还是带了一些糕点去看了林婆子。林婆子见她来很高兴,老人家怕寂寞,拉着她说了好一通话。她突然想,林婆子无依无靠,她若是和离了,来跟林婆子作伴倒是个好主意。如今她不敢再轻易提和离,眼下时机也不成熟。展昭说得也对,她不能自私地只想着自己,也该替他考虑考虑。

    到了十五,王嫂子邀她一道去看灯。灯会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同去的人不少,多是开封府的丫鬟媳妇。在王嫂子有意调解下,许向阳也慢慢被人接受,今日一同出游,大伙虽对她不甚热情,却也没有冷眼相看。

    逛了一会儿,有人提议去河边放灯。这也是传统节目,买一盏小灯,许了愿放到水中漂去。许向阳择了一处人少的地方默默念了心愿放灯如水,看着灯漂了一段,而后被浪打翻。心跟着一沉,虽说放灯许愿不可信,但满载心愿的花灯沉入水中,心里总归有些异样。

    正要起身,忽然瞥见对岸的一对男女,那不是展昭和丁月华吗她一怔,赶紧低下头不敢朝那边看。丁月华怎么来汴京了不必想也知道是为展昭而来,无声地叹了叹,她还想和离需要等契机,看来是等不到了。

    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丁月华不知说了什么,激动地抱住了展昭。许向阳抿了唇,他们是恋人,如此也算不得什么。深怕被发现,她连忙离开。接下来看了什么吃了什么她都浑然不觉,一颗心沉甸甸的,犹如那盏被打沉的灯一般,坠入冰冷的河底,不见天光,冰冷彻骨。

    c第22章出行

    上元佳节,花灯如星,蜿蜒连绵,点缀长街,似星火燎原,若粼粼波光,如梦似幻,不见尽头。虽是良辰美景,灯下暗处却不乏失意之人。展昭静静伫立,良久才轻轻将丁月华推开些许,歉意,愧疚,无奈,百般滋味绕在心头难以言说,终只能化作一声叹息。“月华,你不该来的。”事已至此,再纠缠不清只是徒增伤心,更无益于她的名节。

    丁月华泪眼婆娑,觉得委屈,“展大哥”

    展昭心里何尝不牵挂她,到底是心爱的姑娘,能见面,他亦是高兴的。再开口,语气温和了许多,“你家里可知道你来汴京”

    丁月华目光闪躲,支支吾吾答不出所以然来。家里自然是不知晓,正商量着要给她再寻门亲事。如果不是被许向阳横插一脚,今年五月,她跟展昭就要完婚了。展昭见她这般,心中了然,叹了叹,“你这般不是叫家里担心早些回去吧。”

    “我写封信回去抱平安便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哪能就这么回去见展昭皱眉,心知他要说教,连忙道:“我好不容易来一趟,总要把今夜的灯会逛了再说吧展大人,你可得空陪民女走走”

    展昭看着她晶亮的眸子,实在难以拒绝。在心里替自己寻了借口,虽断了夫妻情缘,但还能做朋友,她远道而来,怎么也要接待一番,便笑着点头应了。丁月华喜笑颜开,指着前头卖许愿花灯的小摊子,道:“我们也去放盏灯,讨个好意头。”

    两盏灯慢慢滑入水中,随着水波起伏不止,慢慢远去。丁月华望着那两点光亮渐渐远去,弯了眼睛,“展大哥,希望我们能有重圆的一日。”展昭不好扫她的兴致,只能一笑而过。丁月华再道:“你许了什么愿”

    展昭淡淡道:“平安。”许愿不过是心中的一个寄托,小小一盏花灯能承载多少心中所求所愿岂是许愿便能实现唯愿周遭的人都能平顺安康。

    丁月华毫不意外,“展大哥,你就不能替自己多想想就连放灯许愿都想着天下苍生。这样的心愿必能实现,你的灯,怎么也沉不了。”

    展昭起身道:“这如何还能当真”他眼力好,远远地见着一盏灯被浪打翻,星眸微黯。即便再不信,心中仍蹿过一丝遗憾。月华的灯,沉了。

    过了十五,展昭又开始忙碌。许向阳仍守在院子里做她的绣活。上元节那夜见到丁月华之后,以为平静的日子又要被打破,甚至做好了迎接暴风骤雨的准备,结果丁月华根本就没来寻她,展昭也同平时无异。心中忐忑难安了许久,直到出了正月也不见有异,这才安了心。至于心中的那点难言的情绪,她丝毫不敢表露,深怕引得展昭反感。本就不是她能觊觎的东西,无论如何向往,都要压在心底,谨守本分。

    二月初的一天,前头竟有衙役来请她去包大人书房一趟。她心下讶异,怎么突然请她去书房若是说跟什么案子扯上关系,那也只有藏尸一案,早在去年告破了。这不长的一段路,她走得忐忑,深怕自己哪里疏忽做的不妥再起波澜。

    进书房见了礼,她拘谨地站在一旁。公孙先生和声道:“姑娘莫要拘谨,今日请姑娘来是有事同姑娘商量。”

    许向阳抬头看看公孙先生,不明所以,什么事需要同她商量“公孙先生,您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吩咐,我定当尽力而为。”

    展昭道:“去年徐州遭遇洪水,如今灾后重建已然完成。大人奉旨微服出巡,查看重建以农耕情况。我们一行人要扮作寻亲的一家人前往徐州暗中查访,大人是老爷,先生是管家,张龙,赵虎和我是护卫。先生说你心思细腻,擅厨艺,故而想让你扮做丫鬟随行。你若愿意,便一道去吧。”

    许向阳未曾料到他们竟会不计前嫌让她一道随行,心中一阵欢喜,露出略微羞涩的笑颜,朝包大人道:“承蒙大人不弃,向阳定竭力配合。”

    包大人点头,叮嘱了几句便让她回去。开封府不缺丫鬟,若不是公孙先生举荐,是怎么也轮不到许向阳。公孙先生的帮衬之心显而易见,包大人并不反对。展护卫既然与之成亲,这样别扭不吃长久之计,她既忘了前事,何不给她一个机会与人为善总是好的。再者,如今的许向阳确实是个知书达理,温婉贤淑,恬静秀美,心灵手巧的姑娘。且她是展护卫的妻子,一路上行事也能多照顾着,是上佳人选。

    出行的日子定在五日后,行程并不急,许向阳还是早早开始收拾归整。这回出行,说是扮作丫鬟,实则她就是丫鬟,包大人等人的起居饮食,她都要照顾到。王嫂子从王朝那得知消息,乐呵呵地上门来道喜,这于许向阳而言可不就是天大的喜事

    许向阳自从得了消息,几日来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就是展昭都暗中以为她低眉浅笑的模样温婉至极,如倒映水中的弯月,偶尔被风吹皱,涟漪一圈又一圈,荡漾出温柔的光芒。她淡淡地笑着,“嫂子来的正巧,我过两日便要走了,还想托你帮我照料那几只鸡。”

    王嫂子爽朗,笑道:“成,你尽管放心去,家里我给你照料着。”不过是几只鸡,每日来喂一趟便是。

    托付给王嫂子,她没什么不放心的。聊了几句,忽然想起这几日做的小东西,连忙去取了来,交给王嫂子。“我原想给言真做个兔毛围脖,可眼瞧着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围脖怕是不实用,就改做了几个兔毛球发夹。小姑娘别在发间,很是娇俏讨喜。”王言真的性子像王嫂子,是个爽朗的姑娘,这个年纪尤其爱美。她手头正巧剩了些兔毛皮子,做别的不成,做这个正合适。她喜欢孩子,尤其是女孩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多好。

    王嫂子如今是打心底喜欢上了许向阳,这姑娘真的是好。细心又周到,虽说她多少也有心同她交好,但人家真心实意,不似有些人阿谀奉承拍马屁。小小的偏方,一些吃食,小玩意儿,简单舒心,不骄不躁,脚踏实地,简直有说不完的好。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当初怎的就想不开做下那样的事现在要扭转局面可不是那般简单的,真是鬼迷了心窍哦

    收了发夹,王嫂子语重心长道:“你之前做的事实在是如今你忘了便别再去想,把往后的日子过好才最要紧。难得公孙先生举荐,你千万别别辜负他一番好意。”

    许向阳一僵,即便不是她所为,可那段不光彩的过往,她也不想再提。咬着唇点点头,王嫂子说这些话是一片好意,不过,“嫂子,从前的事我一点都不记得了。你可知道我家里是什么情况”

    王嫂子叹了口气,缓缓道:“你爹是教书的秀才,家里有几亩田佃给人种,日子还算可以。后来你爹病了,看病抓药耗尽了家底也没能救回来,您娘受不住打击,大病一场也跟着去了。双亲病故耗尽家财,只剩两间破茅草屋和屋前的三分菜地。你走投无路自卖为奴,亏得遇见展大人,得他相助,在开封府谋了个差事过活。后来”

    许向阳了然,又道:“我家在哪虽不记得事,清明时也该回去祭拜爹娘。”家中还有屋子和三分地,离了这里也有落脚处,不至于风餐露宿。

    “这我不清楚,你得问展大人。”

    许向阳略有些失望,她哪里敢跟展昭多说话。尤其是得知丁月华来了之后,她躲得更远了,深怕有哪里惹得丁月华误会。

    很快到了启程的日子,一行了整装待发。展昭,张龙,赵虎骑马,另外有两辆马车,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一辆,许向阳乘坐另外一辆。待行李装车完毕,街尾一匹枣红骏马不紧不慢朝这头来,丁月华的身影渐近。

    公孙先生和包大人对视一眼,面上带了一丝苦笑,丁姑娘还真是锲而不舍。几日前她从展昭那听闻微服出巡一事,非要一道同行。说他们一群人有老爷管家丫鬟护卫,唯独缺了个小姐,又说她身怀武艺,说不准能帮上忙。他们不知晓她在汴京,若早知道或许就让她一道去。如今许向阳一道去了,她再掺和进来,岂不尴尬尤其是展护卫,叫他如何同时面对两位姑娘

    丁月华策马到马车边上,利落地翻身下马,朝包大人一笑,声音清脆,“爹,您可别丢下女儿独自寻亲去。”

    包大人一窒,这就入戏了转眼看向展昭,展昭一叹,劝道:“月华,你来汴京已有些时日,早些回去吧,免得家里挂心。”丁月华摆手,“我早已写家书回家报了平安,无妨。”说罢看向一旁的许向阳,笑得极为灿烂,“许姑娘,许久不见了。”

    许向阳绷紧身子,笑得勉强,不自觉慌乱地瞄了眼展昭,又觉得这样的小动作会惹丁月华捕快,赶忙低下头盯着脚尖。丁月华面色不改,“这一去少说也两个月,许姑娘一个姑娘家夹在你们中间多闷,还是让我也同行吧。”

    展昭还要再劝,却听包大人道:“丁姑娘所言有理,有劳姑娘了。”展护卫若是过不了心里的坎,谈何以后逃避终解决不了事情。不仅展护卫,丁月华也当看清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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