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亨利来访

    “咚咚！”

    一道敲门声过后，病房门被推开，一道身影出现，他的手中提着大包小包，各种新鲜的水果还有糕点。

    瑞德斯看见来人，那人他认识，是他在英诺森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亨利！”

    “瑞德斯！”亨利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瑞德斯，毕竟瑞德斯实在太~~丑了！他几步走带瑞德斯的身边，把手中的礼品放到瑞德斯的床边，“看看，我给你带的东西你喜不喜欢吃！”

    “谢谢，我很喜欢！”瑞德斯没有想到还会有人来看望自己，亨利的出现让他很高兴。“谢谢你来看我！”

    “你怎么被打成这幅模样？”亨利这才发现瑞德斯的脸上满是於肿，青一块，紫一块。嘴角是血痂，眼角也有很多血痕。弗朗这出手有点太过了吧。“你还好吧！”

    “还行，就是说话有点不利索！”瑞德斯腮帮子肿着，一说话就疼，只能微微张口，用嗓子发音说话。“咦，亨利，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早上我听说了这件事，我想着就是你！”亨利早上没有见到弗朗回来，一打听，听说是弗朗打人，现在去了教务处。

    他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这件打人的事儿，有如果真的要算，自己也脱不了关系，要不是自己，基尼和弗朗或许还不知道瑞德斯还活着！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准备告诉瑞德斯这事情的原委。“其实这件事也有我的缘故！”

    “什么意思？”

    亨利大拇指搓搓食指，犹豫再三方才开口：“我和今天伤害你的人，是一个宿舍的！他叫弗朗！”

    “呦，这还真是蛇鼠一窝！”

    艾格尼丝的笑声突然从亨利的背后传来，亨利回头看去，瞪大了眼睛，“艾格”

    “别，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艾格尼丝声音冷淡，“这真是好笑，你舍友打了人，然后你又来来为你舍友求情！你们宿舍舍友之间可真是关系亲密啊！”

    “不是！我是专门来看瑞德斯的！”亨利说道。

    “那我倒是好奇，虽然你的家族现在不是皇族了，但是怎么说也是一个侯爵家族。”艾格尼丝嘴角划过一丝玩味，“你堂堂一个侯爵家的孩子，怎么会和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扯上关系！”

    “艾格尼丝！请你不要把我想的那么龌龊，我是我，他们是他们！”亨利一转之前的态度，看着艾格尼丝，他的眼神中有着一些厌恶。

    “艾格尼丝，我和亨利认识！”瑞德斯朝着艾格尼丝说道，”我和亨利是朋友，在这件事之前我们就认识！“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认识他的？”艾格尼丝不以为意，他不认为亨利这种贵族会和普通平民认识。

    瑞德斯闻言一愣，对呀，自己当初第一次见亨利，也是他找自己比斗。“亨利，我们比斗之前就认识么？”

    “嗯，很久之前我们就认识！只不过你忘了！”亨利长想着还是没能避开这个话题，他点点头，道：”其实我是你的室友，不过你可能没有印象了！“

    瑞德斯突然一怔，仿佛回到七年前，室友，不对呀，自己都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了，他们怎么会记得我？”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亨利半晌没有说话，他看看瑞德斯，又看看艾格尼丝。最后和艾格尼丝一起看向瑞德斯，异口同声的说道：“因为你长得让人很难忘记！”

    “”这一句话伤害很高，带暴击的那种。瑞德斯这全身烧伤，满脸疤瘌，不论是谁，只要见过基本都不会忘。算了，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再纠结也只会让他受到更多的后续伤害！”那他为什么打我？“

    “因为你让我们四个这七年过的很痛苦！”亨利撇撇嘴，似乎很不愿意提及这件事。

    这七年你们过的很痛苦？瑞德斯听得一头雾水，到底谁才是真的痛苦，我在图书馆睡了七年！七年！想到这里，瑞德斯却是听见艾格尼丝的笑声。“艾格尼丝，你笑什么？”

    “没事！只不过是知道了他们四个这痛苦岁月的根源！”

    “艾格尼丝你也知道？”瑞德斯越听越迷，怎么艾格尼丝也这样说！“可是我还不知道！”

    “亨利想必也没脸张口，我给你说吧！”艾格尼丝瞥了一眼亨利，见他腿一直在抖，手很不自然的背在后面扣哧。“因为你的事情，学院让他们去刷了四五年的公共便桶，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让他们丢了脸，即便是现在每个月还要写忏悔录，你说他们能不恨你么？“

    我的事情！瑞德斯好像明白了一些，达克承诺给自己的那些补偿就是和这件事有关吧！”亨利，那你为什么不恨我？“

    我能说我不是不恨你，而是打不过你么！亨利哈哈一笑，“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有良好教育的贵族出身，良好的家教告诉我，有因必有果，我们把你赶出宿舍，这是因，我们受到惩罚，这是果。我愿意为我的过错承担相应的责任！”

    “希望别是打不过才这样说的！”艾格尼丝小声嘟囔了一句。

    八婆，非要补刀！咒你嫁不出去，谁娶你谁到了八辈子血霉！亨利心里暗暗想道。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手掌大的鼓鼓的彩色锦袋，放到瑞德斯身边，“瑞德斯，这是你的那一份！”

    “什么我的那一份？”瑞德斯右手拿起锦袋，打开一开，里面满是银币，最上面是三枚金币，我的老天，我发誓我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亨利，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这是我把你给我的魔法转手卖的钱！”亨利一脸得意，他那天拿到那张兽皮纸，回到宿舍转手卖给基尼，整整十个金币！他拿的有点慌，知道瑞德斯受伤，他想了想，自己不能太黑。”当然，这不是全部的钱，毕竟找适合的人买魔法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那怎么会有这么多金币！”瑞德斯不敢相信，他拿着蒂芙尼的聚光术去询问过，一份聚光术也就几枚银币，想着一阶魔法也就值不了多少钱，即便是雷系魔法！所以他思前想后，决定卖给亨利，他也不知道值多少钱，所以他稍微试探了一下亨利，看着亨利手中的五枚金币，他也动过念头，可不敢真的接，最终只要了三枚金币。

    “入阶的雷系魔法当然值钱了！何况还是攻击型的魔法！虽然不是新的，但还是能够使用两三次。要不是基尼没那么多钱，我又懒得去找人，我可以卖得更高！”亨利一脸自信，“以后还想卖魔法，找我，我保证不会太贪你的！”

    “什么魔法？”艾格尼丝有些好奇，这个男生难道自己就不需要魔法么？

    “雷源术！”

    艾格尼丝扫了一眼钱袋，又看了一眼亨利，对着亨利发出一阵哼哼的声音，”瑞德斯，以后你卖魔法的话，可以找我，我给的价钱永远比亨利出的价钱多百分之五十！“

    亨利扭头朝着艾格尼丝瞪了一眼，心中想道：死八婆，不说话会死呀！

    瑞德斯听见艾格尼丝这样说，自然有些心动，但是他可没有第二份！瑞德斯在看到蒂芙尼的聚光术和凝暗术之后，也才知道为什么魔法在市面上那么少！

    如果魔法只是一些手印和咒语，那就可以使用普通的纸张记载，一张纸加几张图案值多少钱？

    按瑞德斯的研究来说，使用咒语和手印是影响精神力量的调动，这种调动多一分则过，少一分则缺。好比瑞德斯自己研究出来的火球术，精神力量给的少，就难以形成球，如果给的多，又会降低火球的攻击距离！

    通过手印和咒语这种间接方式施放魔法是很难把握’度‘的，普通纸张记载的魔法就像你在学习炒菜，师傅站在你身边一个劲的说，多发点盐，少放点油！这个多点，少点自己摸索是需要很长时间的。

    而魔法卷记载的魔法，是使用魔法作为‘笔’，魔兽皮作为纸张。普通纸张是无法承受魔法的！

    如果把魔法卷和普通卷同比做师傅教你做菜，前者就像不仅给你说少了多了，而且还握住你的手，准确的帮你把握到底多了多少油，少了多少盐。

    瑞德斯知道也很好奇，这种魔法是如何调动精神力量，使用魔法在兽皮上留下痕迹？而这些痕迹又是如何让使用者感受到别人在握住你的手？

    他拿到奖励后也便先翻了翻那雷源术，他能够感觉到，当自己注意力集中在卷轴后，自己念动咒语，每一个音调有些偏差，自己的耳边就会出现一道声音，看着那些手印，他模仿的时候，当有错误的时候，有一股力量摁住自己的手指，把手印撇到正确的位置上。当进行第二遍边的时候，他耳边出现的声音却是小了很多，纠正自己手指位置的力量也小了很多。

    他懵懵懂懂有一种感觉，他感觉书写这魔法卷，元素是笔，精神力量是墨水。当写上去之后，你每一次阅读，就像用手去擦墨水，一部新的魔法卷，也只不过能读个四五遍，用笔深的话，也就撑死六七遍！

    他想到这里也试了试，但是他却发现，自己的精神力量还达不到书写魔法卷的程度。当然也不是说不能写，只不过如果让他写，他需要很大一张魔兽皮，因为别人的笔是用一只手握的，自己的笔更像是拖把！他还要一段很长的时间，把铁杵磨成针！

    “啊~~我好痛苦~~我不能呼吸了~哇~~~~老师~~老师~~我会不会死呀~~”

    隔壁再次传来了蒂芙尼的惨叫声，亨利听见这声惨叫，不由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这谁呀，叫这么惨！”

    “蒂芙尼！我的一个朋友，早上他被弗朗踹来一脚，然后就成这了！”瑞德斯听见蒂芙尼的惨叫，也是浑身不自在，这小丫头要装到什么时候。

    艾格尼丝却是笑了，“这丫头确实厉害，这一上午怕是这样叫了十几次了吧！”

    “那看样子弗朗倒是要大出血了！”

    “什么大出血？”瑞德斯问道。

    “你不知道？”亨利顿了一下，想想也是，他失踪这七年，学院出了诸多新的条例，他不知道也正常。”除交流区比斗台外，伤人者承担受伤者治疗费用及相关事宜的赔偿，不得以威胁，逼迫等手段使受害者妥协！“

    瑞德斯听完亨利的叙述，脑海中想起蒂芙尼的《无相神功》，他有种感觉，弗朗可能比自己还惨！

    “你也是被弗朗弄伤的？”亨利听见蒂芙尼的惨叫，他意识到这样一个问题，艾格尼丝为什么也会在这里，而且还和瑞德斯在一个房间。

    被弗朗弄伤，那倒不算，自己是被瑞德斯压在身下，压伤的，但是瑞德斯之所以倒下，却是和弗朗不无关系。想到这里，艾格尼丝点了点头。

    “哼！”亨利突然笑了，他抹抹嘴，低声喃喃：“弗朗，这次你父亲亲自来也救不了你！”

    教务处，地系副主任办公室

    贾斯汀坐在办公桌里面，他右手肘支在桌子上，手抵住下巴，左手拿着一张羊皮纸，看了半天，旋即放下，左手握拳，食指伸出，随着呼吸速度敲击着桌面。他看着面前这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就这些？“

    “就这些！”男孩自然就是弗朗，他把事情经过写在羊皮纸上，又给贾斯汀复述了了一遍。当然遵循着一个原则，能省就省，能略就略！

    “你们谁先动的手？”

    “我忘了！”

    “那他动手了了么？”

    “动了！”

    “动你哪里了？”

    “我忘了！”

    “你要想好再说！”贾斯汀打量了一番弗朗，你身上哪有半点受伤的痕迹，说谎都不会说，他盯着弗朗的双眼，“你是犯过一次大错的，你知道的，如果到时候学院查出来你的汇报和事情相错超过五处，你的结果是什么！可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刷刷马桶，谢谢忏悔录这么简单！”

    “老师，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弗朗慌了，他从来就是这样，上一次瑞德斯失踪的事儿，被查的时候，原本事情都过去了，他一被带进小黑屋，啥事都抖露出来了！不仅仅是他，还连带这基尼，亨利，格菲尔三人。有句话形容的极为贴切，就算我死，我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知道错了，还要一犯再犯！”贾斯汀素来是好脾气，但是今天却真人不知心中的怒火，一拳砸在桌子上，“一下打三个，还是三个不同的魔法系的！还有一个是空间系的！人家三个院系主任找我要个说法，你让我说什么？一打三还被反杀三个，丢不丢人，会不会玩？”

    “老师我真的知道错了！”弗朗一下跪在地上，他打完人，清醒过来之后就知道这事儿闹大了，“我赔，我赔，老师你帮帮我！”

    “你赔？”贾斯汀把一小沓羊皮纸甩到弗朗身边，“你自己看看，你赔的起么？”

    不就是钱么！我赔就是了！弗朗想着，自己好歹也是公国右宰的独子，一笔赔偿金自己还是能拿出来的。他从地上拾起贾斯汀甩来的一小沓羊皮纸，看着第一页，想着这有啥的。胳膊脱臼，二次损伤，使用二阶魔法’光愈术‘四次，脸部於伤，使用三阶’光散术‘一次，绷带一卷总计三万五千四百二十枚铜币！

    三十五枚银币，也就自己一周的零花钱，赔，这有啥赔不起的。“老师，就这？”

    “你往后看！”就这？贾斯汀刚拿到这本账单的时候，看着第一页，想着这事儿也不大，但是往后一翻，不得了，不得了。

    左脚粉碎性骨折，四阶魔法’光华术‘，五次！

    右腿韧带永久性拉伤，五阶魔法’复原术‘，三次！

    下体瘫痪，六阶魔法’神圣之光‘两次！

    越往下看，早上被踢之后出现的那股不祥预感再次笼罩在他的心头，他嘴巴张开，额头出现了细密的水珠，全身开始发软，他翻到最后一面，看着那总计的金额，感觉自己眼花了，个，十，百，千，万，后面的计数单位是啥，弗朗数学没有好好学，他又从头来了一遍，这次直接省略前面五个数！

    个，十，百，千！

    “什么，六千多金币，她怎么不去抢？”

    “弗朗，请注意你的言辞！每一种牧师魔法的价格都写在每一条魔法记录后面，没有一个铜币是多要的，也没有一个铜币是少要的！“贾斯汀当时看见那金额，他也是吓了一跳，这是把人打死了，又给复活了吧！

    “这是金币，不是银币！”弗朗可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那数字依然没有少一个。“是不是有小数点没有写上去，老师，我数学学得不好，你别骗我！”

    “以铜币为单位，哪里来的小数点？”

    弗朗一下子坐到地上，六千金币，六千金币，老爹的薪水一年不过才将近三百金币，自己全家不吃不喝，要老爹当二十年右宰才有六千金币。自己一个月也就两个金币的生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