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3章 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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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是温柔的,当水从指缝间柔柔地滑过,那种柔软直沁人心。若女人如水,世上,必然涌动着满满的柔情。
水,是清澈的。当一汪清水澄明见底,那种美丽常常让人砰然动心。若女人如水,人间,自然气爽风清,怡心悦目。
水,是安静的。当一片湖水平展如镜,那种安宁往往让浮躁无处立足。若女人如水,世间,就会少一些吵闹多一些文明。
水,是随性的。不管是顺势还是逆势,水,总是一路奔放,避障碍,跃阻拦,欢唱着快乐向前。若女人如水,人生,就会少去一些悲伤。
水,是隐忍的。不管面对怎样的容器,水,都调适着自己去很好地适应。若女人如水,懂得自我调整,把握住一个“忍”字,世界,就会多一些和谐与融洽。
水,是包容的。不管掉到自己身上的,是鲜花还是垃圾,水,都默默接纳。若女人如水,知道有些东西实属无奈,懂得换个角度去接受,社会,就会多一些平和。
水,是豁达的。不管遭遇怎样的环境,水,都尽已所能发挥自己,穿行在峡谷也好,注入干裂的土地也罢,都不讲究不索取。若女人如水,人与人之间,就能温馨弥漫。
水,是勇敢的。当面临悬崖绝壁,水,纵身一跳,既成全自己,也成就了瀑布的壮观。若女人如水,不在困境前轻易退缩,人世间,就会有更多的璀璨耀眼。
水,是坚持的。当一滴柔弱之水击穿了坚硬的石头,那种奇观让人赞叹。若女人如水,能拥有水的坚持的秉性,生活里,就会有更多的奇迹出现。
水,是充满力量的。不管疆域多大,地势多险,可以排山倒海,可以势如破竹,只要需要,柔弱可以凝结成强悍。若女人如水,能有水的气势,何必再言:女子也是半边天。
水,有太多可褒扬的精神,有太多值得学习的品性。女人若能如水,以温柔和豁达呈世,以坚持和力量支撑人生。女人,何能不可爱?怎能不优秀?
愿你和我,能做一个如水的女人。
大约是因为等人的缘故,天黑得特别快。大风吹过身旁挺拔的树木,像巴掌那样横着劈过来。但风大也有风大的好处,关心抬头看,云都被拨开了。白亮亮的月光下面,一个影子由远及近地跑过来。
关心对来人说,讲好不急不急,你这么赶干什么呀。
林良低头笑笑,轻轻托了托手中的塑胶袋说,刚从冰箱里取出来,怕走慢了,不凉。
塑胶袋里是两罐青海老酸奶,是林良特意托人从家乡捎过来的,平时寄放在旅店冰箱里,每天傍晚给住院的儿子小鲁带去喝。这天郭垣也上来小孩儿脾气,缠着关心非要吃这个,对面病床的林良立即表示自己那里还挺多。
小郭难得想吃东西,该是见好了吧?林良说。
嗯。关心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鼻腔被堵住似的,说不出的闷。
郭垣这天的兴致特别好,和小鲁在床上笑嘻嘻地打牌。看见他们进门,两人同时丢了手里的扑克喊万岁。小鲁因为总是晕倒住进来,一个多月了,也没检查出具体的原因,林良不在的时候关心在张罗着小鲁。
关姐姐,哥哥作弊,欺负我!小鲁告状。
哎呀,他敢。关心作势握拳去捶郭垣,郭垣正一心一意地吃酸奶,拳头刚刚碰到脊背,就将他手里的奶杯震落了,大半杯酸奶全倒在了地板上。
啊,都怪你!郭垣对关心撒娇,扁扁的失色的嘴唇上留着一点点奶白。关心抽了张纸巾替他擦拭,像哄孩子那样道歉:怪我,怪我,对不起啊,亲爱的。
郭垣低下头去,恋恋不合地看着那摊乳白,喉咙里浑浊地一响,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关心赶紧坐到身后去替他顺气,郭垣的咳嗽渐渐平息,他靠在关心肩上,晚风从外面拂进来,将两片窗帘吹得一张一合,这是一天里两人最温情的时刻。
门嘎吱推开,林良提着关心租住的简易床走进来,他总是尽可能帮这个同屋的女孩子做点什么体力活。9点是熄灯的时间,微弱的床头灯下关心展开那张小小的简易床,两侧已经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她发了一会儿呆,躺下来,将一只手悬空着递到郭垣的手里去。
他在熟睡中及时握住她的手,同时从梦里发出满足的感叹,瘦得只余一个单薄轮廓的脸上隐约有幸福的笑容,高鼻梁呈现出淡淡的透明的青色。他怎么能始终保持着这样的清秀俊朗,甚至比生病之前还要好一些
这年初舂时关心和郭垣仍是一对平平常常的从南方到北京工作的小情侣,为猪肉涨价计较,为工作琐事忧心。生活给他们迎面重击,郭垣从公司体检回来,忧心忡忡地说肝部照见阴影。关心第一反应是机器搞错,郭垣一不抽烟二不喝酒,晨起锻炼周末爬山,生活习惯健康,可比专业运动员。
结果出来是肝癌。
两人算是非常理智,黯然几日后,请假,住院,问药求医。郭垣的家乡只剩一个开花圈店的老父,年近70。关心常常觉得连哭的能力都没有了,因为她太忙,必须上紧发条,忙郭垣的三餐,陪他进行各种治疗,为了使来源不断流,每隔一天还要转两次公车一次地铁去公司做账。下班后在沉沉夜色里往医院赶,关心坐在公车上,途经那些燃着灯的数不清楼层的大厦,她忽然领悟到幸福不需要建立在那么恢弘的半空,一天里手机没有响过就是安稳,在病房门口听见郭垣尚在呻吟就是幸福。哪怕他一声声重复的,都是一个字:疼。
白天主治医生将关心叫去,委婉地说了些话,大意是换肝已不可能,化疗效果并不好,如没有转院或其他打算,不如让郭垣回家好好养着。这个“养”字的含义不言而喻,关心努了努嘴唇,终于问出,他还有多少时间?医生叹气,一个月吧。
关心趴在办公室的桌子上气若游丝地哭。哭过了,擦干眼泪站起来,仍要走到病房对郭垣微笑。那几日郭垣疼得特别厉害,各项身体指标降到前所未有的低,夏日炽热的白昼里,他静静躺着不说话,眼睛愣愣地盯着关心,大颗大颗的汗水从额头脖子渗出,一天换两三次衣服仍然要湿透,偏偏郭垣还安慰她:不是很疼,我忍得住。
郭垣也没有想到自己那么快就会离开。他怔怔地盯着天花板望了整个下午,关心问他想什么,他说想起少年时候读书要走20里路,父亲给他带的粮食总是不够,不得不去田野里摸田鸡。说到父亲,郭垣忽然脆弱起来,他让关心承诺很快陪他回家一趟,他兴致勃勃地半坐起来计划归期午夜之后就不太好了,关心一直不敢睡,牵着郭垣的手就像牵着一只就要飞走的鸟儿,她趴在床沿上偶然盹着,忽然感觉手里有细沙滑落的动静,惊惶地睁开眼,郭垣正微笑着望她。
要什么?关心问。其实她知道他什么都不要,已经三四天滴水未进。
郭垣不说话,只是专注地看着她,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似的。呼吸在氧气罩后面发出很恐怖的声响,她知道他一定很疼,非常疼第二日清晨林良到医院时,关心坐在电梯口的蓝色塑胶凳上发呆,林良叫她,她扬起脸像是刚从梦中惊醒,空空的眼睛里一点泪都没有,她说,他走了。
半年后林良再见到关心,还是在那家医院,深冬阴霾的天空里有一场呼之欲出的雪。他去买饭的途中看见长椅上坐着一个很瘦的女孩,瘦得像从来没有吃过饭。林良走过去招呼,关心迟疑了略有两三秒钟才叫出他的名字,她说小鲁怎样了?林良还是习惯羞涩地低头笑,说,好很多了,这次就是带他来复诊。
七月底,关心顶着高温将郭垣的骨灰送回老家。倘若目睹爱人去世是一次灵魂的死亡,那不停重复记忆过程无疑是一种凌迟。郭父告诉关心,其实早有人算命说郭垣寿元不长,他一直有心理准备,可事情真的来了,还是觉得天地都裂了。
关心握着老人遍布褶皱的手,难过得说不出话。
关心变成公司最玩命的人。年长的同事劝她尽快找个男友开始新的感情,她试过一两次,很难。她也想过离开北京,可离开了,连个凭吊的地方都没有,像这样突然多出来的假日,她无处可去,不知不觉地晃悠到医院附近来。
我去看看小鲁吧。关心站起来,干涩地说着,脏兮兮的塑料布般的上衣很单薄。
小鲁一看到关心就雀跃起来,关姐姐,关姐姐。
踏入原来住的那层楼时,关心强作镇定地在来苏水气味中走着,头埋得很低,她像是跌进了时光隧道,不知道哪一间房里会忽然传出来她所熟悉的痛苦的呻吟。
林良邀她有空去青海散散心,关心不说话,她心想自己的不快乐原来这么明显。小鲁一边啃鸡腿一边说,是啊,关姐姐,上次回青海之后,我和爸爸都很想你。
咳,吃你的吧。林良又塞过去一只翅膀,对关心不好意思地笑,小孩子没遮拦。
关心形容憔悴,邋遢崩坏,从里到外散发着颓丧的放弃的气息,比在医院护理病人时更狼狈。林良非常酸楚,他不知道一场死亡在以何种程度摧毁着这个女孩。
腊月二十五,关心去售票处询问回老家徐州的票。售票员告知,机票和车票早就售罄。哦,她讷讷地点头,正准备离开,门外却有个人急匆匆地跑进来,趴在柜台上要退一张去西宁的火车软卧票。
给我吧。关心说。
大年前夕的列车,关心躺在窄窄的卧铺上,掏出手机给林良发信息。发送了,又觉得不妥,立即关了手机。
林良还是来了。出站口,关心一眼就看见他,原是那样高大的一个人。他自然而然地接过她的旅行箱,也没问什么,只憨憨地笑着,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高原空气清冽刺骨,因为这近乎痛苦的刺激,关心找到了一丝丝安然。
没想到林家是没有女主人的,清洁的四方桌面已经布置好,小鲁窝在沙发里看动画片吃零食,林良进门就系上围裙往厨房里走,说是电压锅里还炖着一只鸡。
妈妈呢?关心问小鲁。
走了很久了。孩子清澈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厨房里传来忙而不乱的声音,关心走过去,默默看着林良忙碌的背影,他不经意地回头看见她,笑说马上就好,你去休息休息。关心嗯了一声掉头出来,忽然就落了泪。
晚饭吃得很多,关心大口咀嚼着蔬菜和肉,喝了很多汤,食物经过食道抵达肠胃,就像填补了她身体里面巨大的深渊那样。她眼睛湿漉漉的,像一只站在溪边的梅花鹿。林良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是她俯身去为躺在床上的郭垣擦拭嘴角的呕吐物,仿佛那只是清洁的露水,那么细腻温柔。
饭后在联欢晚会的电视声里给远方的父母打电话,父母最惦念的自然是吃了什么有没有落单。关心说没有,我在朋友家里吃饭,一切都好。说着说着就哽咽,暖气烘着她的脸,像醉了似的,最后就缩在沙发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夜醒来,看见林良在另一张沙发上坐着看电视,客厅的窗帘大开着,落地玻璃窗外面一轮月亮像缀在山巅的雪,清透的光坦坦荡荡地照进屋里来,她问他怎么不睡,他说,怕你有事。
寒冬时候的青海湖是一块晶莹的绿宝石,蓝天碧海之间,全是白茫茫的雪。林良开车带小鲁和她去兜风,关心长久地望着外面,想起郭垣过世的那个夜晚。
郭垣不说话,只是望着她,眼里的光像流沙一样不停滑开,氧气罩上很快聚满白色的雾气。疼。他捏紧关心的手。疼。大颗大颗的汗像豆子那样从他的额头滚落下来。
那时候关心想起的,是大学毕业的晚会上,郭垣告诉她他们将同行。四年前的夏天,他们还没有恋爱,仅仅是同样怀抱着梦想闯荡的同学,恰好买了同一列火车票。她想起来他们在北京入住的第一间地下室,墙壁发霉,空气里有死老鼠的气味。她想起郭垣用一只小炉子煮红糖姜水,在她例假光临疼得不能起床的那几天端到房间门口,她想起他们领了第一份工资时,在柳絮飘落的路边拥抱打转
旧时光不再了,郭垣走后关心过得很苦,她苛刻着自己,以此去记得那些美好的往事。
郭垣的身体有些抽搐,然而还尽量掩饰着抽搐,试图对关心露出宽慰的笑容。关心心碎如裂。她伸手摸摸男子瘦削的脸颊,手臂上移,在郭垣头顶的方向,是传送氧气的管道,以及阀门。关心一手握着郭垣的手,一手轻轻旋紧了阀门。
很明显的,很短促的,仿佛一头撞上墙壁那样,郭垣的呼吸在空中如琴弦颤了一秒,接着喉咙里传来清晰的咯啦一声,他松开了她的手。关心又轻轻旋开氧气。
就是这样,她结束了他的痛苦,却长久陷在另一种痛苦中不能抽身。
人生中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全无选择,可如果选择,就要做好为之负上一生重担的准备。后来关心将这些事情写在一封长笺里,她在窗前用胶水为信封口,高原的白月光依旧朗朗地照进来,她将信放在一旁新添的盆景旁,那月光不动声色地晃过去,像人影那样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又静静走开。
杜俊辉是一名冰雕艺术家,每年都参加冰雕大赛,并屡屡获奖。这年冬天,又一次如愿捧回奖杯后,杜俊辉对女友周晓倩说:“明天我带你去青松崖,寻找为你雕像的冰块。”
青松崖海拔不高,但山势陡峭,杜俊辉之所以选择那里的冰,是因为几年前,他和朋友去那里玩,邂逅了周晓倩,两人一见钟情。在周晓倩把自己交给他的那天夜里,杜俊辉就许下诺言,一定要在青松崖选一块上好的冰,为恋人雕像。
第二天,两人收拾停当,开车赶往青松崖。
冰雕恋人青松崖离市区100多公里,汽车在山脚停下来。杜俊辉走出汽车,抬头看看烟雾缭绕的崖顶。因为积雪很厚,他们费了很大劲,才来到有烟雾的地方。其实这些不是烟雾,而是热气。在一条石缝里,有节奏地冒着热气,旁边岩石上的积雪因为热气开始融化,滴下的水又很快结成冰,形成一座十几米高的“冰山”,更有飘落的树叶凝固在冰上,不用雕琢,就是一件天然艺术品。
“真是太美了!”周晓倩高兴地拍着巴掌。
杜俊辉放下大背包,取出工具,站在不远处,看看大冰块,又看看周晓倩,点点头,自言自语地说:“很完美。”然后拿起工具,开始凿冰。周晓倩则说去捡点干树枝,过会儿点火给杜俊辉取暖。
大约一个小时后,杜俊辉觉得有点累,回头招呼周晓倩拿水,才发现周晓倩根本就没在自己身边。他连忙摸出手机,才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信号。他双手呈喇叭状,高声喊着周晓倩的名字,可哪里有周晓倩的回应。杜俊辉急了,顺着周晓倩的脚印去寻找,半个小时后,他看到一堆干柴,急忙跑过去,这才发现自己已站到一个悬崖边上,他连忙退后一步,这才没有滑下去。
杜俊辉一屁股坐到地上,禁不住泪流满面,看来周晓倩凶多吉少。他想下到山涧去寻找,可因为雪大,根本看不清该从哪里下去,最后只好坐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希望周晓倩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一直到天擦黑,杜俊辉才确定周晓倩真的出事了。他简单收拾工具后下了山,并在附近的派出所报了警。但民警说,现在天黑路滑,要寻找也只能等明天了。
这一晚,杜俊辉彻夜未眠。第二天,他早饭都没吃,就带着几名民警和三四个有经验的山民来到出事地点。一个山民站在崖边看了看说:“别费劲了,从这里掉下去,即使没有雪,也很难找到。”大家发了一番感慨,陆续回去了,只剩下杜俊辉站在那里发呆。
杜俊辉想了想,拿着工具又来到那块巨冰前,拼命地凿起来。就因为这块冰,周晓倩才出了意外,现在,他想把这块冰雕刻成恋人模样的想法更强烈了。
几天之后,就在周晓倩失足落崖的地方,一个栩栩如生的“周晓倩”站在那里,回眸一笑,令杜俊辉肝肠寸断。
回到家,杜俊辉把所有工具都放进地下室,把自己关在家里,天天借酒消愁,半月都没出门半步。
这天早上,杜俊辉迷迷糊糊地刚坐起来,就听到门铃响。打开门,他立即愣住了,门口竟然站着周晓倩!
“晓倩?你我”杜俊辉忽然变得语无伦次,他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很疼,不是梦。他喜极而泣,伸手要去拉周晓倩,却被她灵巧地闪开了。周晓倩说:“我们屋里说话吧。”
杜俊辉连忙侧身把周晓倩让进屋,周晓倩看着客厅地上散落的酒瓶子,心疼地说:“你怎么能这样糟蹋自己?”
杜俊辉傻笑着,蹲在地板上收拾,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话,无非就是问周晓倩这些天在哪里过的。周晓倩说,那天她去捡干柴,不小心一脚踩空,跌落悬崖。等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躺在一个热乎乎的土炕上,一个胡子拉碴的猎人正在烧水做饭。
“这么说,你在那个猎人家里住了半月?你们”杜俊辉捡到手里的酒瓶又掉到地板上。
周晓倩点点头,低着头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们就因为他说,没有他的帮助,我根本走不出那座山,也许一辈子都不会见到你。可我还想见到你,就答应了他。”
杜俊辉跌坐到地上,久久不语。
“这么说,你刚才不让我牵手,也和这个有关?可是,我不在乎,我依然爱你!”杜俊辉说着,就要拥抱周晓倩。
周晓倩躲到沙发边上,说:“你如果爱我,就不要碰我,让我和你好好待一段时间。”
“待一段时间?你是说还要回山里?”
周晓倩点点头,眼里有泪光闪动。
杜俊辉急了:“走,你带我去找那个猎人,他要不答应把你还给我,我就和他拼了!”
“不,俊辉,你斗不过他。有一天,我亲眼看到他徒手制服了一匹狼。”周晓倩动情地说,“我知道你爱我,但我现在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周晓倩了,我只想和你生活一段时间,然后永远不回来了”
从此以后,周晓倩就小心翼翼地生活在这个屋子里,她每天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但就是不做饭。杜俊辉觉得无所谓,他每天早早起来,做好饭,然后叫周晓倩起来吃。周晓倩吃得很少,只是专注地看着杜俊辉,好像怕他忽然会消失似的。杜俊辉也曾提出让周晓倩去看心理医生,周晓倩摇摇头说:“我很正常,你不要逼我,让我和你多待一段时间”看着周晓倩痛苦的表情,杜俊辉忽然觉得自己好无能。
很快春天到了。这天,周晓倩把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留下一张纸条就走了。正好杜俊辉那天出门忘了拿手机,回家看到纸条,连忙开车去追。
在青松崖下,杜俊辉看到一个背影正缓缓上山,急忙停车向山上爬去。等到离那个影子很近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晃,人影不见了。他奔过去,在周晓倩消失的地方,看到了自己雕刻的“周晓倩”,正在阳光下慢慢融化,头部已经模糊不清。随即,他呆住了,在雕像的手指上,有一枚钻戒,那是他前几天送给周晓倩的。
蓦地杜俊辉醒悟了,周晓倩回来后为什么不让自己拥抱,甚至拉手都不行,原来那不是真的周晓倩,周晓倩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而她的魂魄就附在这个冰雕上。为了不让自己融化,她不仅编造了和猎人的故事,还从来不靠近有火的地方,也不让杜俊辉开暖气
杜俊辉禁不住热泪盈眶,冲上去,紧紧抱住那具冰雕,动情地说:“晓倩,你不要着急,我会让你回来的!”
几天后,晚报头条报道了一条爆炸性消息:一名年轻的冰雕艺术家,耗资百万,给山顶的一具冰雕装上了玻璃冰屋,一条电缆从山下上去,只为了让这座冰雕常年保持零下30摄氏度的低温。
而此时的杜俊辉把自己的住所也弄成了“冰箱”。现在虽然外面已是春天,而他屋里的温度却保持在零下。
就在这天早上,周晓倩笑盈盈地出现在杜俊辉门口,杜俊辉知道,这次和心爱的人再也不会分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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