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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该出手时就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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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六日过去了。

    一大早,天还未完全亮,街上已经满是白茫茫的浓雾,一米之外人畜不分,两米开外纯粹是个睁眼瞎,连呼吸都觉得有些难受。

    何乐与小红只好戴着面巾,才觉得口鼻稍微轻松了几分。好不容易到了易府,何乐暗道这种天气,那人不傻的话应该在门口等着。于是左右看了看,果然从右边走出来一个男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穿一身灰褐色短打,长得就是那种上一秒你还看着他的脸对话,下一秒闭上眼睛就忘记长什么样了,放在人群里属于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那种。

    何乐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那人道:“回何大夫,小人是马青,刘家大小姐派我来的。”

    何乐点点头。示意他隐藏在身后。

    小红照旧咚咚咚敲了大门,门房大爷开了门,睁大眼睛才认出来人,诧异道:“何姑娘,今日怎么这么早?”

    何乐朝门口迈进一步,挡住门房的视线,略带歉意的说:“下午有些事,所以今日早些过来。怎么?是不是不太方便?易公子还未起来么?”

    小红也十分有眼色的围在门房旁边。

    门房道:“方便的。我们大少爷早就起来了。只是今日这天气,院里的下人恐怕还在洗漱。算了,我领二位去竹暄院吧。”说完把大门一关。

    何乐眼角余光里看到了马青的衣角隐在三步之外浓雾里,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树枝。便十分放心地跟着门房走。

    “吴管家,我有些事要见你们大公子。麻烦通报一声。”刚进了竹暄院花厅,门房就把吴管家喊过来了。何乐微微躬身行了半礼,温声道。

    吴管家赶紧回礼:“何大夫不必客气。稍等一下,我这就去请公子。”

    不多时,易寻欢就阔步走进来了。屋子里面是本是清晰的,但耐不住院子里的雾气浓得化不开似的,无孔不入地从门窗缝隙里,丝丝缕缕的钻进来。易寻欢从门外进来,甫一开门,周身围绕的雾气就跟着窜进来,随着他的脚步又迅速氤氲成一片。

    从何乐这个角度看过去,易寻欢就像是西游记里伴随着烟雾缥缈出场的妖精,周身仙气飘飘。偏偏他又穿一身白衣,衬得气质越发清冷。五官仿佛精雕细琢,十足的冷美男范儿。连小红都不觉看呆了。

    待回过神来,何乐就让小红先跟吴管家去找孩子了。知道她们今天要来,两个孩子估计早就眼巴巴等着了。

    小红走后,何乐拿出事先带来的一套牙膏和牙刷,摆出一副对待衣食父母的和蔼笑容,道:“易公子,这是我们俩这几日研制出来的笑口常开膏。配上我特制的牙刷,每日早晚只需一点点,便能美白牙齿清新口气,还请笑纳。”

    易寻欢立即皱起眉来:“你是说本少爷牙齿不白,口气不清新么?”

    正常人一大早就收到礼物会是什么反应呢?何乐不知道。但绝对不是易寻欢这种倒打一耙。谁让自己碰上的是个脑回路不正常的自大狂呢!只好小心地陪着笑脸:“怎么可能呢?我的意思是说这个用起来比较方便快捷,很适合您这种惊才绝艳的人物。比剔牙漱口好用多了,而且也不似用柳枝容易使牙龈出血。”

    易寻欢不自觉脸色缓和起来,但还是佯装不太感兴趣的样子,淡淡道:“哦。那本少爷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何乐心里骂了句装,逼,遭雷劈,面上还是扯出笑脸高高兴兴地哄着:“嘿嘿,你千万别客气。用完了若是觉得好,我再带些过来。我们最近几次来叨扰,多谢易公子招待。还有宝儿玉儿的饮食起居,一看便知是用了心的。”

    这女人终于学会看形势讨好自己了。易寻欢心中顿觉畅快,不由勾起嘴角:“你若是有什么事情求本少爷就直说吧。本少爷能帮的就帮。”

    何乐一喜,立即两眼放光:“易公子愿意让我们一家三口团聚了?”

    “这个除外。”易寻欢利落回绝。

    “”何乐撇撇嘴。挫败地垂下脑袋。视线正好落在易寻欢的足上。

    自大狂今日穿了一双月白色的锦缎长靴,上面一尘不染。何乐盯了半晌,琢磨着要不要佯装跌倒一脚踩上去,再狠狠碾上一碾,说不定就能看到精彩的变脸表演。

    易寻欢见何乐低头有些不高兴。但堂堂易府大少爷,他也不懂怎么哄一个女人。更何况这么快就成全了何乐,焉知会不会故态复萌。遂沉声道:“何姑娘还有其他要求么?”

    何乐抬起头,恰好对上易寻欢的桃花眼,为防自己被美色所惑,自动避开:“他俩也大了,是不是该请个正经先生启蒙了?”

    这算什么要求?易寻欢不屑道:“我自会亲自教导。”

    “你,亲自给他们启蒙?”何乐不敢置信。

    “有何不可?主子身边的心腹,自然要精通文墨的。”易寻欢冷傲的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才不能说是因为不想假手于人。

    “不!他们不可能给你们易家当下人!不许教坏他们!”何乐瞬间炸毛,瞪大了眼睛直视易寻欢,声音瞬间拔高好几度。

    这个样子才是真实的你吧!易寻欢扫了何乐一眼,故意气她:“此事由不得你。”

    何乐果然被气得不行,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咬牙道:“算你狠!”说完扭头就走。怕自己再待下去会打起来。

    气呼呼的模样落在眼里,生动有趣,易寻欢不自觉地笑了。

    这边何乐边走边愤愤然,男权社会里,一个女人要做点事情,竟然这么难!如果她穿越过来是个男儿身,此事根本不可能如此波折。

    不,不能这么想。

    有个伟人说过,看待问题必须用辩证法。不管是什么事情,都有两面性。

    即便是卑贱如下人,表面上看命运捏在主人手里。可是主人就那么几个,而府里的下人却往往几十上百。小到衣食住行,大到交际会友,很多事情都是交给下人来办。

    何乐记得自己穿越前看过有关一位名人祖父的生平事迹。原本其祖父在京城当官当得好好的,眼看儿子侄子快要参加科举,便写信托主考官照看一二。在当时腐朽不堪的晚清官场里实属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因为下人愚蠢,在不合时宜的场合说错话办砸了差事,导致祖父被告发舞弊人赃俱获。最后被早就想整顿官吏的朝廷拿去开刀,不单其祖父丢了官,连子孙都终生禁止参加科举。紧接着名人一家就此迅速没落下去。(注1)

    古往今来,此类主子被下人连累的案子恐怕多不胜数。由此可见,上位者并不是全方位都占有优势的。自己还是要慢慢想办法,有道是只要锄头舞的好,没有恶霸打不倒。何乐自我开解了一番,瞬间又满血复活。

    随着时间流逝,到了巳时,天上虽然仍然没有太阳,但浓雾已渐渐散开不少。到了中午已经基本看不到雾气了。

    下午两人回医坊后,何乐便想着尽快招个帮手加大生产力,不然每日熬夜到九十点钟,两人事业未成身体先熬垮了。谁知招工启示刚贴出去,就看到苏延亭大摇大摆来了,身后跟着六个随从,还有四个个车夫抬着一顶华丽的轿子。

    一看到何乐,苏延亭立即诧异地笑道:“何兄弟,今日回来得甚早啊!”然后又伸手欲拍何乐的肩膀。

    何乐灵巧一躲,想到说不定可以对付易寻欢,好歹没有像上次一样给冷脸,平静地问道:“苏公子,你又来做什么?”

    这几天趁苏延亭没来,何乐早已在病人嘴里了解到苏延亭的身份。原来赵大富之所以畏惧他,是因为苏延亭的二叔是知府,从四品官,管辖着整个江北市所有的县,而且好巧不巧正是赵大富父亲的顶头上司。所以凡事见着了苏延亭,赵大富只有拱手相让的份。

    再说苏延亭,其实比赵大富好不了多少。因是长房独子,深受老夫人疼爱,该正经学的君子六艺都只学了个皮毛。再加上外祖家是富商,家底丰厚,可谓是富二代加官二代。每日出门的排场十分浩大,这个浩大不是说带的人多,而是其随从每日必携带他惯用的桌椅茶壶话本,哪处停歇就在哪处摆起来。性格乖张无常,实在是全市独树一帜的一朵奇葩。

    “我来找何兄弟喝酒啊!”苏延亭唰得一声打开折扇,凑近了何乐的脑袋,小声道,“你该不会又不赏脸吧?”

    脸上写着“我很真诚”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