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无责任番外

    在凤情霄还是一颗果子的时候, 他就生了神识，除了每天吸收吸收四方仙气为己用，就是观察一下隔壁那颗令他十分讨厌的果子。

    没错, 凤情霄非常讨厌隔壁的果子, 可能是它散发出的气息与他相对，也可能是单纯讨厌，总之已经到了，气息互相排斥的地步。

    他讨厌隔壁，相同的，隔壁也讨厌他。

    凤情霄散发出的气息, 是带有恶意的, 带有邪性的。相反，他隔壁的果子, 带着凛然的浩然之气。

    天生相克, 天生相看两厌。

    凤情霄没有诞生之前, 就爱搞事, 没有身体, 便神识外放, 去骚扰隔壁，今天戳一下，明天打两下, 后天咬一口.....用神识化成的小豆丁作恶, 坏透了。

    然而隔壁雷打不动, 就是不理他, 潜心修炼。果子外壳坚硬无比，仙气保护，神识化成的小娃娃，根本无法伤害到果子内壁，最多起到烦扰作用。

    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知过去了多久，凤情霄隔壁的果子先诞生了。

    落地的神果化成一个小男孩，大约像凡间六七岁的小孩那般大，他拥有精雕细琢般的面容，一双眼睛深邃明亮，就像初升的朝阳那样耀眼。

    诞生的那天，枯木逢春，百兽争鸣，邪物消散，六界归心。

    凤情霄的恰恰相反。贪、憎、煞，厄、恨，一切不好的，是他的根源。

    然，世间万物自有存在的道理，就像凡人、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春、夏、秋、冬、四季缺一不可。凤情霄与昊帝的存在，就像是季节，无法分开，万事万物有善就有恶，昊帝就是六界的善，凤情霄便是那六界里的恶。

    互相牵制，却生生相息。

    后来昊帝经天道圣人指点，习大能。而凤情霄，则被带去一同学习，他没有昊帝学的那么认真，总是在修炼中走神，常常被训、诫。

    有一天，凤情霄觉得修炼无聊，便偷偷遛出去玩，万象仙境的后山，珍兽无数，凤情霄想捉两只回去养着玩，奈何珍兽天生与他不亲，老远嗅着他的气息，逃了个无踪。

    本来吧，没多大的事，直到有一天他亲眼瞧见，从小看不顺眼的隔壁小豆丁，竟与百兽十分亲近玩耍，看的他咬牙切齿。

    等他一走近，百兽一哄而散，似深怕沾染上他的气息。

    气的凤情霄瞪了好几眼旁边无辜的未来昊帝。

    梁子结的那叫一个深，不过上面有圣人师傅镇压，凤情霄没胆子斗架，也就偶尔捉弄一下那位，满足他的恶趣味。

    这一修习，便是百余年，两位小豆丁长成了俊美少年。圣人算出他俩身上会有一番因果，便放他们回了九重天。

    此时，离昊帝接管帝位还有一段日子，回到九重天，凤情霄死性不改，欺负到御神殿，未来天帝的居所。

    别的神视而不见，不是他们无情，而是他们不敢管，一个是未来主神，另一个危险数达到满值，惹不起、惹不起，惹得起的几位大神，选择看热闹。

    昊帝登上六界之尊的那天，天界祥云瑞彩，诸神前来恭贺，众仙女翩然起舞庆祝。

    凤情霄难得的没有捣乱，安静的出奇，同时宣誓永远忠于九重天，他的举动，可是安了不少神的心。

    九重天的主宰有了，怎么能缺少天后。

    诸神开始观摩哪位女仙有能力可以坐上天后位置。

    有天，凤情霄去御神殿路上，听仙女聚众讨论天后的事，不知怎么的，越听越生气，心中闷气难消，他把问题怪到昊帝头上，他一不开心准要去御神殿折腾去了

    由于他的行为严重影响到御神殿秩序，才有了后来的一千年一次战斗。

    第一次的互相争斗，凤情霄失忆。

    第二次争斗，昊帝差点死在他手上。

    第三次争斗，是他历劫归来。

    凤情霄想，不会有第四次了，他会陪伴在昊帝身旁，直到神魂消散的一刻。

    又是一个午夜，凤情霄梦中惊醒，他又梦见了以前的点点滴滴，一切的一切，全是他的占有欲，全是他的错。

    如果他早点懂情，便没有后来的事了。

    凤情霄侧着身体，手指抚上熟睡的昊帝，指尖描绘着他的面容，眼神柔的彷佛能滴出水。

    那只不老实的手，沿着脸庞移到胸前，拨开白色里衣，手掌轻轻伸了进去，覆在胸口不动。

    掌心下的皮肤光滑富有弹性，但他知道，就是这个位置，曾经被划开，取出心弃之。

    就在凤情霄又开始陷入回忆，熟睡的昊帝醒了，他侧了侧身子，一把将凤情霄捞进怀里，宠溺又无奈的语气：“每天被你摸醒，考虑考虑我。”

    凤情霄回抱住他，沉默。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一手滑到裆口，隔着里裤轻捏几下耍起流氓，咬着他的耳朵，低语：“还难受吗？”

    昊帝十分纵容他，没有阻止，但架不住他越发大胆的动作，隐忍的咬了咬唇，闷哼一声，握住下方还在乱动的手：“别闹了。”

    凤情霄轻笑，吻了上去，唇舌相交，故意发出暧昧惹人心跳的低吟声，好像被爱抚的是他一样。

    眼角余光瞥见昊帝的眼中翻腾的情|欲，眯了眯眸，手上加重力道，弄得对方全身燥热也不肯停手。

    凤情霄故意点火，只有在情|欲中，他才能确定，他是属于他的，他们是在一起的，他们是相爱的伴侣。

    室内不断传出暧昧的声音。

    春潮过后，相拥不语，凤情霄沉浸在情潮余韵中，不想挪动身体，也不想放开相拥的人。

    “我在小世界对你那么无情，你恨我吗？”凤情霄说出心中已久的心结。

    男人轻啄他的唇角，温润一笑：“他们是我的一缕神识罢了，过去的已经过去，我只知道，以后你会陪在我身边，与我同行就够了。”

    凤情霄垂眸掩去眼中湿润，他只是紧紧环住他，默然无声告诉他，他会陪着他。

    一直一直到他们神魂消散六界，哪怕化成风，化成雨，也不会停止追缠。

    如果要问凤情霄做过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他会说，他后悔没有早点认清心，伤害到在意的人。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一定不会无理取闹，调皮捣蛋，伤害他。不、不需要时间倒流，珍惜眼前人，眼前的一切。

    ————————————————————————————

    九重天上，有一颗众所周知的神树，在一个平凡却又不平凡的一天，神树破天荒孕育出两颗果子，一正一恶，生生相息相依相附。

    “嘀嗒....”

    “嘀嗒.....”

    时间的轨道重启。

    九重天，看守太虚境地的女仙如往常一样，为神树浇洒灵水，这一天，注定了不同寻常。神树结果了，神树结果的日子没有固定时间，但有一点是统一的，那就是一次只结一颗果子，落地的果实，无不是落地成神，成就仙骨。

    然这一次，神树结了两次果子，还是一正一恶。

    小小的果子要经过漫长的成熟期，恶果觉醒了神识，他感应到旁边的善果，厌恶，讨厌，排斥。

    既然讨厌，便随心所欲，他任性随意的去捉弄隔壁果子。用神识化成的小娃娃，东戳戳，西戳戳，可善果为何不理他呢？是还没有化出神识吗？

    神识幻化成的小豆丁咬了一口果子，一瞬怔能。

    为什么突然觉得似曾相识，脑子里隐约闪出模糊的记忆，就像曾经已经发生过一样。

    这种感觉还不止一两次，彷佛重复了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