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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7.曹植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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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三弟你可否真心实意地爱过一个人?”

    甄宓说出这话的时候,河风悠悠而过,拂起她几缕长发,夜色浓重,曹植竟看不太清她面上的神色。

    “爱过”,曹植幽幽道出,明显感觉甄宓向自己投来一道惊诧的目光,可他还是淡淡一笑,继续道:“爱了好多年,她却始终不愿回头看我一眼。”

    甄宓听过他的话,竟猛地嗤笑一声,眸光移向幽深晦暗的长河,亦悠悠道:“未曾想,你我还同是天涯沦落人。”

    甄宓此话说地极为感慨,曹植见她的身子被夜风吹的轻颤,难免有些不忍,只能将身上的外衣搭在她肩头,然后伸手拍拍她的手臂,道:“夜间湿气太重,嫂嫂还是早些回府罢,否则若是让大哥知晓,他定会着恼发怒的。”

    甄宓听他如此一说,竟笑得更为清亮,可曹植却能听出她笑声中的那抹痛苦与折磨。

    “无妨的,今夜他有佳人在侧,怎会想起我这么个外人呢?”

    真奇怪,当时的曹植就在想,明明自己早先那般讨厌她,明明自己一开始就想看她被大哥冷落后颓败不堪的模样,可这一幕当真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自己的心口却有些隐隐发酸。

    当时的他却将这种感觉定义为了同情。

    是的,同情。

    原来除了他之外,这世上还有另外一个人会因为大哥与婵娟的恩爱而黯然神伤,还有另外一个人会在深夜时独自舔舐伤口,只因了白日里那份卑微的自尊。

    “嫂嫂可愿与三弟共饮几杯?”

    此时的曹植一反之前的态度,竟冲甄宓笑得见眉不见眼,甄宓见他不再劝自己回府,先是愣神儿了片刻,然后才忙伸手搭上曹植的手背,笑道:“甚好”。

    只要可以免去见到那二人恩爱如斯的场景,就算是让她卷一张破席,眠于街头又何妨?

    那一夜,她和曹植喝了个大醉。

    不止如此,他们还将头凑在一处,聊了个淋漓痛快。从月上柳梢,到曦光初透,他们瘫倒在酒馆的厢房中,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那些郁结在心中多年却无人可诉说的话。

    虽然后来的曹植把自己说的那些话全数忘了个干净,可他却能清晰记得,那一夜甄宓的眸光似海幽深,没有一丝光亮,莫名让他有些心疼。

    她说:“你知道吗?其实他从未爱过我”

    她说:“洞房的那一夜,他喝得大醉,口中唤得却都是‘婵娟’”

    她还说:“他爱得这般深,我又该拿什么和她比?怎么比?”

    当时的他鬼使神差一般,竟凭着一股酒劲便将那人扯进怀中,右手安抚性地拍上她的后背,似乎在说:“别怕”。

    自那之后,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曹植与甄宓总会在某个地方偶遇。每次碰面他都会冲甄宓笑笑,然后他们二人大多会找一处清净的酒肆,一起饮酒谈天,兴致高时还会吟诗作赋,并互赠以留念。

    这种感觉,无关风月,倒像是相交多年的知己好友,至少曹植原本确实是这般认为的,直到那一日。

    那是个风雪交加的冬日,他本是在府中差人煮了茶汤,打算就着茶汤,读些兵书打发时间。可谁知一大清早,府门处的小厮便匆匆前来禀报,说是有一位白纱遮面的女子在外求见。

    他好奇之中披衣出门,谁知竟在门口处瞧见了神态异常憔悴的甄宓。那人像是大病了一场,浑身上下一片死寂,她的眼睛向他望过来时,里面的不知所措与纠结悔恨让他瞬间便有些揪心。

    也不顾小厮的反应,他上前便将那人一把抱起,然后匆匆几步迈进府中,最后将甄宓搁在东厢房的卧榻上,声音是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贴心:“怎么?可是病了?”

    甄宓见他如此,眼泪竟开始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口中断断续续哽咽半晌,皆是在说一句“对不起”。

    似乎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曹植扣住她肩头,一字一顿问道:“到底如何了?”

    甄宓这才一闭眼,睫毛颤了颤,终究还是说出口来,“是我害了她”。

    “她?”不知是不是感知到了什么,曹植突然有些发狠地晃了晃甄宓的身子,“你说的莫非是娟儿?!”

    听到这个名字的那一瞬间,甄宓的声音有种难言的绝望,“是我,是我害她流产的,是我。”

    曹植不可置信地攥住她的手臂,声音已有些发哽,“你说什么?”话罢,又自问自答一般,怔怔添上一句:“娟儿她流产了?!”

    甄宓忙颤着嗓音解释起来,神色极为痛苦焦急,似乎想从曹植这里得到一丝救赎,“我真的不知道她的身子竟会这般差,我只是被郭锦的话迷了心智,这才将叡儿交给了她,谁知道只是落了水她便再也无法生育”

    甄宓的话被曹植几近粗暴地打断,“什么意思?你说的再也无法生育到底是什么意思?!”

    甄宓被他吼得一愣,泪水顺着侧脸滑落,顺利沾湿了她的侧襟,她伸手扯了扯曹植的袖摆,声音有些发哑和讨好,“子建?”

    曹植却猛地一甩手,甄宓有些脱力地倒向另一方,身子狠狠地砸在地面上,曹植将手指紧紧攥在手心,却再未瞧她一眼。

    “念在你我之前的情份上,我不会将此事告知大哥。”

    话罢,转身用力推开房门,感受着凛冽的寒风拂面而过,那一瞬间的激灵让他终于恢复了三分理智。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