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时间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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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伦第一次来这家店时,刻意查了工商登记,这家钟表店居然是合法登记的商铺。只是有这么做生意的吗?任谁都不理解。
现在的她依旧不理解,但她能大致猜测到,这家钟表店的老板来历非凡,他并不缺钱,也不想做生意,他缺的或许是一些乐趣,来满足他空虚的生活。
“咚咚”,雪伦站在走廊里敲响了time钟表店的门。不多时,里面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进来吧,门没锁。”
雪伦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扑面而来一股浓烈的金属味,紧接着她的耳畔便被嘈杂的滴答声笼罩。放眼望去,整个屋内没有一寸墙面不是被钟表覆盖,各式各样的挂钟挂满了四面的墙壁,不宽大的屋子内陈列了五个大立柜,其内也摆满了座钟、手表、怀表,千奇百怪的钟表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是雪伦第三次来这个地方,这场面她已经快要习惯了。绕过这些碍事的大立柜,她向里侧走去,不多时看到了一位伏在工作台后,借着小台灯昏黄的灯光修理钟表的老人。老人瞧上去年纪相当大了,花白短发稀疏,几乎要掉光,苍老的面容上布满了皱纹,一皱眉就能将蚊子夹死。他的右眼依凭着眼部一圈的肌肉牢牢夹着一只圆筒寸镜,神情专注,一双手却出奇得年轻,除了一些老人斑之外,光滑无褶。
老人一直没有告诉雪伦他的名字,雪伦便一直用他的店铺名——泰姆来称呼他。他不反对,雪伦就当他默认了。
“来了啊,坐。”老人仿佛招呼熟人一般,指了指工作台前的一张椅子。他嗓音浑浊,听着很费劲。
雪伦坐了下来,默然看着老人。老人却仿佛瞬即忘却了她的存在,继续专注于眼前的那块表。
雪伦耐心等了一会儿,老人终于放下手中的活计,摘了寸镜,清了清嗓子,对雪伦道:
“来,把你的怀表给我看看。”
雪伦从口袋里取出怀表,送到他手中。老人接过怀表时手微微一颤,随即面上似乎有一瞬浮现出古怪的笑容,但旋即消失不见。
雪伦终于问道:“您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年轻人,别着急,先让我看看你的怀表。”老人慢条斯理地说道,随即打开了雪伦的怀表。他取了一个镊子模样的工具,直接将怀表碎裂的玻璃表盘揭了去,雪伦一惊,忙道:
“您这是在做什么?”
“你这表盘碍事啊,以后也别装表盘了,指针照样转,随心所欲。”老人说道,雪伦却一头雾水:
“不是您说这表不要修的吗?怎么现在”她迟疑地询问。
“我没修,这表一直很好,再好不过了。”老人道,“我只是摘了表盘,这样你就可以更好地使用它。这是怀表自己的诉求,你听见了吗?”
听见什么?雪伦只觉得云山雾罩。
“我不明白,这表已经停了六年了,这六年来,指针一直显示着10点11分30秒,就是教堂坍塌的时刻。这怎么能说是很好呢?”
“可是你瞧,这表不是在走吗?”老人忽然将怀表掉转过来,展现在雪伦眼前。怀表当真走了起来,显示着当下时刻深夜11点27分,秒针刚过40秒的位置。与她的手环显示的时间分毫不差。
“这”雪伦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难道这老人会魔法?她根本没看到老人修理这块表,确实只是摘了表盘而已,为何表上显示的时间突然就变了?
“拿去吧年轻人,新的世界在前方等你。以后,你都不要来找我了,我就要离开了。”老人缓缓站起身,坐着看不大出来,待他站起来,雪伦才发觉他身材异常干枯,简直如木乃伊一般。可是他的力量却又出奇的大,强行拉开了雪伦的椅子,迫使她站起身来,将她往外送。
“可是,泰姆先生,您之前在传真中说的,关于我妹妹的事情,到底该怎么解决?”
“你按照我给你的线索自去查,总能查出结果来。”
“您今日叫我来,不是为了这件事吗?”
“我叫你来,只是为了看看你的怀表。”老人道。
“泰姆先生!”雪伦强行扭过身来,抬起左手挡住他推搡自己的双手,道:
“您等一下!我还有事要问您。当初,您为何会引诱我妹妹到您的店里来,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我妹妹送我怀表,全都是您设计的,您当我看不出来吗?这表与其说是妹妹送我的,不如说是您借她的手给我的。这怀表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老人眼中一片晦暗难明。
“泰姆先生,您今天不告诉我,我是不会走的!”雪伦紧紧抓住老人的手臂道。
老人却怪笑了起来:“呵呵呵呵年轻人,你手中握着的是这世界上最危险的东西,它的名字叫柯洛诺斯之轮。好好把握这一利器,你会明白这一切的,终究会明白的”
话音未落,雪伦忽的觉得一阵心悸,随即眼前发白,一切的景象都消失不见了。整个人的灵魂似乎都被提了起来,就要从头顶冲出。但是下一刻,身躯忽的一沉,她视觉恢复,猛然发现自己居然重新回到了廊道上,眼前,就是钟表店那扇老旧的公寓门,但是门上“time”的牌子已经消失不见了。廊道昏黄的灯光微微闪烁,公寓楼内静谧清冷,仿佛无人存在。
她惊疑不定地喘息了片刻,左右张望了一下,随即猛地拧开门把手,推门走了进去。眼前的景象让她汗毛耸立。
布满钟表的房间已然空空如也,所有的钟表包括家具全部消失不见,连一颗螺丝都没有留下。她愣在原地数秒钟后,步入房间,仔仔细细确认了自己没有看错,又狠命击打自己的面颊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随即她敲打了所有的二层房间,甚至跑上三楼查看,要么是大门紧锁没有人应门,要么就是别家的住户,根本没有那钟表师傅存在的迹象。她将这幢临街三层建筑翻了个底朝天,无果,便迅速冲下楼去,大步跑到停靠在路边的自家车旁,车窗降下,坐在驾驶座上的老杰克探出头来,询问道:
“大小姐?怎么了?”
“杰克叔你有没有看到那个老头出来?”她急促道。
“您是说那个钟表师傅?没有啊,我在这里等了您半个小时的时间,除了您,谁也没有出来。”
“不可能!这公寓没有后门,只有前面临街的一个出入口,那老头是怎么消失的?”
“消失了?”老杰克吃惊道。
“你确认没有看到任何人出来?包括从上空?”雪伦再次确认道。
老杰克打开车门从车内出来,仰头向上望,雪伦也向上空看去,街道上方是沿街建筑形成的毫无依凭的空间,街道足有三十米宽,一个人能从这一侧的建筑跳到对面的建筑上吗?何况这个人身上必须携带着重量起码在一吨以上的大量钟表和家具从上方临空飞跃,这显然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二人相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意思:这件事真是见了鬼了。
雪伦深吸一口气,干脆开了后车门坐了进去:
“走吧,先回家再说。”
老杰克立刻坐进车内,发动车子开出去,同时问道:
“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在楼上留了一个隐形摄像头,这两日观察一下他到底会不会回来。等回去,我再查一下下水道的管线,确认一下他是不是从地下走了。只是我恐怕查不出什么结果。我精神被干扰后,视线离开他顶多只有一两秒的时间,他却活生生从我眼前消失了。等我清醒过来,我居然站在屋外走廊里,从屋内退出屋外的整个过程我都不记得了,这太诡异了。”雪伦的左手食指放在座椅的皮制扶手上,缓慢地敲打着,这是她情绪起伏时的惯有动作。
过了一会儿,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突然想起什么,忙不迭摸了摸身上的口袋,从上衣外口袋掏出了自己的怀表。她和泰姆发生争执时,怀表还攥在泰姆手中,这会儿却出现在了她的口袋里。她紧蹙双眉,这件事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她摁开了表盖,失去表盘的怀表,指针依旧在一丝不苟地走着,只是那三根指针就这样光秃秃地暴露在外,难免让她有些不大习惯。这块表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小姐,有人跟踪!”前方驾车的老杰克透过后视镜望了一眼雪伦。
雪伦精神一凝,偏过头来,从后车窗向后望去,果真看到了一辆深灰色的能源车跟在他们的车后。
“甩掉他。”雪伦重又坐直身子,拉住了头顶的车把手。
“好嘞!”老杰克忽然降速,方向盘猛地一打,出其不意地右拐进入了一条小巷之中。
车子沿着小巷继续向前走,雪伦再一次回头,那深灰色的车没有跟上来,笔直开走了。
“什么人?难道我们调查新大陆教的事暴露了?”老杰克道。
“不恐怕是皇室的人。”雪伦道,“那辆车的车头两侧有安装旗杆,虽然收起来了。插旗车一般只有皇室和首相在使用,结合昨夜在威斯敏斯特,天阳公主的表现,恐怕皇室开始密切关注我了。”
老杰克叹了口气:“果然,女皇陛下和皇后殿下眼光毒辣,心细如尘,您故意遮掩还是逃不过她们的眼睛。”
“我也没想过能逃开皇室的注意。我当年在学校成绩突出,眼下,和谈派与主战派都在搜罗人才,争抢议会席位,我的名字应该都在这两派的拉拢名单中。虽然六年过去了,但父亲留下的人脉还在,作为坚定的主战派,我父亲显然是皇室的中坚力量,也是主战派的主要组织者。现在父亲没了,当年他的那些拥扈,要么投诚了主战派,要么投了和谈派,但绝大多数都保持着中立观望的态度。皇室自然将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希望我能拉拢这些人进入主战派。只是我没想到,皇室竟会如此着急,这可么快就派人跟踪我。或许是皇室看出了什么端倪”她扶了扶单片镜,缓缓道。
老杰克驾驶着车子幽灵一般穿梭在暗夜空寂的小巷之中,行驶了两三分钟,路到了尽头,前方灯火明亮起来。一拐出去,便来到一条稍显繁华的大街上。帝国人这些年逐渐恢复了夜生活的习惯,路旁偶有几个匆匆走过的行人,除却24小时营业的超市与药店,整条街道唯有酒吧的灯光最为绚烂。喝得醉醺醺的人,忘却了自己生存的现状,享受一时的醉生梦死,不知天高地厚地喧哗着。
这些景象飞快地从车窗外掠过,雪伦缓缓从上衣内侧口袋中取出了一张纸,其上用老式打字机打着一行英文铅字:
“若想查明大教堂坍塌事故的内幕,先从伊顿公学神学系四年级生克劳德威廉姆斯查起。”
这张纸,是她第二次拜访钟表店之前,泰姆用传真机传给她的。泰姆建议她从伊顿公学查起,只是雪伦对此却十分犹疑。她不明白,一个伊顿公学神学系的大学生,为何会与教堂坍塌事故有所牵扯,难道就是因为他是未来的牧师吗?从他查起,能查出什么?一直以来,她都认为教堂坍塌事故是新大陆教的恐怖袭击,是要敲山震虎,威慑帝国上层,逼迫帝国自乱阵脚,最后能够投降利莫里亚大陆。为此她耗费了很长时间在调查这件事,但是新大陆教行事诡秘,凭她一人,还是力有未逮。
然而就在一个月前,她在整理约瑟芬遗物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张手绘地图夹在约瑟芬生前最爱的一本书中。地图之上标注着国会大街那家钟表店的所在。出于好奇,她拜访了time钟表店。第一次,她见到了泰姆,将自己损坏了六年的怀表给他,希望他能够修理,可是却被泰姆拒绝了,他说这表还是不修为好,若是修了,恐怕会更糟糕,于是雪伦只好作罢。她与泰姆谈论了约瑟芬的事,这个老迈的钟表师傅似乎还记得六年前那个在他这里购买怀表的年轻美丽的女孩。
“她有一头漂亮的淡棕色长卷发,真是个动人的姑娘。”钟表师傅的眼中似乎流露出某种缱绻的情绪。片刻后,他前言不搭后语,十分突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雪伦,道,“你准备一台传真机,这是我的号码,你准备好了,就用传真机打给我,我会发消息给你。”
即便对钟表师傅的行为十分费解,雪伦还是照办了,为了寻找传真机,她几乎把旧货市场给掀翻了。等她终于安装好传真机,打了电话给泰姆,对方却传来一张内容莫名其妙的纸条,便是现在她手中捏着的这张。
她匆忙赶去钟表店当面询问,可是泰姆却三缄其口,很多事他似乎不愿多说。
如今,这个神秘的钟表师傅在她第三次造访后,就此消失,雪伦当真是陷入了无尽的困惑与惊疑之中。
犹豫片刻,她做了决定,对前方的老杰克道:
“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去伊顿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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