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男装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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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历171年,是世界联邦帝国成立第22个年头。

    22年前,当时还是反叛组织利拜伦成员的帝国女皇牧黎与皇后兰妮,在皇后父亲弗里斯曼大将军等人的策划下,率领着大批有识之士,成功推翻了以鲁道夫安德烈斯为首的军阀政府的残暴统治,彻底销毁了控制人思想的九神系统,联邦历史自此翻开了新的一页。然而多灾多难的地球,却并未因此赢得长时间的和平。亚特兰蒂斯三皇女拉缇雅于日内瓦cern废墟遗址阴谋制造空间裂缝,随着空间裂缝的扩大,万年前分离出地球一直在宇宙之中漂泊的利莫里亚大陆,竟然从裂缝中重新回归。这块漂浮大陆从原来的欧洲大陆上空,以缓慢的速度向东移动,逐渐靠近新生帝国所在的亚洲大陆。终于在新历152年,也就是新帝国成立第三年抵达帝国境内上空。

    此前的三年,帝国不断派遣军队前往侦查这块大陆,也试图在大陆漂浮至国土上空之前将其击沉毁灭,但均以失败告终。事实证明,这片大陆之上有着另一种人类种族生存,且这些从异界流浪归来的人类具备着目前人类并不具备的科技能力,不仅可以将60万平方公里的大陆改造成可以航行的巨型宇宙航母,还坐拥着人类目前根本无法攻破的防御屏障。漂浮大陆之上的人拒绝与地面上的人类进行交流或者谈判,所有发出的信号均被屏蔽。一切的试探与攻击全部是白费功夫,人类明白,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这也是女皇在登基之后就早已预料到的结果,为此,她领导着刚刚成立的新帝国,开始筹备此后的艰苦战斗。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漂浮大陆似乎通过空间裂缝之后就一直处在某种特殊的能源虚弱状态中,以至于它们只能以极为缓慢的速度向帝国靠近,这给了帝国宝贵的喘息时间。

    新历152年年底,利莫里亚大陆行进路线之上的平民百姓撤离完毕,战争一触即发。利莫里亚大陆似乎一直在等待最佳的攻击时刻,13天后,新历153年1月2日,战争正式打响。利莫里亚大陆派出数以万计的无人驾驶飞行器,携带多种人类见所未见的武器,对地面进行狂轰滥炸。同时,人类遭遇大规模精神攻击,前线参战人员出现不同程度的头晕恶心、思维混乱,严重者甚至敌我不分,状若疯癫,以至最后口吐白沫致死。

    有着深厚精神修行底蕴的利莫里亚人,显然对于如何发动精神攻击了若指掌。这注定是一场无比艰难的战争,从新历153年1月战争打响,战火就开始蔓延整个大陆,无数军人牺牲在了战场之上,又有无数难民四处逃生,最终,两千多万平民几乎全部迁往高原山区躲藏。

    联邦三百万军队战士浴血奋战,与敌人拼死到底,几乎是以一种同归于尽的战斗方式,将利莫里亚人拖入了持久战中。利莫里亚漂浮大陆之上虽有着完备的生态系统和农业系统供应需求,可高强度的战争依旧造成了资源匮乏的问题。人类的顽强出乎了利莫里亚人的意料,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在战争持续到第三个年头时,科技水平远远高于人类的利莫里亚人奇迹般地陷入了自身后继不足的战争危机之中,不得已,这片漂浮大陆开始向东撤退。

    新历156年4月7日至5月13日,利莫里亚大陆耗费一个月之久的时间,向东离开亚洲大陆,加速向太平洋方向移动,这片笼罩在帝国上空长达三年的巨大阴霾,终于彻底离开,人们抬头仰望,终于能够看见澄澈的蓝天。

    5月13日白天至14日晚间,利莫里亚大陆在太平洋中心海域缓缓降落,浮于海水之上,据军方海底监控显示,利莫里亚大陆底端伸展出二十四根不明金属铸造而成的巨柱,一直向海底延伸,最终彻底扎根于海底地壳之中,与地壳连成一体,形成了一片全新的大陆。因大陆降落引发的海水潮涨与地壳运动,对帝国沿海又造成了一定的灾害影响,幸亏帝国军方早有准备,才将损失降到最低。

    降落于太平洋中心的利莫里亚大陆,算是正式回归了万年前的家乡。而从此,双大陆对峙的局面拉开帷幕。三年战争对双方都造成了严重的打击,谁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利莫里亚大陆加厚了自己的防御屏障,使陆岛附近三百海里的范围布满未知的抗拒波,一旦接近就会被瞬即而至的强大冲击波摧毁。而人类则着手在与利莫里亚大陆相距数千海里的海平面上建造人工岛链,在亚洲大陆与利莫里亚大陆之间逐渐形成军事缓冲带,并开始大力发展海军、空军力量,运送大批部队前往岛链驻扎,随时备战。

    此后整整十五年,利莫里亚大陆就此偃旗息鼓,再未曾向人类发动大规模的军事攻击。只是双方的侦查部队偶尔会在前线造成微小的摩擦。越是如此,人类越是觉得不安,没有人知道利莫里亚人在打什么主意,他们又有多少力量未曾施展出来。帝国上层制定了长远的战略计划,时刻警钟长鸣,一朝不彻底制伏这片流浪回归的大陆,就如坐针毡,卧榻伏虎,难以安眠。

    但是,这十五年也是宝贵的十五年,给了人类喘息的时间,也给战争摧残的帝国家园以时间重建。曾经绵延数千公里、从鲁道夫时代就留存下来的百米城墙,已然在三年战争中化为废墟残垣。政府干脆借此良机,彻底打破七大城邦之间的界限,将帝国境内的行政区域分布重新洗牌。经过十五年的努力建设,帝国的容貌已经焕然一新。东南沿海作为最接近战争海域的地带,被划归为战备大州,自北向南分为三个州府——渤海州、东海州、南海州。帝都位于帝国国土中央地区,以帝都为中心向四周辐射出大量的卫星城市,形成牡丹花盛开般的中央大州,这里也是人口最为密集居住的地区。中央大州以北是工业为主的北工州,西南方向的大后方则是以科研教育为主的南华州。

    而在接近原始丛林、沙漠戈壁的帝国边境,则依旧筑起百米围墙作为抵御虫族、掠食者入侵的屏障。只是随着利莫里亚大陆的回归,虫族与掠食者的数量明显减少,有大量的虫族、掠食者因不明原因死亡,已不再对人类生存造成威胁。具体缘由帝国国家科学院还在研究之中,目前猜测这现象或许与利莫里亚大陆无差别散发出的精神干扰波有关。

    同一现象也在太平洋海底出现,大量海中生存的水生虫族与变异海兽成批死亡,其中不乏一些体积庞大,性格凶猛的存在,倒是为人类解决了大海中的许多威胁,这也是人类能够大批进驻大海,建造人工岛链的重要原因。

    十五年后的如今——新历171年12月25日傍晚,帝都核心圈伦敦大区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外车水马龙,红毯从阶梯之上流瀑而下,身着盛装的贵族男女正离开自己的座驾,沿着红毯向教堂之中行去。今日威斯敏斯特大教堂正在举办一场特殊的集会,与会者非富即贵。虽是盛装出席,与会者衣着却大多颜色肃穆,以黑色为主,神情也显得庄严,彼此交谈声音低沉,并不昂扬。

    门童已在门口守候了两个小时有余,此时已有些站不住。眼瞅着殿内集会将正式开始,来客逐渐稀少,门童悄悄抬手锤了锤自己酸疼的后腰,对一旁年纪稍大些的同伴悄声道:

    “累死了,光是接客就耗费了两个多小时,估摸着来了五六百人。这新教堂落成,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贵族前来,我活到这般大都没见过这么多的名流贵人。”

    年长门童乜他一眼,嗤笑道:

    “你个新人你懂什么。你当这威斯敏斯特大教堂是什么地方?伦敦大区本就是帝国贵族的云集地,6年前圣诞日,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的坍塌事故造成了好几位贵族的丧生,当中不乏国家首脑高官。今日既是教堂坍塌重建后的落成日,又是6年前坍塌事故亡者的祭奠仪式,还恰逢圣诞,自然是头一等的大集会,听说今日连皇室成员都会出现呢。”

    “女皇陛下?皇后殿下?还是天阳公主?”

    “好像三个人都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贵宾接待处有我的朋友。”

    “嘿,就你懂得多。”那门童砸了咂嘴,“话说回来,我就是好奇,当初大教堂为何会无故坍塌?这事儿都查了6年了,皇室当初似乎也对这事儿挺关注的,如今还是没个结论。”

    “这事儿我可告诉你,这其中绝对有什么阴谋,都说是恐怖袭击,我觉得这可能性很大。”同伴压低声音,神神叨叨说道。

    “就是那个叫什么‘新大陆教’的极端组织?”门童问。

    同伴刚要开口回答,恰逢此时,一辆漆黑的加长轿车行驶至教堂正门口,两人立刻停止交谈,整理仪容,站直身子,露出了礼节性的微笑。

    车停,副驾驶座上下来一位身着笔挺燕尾服的老年管家,唇上蓄着短髭,一头白发梳得一丝不苟,目测年纪可能已超70,可身姿依然如松柏挺拔长青。

    他大步走到后车门旁,姿态优雅地拉开车门,抬手遮盖住车门顶框,俯身道:

    “大小姐,请下车。”

    车门内踏出一只穿着牛津皮鞋的右脚,“咔”,当这右脚踏在地面上时,传出了一声奇异的金属声。随即,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从车内探出身来,很快于车门外侧站定。老年管家关上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人便跨步沿着红毯登上台阶,向两名门童走近。

    随着来者的靠近,门童观察到为首是一名容貌清冷隽美的女子,面容有着典型的英裔贵族女性的秀丽从容,却身着一身男装,颇为古怪。她有着一头乌黑柔顺的长直发,梳成低马尾扎在脑后,长度垂至腰际。头戴一顶复古的伊顿大礼帽,身着剪裁得体、面料华贵的漆黑三件套西服,深蓝色的绸缎领带打着漂亮的温莎结,衬在雪白的衬衫之上,带来一种果敢又傲然的气魄。肩上披着的大斗篷是正宗的英式因弗内斯,纯金的领链在黑色羊绒的衬托下显出低调的华贵。最为让门童惊奇的是,她有着异常迷人的湛蓝眸色,可偏偏却将右眼遮盖在一片淡茶色的单片镜之下。单片镜垂挂下的纤细金链在她耳畔摇晃,莫名得迷人。她戴着棕色鹿皮手套的左手正紧紧攥着一块银色怀表,怀表的银链尾端夹在她的西装马甲口袋之上。她的右手杵着一根银鹰头手杖,走起路来姿态看似优雅,实则却有微妙的异于常人之处。步履极快,行色匆匆,目不斜视。

    她就这样风一般地飘然入了教堂之内,行走而过时,能听见随着她的走动带来的“咔咔”的金属敲击声。那名年轻门童傻傻站在原地,忘记了行礼。直到她身影消失于门厅,他才惊叹地问同伴道:

    “这谁啊?这一身行头,绝对是正宗的英裔贵族吧。”

    “看到那手杖上的银鹰了吗?那是斯班赛家族的族徽。这个男装女人,应当就是传闻中斯班赛家族唯一幸存的独苗。”

    “什么?!她她就是那独眼独臂独腿的三独女伯爵”

    “雪伦斯班赛。”年长门童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