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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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朝陵回来后已过了半月,九月转眼便过,昭晏的一月临都之期也快要迎来结束。
孩子脸上扬起一抹孩子炫耀般得意的微笑,燕南山微微昂首斜眼瞥她,“南山比师父青出于蓝的还多着。”
例如装大人?昭晏心里想着,“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她现在觉得自己的心境就在拜别了自己的陵墓后好像回到了从前。
燕南山仍是孩子气的笑着,说出口的话却已变得正经起来。“姬虞与姜朝云已过了文定。”
过了文定,即已过了第三礼“纳吉”,婚事已初步议定。过了第四礼“纳征”后,姬姜两家便成姻亲,沧越两国便成一体。姬虞,便是孟阳君世子少阳君,也不知好地地的为何偏偏有一个单字“虞”的名字——虞,诈也,莫非那孟阳君对嫡长子的期许就是做一个狡诈的人不成?
昭晏轻轻一笑,随手从怀中掏出一颗核桃,还未剥壳已被那灰衣人又一手抢去。“这对狡诈夫妻快要动手了。”
“过了纳征之后,沧越大军多半会聚于荆州之南的钟山。之前战线一直在江陵,中山防备相对较弱,且又是齐沧越三国交汇之处,他们多半会以此试试水温。”燕南山想了想道。
昭晏微微一笑:“那时候,便是这一月间的结盟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燕南山笑着摇了摇头:“永安,国书已递,盟约已签,你还是信不过我么?”
昭晏但笑不语。燕南山却忽然恍然大悟般一拍额头,“我明白了!你我盟约还差了一步。”
“哦?”昭晏兀自不解,却见燕南山的笑容越发的古怪起来。心下还疑惑着的时候,燕南山却忽然把唇凑到她耳边,鼻间呼出的暧昧热气让她的耳根子不由发红。“越少阳和姜神女可是订了婚姻之约,你我好像就差了这么一步。”
昭晏一愣,随即咧嘴一笑,目光坦然的直直对上他的双目。“永定侯可是要现在便捕一只雁下来纳采?”
燕南山对上她坦荡荡的目光,反而瑟缩了一下。“还是算了。”
昭晏哈哈大笑起来。燕南山怔忡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昭晏真正在笑,不是慵懒的笑,不是算计的笑,不是胸有成竹的冷笑,而是真真正正属于一个二九年华的芳龄少女的笑。尽管是用所谓终生大事来开的玩笑。
昭晏的神色间却已敛去了刚才那一丝少女情态,仿佛在想着什么,沉吟了一下淡淡道:“你狡诈如狐,我却不是怕你。”
“南山是应该感激公主前半句的赞誉还是后半句的信任?”孩子脸苦笑,顿了一顿,道:“你是信不过秦王。”
昭晏没有必要与他遮遮掩掩的说客套话,坦然点头道:“昭晏虽为女儿身,但执掌大齐兵权已有时日,阿兄无能,却对昭晏全盘信任,我才敢以大齐之名与秦立下盟约。”
“永安若来一趟雍州,不就会知道南山在大秦的处境了?”燕南山咧嘴一笑,明明是明艳的笑容里面却透着一种凛然傲气。“孝穆王信我如何,日后永安自会明白。”
昭晏听得出他对秦孝穆王的信任的信心里有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原因,却不便细问,也就打住了口,想了一想,转了话题道:“永定侯自问与姬虞相比如何?永安与姬虞相比又如何?你我若与姜朝云较之又当如何?”
燕南山首次露出了认真沉思的表情。昭晏也不急,悠悠开了另一坛酒,直接呷着酒坛中物。
“永定多诈,永安多疑,少阳多隐忍,神女多狂放。”燕南山说罢,孩子气的笑靥已回到脸上。
昭晏骇然的望着他,只觉十六字之间眼前这长着一张孩子脸的人已点出了四国四人性格里最重要的一点——尽管她还是不知姬虞是怎样的人。“你到对自己了解得很清楚。”
燕南山耸了耸肩。“兵不厌诈,南山为人狡诈,又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昭晏的目光有些涣散。“隐忍的人,我倒想起了一个。”
燕南山凝重道:“诈与疑c隐忍与狂放,若为友,则相生,若为敌,则相克。”
“若为友,则相生;若为敌,则相克”昭晏细细品味着这十二个字,忽而白他一眼,“说到底,你还是怕本公主不把你当朋友。”
燕南山勾起一抹纯真无比的微笑,咧嘴道:“小侯怎敢。”
昭晏还没说话,丸子忽然一头撞了进来,还粘着油腻的手指拈着一张薄如蝉翼的纸。“公主,平安报馆急报,越少阳君已完成了纳征之礼,沧越已派军各十万,直逼荆南钟山,明日就要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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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变天了。
大红色的身影面对窗外倚在窗台上,轻轻道:“要变天了,虞先生。”说完又不知觉得哪个字好笑,就哼哈叫笑了起来,笑得整个人花枝乱颤。
身后三尺开外,一人白衣如雪,静静立在并不光亮的房间里,俊美无双的脸容平静得连笑意也不多见。“明日就要出征了,神女还是快快休息吧。”
姜朝云笑着回过身来,双j□j叉,懒懒倚墙:“朝云睡不着,君上不想陪朝云说会话c下盘六博棋么?”
姬虞摇了摇头,平静的道:“虞想睡觉。”
“你的性子怎倒越来越似那个嗜睡的永安公主了。”姜朝云娇笑着,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话说回来我们应该快要见到她了。”
姬虞默默而立,不语,姜朝云看着他冷清的面容,又咯咯笑了起来:“你不说出来,心里却想见永安公主想得紧。”
姬虞没有否认,只挑挑眉头道:“神女就不想与那两人对上一仗?”
姜朝云想到了那女相男装c表情懒散的藏青身影。“她竟与燕南山走上一道。”
“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姬虞的表情略有些怔忡。“永安多疑,南山狡诈,他们倒是一对。”
姜朝云只沉吟了一下,又娇媚笑道:“少阳隐忍,朝云狂放,我们也是一对儿。”
姬虞没有什么反应。姜朝云脸上仍是笑得灿烂,嘴里叹道:“你不喜欢听这些话,朝云还是算了。”
基于耸了耸肩。“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过了纳征之礼我们已是一体,明日开始便一起对抗齐秦。”
姜朝云咬了咬唇,低头的一瞬间脸色变了又变,再抬起头来时,又是一脸阳光明媚。“今晚不要回质子府了,留在这儿陪朝云可好?”
“诺。”姬虞点点头,只见姜朝云已抬出了两卷毡子,手一扬铺在地上。有些迟疑的道:“这是?”
姜朝云铺平了毡子,小步走到他跟前,潋滟眸光在眼中流转,声音放柔道:“我们像从前一般睡一夜,可好?”
姬虞似是迟疑了一下,终是点了点头,随意除了外衣躺下来。姜朝云也除了大红外袍,只见里面的中衣也是大红色的,一如她白里透红的脸娇艳欲滴。姜朝云缓缓在与他并肩的毡子上躺了下来。“姑祖说,她从前与前越忠信侯也是这样过夜的。”
姬虞淡淡道:“他们自是不会光躺着。”
姜朝云又笑了起来。“你想我们像他们一般?”
姬虞面色一僵。“还是算了。”
姜朝云的身子翻了一下,直直面对着他。“还在想永安公主?”
姬虞哂道:“想想还不行么,说不定你也在想——”说到这里,却止住了口,脸上有些红的转过了头。
姜朝云没有说话,素手朝灯火的方向一挥,灯火蓦然熄灭。两人沉默良久,姜朝云缓缓转过身去,才轻轻对着黑暗道:“我们会比忠信侯和旸老走得远。”
姜朝云脑海里掠过了一抹一抹的人影,由很远很远的背影到越来越近c越来越清晰的面容,一闪即逝,抓也抓不住。却没有一张是永安公主,也没有一张是自己那定下了名分的俊美夫郎。每一张身影,都是那个人。
那个人亲手把她的手和姬虞的手牵到一块时,心中想的到底都是些什么?是心痛,是无奈,还是等待?
朝云的心也无奈,也心痛,也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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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夜,华夏九州另一个方向,另一个世界。
沈太后静静看着如寻常百姓家随意盘膝坐在跟前的儿子,良久才叹了一口气:“自那日从鬼门关兜了一圈回来,晏儿便变了,如今从边境回来更似换了一个人般。”
宣永帝不敢对上母亲的目光,低下了头:“是儿的无能,让阿妹出边关受苦了。”
太后摇了摇头。“你阿妹自小争强好胜,而先帝在位时虽然强行统一了货币文字,民心却还未曾统一,而今四方氏族再次割据,也不全是你的错。”
宣永帝低着头沉吟半晌,忽然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恨恨地望向房顶。“是因为朝陵的那个女人吗?天统帝晚年不理政事,任由战国各方余孽建立势力,日日躲在暮云宫里不出,对我们三人不闻不问,让阿妹自小冷漠好胜,不都是因为那个人!”
宣永帝越说越怒,一张脸已然说得涨红,定睛一看却发现母亲的双眸里已是泛着泪光。“阿娘我”
“你要怨,便只苑朝陵那人死得太早。”太后的声音缓缓的,有些抖颤。“这是你不如现在的阿妹的地方——为人君者,着眼处并不是个人恩怨,而是整个皇族c整个国家的利益;朝陵里的那个人就是因为她躺在朝陵里,大齐才会至斯。”
宣永帝呆呆望着母亲,脑里一片空白,直反应不过来。太后似是没有等待他回话的意思,幽幽道:“若朝陵那人依旧活着,阿娘即便不做这元后又如何,即便把一切如今的拱手奉上又如何!”
若有市井说书人正犹豫着如何说天统帝虚悬后位十五年才忽然立比他小二十岁的元后的故事,此刻又刚好在这长乐殿里,只怕会立时拍额,恍然大悟。
世间已没有云朝君,云朝君的气魄在五十年间亦没有来者,那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天下只此一家。
然而这天统元后的胸襟,一深闺妇人对大势大局看得之通透,天统帝寻了一十五年,怕也是只找到了此一人。
温婉时如小家碧玉,赤子之心纯净无暇;大气时却心容天下,目光深远,摒弃个人感情成败。
只是,天下只有一个云朝君。天下也只需一个云朝君。时移世易,昭齐还是只需一个昭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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