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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心一居命一纸情一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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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篱闻言更是双眉一蹙,手上也更是用力,将其拖近自己,沉着脸问道:“究竟是谁害死了我母亲?”

    “不不,我不知道,我不,不知道”说着恐惧的双眸中瞬间盈满了泪水,不可抑制的滚落脸颊。

    旁的杜七七却是忽然猛拍了一记桌子,震得茶碗叮当响,满是杀意的威胁道:“你还想不想活命了?!”

    正哭泣着的人听罢浑身一震,竭力的忍住眼泪,默了许久才呐呐的妥协道:“我我说。”

    因为下巴被东篱扣住而口齿并不清晰,见其原意道出实情,东篱便也松开了手,将她摔回了地面,满脸肃杀的直起身冷冷的望着她:“若有半句隐瞒,本世子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红袖闻言又不禁抖了抖,她如今的状态难道还不算生不如死吗?

    这样一想,不由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慢慢挪动身子移到了案几旁,努力的坐了起来,奄奄一息的靠在了桌腿上,有些茫然的望着东篱,吃力的开了口:

    “当年的侯爷与连姑娘真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侯爷是风华正茂的少年英雄,连姑娘更是英姿飒飒的巾帼女将军”红袖说的很缓慢,说到此处不由的顿住,似乎是在回忆当初的时光,好一会儿才又接着道:“却可惜了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连姑娘她,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皇上对她动心”

    此言一出杜七七与东篱皆是一震,颇显不敢置信的狠狠盯着眼前的人,红袖似是料到其二人会有这般反应,不免有些无奈的勾了勾嘴角:

    “世人皆以为皇上是因惜才,认为千秋侯娶一个敌国俘虏是委屈了他,却没有人晓得,那是皇上求而不得的苦苦挣扎呵呵,整个天朝最尊贵的两个男人,为了一个敌军俘虏呵呵”边说着红袖脸上的表情边变成了讽刺,抬起眼皮无力的看了脸色阴沉的东篱一眼:“身为一朝天子,整个天下都是他的,又怎么能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即便得不到,也决计不会让别人拥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可懂?”

    “你这番言论足以惹来灭门之祸,你又可懂?”东篱有些僵硬的立在原地,脸色更是铁青,说出的话既生硬又冷漠。

    “呵呵红袖如今这副残败的身躯,活着如何,杀头又如何?”说罢又是自嘲的一笑,之前在见到夜昀宿时的恐惧瞬间没了踪影,在说出一些事后,竟有一种解脱的轻松感,不理会东篱阴沉的脸色继续道:“当初皇上命皇后以怜惜连姑娘的名义将其接进宫,日日服用‘七魄流离’你们想啊,三魂七魄中七魄都流离走了,又如何能活”

    “你的意思是,杀害母亲的凶手是当今圣上?”东篱的脸上已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此刻的面无表情比任何情绪都要骇人。

    “世子既能将红袖找出来,又何需再问如此多余的问题当初就是红袖每日喂连姑娘服下的‘七魄流离’。”说着便期期艾艾的笑了起来,似悔恨似认命。

    而东篱则是顿时恼火的欲上前痛下杀手,却被忽然闪进屋的湖蓝色身影挡开,轻松的化解了他手中的杀意。

    虽已看透的红袖在看到东篱眼中的恨与杀心时,仍是惊恐的瞪大了双眼颤抖了起来,在见到夜昀宿时竟也忍不住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你什么意思?”原本就好似天生水火不容的二人相见,脾气不大讨喜的东篱顿时火气直窜,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人。

    “此人你杀不得,我答应在你手中保她一命。”边说嘴角边挂着一丝“万事好商量”的欠抽笑意。

    东篱自然不依,却苦于今日因为要成亲而未将剑带在身边,只能满是警告的盯着夜昀宿道:“她与我有杀母之仇,还请夜公子不要插手。”

    “世子怎么能强人所难?”夜昀宿说着更是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似乎真的很让他困惑一般。

    “你!”东篱被气的一顿,拉长了脸恼道:“夜昀宿你究竟想如何?!”

    “我并不想如何。”语毕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不急不缓的道:“世子杀不得,但在下却是可以的。”

    旁的三人尚未明白他的意思,只听一声脖子被拧断的声音,红袖便满眼惊恐的倒在了地上,已然没了呼吸,而始作俑者正优雅的缩回手,拿出一条丝帕仔细的擦着,方才明明只是一个隔空掐住她脖颈的姿势,竟是真断送了她的性命。

    “你不是说只要她道出实情便放她自由的吗?”屋内沉寂半响,杜七七首先跳了起来,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看地上躺着的尸体,复又抬头看向一脸悠闲的夜昀宿。

    被指责的某人却是一副状态外的模样,懒懒的睨了杜七七一眼,理直气壮的指了指地上的尸体道:“这不是最自由的了?”

    杜七七有些无言以对的动了动嘴,却是最终都未再说出任何,只是转头看向一旁脸色更加阴沉的东篱。

    “你故意的。”东篱的表情有些冷,说的话更是如冰棱子般直戳人的心窝:“你既知道她是当年那件事的唯一人证,却是这般肆无忌惮的杀人灭口,让我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你导的一出戏。”

    夜昀宿闻言略陷入了沉思,接着很是愉悦的点了点头,揶揄的冲东篱说道:“世子好眼力。”

    东篱的瞳孔一缩,杜七七更是吃惊的瞪大了双眼,看着夜昀宿一副眉开眼笑的模样,心中各种滋味难以言说,如果是别人,她定然不信有人会冒着杀头的危险设这样的圈套去离间千秋侯与皇上的关系,但如果那个人是夜昀宿的话他做任何事情都能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好不好!!

    然而东篱却反而信了这件事并非夜昀宿有意杜撰,眼前的人虽与自己交情不深,自己对他却也隐隐有些认知,至少他那副似乎眼高于顶世间万物都入不得他眼的姿态,抑或随遇而安到对周遭一切都可视而不见的模样,该是不会对任何人做任何解释的。

    他似乎,从来不介意旁人如何看待自己,或者是,他根本就不屑。

    “为什么要这样做?”

    夜昀宿听罢一脸疑惑的眨了眨眼,不解的抬起眼皮向东篱望去,简短的回了一声:“恩?”

    “你若是真心待盈盈,我自然不会追究你今日所做的一切倘若是另有所图”说到这里,东篱的眉头不由的便皱到了一起,盯着夜昀宿一派悠然的模样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恩?”见东篱未继续往下说,夜昀宿又很是疑惑的“恩”了一声,接着摆出一副“我洗耳恭听”的模样道:“如何?”

    夜昀宿这“如何”二字显然戳中了东篱的“燃点”,顿时便涌上一股恼火之意,阴着脸威胁道:“我必定将你千刀万剐。”

    被怒目而视的人却是略带怜悯的转头看了眼杜七七,似乎很是惋惜她竟然爱上东篱这样一个负心汉一般,颇显无奈的轻笑一声,转身往屋外走去,对着院中垂首而立的一群人挥了挥手,便见他们如鬼魅般瞬间消失无踪。

    东篱的眼神又是一顿,死死地盯着那不急不缓往外走着的背影,握着的拳又紧了紧,复又缓缓的松开。

    “哦。”走至门口的人忽然顿住脚步,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随即转身笑意盈盈的对着东篱嘱托道:“月儿我带走了,还劳烦世子顺道去丞相府报声平安。”

    以前东篱不信这世上有宿敌一说,但自从遇到夜昀宿,他越来越坚信夜昀宿便是他这一生的宿敌,自己看他不顺眼,想来他看自己定也不痛快。

    这样想着又往门口看去,却已然不见夜昀宿的踪迹,眉头一皱急急追出门去,可哪里还有那抹湖蓝色的身影,这一眨眼的功夫,他竟能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个与自己年纪相当的少年,究竟有着怎样令人惧怕的实力?他一个毫无家世背景的少年竟能将二十年前一桩宫闱密案查的如此透彻,当然,东篱心里其实明白,自己对其明里暗里的调查了那么多年都无一丝的线索,并非他真的默默无闻,或许,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强大的存在,他甚至更加相信是后者,而让他惶惶不安的,便是这一点。

    杜七七看着他一副锁眉深思的模样,心中自的千般滋味,忍不住走至他身后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袖:“放心吧,他并不会伤害秋月盈。”

    “是吗?”东篱回过神,转身看向微扬着脑袋看着自己的杜七七,有些无情的冷冷一瞥。

    近一个月的“和平”相处,已让杜七七对东篱的印象有所改观,其实,他真的只是一个寡言少语的少年而已,也并非是他多么的冷漠无情,可是此时见他这般情形,不免又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想的太过圆满了?

    这副冷冰冰的模样,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可不就是她初次见到的东篱吗?她以为,这近一个月的相处早已让彼此之间的关系有所进步,现在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又是闹哪样?就因为夜昀宿带走了秋月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