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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7.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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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 这里是帅气的防盗君,订阅不足30的小天使需待72小时~  身子配合着一副摇摇谷欠坠的模样,看得徐猫猫目瞪口呆:“”这徐妃可以说相当得戏精了!

    他默默吞了吞口水,觉得爪子有些痒,好想挠花这徐妃的面皮啊,露出这小白花姿容下的毒面啊。

    不过, 好在徐猫猫忍不住了,毕竟, 就算是这徐妃受宠, 也只是一个妃嫔, 陶贵妃到底还是压了她一头。

    只是周帝的脸色依然难看,一步步踏进寝殿,视线落在陶贵妃身上素白的宫袍上, 锐利的凤眸带着一抹危险:“爱妃今个儿这妆容,素了些。”

    语气已经平稳了不少, 但是,明显是山雨谷欠来风满楼, 更怒了。

    陶贵妃淡定垂眼:“回禀皇上,臣妾这几日身子骨不适,素些心里也清净。”

    “是吗?”周帝一步步走近, 逼得陶贵妃一步步后退。

    徐猫猫窝在陶贵妃怀里, 强忍着爪子挠过去的冲动, 忍了下来。

    他如今只是一个猫, 就算什么也不知, 可真的伤到了周帝,怕是陶贵妃也保不了他。

    给陶贵妃何时报仇都行,但是这时却对不能给陶贵妃惹麻烦。

    他迅速抬起小爪捂住了眼,卖萌喵喵叫了声。

    声音又细又软,乖巧的惹人心肝颤,周帝先前一直紧盯着陶贵妃的脸,听到声音,才低下头,就对上了徐猫猫不断抖动的毛茸茸的尖耳朵,还有捂着半张猫脸露出的鸳鸯眼,清澈透亮,乖巧地瞧着他喵喵叫。

    周帝原本沉冷的目光,对上这等萌物也愣了下,对方柔软又依赖的小眼神,让周帝莫名心情的抑郁散了些,难得纡尊降贵摸了摸徐猫猫的软耳朵,徐猫猫立刻乖乖蹭了蹭他手背。

    周帝动作僵了下,又忍不住多摸了一把,这才看向陶贵妃,语气缓和了不少:“爱妃当真没何事瞒着朕?”

    陶贵妃垂着眼,似乎是想到什么,身体一僵,也戏精上身:“没c没有臣妾,并无任何事瞒着皇上。”

    可陶贵妃这模样,显然让周帝与徐妃不信。

    徐妃不喜地看了陶贵妃怀里的猫崽子一眼,这贱人都敢做出那等不要脸的事,皇上怎么还这般好声好气的?

    这猫有什么稀罕的?

    徐妃凑过去,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周帝的衣袖:“皇上?”

    周帝扯回衣袖,大概也懒得与陶贵妃过招,直接道:“朕听闻爱妃在后殿藏了东西,朕想一睹,不知如何?”

    陶贵妃头垂得更低的,身体晃了晃:“皇上不知是听谁说的?臣妾并未藏任何东西。”

    徐妃憋不住了:“姐姐既然没心虚,为何不肯让皇上去瞧瞧?”

    如果是别的不确定的事,徐妃也不敢自己上来,可她这次可是听炜儿说了,这件事可是十成十跑不了的了,她如今迫不及待想要将这女人拉下来马。

    这十来年,她虽然极受周帝的宠爱,却也不过是个替身。

    刚开始的时候,替身也就替身了,只要能得到皇上的宠就好。

    可如今随着年岁的见长,她早就不甘心只当一个替身了,玉妃不仅是周帝心底的白月光,也是她心底的一根刺,扎得只要想起来,就觉得蚀骨噬心。

    只要是与玉妃相关的一切,她都嫉妒厌恶的抓狂,那九皇子是一个,而这陶贵妃,又是另一个。

    陶贵妃却是抬眼,莫名看了徐妃一眼:“徐妃这话说得本宫就不明白了,你道本宫这里藏了东西,那么,你又是如何知晓的?莫不是你还在本宫这里安插了眼线不成?”

    周帝闻言,也看了过来。

    徐妃心一抖:“姐姐你这话的,怎么就知道是妹妹说的了?”

    陶贵妃轻瞥了她一眼:“徐妃莫不是当本宫是傻的?”

    她跟着周帝前来,周帝还能听谁说的?

    周帝这会儿也回过味来,他最不喜的就是后宫的女人手伸得太长,他深深看了徐妃一眼,看得徐妃心头一跳:“皇上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办正事?”

    周帝这才收回视线,徐妃的事稍后再说:“爱妃,朕今日也没带别人,就如同徐妃说的,爱妃若是不怕,就带朕进去瞧一瞧。”

    陶贵妃抬眼,眼神带了悲伤:“皇上你真的,非要看吗?”

    周帝被这一眼看得皱皱眉,但是想到对方的所作所为,那股子疑虑被愤怒压下来占了上风:“带路。”

    简单的两个字,却不容反驳。

    陶贵妃垂下眼,摇摇谷欠坠地行礼,轻应了声:“臣妾知道了。”

    陶贵妃抱着徐猫猫,带着周帝与徐妃进了后殿,只留下一个曹嬷嬷跟随。

    一进去寝殿,徐妃就先一步跑进了后殿,按照周玉炜告诉她的位置,惊讶捂着嘴故作姿态地喊出声:“呀,这是什么呀?皇上您快来看啊。”

    周帝本来想到先前陶贵妃的模样,心里已经开始忧虑了,可这点子犹豫被徐妃这话彻底打断了。

    他深深看了陶贵妃一眼,这才大步迈了进去,一身龙袍甩得猎猎生风。

    陶贵妃盯着两人的身影,朝着心神不宁的曹嬷嬷给了一个安抚的眼神,才垂着眼,抱着徐猫猫走了进去。

    一踏进后殿单独设置的内室,就看到徐妃得意洋洋地站在两个关上的镂空箱笼前,里面的牌位若隐若现,极为显眼。

    周帝的一张脸已经不能用黑沉来形容了,大概是怒到了极致,反倒冷笑出声:“爱妃,你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陶贵妃这时也戏精上身,神情并不见惊慌,只是幽怨,反问道:“皇上,您想让臣妾解释什么?”

    “这是什么?”周帝冷戾的眉眼,像是刀子一般扫向陶贵妃。

    徐妃在一旁添油加醋:“皇上,姐姐在自己的寝殿里供着这牌位,怕是”意犹未尽的话,让周帝的怒意更上了一层。

    徐猫猫瞧着徐妃得意的目光,差点没忍不住翻了个萌哒哒的白眼:如今有多嘚瑟,等下哭得就有多惨啊徐妃。

    出来混的早晚都要还啊娘娘!

    陶贵妃因为是背对着徐妃,徐妃并未看到她的神情,看她不动弹,只以为她心虚,嘴角闪过一抹嘲讽的笑:“皇上,既然不知道是何物,那臣妾替皇上打开瞧瞧好了。”

    说罢,根本不等人动作,直接就打开了。

    只是徐妃眼底得意的笑在突然看到牌位上的名讳时,骤然消失不见了。

    她难以置信地盯着那牌位上的名字,揉了揉眼,“怎c怎么可能?”

    周帝也随着徐妃的动作看了过来,等看到牌位上名字,高大的身体一僵,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僵在了原地,许久都未动弹一下,原本震怒的目光却在看到那牌位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则是恍惚的茫然

    徐妃压根没想到会看到玉妃的牌位,炜儿明明告诉她的是“董俞柏”那野男人的,怎么突然就成了“安玉莲”那贱人?

    徐妃身体晃了晃,突然看向那个紧闭着的另一个箱笼,眼底迸射出希冀的光,猛地扯开了,可这里面,除了一盏灯,什么都没有。

    而曹嬷嬷看到随着对方的动作而忽闪忽闪的烛火,猛地扑了过去,跪下拢着箱笼里的灯盏,等终于平稳下来,没有熄灭才松了一口气。

    “大胆!”徐妃差点被曹嬷嬷扑倒,又加上并未看到预料中的东西,一怒之下,直接一脚踹向了曹嬷嬷。

    陶贵妃看到这,大步走过去,扯住了徐妃的手臂,阻止了徐妃的动作:“徐妃,打狗还要看主人,你敢再打一次试试?”

    徐妃心气儿不顺,回嘴:“她一个奴婢竟然敢冲撞了本宫,别说是打,就是拉出去打死了也不为过。”

    陶贵妃冷笑一声:“是吗?可本宫却不觉得是冲撞,只觉得对方是在忠心护主,还是说,在徐妃的心里,你宁愿本宫为皇上供奉的长寿灯熄灭了,也不愿这小小的‘被冲撞’?”

    陶贵妃一字一句,简直将徐妃怼的毫无回还之力,后者刚想回击过去,突然抓到了重点,皱眉:“长寿灯,什么意思?”

    周帝这时也回过神,神色复杂地看向陶贵妃。

    陶贵妃却是并未说话。

    被踹了一脚的曹嬷嬷这时跪爬在那里,伤心的解释道:“皇上,虽然老奴地位低下,不该多嘴。但是拼着一死,也不愿娘娘受了这等委屈,实在是忍不住说句话。老奴虽然不知徐妃是从何处听了闲言碎语告到了皇上这里。娘娘从十年前就立了这个牌位还有这盏长寿灯,一则是念着当年与玉妃娘娘的交情,娘娘心善不愿对方死后连个牌位也没有,孤苦伶仃;二则,是心中有皇上,但娘娘不善言辞,只能默默给皇上求了一盏长寿灯,供奉在这里,与玉妃娘娘的长明灯一起,只希望,下一世,也许玉妃娘娘与皇上先前是老奴该死,怕这长寿灯灭了,才惊慌失措之下冲撞了徐妃娘娘,是老奴该死!但是皇上娘娘不该受这等欺辱啊。”

    随着曹嬷嬷这句话,周帝愣住了,尤其是听到那句“下一世”“那一句孤苦伶仃”,突然心像是被戳中了一样,身体踉跄了一下。

    徐妃瞧着周帝这模样,脸色骤然惨白了下来:完了

    徐妃虽然是他的小姑姑,但是他与这个小姑姑并不亲近,上一世见周玉炜的倒是有几次,更何况后来他还当了周玉炜几个月的伴读,不过他那时心思都在逗猫遛狗上,加上受祖父的宠爱,想去就去,不去周玉炜看在祖父的面上也不会说什么。

    加上祖父事事依着他,他后来直接就从宫里出来了,也就没再掺和宫里的事了。

    若不是上一世最后徐家站错了队被灭族,他也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重生了之后,他一直都想改变这种局面,上一世祖父他们做了这么多都失败了,他不敢再尝试,如今瞧着徐妃这模样,却是松了口气。

    也许,让她吃吃苦头,她会更看得清自己的位置,徐家也该好好思量思量了,上一世小暴君最终能登上大宝,除了有小暴君自身的实力与隐忍之外,真的没有周帝其实最终还是松了口的原因吗?

    而另一边,徐妃是被吓到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板上钉钉的事,怎么突然说变就变了?

    明明炜儿说的是这箱笼里是“董俞柏”的牌位,怎么就变成了安玉莲的了?

    明明不存在的长寿灯,怎么就突然出现了?

    尤其是这曹嬷嬷的话,明面上看是在为陶贵妃打抱不平,却字字诛心都在告诉周帝,她心怀不轨,为了一己之私乱嚼舌头,想要陷害陶贵妃!

    怕是更会上升到徐家想要借着她的手,压制陶家。

    徐妃垂下眼,一张脸狰狞可怖,该死的,她中了陶月珠这贱人的圈套了!

    什么陶良沐告诉的炜儿?

    莫不是,这一切都是他们一开始设置好的圈套,就是为了陷害她?她还傻傻中了圈套?

    想到从始至终这可能就是一个局,徐妃浑身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她想质问陶贵妃这长寿灯到底从何而来,可此刻冷静下来,她知道自己已经失了先机。

    如今不管她说什么,怕是皇上都听不进去了。

    只要是有关那个女人的,对对方来说,都凌驾于一切之上。

    徐妃聪明的没有再开口,只是跪好,甚至都不敢多嘴。

    只要她还有这张脸,皇上就不可能真的忍心惩罚于她。

    陶贵妃余光扫了眼徐妃的动作,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这会儿想要当鹌鹑了?晚了。

    陶贵妃这时也跪了下来,一张素白的小脸悲伤哀切,缓缓开口道:“皇上,这件事与曹嬷嬷无关,都是臣妾一人所为。

    这牌位,这长寿灯,都是臣妾的命令,她不过是个奴婢,根本做不了主。

    皇上,臣妾知道,这些年皇上不愿意让人提起玉妃,臣妾却也知道,这不是皇上的本意,皇上不是一个寡情薄意之人,只是皇上心里太痛。一旦提起,伤筋动骨,痛彻心扉。

    但是,十年了皇上,您不许人提起她,安家不敢立牌位,臣妾只是当年与她有过几面之缘,就觉得她让臣妾心疼,加上后来又有缘被一起封为‘大周双姝’,时隔十年臣妾还记得她当年的风姿,只可惜,红颜薄命,臣妾一想到,就觉得可惜可怜,又不愿她成了这宫中的孤魂野鬼,就是臣妾自作主张了。皇上,您惩罚臣妾吧。”

    陶贵妃垂着眼,这一招以退为进,漂亮至极,又生生戳了周帝一刀,顺便踩了徐妃一脚。

    徐妃差点气疯了,就差冲出去不顾一切撕烂这女人的嘴,她一张嘴说得倒是好听,她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心机这么深,竟然借着陶良沐,借着她的炜儿害她!

    不过不管徐妃如何想,周帝是真的被戳中了。

    他恍恍惚惚得瞧着陶贵妃跪在那里,素白的宫袍在身侧绽开,像一朵素白的莲花,就如同当年初见那人,也是一身素白。

    如同她的闺名般,玉莲生姿,惊鸿一瞥,让他终生难忘。

    他抬眼,一双凤眸怔怔望着那两个简单的箱笼,十年了竟是,已经过了十年了。

    他这些年不愿想起她,可如今再次被提起,他才发现不管过了多久,他都无法自欺欺人。

    无论是对方的音容面貌,还是当年低眉垂眼时的隐忍与不甘哀怨,都让他念念不忘。

    周帝哑着嗓子,一步步往后退,最终颓然坐在桌前,视线落在徐妃身上,突然就生出了一股怨恨。

    十年了,他努力想要忘记,可这个女人再次让他想起那不愿记起的过往

    周帝阴沉的目光让徐妃即使低着头,也感觉的一清二楚。

    她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额头抵着地面,没敢露出自己与玉妃有三分相像的侧脸。

    以前,与玉妃相似是她获得殊荣的办法,可这一刻,只等于火上浇油。

    周帝沉默良久,突然哑声唤了殿外候着的大总管荣德海:“来人。”

    荣德海无声揣着手到了内殿外,躬身行礼:“老奴在。”

    周帝一摆手:“带徐妃回宫,没有朕的吩咐,不许出宫。”

    周帝并未提起如何惩罚,却也没有限制。

    这就看他的心情了,放与不放,就在帝王一念之间。

    徐妃白着脸颓然伏在地上,不知该庆幸还是哀怨。

    十几年了她以为至少她在他心里有一席之地,最终,不过是一个替代品。

    永生永世压在安玉莲之下,不得翻身。

    徐妃被狼狈地带了下去,陶贵妃一直没起来,垂着眼,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她本不愿参与这后宫的权势争斗,可既然有人不想她好过,那她也不介意将这摊浑水搅得更浑。

    徐猫猫还是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后宫女人之间的厮杀争斗,猫脸懵逼地揣着小爪,陶贵妃跪地的时候,就把他放在了一边。

    徐猫猫乖巧地趴在椅子上,无声无息的,无人感觉到他的存在。

    徐猫猫咬着肉爪,鸳鸯眼茫茫然,望向箱笼玉妃的牌位,他没想到小暴君竟然这么厉害,竟能这么快找到这东西,只是随即一想,这怕是他私下里弄的吧?

    只是,这后宫戒备森严,小暴君是怎么弄得到这牌位的?

    上面鎏金色的漆印,字迹如同大师纂刻,不像是出自孩童之手

    这

    徐猫猫歪了一下脑袋,疑问在他心底一闪而过,还未等徐猫猫想出个所以然,就听到殿外此时传来一道声响,打破了满殿的沉寂:“皇上,九皇子道贵妃娘娘唤他来,询问何事,可要让他进来?”

    周帝听到“九皇子”这个称呼,还愣了很久,半晌才想起来这是玉妃为他生的皇子。

    他一张俊脸惨白下来,抚着桌面,并未开口。

    陶贵妃垂着眼:“皇上”

    周帝哑着声音神色复杂地问她:“你唤他陶染宫做什么?为何偏偏是今日?”

    陶贵妃:“皇上恕罪,臣妾是半月前因为九皇子救了雪团才接触的,才知道他过得不好,因为雪团,就对他多加照顾了几分。想到过些时日就是玉妃的忌日,就就想他准备准备,到时候祭拜一下。玉妃出事时,九皇子不过那么小,怕是不知道什么事。”

    陶贵妃的话,像是戳中了周帝的痛处,他想到当年那个小小软软的皇子,这十年他努力选择忽视,就怕就怕

    可如今他就在殿外,周帝望着玉妃的牌位,到底没忍住:“让九皇子进来。”

    不多时,周修尧抬步走了进来,他进来之后,一双凤眸对上殿内的周帝,愣了下,视线落在他身上明黄色的龙袍,皱了皱眉,像是根本不知对方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