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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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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袁宝终于告别了不真实的古怪噩梦,但却在醒来那一刻迎来了现实的“摧残”。

    她几乎是被痒醒的,浑身上下又痒又疼,可水痘这种魔性的东西就怕挠破,一旦破了便要留疤。

    袁宝痛苦地直叹气,恨不得把自己泡进冰块里解解痒,降降温。

    韩嘉树的电话晨昏定省似的在同一时间又打过来,他说照时间推测,袁宝可能是在海市出差被传染上水痘的,他对此应该负有一定程度的责任,所以他要来探病。

    且不说韩大魔王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勾的,袁宝觉得以自己现在的衰样,别说见直属上司了,连医生她都不想见。

    可韩嘉树这个人说出来的话基本就不给人反驳的机会,袁宝再三拒绝都像对牛弹琴,只好拖着病躯从床上爬起来,半死不活地去敲陆远侨的门。

    她从昏暗的屋里出来,发现眼睛看东西有点重影,她扶着墙挪到陆远侨房门口,见屋里整整齐齐,老陆同志不见踪影。

    袁宝只好晃晃悠悠到客厅里,这才看到陆远侨贴在冰箱上的n次贴,说他去上班了云云,争取早回,还帮她买了饭,早午饭都在冰箱里,到微波炉叮一下就能吃。

    袁宝从冰箱里把陆远侨亲手炮制的三明治拿出来,又抱了瓶橙汁坐回沙发上,打开电视边看早间新闻边填饱自己肚子。

    新闻围绕着核心价值观展现真善美的社会,袁宝觉得自己一颗沮丧的心瞬间被主播拯救。

    啃完三明治,她又把从公司带回来的文件翻出来,想借助它们的力量让自己忘了身上一波接一波的痒痒。

    她时不时用后背在沙发上蹭蹭,借助家居服的力量减轻点症状,然后强迫自己乱成一锅浆糊的脑袋去条分缕析,试图在脑海里构建一个3d版的邹志尚。

    事实上,从她现有的资料里不难知道,邹志尚对权和利的野心让他不满足于总经理的位置,甚至不满足于握在手中的财富。从邹志尚的一部分往来账目中能看出他在万晟这些年没少中饱私囊,至于邹老知不知道这个情况,就袁宝猜测,他恐怕是知道的,只是他膝下只剩这么一个儿子,不管成不成器,他都不想撕破脸皮。

    可邹老并不想把集团传到这么一个自私的人手里,于是才有了韩嘉树的“调查”。

    他大概只想要个确切的理由,让邹然去替代邹志尚。

    袁宝迷迷糊糊地琢磨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响起的门铃打断了她的思绪reads;。

    她挣扎着从沙发上起来,踩着拖鞋慢慢去开门。门打开,一股专属于雾霾的味道扑面而来。

    门外的韩嘉树像搬家一样拎了几大包东西,他身后还跟着小区保安,大叔手里拎着和他一样多的纸袋。

    “韩总”袁宝挤挤模糊的双眼,脑子慢了半拍,“请进。”

    韩嘉树还是冰霜罩头的样子,东西放下之后顺手塞给保安大叔一张粉红毛爷爷,吓得大叔连连说“使不得使不得”,赶紧把钱扔在鞋柜上转身摁下电梯走了。

    袁宝哭笑不得,看着黑脸韩嘉树道:“老板,咱们这不兴给小费,尤其是这种情况,估计您给包烟还行。”

    “我不抽烟。”韩嘉树边说着,边像蚂蚁搬家一样一点点把东西挪进来,那张放在鞋柜上的钱他就像瞎了没看见似的,根本没打算收回去。

    袁宝皱着眉暗暗揣测,难道他们被霸总之魂附身的人都把拿出来的钱再收回去的行为当成一种耻辱?

    袁宝手脚无力,想帮忙也帮不上,只好眼睁睁看着自己老板当挑夫,脑门上的汗顿时又多了一层。

    “除了蔬菜水果,还有几种消毒液和一次性手套,”韩嘉树蹲在地上开始帮袁宝归置,“这里有几套床品,我算了下,你一天换一套,等康复了就全部处理掉,应该换得过来的。这一段你不能吃外卖,没营养而且油盐重。一日三餐我让家里阿姨按顿送过来,徐阿姨以前得过水痘,你不用怕传染。”

    袁宝惊恐地看着韩嘉树,就差直接跪下大喊一声“微臣惶恐”了。

    韩嘉树听她没吭声,纳闷地抬头看她一眼,发现她正一脸戒备地看着自己,“袁宝,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很分裂,很矛盾?”

    袁宝摇头,“这两个特质都是属于您的,我不跟您争。”

    “看在你生病的份上,这话我当没听见,”韩嘉树站起来,在单人沙发上坐下,“你对我的做法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你可以像前天那样直接指出来,不用看土匪一样看我。”

    袁宝拍拍胸口的痒痒包,少气无力地窝在沙发一角,吭哧了片刻,才道:“不知道您听过一种说法没,据说卖猪肉的人一般在杀猪之前都会对猪特别好,把猪喂胖,等猪胖了没防备了,再突然一刀下去猪啊,死的不明不白。”

    韩嘉树被她气得笑出来,可以啊,不光说自己是一只待宰的猪,还把他说成是屠夫。

    袁宝眼神不好,只觉得韩嘉树阴恻恻一笑,她哀叹一声,“您有什么指示您直说吧,只要不是让我去杀人放火,其他坏事我能帮您干的我都帮您干。”

    韩嘉树懒得跟她一般见识,简直狗咬吕洞宾。

    “你病起来比平时气人多了。”

    袁宝看看他,哦——那我就当你夸奖我了。

    韩洞宾被袁毛毛狗咬了之后还得帮她收拾东西,袁宝诚惶诚恐地跟在后面指挥他,边指挥边心绞痛,等客厅里的几大包都理完,袁宝感觉自己这病是不能好了。

    韩嘉树察觉到袁宝的紧张,不得不自我反省这样做是不是给别人造成了无形的压力。可lisa生产时候他一样去病房探望过,并没有见lisa是这样的表现,这个袁宝究竟是怎么回事?

    袁宝整个飘飘忽忽,几乎要虚脱,不留神从厨房出来时候被脚垫一绊,整个人都向前倒下去。

    幸亏韩嘉树眼疾手快,捞了她一把,在袁宝前胸磕在他膝盖上的同时,她听见了韩嘉树手臂发出的咯吱一声以及自己胸口水泡“爆炸”的动静reads;。

    韩嘉树皱皱眉,“等你病好了,还是接着去锻炼。”言外之意,姑娘,你挺重啊。

    袁宝想哭但是哭不出来,“老板,我的水泡,破了。”

    “”

    这是袁宝在韩嘉树离开前说的倒数第二句话,十分钟后,她举着一百块钱对着等电梯的韩嘉树说:“老板,我不能私吞你的钱,你拿去买肉包子吧。”

    韩嘉树毫不怀疑她的脑子已经迷幻了。

    其实袁宝对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并没有清晰的印象,她只知道韩嘉树来了又走了,中间自己十分不舒服,后来还摔了一跤,把水泡给摔破了。

    袁宝对即将到来的疤感到十分郁闷。

    她睡睡醒醒,直睡到了陆远侨回家。

    陆远侨换了睡衣又拿消毒液擦了手才到她的房里来,袁宝睁开眼睛看他,却发现视线更模糊了点。

    陆远侨拉过床边的椅子坐下来,问刚醒来的袁宝,“有人来了吗?我看洗衣机那边放了一堆杂七杂八东西。”

    “嗯”袁宝重重咳嗽了几声,“是韩嘉树。”

    陆远侨边帮她轻轻顺气,边拿起旁边插着吸管的水杯递给她,“喝点,别着急说话——你们公司员工福利倒挺好。”

    袁宝喝了两口,摆摆手,“别提了,他一来我就紧张,他走了我以后我瘫痪式睡了一整天。”

    “早年被班主任点着名批也没见你紧张过,看来孙猴子是遇上唐僧了。”陆远侨埋汰她,“那个原清和,我让老周找社会上的朋友去问了,正巧问着一个认识他的人。”

    袁宝心头一个激灵,赶紧问:“老周朋友怎么说?”

    “他朋友的老家跟原清和住的胡同邻着,说这个人深居简出,不怎么跟外面人接触。前些年他父母死后他就一个人独居,大概是去年秋天,住他隔壁租单间的孩子爬上墙头想摘梨树上的梨,结果看见原清和在院子里对一个草人自言自语,那草人头上还贴了张符。孩子被吓着,大病一场,等孩子病愈,这家就搬家了。”

    袁宝动了动,只觉得浑身疼,“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这个恐怕还得继续去查,才能搞清楚,”陆远侨皱眉,“只能确定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正常人。”

    袁宝叹口气,“我这几个月到底踩着什么大倒霉了”

    陆远侨拨拨她的头发,笑道:“你的大倒霉都有我陪着你,帮你分担一半,就显得不那么倒霉了不是?”

    “还有更倒霉的,韩嘉树来的时候我摔了一跤,”袁宝哀呼一声,捧着胸口,“把水泡摔破了,我要留疤了,我完了,我毁容了。”

    陆远侨把她的手掰开,“别嗷嗷,嗓子还发炎呢——不嫌弃你留疤,起来,喝点粥去。”

    袁宝被他捞起来,陆远侨把人拽到一半,像忽然想起来什么来似的,问道:“你说的终身大事是跟谁来着?”

    袁宝心里咯噔一声,手上本来就没劲,一下没拉住陆远侨,咣当一下又跌回去。

    袁宝瞬间就要热泪盈眶,完了这回背上也要留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