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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章 援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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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九点半的样子,宝英山上的别墅酒店因为离城区有些远,这会儿已十分安静,宁维诚执着一杯红酒半躺在阳台上的摇椅上,藏青色的夜空像一张巨大的丝绒布,冬夜里清亮的几颗星子如同遗落的碎钻,零星的撒在上面。

    微寒的光芒,刺进他的眼睛里,灼得他几乎想要流泪。

    他知道自己没有伤春悲秋的细胞,这样失常,大约只能归咎于喝醉了!

    可是他明明那样清醒,清晰的记得这天是什么日子,这个日子对他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不敢细想,只觉得稍一触碰,整颗心就发寒,像被丢进了三九天的冰窟里一样,是那种冷到骨髓里的痛。

    他捏了捏眉心,轻轻的吁了一口气,心里头有些烦乱,这里实在太安静,安静得让他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无所遁形。

    他有点呆不住,站起来将酒杯往酒柜上一放,提起车钥匙就出了门。

    当他将车子从地下车库开出来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恍惚,因为并没有目的地,只好开到哪儿算哪儿。

    到市中心的时候,给齐远征打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接,说是在黄金海岸,问他要不要去,他蹙眉轻笑,答应下来,只是想着,或者喝得再醉点,心里也许就没那么难受了。

    宁维诚刚到黄金海岸门口,就瞧见范彬穿着黑衬衣,齐远征穿着花衬衣,哆哆嗦嗦的站在那里聊得火热,但与这十二月份的天气,着实有点不搭。

    宁维诚将车钥匙交给泊车小弟,轻咳了一声,齐远征与范彬寻声望过来,范彬瞄了一眼齐远征,齐远征却涎着一脸笑,说:“诚哥,这么快就过来了?”

    宁维诚“嗯”了一声,眉间攒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说:“这是在迎我么?怎么不穿个三点式的站在这里,回头率比这要翻几倍!”

    齐远征给范彬递了个眼色,笑着说:“诚哥开玩笑都不带笑的,我们这不是怕你寻不到地方么,所以下来领你上去。”

    “搞得好像我不懂黄金海岸的大门是朝哪边开的一样。”宁维诚眸子里闪着揶揄的笑,说:“带路,还杵着当木桩,秦老板会给你们算装饰费?”

    齐远征和范彬这才跟在宁维诚后头上了电梯,范彬按了楼层,宁维诚淡淡的瞥了一眼,看到范彬的手指有点发抖,眸子里温和的光淡下来,带着几分凌厉,漫不经心的问:“凤求凰改到十六层了?”

    范彬额上冒着汗,说:“没,还在十五层,你这样的身份当然更适合在十六层贵宾包间,又安静又高雅,十五层太乱了,你就别去了。”

    “我倒是很久没去了!”宁维诚闲闲的说着,修长的食指按在“十五”的数字上。

    范彬与齐远征对望了一眼,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干涩的挤出一个笑,气氛有些诡异,宁维诚不是看不出异样,只是沉住气,想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听到“叮”的一声,十五楼已经到了,范彬失了分寸,竟是想走到宁维诚前头去,宁维诚也不点破,不咸不淡的说:“这么着急,是要准备87年的?正好,我还没喝好。”

    范彬的脚堪堪一滞,停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是额上虚汗直冒,微低着头,下巴像要掉到地上,喏喏的说:“诚哥,我们其实其实”

    “既然说话这么费劲就别说了!”宁维诚的声音冷下来。

    “凤求凰”近在眼前,他拧着门柄推开门,一浪一浪的重金属音乐如雷贯耳,宁维诚紧蹙着眉,穿过两米的进巷,半明半暗阔大的包间里正上演着一副副活/色/生/香的肉/搏/战,伴随着“嗨”到极致的音乐声,每个人脸上似乎都有一种淫/乱而癫/狂的狰狞。

    宁维诚嗅出了某种味道,心头一沉,潮汹一般的愤怒像海啸一般狂卷而来。

    大厅的正中央,在惟一的一盏极其刺目的射灯下面,一个赤身祼体的女孩,双手双脚被四个男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式擎在半空,又黑又长的头发垂下来掩住了整张脸,一个彪形大汉光着身子站在女孩的双腿间,正将自己的器/物送进女孩下/身的入口处。

    女孩用尽力气,挣扎着呜咽着,不知是不是有人嫌声音太难听,将丢在地上的内裤捡起来顺手塞进了她的嘴巴里,声音塞回了喉咙里,而低鸣的呜咽显得更加令人神经一抽。

    宁维诚铁青着脸,不顾齐远征与范彬的拦阻,大步走过去,右胳膊猝不及防的勾住正在埋头苦干的男人的脖子,用力一甩,“嘭”地一声,重物撞在墙上的声音。

    其他四个人这才反应过来,本能的收了手准备做出回应,女孩将要摔在地上的时候,宁维诚眼疾手快,从旁边踢过一张桌子,只听到“咻”地一声,宽大的桌子准确无误的落在女孩的身子下面。

    那几人眼看着自己的老大被人偷袭,气血上涌,以迅雷之速跑到洗手间里摸出几把长刀,正要出手,齐远征已经喝住他们。

    几个人怒目而视,并不打算住手,其中有个瘦高个子,眼角长着一颗黑痣,皮笑肉不笑的说:“齐老弟,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好歹来者是客,我们豹哥被人这样欺负,你却一句‘住手’,这是你的待客之道?”

    齐远征来不及答话,那豹哥已经站起来,气急败坏的跑过来,惨白的射灯光线,直直的照在他脸上的那条长长的刀疤上,他那双如同鹰隼一般的眼睛盯着一脸从容淡定的宁维诚,跟旁边的几个人使了使眼色。

    旁边的几个人心领神会,扬起长刀就要砍过来。

    宁维诚无惧无畏的后退了一步,做着迎战的准备,瞄了一眼范彬,漫不经心的说:“将姑娘们带到偏厅里,留在这里不要无辜丧了命。”

    几个人举着刀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中。

    范彬领了命,欠了欠身带着姑娘们退到了偏厅。

    豹哥脸上的肌肉抽蓄了几下,狠狠道:“既然这么不怕死,那报上名来,我涂豹从来不跟无名之辈交手。”

    齐远征想上前跟涂豹交谈,被宁维诚用手势止制了。

    宁维诚神态自若的转动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淡笑出声:“好说,本人宁维诚,还需不需要介绍一下祖藉父母?”

    “宁宁”涂豹吱唔着没出声,脑门上已渗出一层密密的汗珠子,荒张中望了一眼宁维诚身边的齐远征。

    齐远征嬉笑着走近涂豹,伏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涂豹顿时脸色都变了,立马用脚踢了踢仍旧举着长刀的兄弟,使着眼色,恭恭敬敬抱拳道:“对不起,宁先生,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刚刚兄弟们有冲撞的地方,我叫他们给您赔不是。”然后一脚踢在脸上长黑痣的男子的后膝关节处,长黑痣的男子没防备,直直的就要跪在宁维诚面前。

    宁维诚长腿跨前一步,已扶住那男子将要落下的身子,淡声说:“不必了,来者是客,不知者不怪,不过我还要说一句,既然是客,就请按照当地的规矩办事,否则你知道后果。”

    涂豹尴尬的笑起来,抱了抱拳,说:“是c是,宁先生大人大量,早听说宁先生行事果决,从不拖泥带水,原来还是个怜香惜玉之人。”

    宁维诚转动着手上的墨玉扳指,在白白的灯光下,扳指表面散发出幽黑而冷凛的光芒,一如他脸上此刻的神情。

    他眉头微蹙着笑起来,说:“谈不上,只是用强必竟少了那份乐趣,你说是不是?”

    同为男人,仿佛是心领神会似的哈哈笑起来,本来一场蠢蠢欲动,蓄势待发的战争就这样的消弥于谈笑间。

    送走了涂豹一干人等后,齐远征吩咐人进来打扫现场,不屑一会儿工夫,又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样子,范彬果真是出了大血,将一支87年的放在宁维诚面前,宁维诚掀起眼皮瞄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坐进沙发里。

    范彬看他那样子,心里有点没底,齐远征开了木塞,给宁维诚斟了一杯,拿自己的酒杯给他的碰了碰,说:“白玉龙的名号看来到这边来还是很管用,瞧那涂豹一听,吓得脸都变了色。”

    宁维诚眸子微寒,冷斥道:“以后少提这三个字。”

    齐远征嬉嬉的笑起来,“是,我知道,你现在是正经商人。”

    “你知道就好。”宁维诚抿了一口酒,说:“你们最好少碰那些东西,今晚的事我不追究了,当初我跟宋襄南谈的时候保证过,绝不动毒品,这东西碰上了一辈子就脱不了身。”

    “是他们找上我们的。”很久不说话的范彬谨慎的说。

    “我不管是谁主动谁被动,结果是一样的。”宁维诚神色一黯,道:“如果你们还看得起我,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否则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这一天还没到头,仍旧过得十分糟心,宁维诚抿完最后一口酒,站起来准备走,身后忽然传来嘤嘤细语的声音:“谢谢你,大哥!”

    宁维诚回过头来,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那女孩的脸,但从声音里可以听出有几分怯弱与谨慎,他仔细想了想,在黄金海岸,他似乎并没有认识的姑娘。

    女孩仿佛泫然欲泣,抽抽答答的说:“谢谢大哥刚才救了我。”

    宁维诚这才想起是刚才被人擎在半空中差点被人强/奸的女孩,眉头一缩,淡声答:“不用谢!”

    转身欲走,忽然听到有人惊呼着叫了一声,宁维诚抬起的脚步猛然一滞,心尖仿佛被人用针一戳,有一种细微的疼慢慢的从心口蔓延开来,这名字为何如此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