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一乐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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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商城是一座集办公、酒店和商场为一体的综合性建筑, 致力于打造一座输出高品质服务的综合性商业场所，为此目标客户群体定位较高。
舒瑭带着三只小尾巴流连在高档商场之间, 因为身后缀着三只免费的劳动力，所以一路走下来她买了不少, 多是服装鞋帽之类的奢侈品, 充分证明了一句老话——有钱就是任性！
就在舒瑭几乎要把三名劳动力全都累趴下, 她终于克制住了旺盛的购物欲, 领着三名小可怜去了位于商城第四层的餐厅。
在侍者的带领下，她们坐在了一家意式风味西餐厅里, 直到这时候, 苦力们才逐渐展开了皱巴了长达两个多小时的怨妇脸, 继而喜笑颜开地拿双眼物色着在餐厅中来来回回走动的帅气的意大利籍侍者。
在美食和美色的双重犒劳之下, 她们似乎原谅了舒瑭毫无人道的奴役，开口闭口又是甜蜜至极的姐姐姐姐。
盛乐没有被收买，她选择了距离舒瑭最远的位置，维持着高冷的人设，满脸写着不高兴。
舒瑭抬眸看她一眼，然后端起面前的红酒杯隔空朝对面的方向托了托, 笑说：“尝一点？口味细滑香醇, 很不错。”说到这, 似乎想起了什么, 笑容放大了一些, 说, “虽然比不得82年的拉菲。”
字里行间尽是调侃。
盛乐：“”
她没忘记自己从医院醒来时玩的那一出, 现在被人翻出来调侃，兴趣是喷火的她差一点没守住她高冷的人设，她努力调整着面部表情，保持她高冷人设不崩坏。
这反应反倒逗乐了舒瑭，她没忍住又笑了。
“哈哈！”
小公主觉得自己被嘲笑了，面色黑了一层。
两人间的互动惹来了盛乐的一二号损友的好奇打量，打量完后，一号问舒瑭：“姐姐，你和盛乐之间是什么关系？”
舒瑭浅酌一口红酒，道：“我刚告白完，她没答应，就是这种关系。”
一二号同时瞪圆了眼，二号在惊讶的同时更是扼腕叹息，朝盛乐指责道：“盛乐，你在回复告白之前动过脑子吗？吗？！这么温柔美丽的姐姐，你怎么舍得让她一腔爱意付之东流！”
义愤填膺的一通指责之后，下一秒扭头朝舒瑭谄媚地笑笑：“姐姐，我还想点一份杏仁脆饼。”
舒瑭笑得难以自抑，一抬手：“准了。”
“姐姐真好”
盛乐：“”
听到这里，盛乐实在没法再装什么高冷，双眸一瞪，黑着脸怼道：“付娅娅，你还要点脸不？！”
付娅娅童鞋高高兴兴地朝帅得不要不要的服务生招手，嘴里哼哼：“不要。”
盛乐“嘶”了一声，这一刻对生物学有了超越导师的深刻了解——原来人类的脸皮可以厚到无极限！
她气得够呛，眼睁睁看着损友与前来服务的侍者眉来眼去，哼了一声。
见此，舒瑭逗她，笑问：“小火龙也想吃脆饼？”
盛乐气得口不择言：“我想吃了你！”
舒瑭道：“行啊，不过在这之前，先吃点脆饼补充一力？服务生，给这位可爱的女士来一份杏仁脆饼”
盛乐：“”
舒瑭不仅点了脆饼，还点了其他甜点，挑着盛乐的口味点，盛乐大概是察觉到了这隐秘的照顾，没有再黑着脸，目光默默地扫过舒瑭的脸，继而视线下沉，落在她的手上，最后精确到无名指上的戒指。
这不是她第一次去看那戒指，事实上她来来回回暗暗打量了无数回了，不厌其烦。
另一边，舒瑭点完菜，抬起头询问大家有没有还想吃的，如果有她都一一满足，黑卡的拥有者，这点花费还是没放在眼里的。
这顿饭因为舒瑭的慷慨吃得还算满意，舒瑭以盛小乐为主食，以餐厅里的特色牛排为调剂，吃没吃好是一回事，开没开心是另一回事。
总之，也算不枉此行了。
吃完饭，舒瑭和盛乐的两位损友挥手告别，相约下次再见，盛乐也想和损友们一起走，但没走成，她被舒瑭逮住了后颈强迫着留了下来。
此时舒瑭已经将在商场里买的东西全都储存在了商城的储物柜中，带着恢复了自由身的前苦力盛乐乘电梯往商城更上面进发。
盛乐表面上摆着臭脸，一副“你放开我，我不想，我不要，我不走”的傲娇样，但内心其实并不十分抗拒，仔细算来，应该算半推半就。
她们身处的商城一到三层是百货商场，四层是高档餐厅，再上面就是酒店了，星级的。
盛乐对这座新开的商城的布局不太了解，虽然现在半推半就地跟着舒瑭走了，但并不知道她们要去哪儿，她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故意用不高兴的语气问道：“舒瑭，你要带我去哪儿？不会使什么坏心思要拐卖我吧？”
舒瑭闻言露出虚假得不行的惊讶，道：“咦？你不知道？你不是想吃掉我吗？这不，楼上就是酒店了。”
说话间，酒店入口到了。
盛乐怔怔地看着酒店入口处的标识，忘记了她凶形恶状的伪装，慢慢地烧红了脸：
“你你你又想玩什么花招？！”
舒瑭面露无辜：“为了满足你的愿望，我是再真诚不过地打算奉献出我自己了。”
盛乐：“”
她心里暗暗想，舒瑭正是认准了她不敢做什么，所以才这样肆无忌惮，可恨。
这样想着，她咬了咬牙，道：“你别后悔！”说完，大步走进接待大厅，“啪”的一声将身份证拍在柜台上，道：“我要开间情侣房！”
舒瑭看着她的背影笑笑不语。
她见入住手续办理得差不多了，这才走过去，一走近，盛乐的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住了。
这孩子在紧张呢，舒瑭心里想。
办理完入住，盛乐拿着房卡率先走向电梯，舒瑭沉默地跟着，两人一路无言，将沉默带到了房间里。
这是一间以星座为主题的情侣房，盛乐选择的是舒瑭的星座双子座，房间布置得浪漫唯美，以蓝与白为基调，甚是梦幻，只是此时两人不应景地干巴巴地站着，没有将这份浪漫好好利用起来。
舒瑭看着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盛乐，想了想，主动开口道：“你”
“不许说话。”
“”
舒瑭本想问盛乐对这个酒店房间的观后感，借此打开话题，可她刚开口，就遭到了阻拦，盛乐少有的强势，不许她说话，并欺近舒瑭，不由分说地揽住了舒瑭的腰。
舒瑭感觉到从腰上传来的僵硬，眸光闪了闪，想主动靠近对方一点，可她刚一动，抱着她的人就显得更僵硬了，抬眸看对方的脸，还能看到对方脸上那没掩饰干净的受伤。
——盛乐这头心思敏感的小火龙在害怕呢，害怕舒瑭的拒绝，害怕她下一秒说“我只是开玩笑”。
只是因为爱得太久太深，所以爱得有些卑微有些不自信了。
探知到了盛乐心中所想，舒瑭没有再动一下，甚至以献祭的姿态，以补偿她爱着的这个孩子。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的妥协，盛乐的手渐渐从她的腰间顺着她的脊背网上移动，最后来到她的头部，压着她的后脑，亲吻上去。
刚刚只是浅酌则止，渐渐地变得有些热烈，后来像是宣泄一般带了几分粗暴，她啃噬着她的唇，然后顺着脖颈下移，遇到阻碍便不顾一切地撕开，那带着焦灼的吻，炙热无比，像是要将自己全部的爱意和委屈都发泄出来。
舒瑭眼中带了几分心疼，抬手抚摸对方的头，却被捉住手甩开。
盛乐现在需要的是一场全方位由自己主导的爱，这样才能让她产生安全感，让她清楚自己是被爱着的。
舒瑭明白，所以由着她。
她将自己敞开献祭，这一刻，她属于她的小火龙。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暗下去的，夜晚不知道什么时候降临的，舒瑭积累了一周的疲累，最终在盛乐不知疲倦的索取中睡了过去。
她心中还有牵挂未放下，因此在午夜时分陡然醒来了。
房间极暗，她什么也看不见，只是贴在脖颈间起伏不定的呼吸让她明白，此时此刻正死死抱着她的人正清醒着，或许还在注视着她。
看着虚空两秒，她的双手缓缓下移，覆在了抱着她的那双手上。
诚然，在往酒店方向来的时候，舒瑭的确没有想过要将盛乐拐上床，她之所以会来酒店，只是因为累得很，不想疲劳驾驶，想就近找个地方睡一觉，但发展成这样，她觉得也不错。
她和盛乐之间也许正是需要这样一段经历，才能打破先前的固有关系，让盛乐明白，她是诚心诚意地爱着她，而非其他。
想到这里，她在黑暗里低低唤了一声：“盛小乐——”
她再一次表明自己的心迹，用最简单的字眼，“我爱你。”
而随着漫长的沉默而来的是盛乐的回应：“嗯。”
——她终于信了。
舒瑭情不自禁地微扬起了嘴角。
她感觉到额角痒痒的，那是身旁之人将吻落在她的鬓角的缘故，带着怜惜与歉意。
是的，歉意。
舒瑭知道对方为什么感到抱歉。
她的小火龙那样善良，尽管一时失去理智，但事后肯定会觉得抱歉。
果然，她听得身旁之人低声说，“我很抱歉，先前太粗”
舒瑭翻身过去，抬手压住对方的嘴，阻止了对方继续说下去，对着对方的耳边呵气，“别道歉，盛乐，那样我也很喜欢。”
盛乐：“”
黑暗遮住了小火龙烧红的脸。
美丽的夜啊。
同个城市的同片夜空之下，还有一人也从午夜惊醒。
黑暗中仿佛藏匿着吃人的恶鬼，床上之人急切地打开房间里的灯，她那样慌乱，甚至在开灯的过程中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掀飞了出去。
灯光大炽，那人脸上的惊慌无处匿形，双眸无神，从眼眸深处满溢出来的痛苦触目惊心。
不知过去多久，那人似乎终于从噩梦中缓过神来了，急促的呼吸渐渐趋于平稳，然而印刻于心的痛苦并没有消失，而是藏了起来。
她将自己仰面投进柔软的被子中，失神地看着天花板。
“我做错了吗？”
她低声喃喃。
为什么不能得到原谅呢？
那个时候，她明明别无选择啊。
这个夜里，舒颜再次推演两年前的那场“事故”，对当时自己的选择进行评判，并得出第211次结论——
重来一次，她依然会那么做。
她没有错。
所以还有多久她才能得到原谅呢？
她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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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瑭带着三只小尾巴流连在高档商场之间, 因为身后缀着三只免费的劳动力，所以一路走下来她买了不少, 多是服装鞋帽之类的奢侈品, 充分证明了一句老话——有钱就是任性！
就在舒瑭几乎要把三名劳动力全都累趴下, 她终于克制住了旺盛的购物欲, 领着三名小可怜去了位于商城第四层的餐厅。
在侍者的带领下，她们坐在了一家意式风味西餐厅里, 直到这时候, 苦力们才逐渐展开了皱巴了长达两个多小时的怨妇脸, 继而喜笑颜开地拿双眼物色着在餐厅中来来回回走动的帅气的意大利籍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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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乐没有被收买，她选择了距离舒瑭最远的位置，维持着高冷的人设，满脸写着不高兴。
舒瑭抬眸看她一眼，然后端起面前的红酒杯隔空朝对面的方向托了托, 笑说：“尝一点？口味细滑香醇, 很不错。”说到这, 似乎想起了什么, 笑容放大了一些, 说, “虽然比不得82年的拉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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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反应反倒逗乐了舒瑭，她没忍住又笑了。
“哈哈！”
小公主觉得自己被嘲笑了，面色黑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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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愤填膺的一通指责之后，下一秒扭头朝舒瑭谄媚地笑笑：“姐姐，我还想点一份杏仁脆饼。”
舒瑭笑得难以自抑，一抬手：“准了。”
“姐姐真好”
盛乐：“”
听到这里，盛乐实在没法再装什么高冷，双眸一瞪，黑着脸怼道：“付娅娅，你还要点脸不？！”
付娅娅童鞋高高兴兴地朝帅得不要不要的服务生招手，嘴里哼哼：“不要。”
盛乐“嘶”了一声，这一刻对生物学有了超越导师的深刻了解——原来人类的脸皮可以厚到无极限！
她气得够呛，眼睁睁看着损友与前来服务的侍者眉来眼去，哼了一声。
见此，舒瑭逗她，笑问：“小火龙也想吃脆饼？”
盛乐气得口不择言：“我想吃了你！”
舒瑭道：“行啊，不过在这之前，先吃点脆饼补充一力？服务生，给这位可爱的女士来一份杏仁脆饼”
盛乐：“”
舒瑭不仅点了脆饼，还点了其他甜点，挑着盛乐的口味点，盛乐大概是察觉到了这隐秘的照顾，没有再黑着脸，目光默默地扫过舒瑭的脸，继而视线下沉，落在她的手上，最后精确到无名指上的戒指。
这不是她第一次去看那戒指，事实上她来来回回暗暗打量了无数回了，不厌其烦。
另一边，舒瑭点完菜，抬起头询问大家有没有还想吃的，如果有她都一一满足，黑卡的拥有者，这点花费还是没放在眼里的。
这顿饭因为舒瑭的慷慨吃得还算满意，舒瑭以盛小乐为主食，以餐厅里的特色牛排为调剂，吃没吃好是一回事，开没开心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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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舒瑭和盛乐的两位损友挥手告别，相约下次再见，盛乐也想和损友们一起走，但没走成，她被舒瑭逮住了后颈强迫着留了下来。
此时舒瑭已经将在商场里买的东西全都储存在了商城的储物柜中，带着恢复了自由身的前苦力盛乐乘电梯往商城更上面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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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身处的商城一到三层是百货商场，四层是高档餐厅，再上面就是酒店了，星级的。
盛乐对这座新开的商城的布局不太了解，虽然现在半推半就地跟着舒瑭走了，但并不知道她们要去哪儿，她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故意用不高兴的语气问道：“舒瑭，你要带我去哪儿？不会使什么坏心思要拐卖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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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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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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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瑭感觉到从腰上传来的僵硬，眸光闪了闪，想主动靠近对方一点，可她刚一动，抱着她的人就显得更僵硬了，抬眸看对方的脸，还能看到对方脸上那没掩饰干净的受伤。
——盛乐这头心思敏感的小火龙在害怕呢，害怕舒瑭的拒绝，害怕她下一秒说“我只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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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瑭眼中带了几分心疼，抬手抚摸对方的头，却被捉住手甩开。
盛乐现在需要的是一场全方位由自己主导的爱，这样才能让她产生安全感，让她清楚自己是被爱着的。
舒瑭明白，所以由着她。
她将自己敞开献祭，这一刻，她属于她的小火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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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还有牵挂未放下，因此在午夜时分陡然醒来了。
房间极暗，她什么也看不见，只是贴在脖颈间起伏不定的呼吸让她明白，此时此刻正死死抱着她的人正清醒着，或许还在注视着她。
看着虚空两秒，她的双手缓缓下移，覆在了抱着她的那双手上。
诚然，在往酒店方向来的时候，舒瑭的确没有想过要将盛乐拐上床，她之所以会来酒店，只是因为累得很，不想疲劳驾驶，想就近找个地方睡一觉，但发展成这样，她觉得也不错。
她和盛乐之间也许正是需要这样一段经历，才能打破先前的固有关系，让盛乐明白，她是诚心诚意地爱着她，而非其他。
想到这里，她在黑暗里低低唤了一声：“盛小乐——”
她再一次表明自己的心迹，用最简单的字眼，“我爱你。”
而随着漫长的沉默而来的是盛乐的回应：“嗯。”
——她终于信了。
舒瑭情不自禁地微扬起了嘴角。
她感觉到额角痒痒的，那是身旁之人将吻落在她的鬓角的缘故，带着怜惜与歉意。
是的，歉意。
舒瑭知道对方为什么感到抱歉。
她的小火龙那样善良，尽管一时失去理智，但事后肯定会觉得抱歉。
果然，她听得身旁之人低声说，“我很抱歉，先前太粗”
舒瑭翻身过去，抬手压住对方的嘴，阻止了对方继续说下去，对着对方的耳边呵气，“别道歉，盛乐，那样我也很喜欢。”
盛乐：“”
黑暗遮住了小火龙烧红的脸。
美丽的夜啊。
同个城市的同片夜空之下，还有一人也从午夜惊醒。
黑暗中仿佛藏匿着吃人的恶鬼，床上之人急切地打开房间里的灯，她那样慌乱，甚至在开灯的过程中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掀飞了出去。
灯光大炽，那人脸上的惊慌无处匿形，双眸无神，从眼眸深处满溢出来的痛苦触目惊心。
不知过去多久，那人似乎终于从噩梦中缓过神来了，急促的呼吸渐渐趋于平稳，然而印刻于心的痛苦并没有消失，而是藏了起来。
她将自己仰面投进柔软的被子中，失神地看着天花板。
“我做错了吗？”
她低声喃喃。
为什么不能得到原谅呢？
那个时候，她明明别无选择啊。
这个夜里，舒颜再次推演两年前的那场“事故”，对当时自己的选择进行评判，并得出第211次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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