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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眉上月儿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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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银月先前对耶若说过,无尽海有各处暗流引导,即使目不视物也可以到达想去的地方。若依此言,那么海雾不除也没有什么吧?

    耶若虽心里不解,并没有将这想法说出来。她表面上大大咧咧,心思却细在细处,自然明白仙长付出如此大的代价要消除的海雾,并非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仙长把包扎在自己伤口上散开的布条重新裹紧,伤口传来的剧痛使他全身都在微微颤抖,他缓缓调匀了呼吸:

    “有无尽海的承载引导,海雾对玉完天本身没有太大影响。但作为人间与上八天的连接枢纽,玉完天的原界天梯却是十分重要的,天梯的状态是整个玉完天的缩影。玉完天四时气候与人间相似,可人间有一样天气却是玉完天万万不可有的,那便是云雾。”

    “所以,玉完天若是有了雾气,那天梯也会出现目不视物的情况么?”耶若恍然,随即一阵胆寒,人走在雾中见不得路分不清方向,这还不算完,连脚底下踩得也是云雾,那就太可怕了。

    身处天梯之中,也会迷失道路么?

    听银月说,有些人三步可登天,有些人却苦攀三十年不得踏入天境。

    那么那些没有成功的人,都去了哪里呢?难道还在苦苦攀登吗?还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

    耶若越想,越是心惊,直至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

    “即使天资囿限,那些真正有道心之人最终都可以到这边来的,”像是在宽慰她一般,仙长拍了拍她的肩头,语气渐冷,“而那些心怀不轨之辈,是不被允许涉足九重天的。”

    也就是说,天梯必须保持清明,才可以探查攀登者的内心啊。耶若抬手,抚着这不知从九天何处而来的雾气,“那现在这样,岂不是很危险?”

    “是的,前几日贫道上天时,就遇到一个在天梯中因举步难前而奄奄一息的小桃仙。”

    “那怎么办呢?”耶若急忙问道。

    客仙顿了顿,伸手将头上竹帽缓缓摘下,白纱下露出一张清毅脸庞,虽因失血过多而面颊苍白,但目中神采不失,是位俊俏仙人。

    “此物名幕篱,戴上可辩方向。”

    耶若“啊”了一声,“你将幕篱给小桃仙戴了,她就上来了,是吗?”

    “不错。”客仙颔首微笑。

    “那这可真是个好东西。”

    客仙笑着将幕篱递给耶若,她兴致勃勃的接了过去,没有直接将幕篱戴在头上,只是饶有兴致的撩起白纱放在眼前左右看着,然后她的视线转到了他身上:

    忽的发出了句感慨,“原来仙长你这般年轻。”

    “贫道游历九天已有数百年,阅历虽浅,却也算不上年轻了。”

    “不不不,我是说你长得很年轻”耶若可劲儿的摇着头,想想觉得自己言语有失,欲解释一番又不知怎么用言语表达,只得把头摇得更厉害了,“哎,我的意思是”

    客仙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忽的笑了起来。

    “算了算了,咱不说这个,”耶若尴尬的挠挠头,决定还是换个话题,“最近无尽海上有雾,天庭肯定知道,为什么不派人来治理呢?”

    却让你用腿来换这退雾仙草,也太不公平了些。耶若忿忿,却恐这话激他失足之痛,不敢说出口。

    “最近人间年关将至,众仙纷纷登天来朝禀报人事,正是天庭最忙碌的时节,难免有所疏忽,”客仙一哂,“而且要处理近来发生的事,天庭那些人恐怕也已经是焦头烂额了吧。”

    耶若一听,好奇心顿起,就凑上去问是什么事。

    此时客仙却面色一凝,耶若以为自己凑得太近触到他伤口,忙向后退,不料身子被客仙猛然拉住,接着她就感到自己额前的刘海被客仙微凉的手拨开。

    “这是无极宫的法印,你是银月什么人?”

    “啊”耶若被客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自觉的伸手也去碰自己额前的印记。

    这是自己刚入无极宫的时候,银月给自己印上的。

    说是印上,银月也不过是广袖一挥,自己的额头上就多了这么一轮银白色的弯月印记。当时银月还弹了下自己的脑门,笑嘻嘻地宣布“从此你便是我无极宫的人了”。

    耶若对这个印记并没有非常的在意,平时有刘海遮了,也看不大分明。结果这个对自己而言没什么存在感的印记却是被客仙注意到了。

    “这法印有什么问题吗?”等耶若将手抚到自己额前,客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松开握住耶若肩膀的手,两人重新拉开距离。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

    耶若摸着那枚弯月印记,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银月是我师父。”

    虽然很不想承认就是了。

    “是么”客仙明明非常在意这枚印记,却意外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哎哎,不提他,说说最近发生了什么能让天庭焦头烂额的事啊?”耶若体内的八卦之魂已经熊熊燃烧了。

    客仙却笑着摇摇头,“不说也罢,天庭秘事说来说去也不出那么几件,你早晚会知道的。”

    他微微抬眼,“天色暗了。”

    耶若也随着他的目光抬眼,还是看不到太阳和天空,但雾色阴沉下来。天色确实暗了。

    客仙垂下目光,看向耶若手中的幕篱,“这幕篱你带上,趁着没有完全天黑,回去吧。”

    “这怎么行,”耶若急了,想将幕篱塞还回去,“幕篱在你身上对其他人更有用啊!我拿着有什么用?”

    客仙一下笑了,“你忘记自己迷路了么?”

    “可是”耶若不死心的还想说些什么,被客仙摆摆手制止了。

    “照你这么说,我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了走不了天梯了,所以幕篱在谁那里都无所谓,”客仙笑笑,鲜血仍然不断从他身下止血的布条下渗出来,“你若心里还是过不去,不如帮我每隔一段时间过来这岛上给鬼哭草浇浇水,就当是给我的回报。”

    这番话滴水不漏,使耶若未出口的拒绝之言全部又咽回了肚,她只得纳纳道:“可仙长你受伤了,我怎能让你一人在此。”

    客仙没想到这从无极宫来的丫头片子竟会有这种顾虑,半眯眼细看去,见她眉梢眼间无不流露着诚挚的担忧,不由得心中一暖,微微叹口气,“你当真是银月的徒弟?”

    耶若被这客仙新奇的脑回路问了个一脸懵,但她很快明白过来,刚刚客仙诘问自己是银月什么人也好,对天庭轶事顾左右而言他也好,都表明了一件事啊——

    客仙对自己是银月弟子这个身份怀有敌意。

    “是啊。”就算如此,耶若还是坦然应了。

    “你刚刚拜师?”

    “对。”也不能说拜师吧,那是在某人死缠烂打下,被迫答应的。耶若默默腹诽。

    “你要小心。”

    “小心什么?”

    “你师父,银月。”客仙一字一字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