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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章 战马劫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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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县南接天柱山脉,北临血色沙漠。秦县位于其中,东边是泸州,右边是颍州。

    辛元大汗忽然得到了足以比辛元国二分之一面积大的颍州,正在颍州城犒赏重臣,刘源这个降臣只能充当马前卒攻城拔寨。一群臭味相投的人很快便将整个颍州的北部送给了新主子。

    “既然诸位哥哥信得过我,我便暂时领了这军务,取地图来。”李衡瞬间找到了当初那种挥斥方遒的感觉。

    地图铺开,这是最新的古宋地图,而之前李衡的记忆也是出现了错误。在颍州c泸州和益州三洲的交界处有一座高山,而在这高山上有贯穿古宋东西的两条河,之前的古河便是错误的记忆。

    古河是在古宋南北中间的一条河,而在古河之北还有一条蜿蜒东行的河流,被人称之为皇河,如同这个世界关于王朝的记载一样,那是一条更古老的河流,只是因为河沙淤积,在晋之后重新冲出了一条河道,就是李衡之前说到的古河。

    天柱山可以说是孕育了整个古宋,自天柱山向北有一条河,向西也有一条,李衡忽然对这座山充满了好奇,更多的是一定要抽时间重新做一份最新的古宋地图。

    李衡的目光再次回到地图上,秦县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一旦秦县落入了辛元军的手中,无疑是将通往泸州的门户也给打开了。

    “王龙c王虎何在?”

    “在!”

    “你二人各带二十名精壮战士,王龙沿天赐c蝉达c青云c沙柳一线沿途散播消息,另外收拢难民,引导南下;王虎沿广安c双子极县一线沿途散播消息,让各城做好准备。”

    李衡悄悄地将二人叫走,将要散播的消息告知二人。

    “马立c康路c李亮c张启c赵芸荣c刘本何在?”

    “在!”

    “马立领七十人为左翼,时刻注意北方辛元军动向;康路领五十人为右翼,归拢溃兵;李亮领一百人为殿军,一旦马立遇到辛元军,立刻前插;张启领苏凤和三十人,带全军辎重赶往泸州的天门县,安顿好三哥等人立马赶往秦县,苏凤留下照顾三哥;赵芸荣带三十人为斥候,刘本带二十人紧随其后,其余人随我紧随刘本。”

    “是!”

    “所有人配双马,务必在今天夜里赶到秦县,不得有误。”

    李衡说完便开始重新整训队形,所有人双马,多余的都被张启带往了天门县。

    好在一路上并没有遇到成规模的辛元兵,天黑之前赶到了秦县南城门外三十里处。

    “怎么进城?”赵芸荣问道。

    “你知道夜晚军队最怕的是什么吗?”李衡笑了一下,最起码这个人还是有几分胆气的。

    “是什么?”打仗会,但是加上行军二字,赵芸荣就不懂了。

    “劫营。”跟着李衡身边的王可说道。

    “就咱们这四百人进去不是送死吗?而且今天的月亮这么明亮。”李衡还未开口,赵芸荣便接着问道。

    “”王可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小六子,劫营不是最可怕的,炸营才是最可怕的。我们不是只有四百人,我们有四百人,八百匹战马,而我们从现在这个位置冲到城中骑兵只需要一炷香的功夫,多余的马匹带着反而成为了累赘。”

    “六子,我记得你带了几挂鞭炮,所是要回到家庆祝一番,我们只需要在马匹的尾巴上拴上树枝,不需要狂奔便可以扬起漫天的沙尘,而如果加上那几挂鞭炮,你说会怎么样?”

    “妙啊,没想到子平这么小的年纪脑子这么活,只需要烟雾起来,我们就有时间冲进城去。”

    “没错,终于出了一个不是让爷们们送死的读书人了,这文曲星就是不一样,哪像那些垃圾书生。”

    士卒们一个个被李衡的计谋给折服了,而后更是议论了起来。

    “赵姑娘,你脚上功夫最好,所以这个任务只能交给你了。”李衡谄媚的笑着,将一个火折子递给了赵芸荣。

    这可不是一匹马发狂,而是一群马,一群被拴在了一根绳子上的马匹,而一旦鞭炮点燃,那四百匹发狂的战马可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没有足够的功夫,进去点火折子就是送死。

    “你就不怕我死了?”

    “北赵南柳,还会怕点鞭炮?”李衡答非所问,一是想试探赵芸荣所属的那个江湖,江湖人的本事,一个就是赵芸荣和自己不是一条心,死道友不死贫道,赵芸荣不去,自己也有了摆脱他的借口。

    “你好毒的心计。”

    “没办法,因为我们这些人都带了逃兵俩字,你就是我们的催命符,你要是死了,我们反而安全了。”李衡威胁,虽然威胁一个女子不是君子所为,但是李衡在战场上从来不是一个君子。

    为了引出毒贩,他不会为了虚名傻等,而是会找到毒贩的所有软肋,侧面引出毒贩占据主动,因为他的士兵是自己人,而毒贩是敌人。战争从来不是君子口诛笔伐的桌案,更不是君子谈修论道的风评场合,而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为了胜利不惜牺牲一切的杀戮场,甚至要在这杀戮场上抛下自己的良知。

    赵芸荣应允了,最终也证实了这个世界的江湖也没有飞檐走壁的存在,等四百匹战马在惊恐之中狂奔之后,赵芸荣满身狼狈的从尘土中走出来的时候,洁白的衣服上已经多了许多的马蹄印,衣服之下怕是都有了淤青。

    “你的良心不痛吗?”赵芸荣的声音有些颤抖。

    “痛,痛的是你这把杀人的刀还在我的头上悬着。”李衡依旧冷冰冰的。

    “我就不信我得不到你的信任。”再一次被李衡蔑视的赵芸荣浑然没有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漩涡,一个由恨生爱的漩涡。

    李衡在注视着,注视着战马狂奔的方向,而后是军营之中的反应。发狂的战马狂奔着,溅起了漫天的尘土,好似平地了突兀刮起的沙尘暴,将稍微明亮的月色完全的遮住了。

    月夜劫营,恐怕没有那个人做的出来,但是李衡做了,而且是四百匹战马就让刘源用来立功的军队炸了营。

    李衡站在高处看着下边的军营,战马已经冲进了军营,冲进了城门东侧的军营,踢翻了军营里的火盆,撞翻了士卒们休息的帐篷,一路狂奔,本就受惊的战马被身后炙热的火焰烧灼着,发了疯的哀鸣着。

    “唉,可惜了,子平,这些可都是好马啊。”刘本幽幽的说了一句。

    “本哥,那也好过咱们兄弟们去送死啊,与其死了战马留着我们这百十斤干我们该干的事情吧。”李衡知道刘本是在官府养马的,因为回家看老娘就被抓了壮丁。

    李衡继续观察者,城门西侧的军营已经被东侧的军营冲天的火光给吸引了过去,一时间军营里炸开了锅,而那些马匹也是争气,竟无巧不成书的将南城门军队的马厩给撞开了,一匹匹战马发疯似的在狂奔,拖着马厩上的木头在人群里横冲直撞,将好好的一个南城门大军给冲乱了。

    “趁乱进城,来二十个不怕死的跟着我沿着南城门西侧军营放火,将所有能烧的东西都烧了。”

    “子平哥,我去吧。”

    “你看清楚了,什么该烧,什么不该烧,把这个纸条交给李迪。”李衡说着,将一个早准备好的纸条交给了王可。

    李衡带着十个不怕死的往南城门西侧走去,西城门的人想要来救援还需要一段时间,李衡必须要在这最短的时间里更多的杀伤敌人,无论这里边究竟有多少是辛元军,有多少是跟着刘源投诚了的古宋叛军。

    王可在守卫的带领下顺利的进了城,李衡的字条也落在了李迪的手中。

    “哎呀,没想到竟然是子平来了,真是太好了,子平在我就有信心守住秦县了。”李迪有些激动,尤其是在听了李衡月夜用战马劫营,趁乱进城的计谋给震住了。

    认真的说起来,这已经不是常规的战争手段了,而是非常规的特种作战,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赢得战争的胜利,这种战法从未见过。

    “这种打法也就子平能想得出来,出去找救兵都是奢望,没想到竟然是子平。”李迪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多日的阴霾也一扫而空。按照李衡纸条上写的,李迪来到了南城门。

    城门下二十个人,四个人一组,正在支撑起还算完好的帐篷,帐篷排列的井然有序,李衡在拖着十几个帐篷在附近点燃,而在支起来的帐篷上泼上了护城河里舀起的水,水没有彻底的打湿帐篷,点不燃但是却可以让帐篷冒出浓烟。

    李衡忙碌完,抬起头像城池上看去,看到了那张曾经相谈甚欢的面孔,五年前李迪二十有四,可现在看过去却像年过花甲之人。

    吊筐早已经备好了,一次性的都吊了上去,而一盏茶的功夫之后,西城门的军队已经赶了过来,原本南城门的所有人都在东侧救火,而顺着火势蔓延,帐篷一直燃烧到了城墙根。

    “就说这些鞑子们不会行军打仗,在城墙下支帐篷,真是他妈的神奇。”一个将领骂骂咧咧的骂着。

    “唉,现在这些人咱们惹不起,救火吧!”

    声音不大,却传到了城墙上正躲在城垛后面的李衡众人耳朵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