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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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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用一下正文因为很重要,上章我写出了一个bug实在不好意思,虽然紧急修改了但是还是有读者看见了我解释一下,崽子没有说出他命不久矣的事情所以师尊没有对应的反应,那句本来是他心理活动我一困写错了,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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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昙厉声逼问:“你为何不躲?”

    巫阎浮又叹了口气:“主人点了阿痴的穴位,阿痴当如何躲啊?”

    “你曾是那魔头弟子,'催花折枝手'练得比本座更胜一筹,装什么装?”

    “可阿痴若是躲了,主人不就不要阿痴了吗?”

    白昙听他这一本正经的一口一个阿痴,心中羞耻难堪,当初他以为他是真痴,便给他取了这么一个绰号,如今看来,痴的反倒是他自己。;

    不过这人倒是真的没想躲,着实令他有些意外。方才他那一掌劈下去,纵然天夙武功胜他一筹,也会被震的颅骨开裂,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白昙收回拳头,压在巫阎浮胸膛上的膝盖用力一沉,冷冷道:“你不躲,不过是笃定本座不会对你下杀手。”

    “主人如此聪明,又怎会不知晓,留着我比杀了我好处更多?”

    说罢,巫阎浮笑了一下,白昙一瞬失了神,这药人一直是一幅懵懂茫然的神态,他不曾见他笑过,可不知怎么,这人笑起来竟令他觉得似曾相识。

    这般似笑非笑,玩世不恭的神态,好似把天下人尽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忽然生出一种极其古怪的感觉。

    这人的脸,就像是一张面具,面具底下藏着另一个人。

    如此想着,白昙如惊弓之鸟,伸手便去揉掐男子的脸,从耳根到下巴,仔仔细细检查一番,未发现一丝□□的痕迹,才松了口气,不由自嘲:胡思乱想个什么劲儿,真是杯弓蛇影。老魔头早就死透了,害怕什么!

    巫阎浮眯起眼睛,盯着他:“主人以后打算怎么处置阿痴?”

    白昙心道,诚然这人算不得他的救命恩人,但却在楼兰将他从司幽手里救出,不仅如此,还点拨了他几招,令他功力大进,并非是想加害于他。

    再者,他是他的药人,他离不了他的血。

    可这人显然颇有心机,若要留在身边,他不得不防。

    “你蛰伏在本座身边这么久,到底所求为何?”

    巫阎浮舔了舔唇角:“阿痴说过,喜欢你。”

    白昙后腰一麻,恶声恶气道:”你闭嘴!本座说过,不信!“

    “这是其一。”巫阎浮心知这小狼崽子自然没这么好哄,便道,“杀伏鹿,一统月隐宫,这是其二。这其三,便是因为主人手里的藏宝图。”

    白昙讥笑一声,果然另有目的。

    不过,如此坦诚相告,这人倒更可信一些。不过他伸手在虚空一抓,却感觉惑心咒毫无动静,便知蛊虫定是被这人设法弄出来了。

    巫阎浮淡淡道:“主人不必怕我,若阿痴有害你之心,早便下手了。”

    白昙如鲠在喉,磨了磨牙:“你倒真是忍辱负重,深藏不露。”

    “多谢主人夸奖。”

    “你!”白昙没见过如此不要脸之人,一时语塞,只觉自己骑虎难下,进退两难,此时,渴血之感也愈发强烈,他咽了咽唾沫,已是忍无可忍。

    “主人?”巫阎浮见他喉头不住滚动,低声引诱,“主人想喝血了?”

    “怎么,你喜欢本座吸你的血?”这一句问出口,白昙便立时意识到了什么——每次他饮完血后,便会昏愦一阵,谁知那时这人对他做了什么。

    如此一想,他便大为光火,伸手一召,将弑月收入掌中,将身下男子的脖颈割开一道血口,以血饲了刀,便一脚将他踹下了榻去,自己靠着墙面,将弑月立在身前,低下头,细细舔去沿刀上凹槽淌下的一缕鲜血。

    饮够了血,少年便抱着怀里钩刀闭上了眼,戒备地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他下巴淌着鲜血,鸦发松散,胸口阵阵起伏着,整个人既柔弱又肃杀。

    ——仿似这天地之间,唯有这把兵器,是他的依靠。

    巫阎浮摸了一把鲜血淋漓的脖子,抬眼便少年此般模样,眼神暗了一暗。目光在他身上流连一番,注意到少年鞋履未褪,不禁暗暗好笑,弯下腰去,替他一一除去了鞋袜。将一双莹白玉足握在掌心,男子缓缓低下头,啄了一下少年足尖。未免将对方惊醒,他吻得极是温柔小心,浅尝辄止,少年却缩了一缩脚趾,勾得他心尖一漾,唇角不觉勾了起来。

    他清楚得很,这小娃娃如今看上去锋芒毕露,其实性子还是胆小。

    似个纸糊的老虎,稍微用力一点,就要给戳破了。殊不知这小娃娃越是表现得凶蛮霸道,便越是诱人染指,啧,这叫他做师尊的,怎么放心得下?

    如此想着,巫阎浮又是疼惜,又是心痒,拨了少年脚镯的一颗喉铃,捏在手里揉捻,此时,却忽觉空气中袭来一丝异样的波动。

    他心里一凛,便跃到窗外,一出手精准点了那窥视之人的穴。

    一眼看清此人是谁,感到对方内息极其紊乱,已有发狂之兆,巫阎浮立时将他腰带一抓,疾风般掠过湖面,纵身跃入对岸密林之中。

    甫一落地,巫阎浮怀里之人便猛地喷出一大口黑血来。

    巫阎浮蹙起眉头,一手抓着怀里人腰带,解开他衣袍,将他翻过身来,手间几根金针上下翻飞,转瞬扎进对方奇筋八脉的数个要穴,又一收五指,便将金针尽数吸出,霎时,几股黑血自几个针孔中一泻如注。

    待黑血排尽,半昏厥的紫衣男子方才悠悠醒转,虚弱唤道:“教主”

    “本座在。”

    巫阎浮替怀里人掩好衣袍,将他扶坐起来,却被一只灼烫的手忽地攥住了手腕,紫衣男子仰头朝他望来,一双眼如深秋凋零的柳叶,萧瑟凄苦。

    “教主,属下命不久矣,教主可否答应属下一事?”

    “何事?”

    听得对方声音透出几分关切,司幽将头依在他手背上:“几月前属下为了练六欲天,习了那天女勾魂式,寻了一人双修。那人是武林正道中人,属下却害他失了武功,心中有愧,望教主能将属下带回那人身边。”

    巫阎浮垂眸看向他,一哂:“傻子,你若回去,那人怎会轻饶了你?”

    “死在他手里,便算司幽恶有恶报死了,也好过活受罪。”说着,男子轻咳起来,脸颊上血丝更密,几乎渗出血来,“教主便答应了属下罢?”

    “想来方才房内的情形,你是都瞧见了才说这样的傻话。”巫阎浮反手捉住他手腕,两指压在他命脉上为他平复内息,“司幽你又不是不知本座当初寻个娆人来顶替你做明妃的缘由,莫要太过偏执。”

    紫衣男子闻言精神一振,脸色好看了许多:“那教主如今治好了么?”

    说罢,便伸手要去探对方腹下,却被几根鬼藤堪堪阻在半途。

    一只手将他下巴抬起,对上男子幽邃暗沉的眼眸,摄人心魄。

    “你好大的胆子啊,司幽。”

    司幽缩回手,伏身在他面前跪下。

    “教主司幽自知是无法助教主练成大功了,不敢奢求太多,希望教主顾念司幽追随教主数十年的份上,圆了司幽最后一个心愿可好?”

    巫阎浮抬起他下巴:“若是本座力所能及之事,本座自会尽力而为。”

    司幽仰起头:“教主可否亲手了结属下的命?”

    巫阎浮盯着他,唇角微微绷紧。

    “教主想必比属下更为了解,习武者,走火入魔而死,死状最为凄惨,属下连任浮屠教两代护法,唯愿死在教主手下,方才体面光彩。”

    巫阎浮摩挲他的脸,沉默良久,手滑到他颈间,才道:“你可算伴随见证本座一生荣辱成败之人,若你死了,本座在这世上,便再无知己。”

    司幽闭上双眼:“有教主这一句司幽此生无憾。”

    “无憾便好。”

    巫阎浮一寸一寸收紧手指,却见司幽颊上血丝猝然裂开,唇角上扬,一瞬表情变得如魔似妖,妩媚又疯癫,一双手臂忽然伸来,缠上他脖颈。

    “怎会没有遗憾?”一串轻笑自男子嘴唇溢出,贯入巫阎浮耳中,层层侵入心魄,紧紧缠住他的一双手臂似胶着在他身上,竟令他一下没有扯开。

    心知对方已心魔所控,失了神志,巫阎浮负手而立,浑身暴起一道罡风,将缠着自己之人震飞出去,坠到湖中,便纵身飞去,将他从水中捞起,放在一颗树下。正欲去察看对方如何,他却忽觉腹下烧起一股邪火。

    巫阎浮瞳孔一缩,便知自己是中了这诱佛术,被催出了情i欲。

    方才司幽对他使出的一招正是“天女勾魂”中最为厉害的诱佛之术,顾名思义,若是毫无防备,饶是佛陀也难定心神。纵然是他,中了招,也需得寻个无人之地,打坐一天,疏通奇经八脉才可解。当下,他顾不得其他,回身便朝树林深处疾步行去,却在此时,听见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动静。

    巫阎浮心里一跳,莫不是小狼崽子听到了动静?回头一瞧,果然便望见一抹人影自湖上那艘船翩然而至,转眼间,就穿过树影落到他面前。

    白昙落到草丛里,冷冷盯着他:“你一个人大半夜鬼鬼祟祟在这里做甚?”

    啧,小狼崽子醒的真不是时候。巫阎浮答也不答,当下便施展轻功,跃入林中,白昙见他看到自己就跑,哪里肯罢休,足尖一点,便紧追上去。

    “你跑什么跑,给本座站住!”

    此时这师徒两人俱使得是“舞风弄月”,一前一后,在林间树梢纵跃穿梭,却也拉不开多少距离,巫阎浮在前方步法愈疾,白昙便也追得越猛。

    不知不觉,二人都进了藏龙岛深处,巫阎浮一眼望见前方若隐若现的石群轮廓,知道再往里走,便进了“六道轮回”阵,正式闯入了武林大会的擂台之中,里面就是机关重重,高手如林,危机四伏了,无奈,只得将白昙往另一个方向引了一段路,到了一座隐蔽的石庙前才停步,立即盘腿坐下。

    白昙看他一语不发的坐下打坐,心里纳闷得很,又想起刚才在黑暗中看见还有一人落入水里,好像是被这人打伤了,越想,越是满腹疑云:“你怎么了?刚才为什么跑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跟你交手那人是谁?”

    巫阎浮闭着眼睛,听见他盛气凌人的清亮声音,只觉像有无数小爪子在挠着他耳膜,他双手结了印,默念清心静气咒,腹下妖火却是愈烧愈旺。

    “喂,本座问你话呢!”

    白昙不依不饶,持着弑月,走到巫阎浮身前,用刀首挑起他下巴。

    巫阎浮额角青筋狂跳,缓缓睁开眼睛,眼白都蔓出了血丝,目光落在眼前少年敞开的衣衽内一片凝脂般的肌肤上,便似被吸住了般挪不开。妖火轰地窜起来,几乎将他从里到外都烧穿了,滔天的情i欲便要破闸而出。

    不是他不想要这小狼崽子,而是他不想在这不堪的状况下要了他。中了“天女勾魂”此等凶邪的招术,他亦难以自控,不知自己会干出什么来。

    白昙看他直勾勾盯着自己胸口瞧,顿时恼羞成怒:“你在乱看什么?”

    巫阎浮咽了口唾沫,声音嘶哑难听:“你快些走。”

    “为何?本座想去哪,就去哪。”

    白昙蹙起眉毛,看他神态异样,浑身冒汗,便收回弑月,凑近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