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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怀疑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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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佶在延福宫的御书房里踱了几步,双手负背看向门外,沉着一张脸。

    “还没找到?”

    李彦小心觑了一眼官家脸色,轻声回道:“禀官家,已经派出两队班直去找了。”

    “太子!”赵佶声音陡然拔高,瞪视赵桓,“卫卿是被你请去东宫,现在人呢?”

    赵桓垂手立在一旁,背心早已冷汗尽湿,闻言趋前两步,端谨道:“奏知爹爹,当日请走卫御医的内侍确非儿臣宫中之人,请爹爹明鉴!儿臣已派东宫上下全力搜寻,一俟有信立即回报!”

    赵佶冷睨瞟了他一眼,心下也知赵桓行事一向规行矩步,此事应非东宫所为,但他心头不畅,堂堂清圣御医竟然在宫中被劫走,想起来就让他又惊又怒,遂拿这不顺眼的儿子出气。

    郓王赵楷瞥了太子一眼,他心中有鬼,换了平时早就落井下石了,这时却上前一步为赵桓解围,“奏知爹爹,孩儿所领皇城司已搜遍京城,虽然仍未寻得卫御医下落,但没有消息亦是好消息!还请爹爹暂且宽怀,以免伤了圣体!”

    赵佶容色稍缓,又踱了几步,脑海中浮现出前几日梁师成的进言,说卫轲入宫前与江湖中人交往甚密,如名花流的少宗主c惊雷堂的雷霜似乎都交谊不浅,突然失踪或许别有原因。赵佶原本将信将疑,但出动禁军班直和皇城司搜寻十多日仍然一无所获,心中便生出疑忌。

    恰在这时,御书房外响起内侍的通禀:“启禀陛下,清圣御医卫轲求见!”

    赵佶猛地抬首,目光冷沉,“传!”

    卫希颜一袭浅蓝夹衣,外罩白狐裘袍,步态从容走入御书房。

    “御医卫轲,参见陛下,恭问陛下圣体安康。”

    赵佶哈哈一笑,道:“卫卿可回来了!”目光在她身上逡巡。

    卫希颜的突然出现既让赵佶心头一喜,也让他心底生出的那份疑忌又加深了几分。

    卫希颜捂唇“咳咳”两声,拱手道:“陛下”突如其来一阵猛咳,她抚胸喘息不止。

    一旁的赵楷见她似乎受伤不轻,心头大乐,赶紧垂目掩去喜色。

    赵佶浓眉微皱,问道:“卫卿这是怎么了?”

    “咳咳请陛下见谅卫轲肺部受伤过重,一时未愈,咳咳咳”

    赵佶听说她受伤,心头疑虑不由减了半分,待她气息略平时,又问:“卫卿这些时日去了何处?禁军班直和皇城司四处搜寻,却未寻得卿下落!”

    “谢陛下关切!”卫希颜道,“那日,几个贼人冒充东宫行事”赵桓听到这松口气。

    “咳咳咳!后来发现不对劲,与贼人交手。那几个贼人武功甚高,卫轲拼着重伤方得以逃脱。因担心贼人还有后手,就觅了处山野僻地疗伤咳咳咳,直到今日伤势方愈,急着入宫见驾,以免陛下担忧。咳咳咳”

    赵佶见她一头说着,一头犹咳声不止,清逸俊秀的面容也是苍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心下微惜,温和道:“卫卿辛苦了!”回转头对赵桓c赵楷道,“将派出的人撤回来!”

    “儿臣遵旨!”

    二人退下后,赵佶看了眼李彦,挥了挥手。

    李彦应诺一声躬身退出,拉上殿门候在门边,身子微侧,拉长了耳朵倾听御书房内的动静。

    “卫卿,你将当日之事详细道来,不得有半句遗漏!”赵佶面色冷沉。

    “诺!”

    卫希颜将当日出宫情形细细说了,道:“陛下,那些贼人穿林过殿,足下毫无停滞,显见对宫禁极熟悉”赵佶听到这面色一沉。

    “轲当时看路线是走绕了,心中就起疑,但又想知道这些人意欲何为,就由得他们一路抬轿出了外城。谁知,突然扑出四个蒙面杀手,武功极其厉害,又不怕死,倒像是杀手般”赵佶听到这眉头突然一拧,似是想到了甚么。

    “轲双拳难敌四手,虽然将他们击伤,但也受了重伤,昏在地上陛下,卫轲自幼习医,知道些生死关头激发身体潜能的诀窍,是以虽然濒于昏迷,但仍保持了一丝清明,只是手脚动弹不得咳咳咳!那些杀手以为轲已经昏过去,就在这时,林中突然又出来两人。

    “其中一人道:‘杀了!’另一人道:‘不可!此人医术高明,主上虽说死活不论,但既然活擒了,带回去或许还有用处!’这两人争执不下,那四个杀手似乎是听命行事,没有主见,一声不吭。”

    卫希颜又咳了两声,继续道:“就在这时,救星突然出现!那两个主事的似乎不通武功,来人趁那四个杀手受伤行动不利索,提起卫轲便以轻功逃走!”

    赵佶听她说得惊险,也不由松了口气,又疑道:“救卿的又是什么人?”

    御书房外,李彦伸长了耳朵去听,却听不清半句,不由暗悔当初未和杨戬c童贯般习武。这一时懊恼下,他却忘了正是因他不谙武功,官家才会放心让他贴身侍候。否则,以官家当年对梁师成c杨戬这二人的宠信隆重,又怎会提拔他做了皇帝寝宫的内侍主管?

    卫希颜犹豫了下,道:“此人是卫轲的一位朋友。”

    赵佶心中起疑,目光便冷了下来,“到底是何人?”

    卫希颜沉默了下,拱手坦然道:“不敢欺瞒陛下,救卫轲的是惊雷堂的雷霜!”

    “噢?”赵佶想起梁师成之言,目光又沉了沉,故作不知问道:“雷霜?这名朕似乎在哪听过!”

    “陛下,雷霜和瀛国夫人并称京城四秀,或者听瀛国夫人提过?”

    赵佶哈哈道:“不错,师师似乎是提过你说她是惊雷堂的人?”

    “是!雷霜是惊雷堂中人。”

    “卫卿与惊雷堂交好?”

    卫希颜摇头,“轲对惊雷堂向来只闻其名,后来因偶然与雷动的女儿雷枫同行,生出些乱七八糟的传言和误会,惹恼了惊雷堂,派了雷霜来拿人。雷霜是惊雷堂有数的高手,轲不敌,只得一路奔逃,后来逃到青谷,幸有萧国医说项,方澄清这桩误会。”

    赵佶听得一头雾水,听说卫希颜当初被诱拐雷枫逃婚,这风流皇帝听得乐极,大笑不止。

    卫希颜咳咳道:“或许是因当初那番追杀弄得卫轲差点丧命,所以那雷霜自觉欠了笔债,这番救下我也算是恩怨两清了!”

    赵佶哈哈一笑,他本来因梁师成之言对卫希颜与江湖帮派结交生了疑忌,此刻见她自承曾与惊雷堂的雷霜c雷枫二女有过交道,神情坦荡,毫无矫饰,赵佶便信了几分。加上这皇帝性本风流,由那些传闻又想到男女之私,大笑几声,对她的疑忌减了两分,问道:“卫爱卿被那雷霜救走后,又如何了?”

    “禀陛下,那日卫轲受伤极重,被雷霜救走后无法远行,就近在山里寻了处山洞调养,直到几日前才能稍稍活动。那雷霜虽对卫轲有救命之恩,但终究是惊雷堂的人,不便让她传讯到宫中。再者,因不知那些杀手的幕后是何人,也不敢乱现形迹招来后祸,只得等伤势痊愈大半,才敢亲自入宫,向陛下禀明情由。”

    赵佶沉吟,“依卿所见,是何人下手?”

    卫希颜咳了几声道:“陛下,此事轲在养伤时,也仔细思量过。轲来京城时日不久,突然遭人暗算,那些人出手狠毒,明显想要我这条命,但卫轲自问在京中没有树仇,平日行事也还本分,怎么就会有人恨不得我死?”

    赵佶听着,微微点了点头。

    “陛下,卫轲想来想去,觉得只有一个可能。”她压低了声音,道,“卫轲解了茂德帝姬中的毒,或许就被人记恨上了!”

    赵佶一震,目光又惊又疑。

    卫希颜道:“陛下,那背后给帝姬下毒的不知是甚么人,恁般心狠,也恁地胆狂他们想杀帝姬不知是为了甚么,敢给帝姬下毒,还让宫中御医束手,未必就不敢”

    赵佶又一震,想起茂德中毒的诡异,也一阵心寒,声音便不由冷森:“说下去!”

    “诺!陛下,或许因卫轲能解毒,碍了那幕后人的眼也或许,还担心,卫轲以后还会坏了那人的大谋所以,索性除了卫轲”

    赵佶嚓嚓走了几步,转身咬牙,“卿断定是与帝姬中毒有关?”

    “陛下,卫轲不敢完全断定,但听那林中出来的人说我‘医术高明,留下或许有用’,前后串想,便忖摸着或许和帝姬中毒之事有关。”

    赵佶又踱了几步,眼底隐有杀机,问:“卫卿可辨出那些杀手来历?”

    “咳咳!那四人俱是黑布罩头,仅露出双眼睛,实难分辨”她攒眉想了想,突然又似想起道,“对了,后来林子中出来的两人,他们交谈说的是福州话。轲早年在福建路那边寻过药,听得懂当地口音,而且”她说到突然停下,面上神情似乎有些犹疑。

    “卫卿但说无妨!”

    “陛下,帝姬所中的牵机之毒非是一般毒药,炼制起来极为不易,其中有味药引叫猫仔爪,此物貌如菇菌,当地人常当作野菌煮食,味鲜无毒,但若将新摘的猫仔爪在半个时辰内和七彩蜈蚣捣烂,同时入瓮埋地三日,便可成炼制‘牵机’的药引之一咳咳咳!这猫仔爪,似乎只产于福建武夷山咳咳咳,同是福建路出来咳咳,所以轲有这番大胆揣测!”

    赵佶背手看向殿阁藻井,目光冷森闪动,半晌不语。

    卫希颜咳了两声又叹道:“陛下,这帮杀手若真是帝姬中毒的幕后人所派,他们既劫杀卫轲,或许还会再度暗算帝姬,驾驶员一想到此,便有些焦虑不安!咳咳咳说来也怪了,帝姬貌比天人,待人又历来是谦和的,不知甚么人这么狠毒,竟要非置帝姬死地不可?”

    赵佶闻言一震,目中又闪过惊疑,仰脸思虑良久,断然道:“卫爱卿,茂德帝姬的周全,朕便交予你了!”

    卫希颜踌躇了下,犹疑道:“陛下,非是卫轲不愿尽心,实是帝姬宫闱这个,卫轲出入过繁,恐怕会生出闲言!”

    赵佶看了她一阵,见她脸色虽有些苍白,风度却依然清灵,双目澄澈似乎不染世俗,沉吟后笑道:“卫爱卿是朕亲封的清圣御医,虽为俗世人,实为道中君,出入宫闱亦当无妨。”

    卫希颜心中暗喜,深揖一礼道:“卫轲谢陛下信任!”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瓷瓶,放置在御案,“陛下,这清神丹十几天刚炼好,还没来得及进献,轲便出了事,万幸没有在打斗中丢失。这丹丸炼制极其不易,请陛下收好。”

    赵佶大喜。因卫希颜的突然失踪,他十天前服完清神丹便无后续,这几日行房再无从前的入骨的滋味,心悦下一伸手拢入袖中,颔首道:“卫爱卿只管安心将养,所需疗伤之药,尽自从御药局调用。”

    “谢陛下恩赐!”

    卫希颜躬身请退,走出御书房。

    李彦堆起笑容,“卫御医吉人自有天相,大难已过,必有后福!”

    卫希颜拱手一笑,说道:“多谢大官吉言!若有闲暇,不妨前往养生殿一聚,轲半月前蒙官家赐龙园胜雪,若有雅人共享,岂不乐乎!”

    李彦细睛一亮,微微点头领受了卫希颜的示好之意。

    御书房内,赵佶突然对着殿顶空气道:“去查查他说的那些地方!”

    殿中无声。

    似乎仅有道细微的风。

    卫希颜一路抚胸慢咳着走向养生殿。

    方才她一番真假言辞,想来已在赵佶心底生了影响。只要有一颗怀疑种子,就不怕将来不生根发芽!梁师成阴她一道,她便也回他一记!

    她今日在御书房说的话,便是针对了梁师成。此人肚里没什么墨水,却喜欢干那附庸风雅的事投赵佶所好,又自称眉州人士,是苏东坡苏大学士的门人,朝中士大夫无不暗中嗤之,却也没有明证说梁师成不是眉州人——这厮确然在眉州待过几年。朝中鲜少有人知道梁师成的出身来历,仿佛是随着端王赵佶的登基,突然以亲信内侍身份出现在人前,之前的来历除了赵佶外再无人知晓。然而在江南名花流总堂的千机阁里,却有一份梁师成的详密卷宗,其籍贯处填为:福州。

    卫希颜又心忖,赵佶必不会轻易就信了她的话,想来这会已派了人去查探她所说的那打斗的林子和山洞——还好可秀想得周到,想必山洞养伤的痕迹已布置得妥当。

    她回到养心殿,和留守的两位御医寒暄几句,说奉圣命外出寻药,糊弄过去这些日子的不见人影,又关问一番炼药进境。回了13看看书;网案后,忽然似省起什么,弯腰在案侧插满卷轴的青花大瓶的底部掏了掏。

    她掏出张折叠得整齐的方胜,打开展平,满纸的飘灵洒脱字体,全是一个人的名字。她放到案上摊开,用手摩展那些折痕,眼神有些怔忡。

    “轻衣c白轻衣。”卫希颜手指划过宣纸上的名字,不清楚自已为何留着这张练字写下的东西,还小心藏了起来,仿佛是个秘密

    “轻衣”她低声喃喃。不知为何,卫希颜总感觉想起白轻衣就很熟悉,仿佛是曾经日日相处般的熟稔但从那次帝天阁相会后她就再也没见过白轻衣,任凭她如何意念都没声息难道那人早已不在京城?

    卫希颜感觉有些头昏,似乎是目不转睛盯着那张纸太久了,有些花眼她敲了敲脑袋,恍惚觉得似乎忘了什么,使劲想却又想不起来。

    头越发沉了,她咳了几声,脑子里似乎嗡嗡作响。她想起内伤还未痊愈,挪着身子移到茶案前,盘膝坐上地毯锦垫,瞑目调运真气,不知不觉竟忘了时日。

    良久,书阁外响起小黄门的通传,说贵妃处来人。

    卫希颜着了靴子起身,“着他进来!”

    “诺!”

    进来一位内侍高班,说王贵妃召见凝和殿。

    卫希颜心想这王贵妃的消息倒也灵通,她进宫不到半日,那边就已得了通报。不知急召她有有何事?

    出了养心殿,行了两刻钟后,那通传的内侍领路到一道岔口时却向右转,卫希颜记得凝和殿在左边方向,便脚下停步。

    那内侍回身恭谨道:“卫御医,贵妃现在兰熏殿,请随小的前往。”

    卫希颜讶然后又一喜,当下疾步前行。又行了一刻后终于到了兰熏殿,兰馨一见她便抿唇低笑:“卫御医,贵妃和帝姬正在殿内候着,说你来了便请入殿。”

    卫希颜见她笑容古怪,也不向内作通传,狐疑瞟了她一眼,向内走入。

    贵妃和帝姬在外殿坐着,正一边饮茗一边娇声谈笑。听见脚步声都抬头,帝姬美眸立时一亮,关切之意溢出。

    “卫轲见过贵妃c帝姬,恭请贵体安康!”

    “卫御医,过来坐!”

    卫希颜拱手在对面落坐,王贵妃一双水溜溜的眼睛便开始在她身上打转。

    “卫御医近日是否外务繁忙?十来日也没见进宫,吾儿茂德都叨念了多遍!叨得吾的耳根都快软了,幸得御医回来了!若不然,吾的福儿可是要消瘦下去了唷!”

    帝姬闻言大嗔,道:“娘!孩儿不过是偶尔提起三两次,哪来这般夸张?你莫将人家御医吓跑了!”

    “你莫将人家御医吓跑了!”贵妃依腔学语,“人家御医”咯咯咯弯腰娇笑。

    帝姬再具有公主的端容雅仪,此刻在贵妃这一串的暧昧笑声中也不由容色微微发窘,美眸游移看向对面的姊姊。

    卫希颜赶紧为她解围,“有劳贵妃c帝姬挂记!卫轲前些时日突染急症,只得在家静养了十余日,今日方病愈入宫见驾。”

    帝姬关心道:“御医病可好些了?”姊姊,你伤势可是严重?

    “无妨,再过两日便可尽愈。”卫希颜投过一个安抚眼色。

    贵妃忽然笑道:“卫御医被官家赐号清圣御医,医道出尘,难道亦会为凡俗病邪所侵扰?”

    卫希颜含笑一语双关,“寒邪阴狠无孔不入,卫轲虽身为大夫,亦是防不胜防。”

    “那御医可要小心了。”

    “劳贵妃挂记,轲得贵气护体,自是寒邪不侵。”

    王贵妃意味深长一笑。“寒邪”么?

    “御医,吾家福儿很关心你呐!你可要好好看着自家,莫要再被病邪侵了体去!”

    贵妃娇媚笑语里悠然起身,挥手摆驾款款出殿而去,竟是留下二人在兰熏殿独处。

    卫希颜望着她背影,目光一闪。这王贵妃,似乎知道些什么,倒是有点意思了!

    “姊姊,你怎么样?”希汶扑到卫希颜身前,拉着她上下直看,恨不得里里外外检视个透。

    “汶儿,我伤已经好了。”卫希颜将她按回原座,殿门外还有侍女,要小心避嫌。

    “姊姊,是谁伤了你?”希汶咬牙。

    卫希颜瞟了眼殿外,低声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简要道来。

    希汶一时蹙眉一时舒眉,听完不由长长舒出一口气,悬吊多日的心终于放下。一眨眼突然笑道:“姊姊,那位名家姊姊待你很好呀!”

    卫希颜闻言失笑。似乎,这不是应该关注的重点吧?

    希汶又低笑一声,继而又蹙眉担忧,“姊姊,梁老贼此番失手后定然不会甘心,你准备怎么应对?”

    卫希颜冷冷一笑,将自己的谋思道出,希汶轻轻点头。末了,卫希颜忽然想起道:“汶儿,这王贵妃怎么合巧在你这?适才还言语暧昧,难道是看出了什么?”

    “或许因姊姊受伤后一直消息不明,师师又不便时常入宫,我心里担忧,在贵妃那里便走得勤了些,或是在言谈中被她觉察出我对你的关切,误以为我对姊姊有意?”

    “难怪了!”卫希颜不由失笑,抬起茶盏啜了两口,神情若有所思。

    她凝目沉思一阵,仿佛突然间下了个决定,抬眉目光深注希汶,神情认真无比,缓缓道出一句:

    “汶儿,你嫁给我罢!”

    “噗——”帝姬一口茶水尽数喷出。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同学们,本文将于5月/,自第二部第二章开始倒v,看过的同学请不要再看,以免浪费银子。新的章节是从第58章开始。

    备注:

    猫仔爪:福建武夷山林中的一种野菌,雨后生长,煮食很美味。无毒滴哈!~莫为本章设定误导(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