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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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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一,舅妈没能按时起床给大家做饭。

    她感冒了。

    重感冒,高烧不退。直到早上才被发现,舅舅赶紧穿好衣服带她去附近的诊所,可是关门了。无奈,只好急匆匆地背着脑袋晕胀的舅妈到镇上的医院。

    打完一针,又挂了点滴。

    苏瑾起床的时候天蒙蒙亮,听到动静,她赶紧出门。舅舅急匆匆的,让她煮点汤圆吃。

    “怎么好端端的感冒了?”苏瑾问。

    舅舅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关上了门。

    苏瑾去叫苏宇起床,锅里煮了两人份的汤圆。吃完之后苏宇跑出去找同学玩,苏瑾待在家里不知道干嘛。

    虽然算下来,她在这生活了快三年,可是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这两天她也就偶尔出趟门,周围邻居还记得她,看到她,会不自在地打招呼,对当年的事绝口不提。从别人的嘴里,她大概听说老李家那男人,施工的时候从楼上摔下来,瘫痪了。而当年那个泼辣蛮横的女人,正艰辛地撑着这个家庭。至于他家的小孩,应该已经上大学了吧。

    打了点滴,舅舅送舅妈回家。医生说是重感冒,最好不要出门,少吹冷风。一回到家,舅妈的抱怨就没有停过,骂骂咧咧气不消下。苏瑾给她倒了一杯白开,舅舅在旁边换鞋,说她:“行了别说了,大过年的还得听你叨叨。”

    “你以为我愿意啊,真是祸不单行!”舅妈围了厚厚的围巾,进屋里躺着。舅舅给她开了空调,接了个电话,说打牌缺人,让他赶紧来。

    “去去去,反正要你们这些人是没用的,儿子儿子不在,老公也只知道玩,呵!”舅妈裹住被子,声音嗡嗡的。

    “行了,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啊,我晚上就回来了。”

    “别回来了!”

    舅舅走出门,问苏瑾:“小瑾,你今天不出门哇?”

    苏瑾点头。她的确不知道要去哪里。

    “那你帮忙看着你舅妈点啊,帮她倒倒水什么的,舅舅玩会儿就回来。”

    苏瑾又点点头,淡淡地道:“你去吧。”

    家里只剩下苏瑾和舅妈了。

    她在客厅看电视,偶尔走到窗前看外面的小朋友玩鞭炮;而舅妈躺在床上,翻个身便沉沉睡去。

    等舅妈醒来已经是下午六点了,舅妈起身上厕所,一出房间便闻到菜香味。原来苏瑾已经在厨房里准备晚餐了。

    打牌的找同学玩的居然还没回来!舅妈愤愤地想。

    她进了浴室,哪知地有些滑,脚一踩,嘭的一声,她四脚朝天地摔在地上,股骨传来一阵无法言说的疼痛。

    听到声音,苏瑾赶紧抛下锅铲,跑到浴室,连忙扶她起来。

    舅妈一个劲儿地哀嚎,手撑着侧腰,腿站不直。

    “先别忙动,缓一缓,看看能行吗?”苏瑾揽过舅妈的左胳膊,舅妈身体的重力几乎都压在她身上,她咬咬牙,没吭声。

    舅妈痛苦的呻/吟了几声,站定了一会,艰难地被苏瑾搀扶着去沙发上瘫着。

    苏瑾低头问她:“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舅妈脸部扭曲地摇摇头,“伤得不重,没事。”

    苏瑾不再多问,去厨房继续做晚餐。

    舅舅和苏宇回来的时候便看到舅妈以一个怪异的姿势躺在沙发上。苏宇忍不住笑出声,“妈,你在干嘛呢?”

    舅舅也疑惑,“你不是在卧室躺着吗,怎么跑这来了?”

    苏瑾端菜上桌,不动声色地解释说:“舅妈上厕所的时候滑倒了,摔了屁股。”

    “噗!”苏宇又不厚道地笑场,看到自家妈刀剑般的眼神以后赶紧收敛,跑到她旁边,询问她,“那妈你没事儿吧?”

    “呵,等你俩回来发现我,恐怕早就出大事了!”舅妈说着风凉话,语句里尽是对两爷子的控诉和不满。

    “哎呀妈,我姐不是在吗,还多亏了我可爱的姐姐,你说是不!”苏宇接过苏瑾递过来的碗筷,摆好准备开饭。

    舅妈没再说话。她感冒了吃不得油腻的食物,只能喝喝清粥小饭。

    她现在的心里跟打翻了五味杂陈醋一样,想到之前在浴室,对苏瑾的想法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一时间,她感觉羞愧地不敢看苏瑾的脸。

    晚上苏瑾出去走走,顺便丢垃圾。苏宇要跟着去,她给拒绝了。天空中的烟火依旧,街上的路灯亮起,几家院子里装了灯笼和彩灯,看起来特别耀眼。

    前面的小广场里围了几个小孩子放擦炮,摔下去又一直捂着耳朵尖叫。苏瑾紧了紧衣服,刚丢了垃圾转身时被人叫住。

    苏瑾回头,看到了李浪,她眉心习惯性一蹙。

    “苏瑾姐,真是你!”李浪走近一步,脸上有惊喜,也有种苏瑾读不懂的复杂。

    李浪,她当年做家教时辅导的小孩。

    苏瑾没吭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李浪被盯得有些尴尬,他摸摸鼻尖,问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

    “准备待多久?”

    “明天就走。”

    “哦,这样啊,”李浪揉揉后脑勺,舔舔嘴唇,说“那个,苏瑾姐,要不我们走走吧,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苏瑾没拒绝。

    李浪告诉她,他今年读大一了,就在连市,学的数学。

    苏瑾淡淡地嗯了一声。

    “苏瑾姐,”李浪停下脚步,身旁的路灯将身影拉得老长,他的话像冷风,一阵阵地灌进苏瑾的耳朵里,“一直很想真心诚意地跟你说声对不起,对不起,当年发生那样的事。我知道没办法弥补,也知道你不会接受这种不痛不痒的道歉,但我还是想说,对不起,真的。你前几年回来,我都躲着不敢见你,我没脸,我觉得羞愧,我只想躲避,昨天我听何婶说你回来了,所以所以就想来看看你。我听说你这几年过得还好,回了北方,我觉得这就够了。

    我爸爸他,去年暑假出事,瘫痪了;我妈妈这半年来也过得特别苦,我就想,这可能就是报应吧。我们一家对你做了那样的事,真的抱歉,真的很对不起。

    我不奢求你原谅我们,就觉得给你说说这些话,我心里会好受一点。”

    大小伙子,说着说着,居然哽咽了。

    苏瑾抬头看他,发现不知不觉中,当年的那个小男孩已经长这么高了。他的眼眶微红,忍住眼泪看向别处。

    “姐,我还想再叫你一声姐,”他移回视线,咬着颤抖的嘴唇,说:“谢谢你当初教给我的知识。是我们对不起你!”眼泪再也忍不住,一眨眼,一颗颗滑过脸颊。

    夜晚的街道,只剩下路灯作伴,耳边吹着冷风,吹起苏瑾的长发。远处鞭炮声依旧没停,远方烟火依旧灿烂。

    他直直地看着她,固执地等她开口。

    “行了。”苏瑾按住飘飞的头发,眼前的大男孩早已痛哭流涕,还死死忍着眼泪。

    “我听到了,你别哭了。”

    “嗯!”李浪伸手抹了一把泪,“苏瑾姐,我希望你越来越好。我走了。”

    李浪双手揣兜,又用袖口抹了把泪,往前跑回家了。

    苏瑾静默地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半晌,她轻笑出声。

    似放下,似无奈。

    手机响起,是徐安琛。

    苏瑾收了收心情,接起。

    他问:“现在在干嘛?”

    她答:“在外面吹风。”

    他好奇:“现在吹风?”

    她答:“对啊。”

    他厉声道:“要是感冒了,有你好看!”

    苏瑾吐舌,“不会的。”

    “苏瑾,”他忽然叫住她的名字,她淡淡地嗯了一声,那边停顿了一下,才听他说:“我很想你。”

    这时有几个拿着烟花的小孩从她身边跑过,苏瑾勾唇,说:“我也很想你。”

    “有多想?”他问。

    “特别c非常c无穷想。”她答。

    “想放烟花吗?”

    “想。”

    “那你回头。”

    “嗯?”虽然疑惑,但苏瑾还是乖乖回头,视线里忽然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笔直地站在她面前。

    苏瑾惊讶地捂住嘴,笑出声来,赶紧跑过去,抱住他的腰,语气里满是惊喜,“你怎么来了?”

    徐安琛抱着她,唇凑到她耳边说:“不是说想你吗!”

    苏瑾不说话,就笑。

    半晌,她抬起头来,问:“你怎么知道这地方的?”

    徐安琛性感地勾唇,说:“你昨天说的啊。”

    “今天不上班吗?”

    “我说再不给假我媳妇就跑了,于是就有假了。”徐安琛松开她,转手牵住她的。

    “噗,你领导一定对你无语了。”对于他这样直接的请假方式,苏瑾表示佩服。

    “重点不应该是‘媳妇’吗?”他回头看她。

    苏瑾脸一红,不知道怎么接下句话。

    徐安琛也不逗她了,提了提另一只手里的袋子,说:“各种小鞭炮都齐全了,你带路吧,去哪?”

    “河边?”苏瑾想都没想就说出这个地方。

    “走着!”

    于是在大年初一的夜晚,两个成年人跑到河边欢快地玩鞭炮,有的埋在沙子里,有的装到塑料瓶里,鞭炮声此起彼伏,烟火里,她嘴角的笑烙印进他的眼里,深刻而美好。

    河边吹着冷风,但跟徐安琛在一起,苏瑾一点也不冷。放完了鞭炮,他俩就依偎在河边看对岸天空的烟花,倒映在河里的璀璨模样。她靠在他怀里,感受他强烈的心跳声和怀抱里的温暖。

    昨天,他还在千里之外的阳城;现在,他就在她身边,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美好。

    这是她今年收到的最大的惊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