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碧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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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我再次确认到。
“是,是真的。”碧澈回道。
“几个月了?”
“四个多月了”
四个月以前我推算着,颛福去世前的一段时间确实召幸过碧澈。这么说,这个孩子是颛福的遗腹子?
“那么你之前怎么不告诉哀家?”我有些激动地问。
碧澈犹豫着说:“奴婢不敢。听说太后娘娘和新帝的关系处得还算和睦”
碧澈没有深说下去,我却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权禹王怎么会让颛福的孩子出生威胁自己的地位呢?碧澈这是怕我知道了会去和他告密啊。如果不是今天的行动叫人生疑了,恐怕她打算一直瞒下去的。
我走下去拉碧澈起来,语气歉意着说:“你这是多虑了,孝宗才是哀家的儿子啊。此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碧澈摇了摇头,“奴婢怎么敢呢,一直拼死隐瞒着。”
“那就好,此事一定不可泄露给任何人,就是哀家身边的人都不可以。如果你被发现了,哀家恐怕都很难保你,即便明着能保你,也难不保会被人暗中所害。”
碧澈有些害怕了,神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我沉思着嘱咐道:“你今天照常回去,若是有人问起今天之事,你就说哀家责备你舞技退步,哀家还会叫人扣你半年的俸禄。之后的事哀家会另行给你安排的。”
“打听清楚了吗?”我见善善进来,屏退四周急切地问。
“老奴暗中问遍了碧澈周围的人,她和宁山王似乎没有任何个人来往。”
我听后稍稍放心,就是怕碧澈再出现朱妘那样的事来。这么说碧澈肚里的孩子真的是颛福的?想到这我不禁流下泪来。
“小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我轻轻拭去泪水,摇了摇头有些感伤地说:“现在想来,颛福那孩子对我一直是那样的孝顺。即便心中不情愿也从未忤逆过我的意思,在世时也每日对我嘘寒问暖的,总是问我母后身体可安好,心情可好即便现在也是那样顾怜着我。也许他在天上不忍我现在的处境,所以才在冥冥中安排了孩子出现在我身边”
我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善,我现在心情就像是明明看到所有门都关闭了却又看见一扇窗,明明是枯死多年的树木却又突然冒出新芽一般啊。”
善善点了点头,“奴婢能明白小小姐的心情,说起孝宗皇帝,现在还有不少人惦念着他的仁爱。现在碧澈这件事您打算怎么处理呢?”
“这个我刚才一直在想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把碧澈送出宫去,宫中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危险的地方。等她在外面安全生出孩子再做打算。”
“嗯”,善善犹豫地问,“小小姐您有没有考虑过这个孩子会是男是女呢?”
我理解善善的担忧,但我毫不犹豫地回道:“当然是儿子。福儿既然安排了这个孩子,当然是能延续血脉的皇子。”
善善似乎还在考虑着什么,“对于这件事,小小姐您打算怎么对皇上?”
我愣了一下,我的心只处于对颛福还有遗腹子的喜悦之中,根本没有考虑到权禹王。我是多么想忽略这个人的存在啊,即便我知道此事对他造成的是致命的威胁。
当初权禹王光明正大即位的条件是因为颛福无子,如果让世人知道孝宗在世上还遗留一子,那么根据大胤帝位子承的律法,权禹王需要让位给正统皇嗣,至少也该立这个孩子为皇太子,那么实际他只当一届的皇帝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如果我保护了这个即将出生的孩子,变相的是站在了权禹王的对立面去威胁他的帝位。即便我没有那样的心思,如果被反对他的人得知了,大可利用这件事逼他退位,甚至发动政变。
他刚刚将凤玺归还给我现在偏偏又创造了一个这样的机会。
我使劲地摇了摇头,使自己的意志坚定起来,“善,我管不了他了,颛福的孩子我不可能不管,我现在只想想着怎么让碧澈出宫。你上次不是说出宫还算顺利吗,那么你这几天来回出宫频繁些,就说到宫外为我置办东西,身边带着几个人时不时调换一下,这些都是为了日后能将碧澈更好地带出宫去。”
“碧澈出了宫以后我们该怎么安置她呢?”
我首先想到的是南宫氏族的人。然而我又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南宫府上人多眼杂,这么重大的事情一点疏漏也不能出的。说起我完全可以放心交与的人那人也只有元遥了。
可正因为我知道此事的重大,我也明白此事一旦被揭穿所发生的危险。我不忍心看元遥身处危险,可碧澈的事情是如此重要,我再也找不出比他更值得信任的人。
我犹豫着对善善说:“你找到元遥,把这件事说给他,说我想请他在宫外帮我暂时照顾碧澈母子。不过这只是个请求”
第二天善善带来的回话是:“元大人没有什么犹豫就答应了。”
果然是这样可正因为如此我更觉得对他愧疚万分。
那几日面对权禹王我也觉得格外难熬,夜晚对他微笑着,而白天却在策划如何顺利隐瞒他将碧澈送出宫去,这便是所谓的同床异梦吧。
也许是因为太过空闲,也许是因为我业已变老,不知何时我开始不断地反思我以前做过的种种,我从不为那些事情后悔,因为是我,即便再重新来过也依旧是同样的结局。
只是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我那么努力经营最终还落到这般田地?那么多的男人,仔细回想,身边那么多的男人,无论是端豫王c元遥c穆宗c权禹王还是颛福,我辜负了他们每一个人,我没有给身边任何一个男人带来幸福,可是如果说我自私为了我自己,为什么现在我依旧在苦海里挣扎?而且我现在将要再次地去伤害这个陪伴在我身旁的男人。
一种从未有过的迷茫在纠缠着我,还要备受良心上的折磨。
终于到了安排碧澈出宫的那一天,因为星象说今日有雨,这样可以为碧澈出宫做好掩饰,果然到了下午雨便开始细密地下了起来。
此前善善已经来回宫外六七次了,据说与守门的侍卫已经很是熟稔,也无先前般警惕了。这么多次也未见权禹王那边有何异动,我祈祷今日也会一如往常。
我亲手为碧澈披上斗篷,戴上蓑笠,心中突然有些不舍,也不知道这个孩子以后将会怎样。
我拉起碧澈的手,无比诚恳地说:“碧澈,请你看在哀家一向优待你的份上,请你看在过世的孝宗的份上,一定要好好地守护住这个孩子。现在若是说哀家还有什么指望的话,不就是眼前的这个孩子吗?”
碧澈有些局促,“太后您不必这样的,奴婢一定会尽力保护自己的孩子。”
我点了点头,然后不忘叮嘱她说:“如果有什么要求尽管跟元大人提,不要委屈自己,他是信得过的人。”
善善此时提醒说:“小小姐,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发了。”
我再次对善善小声确认道:“你跟元遥说了一定不要让他亲自来接吧。”
善善点了点头,“不过奴婢不太猜得懂小小姐的意思。”
我没有回答,也许善善依旧还没有真正意识到此事的危险性,可是我不想说明免得增加她的紧张,她们的心态越是放松顺利出宫的机率就越大。
“太后奴婢走了”碧澈最后向我道别。
我拉着她的手久久不愿意放开,心中默默地祈祷一定不能被发现,一定一定要顺利福儿如果你现在在天上看着的话,请好好保佑你的孩子。
心神不宁连临摹的字也显得如此凌乱,我叹了口气,撂下了笔。
我推开窗户,天色阴沉,不知何时雨下得这样大了,到处是哗哗的声音。
算起来是善善该回来的时候了,再过一个时辰宫中就要落匙封门了。
她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问题?是宫内还是宫外?出了宫门了吗?也许她现在正在返回尔玉宫的路上,是大雨阻碍了她的行程
我胡乱猜想着各式各样会发生的结局。
偏偏这时外面传来了“皇上驾到”的通报声。
我心中一惊,心想他怎么偏偏这时来。我告诫自己说一定要像往常一样,不要露出什么马脚。
权禹王走了进来,令我吃惊的是他似乎淋到了雨,衣服湿了大半,有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滴落下来。
我从架子上拿下一条长巾来,走到他身边问:“你怎么淋着了雨了,王全都没为你撑伞吗?”
他没有接过我递给他的长巾,环视了屋子一周,突然问:“太后没感到今天尔玉宫比以往冷清吗?”
我的心猛跳了一下,掩饰着说:“啊,没有啊,许是下雨的原因,大家都躲雨去了吧。”
“哦,善善怎么不在?”
这时我的心揪紧了,他这么问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或者只是随意一问?到底是哪一种?我没有说话。
他冷哼了一声,骤然站了起来,有雨滴顺着他的衣角滴落到了地上。
“太后恐怕不知道吧,你们宫的善善妄想协助孝宗时御寝出宫,与中书侍郎元遥私通!”
如同晴天霹雳,我的身体僵住了,这么说事情败露了是吗?善善她们被发现了!
权禹王这么说就表示他只以为碧澈出宫是为了想与元遥私通,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该装作与我无关吗?可是即便是私通,碧澈和元遥都很难活命,因为碧澈是孝宗的女人,是一辈子都出不了宫的女人。
我该怎么去保护她们?无论承认私通还是说出事实都将是三条人命。
还未待我回答,权禹王就冷冷地说道:“来人啊,将那个私通的贱婢带上来!”
开门的声音,我看见有两名侍卫架着碧澈走了进来,不,碧澈根本已经走不了路了,是被拖着然后被抛在地上。
她浑身湿透了,头发散乱地粘在脸上,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她的身下全是血,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血!她被杖打了!我意识到了什么,再也不顾什么扑到她的身边。
碧澈的脸一片惨白,连唇色都是青白的,她的脸上雨水混着泪水,身上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疼痛而不住的地颤抖,她是带着哭腔小声地说:“太后,孩子,孩子没了”
那时我的心仿佛被人射中一箭,快的还反应不上疼痛,我回头看向权禹王,迎上的是湿漉漉的他和那同样阴寒的眼神。
不!我刹间明白了,他是知道的!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只是在出宫时被人查出不应该会牵扯到元遥,这也是我不让元遥亲自来接的原因。如果他真的以为只是私通,不会这么快的自行处理,他知道所以他杖打了碧澈,迫不及待打掉了对他的帝位有所威胁的颛福的孩子!
我攥紧了拳头,充满着愤怒地说:“你好卑鄙!原来你一直在监视我!”
他直挺挺站在那里,没有一丝的愧疚,脸色铁青地说:“如果你不先背叛我,如果这件事没有发生,所谓的监视就永远没有用武之地,就不会存在。”
这时碧澈喷出了一口血,我恨恨地说:“你根本没有权力处死孝宗的孩子!哀家要昭告天下,你害死了孝宗的孩子!”
“孝宗的孩子?”权禹王冷笑了一声,对外说,“杨京盛你进来。”
这时走进来一个人,竟是太医院的杨太医。
“杨京盛,你把事情跟太后说一遍。”
我吃惊地看向杨京盛,不明白此时权禹王特意找杨京盛要说什么。
“是”,杨京盛低头回道,然后看向碧澈说:“她怀的不可能是孝宗皇帝的孩子。”
“什么?”
“御寝怀的不可能是孝宗皇帝的孩子,其他妃子也不可能怀上孝宗皇帝的孩子。”杨京盛声音大了些,重复说到。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孝宗皇帝他并不能生育”
“大胆!你一个小小太医凭什么妄出此言!”我根本不相信他说的,愤怒地质问。
杨京盛有些害怕了,声音又变得低了些,但还是说:“下臣不敢胡说,这是要掉脑袋的啊。生前孝宗皇帝曾找下臣诊断过他的身体”
“笑话?这怎么可能!哀家怎么没听说过。再者,孝宗最贴身的太医的是苗太医,他从来没有对哀家说过孝宗的身体有何不妥,你不过是负责后宫妃嫔的太医,怎么可能知道孝宗的情况!”
“是。下臣并非孝宗皇帝贴身太医,可正是因为如此孝宗皇帝才找下臣的呀。孝宗皇帝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孝宗皇帝更不想让您忧心圣上说如果下臣走漏了风声就要臣一家人的脑袋下臣怎么敢说呢。”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颛福不能生育?我感到一阵眩晕。
权禹王一把扶住我,沉声回答:“他说的是真的,不过他知会了朕”
我推开权禹王,跄跄踉踉地来到碧澈面前,我还不放弃最后一个希望。
我掰过碧澈的脸看我,急切地问:“他们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碧澈没有回答却哭了。
“你回答啊!”我捏着她紧了些,对她喊道。
“对不起奴婢只是想保住自己和孩子的命。奴婢以前,在乐班早和表哥定了终身,可是您要我,传旨的太监说奴婢若不从命就要杀掉整个乐班的人奴婢不是自己想留在宫里后来先皇后怀孕表哥又进了一次宫,我们就奴婢骗太后实在是不得已”
我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
颛福不能生育?朱妘和碧澈,我殷切对待的两名妃子其实都背叛了他?她们也欺骗了我,就像我是傻瓜一样欺骗了我。
天啊,那孩子是如何承受这一切的
以往的事情一件件回映在我眼前我一直在对颛福说子嗣的事情,我一直在强迫他而他是以何种心情在听着我的话的呢?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哭的,但是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我一直对生不出孩子的玳君冷嘲热讽,可这正是因为她忠贞!而朱妘呢,我是怎么善待她的,我多少次告诫颛福多体贴她们母子,颛福是怀着什么心情看着这个背叛她的女人在宫中风光地走来走去?而他什么也没敢说,咬碎了牙往肚里咽,独自承担这份苦楚。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逼他的,是我让他承担这样的痛苦。
如果当时不是我逆天篡改遗诏,颛福只做一个闲散亲王,他可以每日弹奏他喜爱的曲子,他可以娶他喜爱的女人,即便不能生育也不会有太大的要紧不,如果不是我逆天,这罪就不会惩罚到福儿的头上,他也不会忍受这样的耻辱。
竟是我的错,我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杨京盛退下了,碧澈也被拉了出去,权禹王从地上将我撑了起来。
我浑身没有一点力气,眼泪流个不停,虚弱地反复说:“这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权禹王抱紧了我,让我靠在他的肩膀上,“如果不是发生这样的事,朕不愿意告诉你。”
“为什么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因为朕知道你会像现在这样,会受伤会自责会否认自己,而你一向是高傲的。”
我摇了摇头,我再也没有高傲和自负的权力我连我自己的孩子都对不起。
当初我做的就是错了,当初我篡了位让颛福登基就是错的。
“奴兮碧澈怀孕的事你没有对朕透露一点,你在防着朕算计朕,你知不知道那时朕的心情是怎么样的?”权禹王凝视着我说。
“朕多么希望根本不用监视你?但是奴兮你说朕这么做错了吗,如果不,以后死在这里的人是不是就是朕?颛福这个与你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你都把他当成亲人,那么朕呢,这么长时间的同床共枕,这么长时间朕对你的真心付出,难道就换不回一点你的真心?”权禹王语气沉痛地质问我。
我拼命的摇头,“不是的,不是的,这么做我的心也不好受我不愿意,我也不愿意去伤害你”
权禹王带着一些哀伤说:“奴兮,其实你并不知道,每夜与你睡在一起,有时候朕突然会在想,明日朕是不是就不会醒来,你会把朕杀了”
他叹了一口气,捧起我的脸深情地说:“奴兮,朕是喜欢你的,很早以前我们就许诺在一起。现在我们真的在一起了,朕不会辜负你,你不要第二次背叛朕好么?朕多么想在你身边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
我泪流满面,不住地点头。
“你答应我吗?”他再次确认道。
“我答应你,再也不会背叛你”
他再次抱紧我,我的衣服也已经湿湿的,外面的雨声更大了,我流着泪,整个世界都浸着湿冷。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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