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凤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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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在与朝臣见面的晚宴上我见到了权禹王的三个儿子,不过因为他们的座位排在众妃之后,妃嫔与朝臣之间有一层幕帘,所以也未能好好地打量和了解。
那是我在权禹王登基后首次与群臣见面,与轻松的家宴不同,那次正式的宴会显得格外拘谨和沉闷。但让我头疼的不是这些,而是宴会中元遥出席跪在殿央援举自古礼制,批评权禹王唤我“太后”而不是“母后”。
那次权禹王脸色变得极难看,却也说不出什么,起身挥袖离席。
虽然后来并没有降职,我知道那是因为元遥说得每句话都有理有据,权禹王没有理由而已,但是对他的印象已经很不好。
而我呆呆地坐在那里,我知道元遥为我的心思,但不能帮着他说什么,只能对眼前发生的沉默不语,想想也倍感酸楚。
戈翰今年十七岁,刚刚举行过成人礼两年而已,也许是因为身上流淌着外域人的血液,看起来人高马大的,比同龄的少年健壮不少。他的面相也比较粗犷,浓眉大眼的,看起来英武逼人。他的眼睛和头发都与他母亲相似是棕色的,今天穿了一件玄色的金龙团云袍子,看上去应该是个精力充沛的小伙子。
戈翰在娜木朵儿的带领下向我行了礼,我挥了挥手叫他们入座,这时年儿端了茶过来摆在桌上。
娜木朵儿客气了一下,然后对我解释说:“那天的事臣妾回到宫中一直忍不住念叨太后聪慧,这孩子听了,今日便非要臣妾带着他过来一起请安。想想也是,我们母子在后宫以后恐怕少不了太后的照顾,他也实在有必要过来向太后请安和道谢了。”
“因为实在佩服太后娘娘的心思,孩臣还从未见识过您这样聪明的女性。”戈翰说话声如其人,也有一种粗犷豪爽之感。
我轻笑着回答:“二皇子说这话就是太小看你的母妃了,你的母妃也颇有心思呢。”
“母妃这人啊,心直口快的,得罪了不少人,与那些好几道弯弯肠子的后院女人可斗不过。”
弯弯肠子?我被戈翰这个形容给逗笑了。
言语间我发现戈翰和娜木朵儿一样,说话比较直爽,第一次见面倒也不让人觉得讨厌,一时间也探究不出权禹王不看重这个二儿子的原因。
就这样三个人说了会儿话,外面有人奏报说皇帝驾到,不一会儿权禹王便一身赤色龙袍的走了进来,带来一阵奇楠香的香味。
权禹王这个时候来会有什么事呢?我心中想着。娜木朵儿和戈翰慌忙起身,诚惶诚恐地向权禹王行礼。
权禹王来到我旁边的位置坐下,对下面的娜木朵儿和戈翰说:“哦?你们也在?都起来吧。”娜木朵儿和戈翰这才复又拘谨地坐下。
权禹王咳了咳,有些不自然地对娜木朵儿说:“朕自从登基以来因为政事繁忙,因此一直没有时间去探望昭容,你最近还好吧?”
只是听到这样一句客套的话,娜木朵儿便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忙回答:“臣妾一切还好,谢谢陛下挂怀。”
权禹王点了点头,然后又转过去问戈翰:“翰儿,你最近上卿文殿跟李师父学习,学问可有长进?”
戈翰回道:“儿臣跟着师父学到不少知识,师父也常常夸奖呢。”
“哦最近还常常去打猎吗?”
“偶尔”,戈翰急切的回答,“儿臣只是偶尔去驰马活动一下筋骨而已。”
从这父子间的一问一答中我能感觉到戈翰应该是重武而不重文的,而这可能是权禹王担忧他的地方。
权禹王听后点了点头,神色稍缓,“最近廖薇还好吧,她的身体康复得怎么样了?”
“她还好,多谢父皇的关心。”。
说起廖薇,娜木朵儿似乎对这个儿媳不太满意,语气不免有些埋怨,“这孩子身子实在太虚弱,要不怎么就自然小产了呢,可惜了这可是翰儿第一个孩子,算算也是陛下的第一位皇孙呢。当初皇上您给臣妾选这个儿媳臣妾就说她过于文静,天天也是就抄抄书绣绣花,也不多走动走动,体质肯定也好不到哪去,您看看现在这不就显现出来了?”
娜木朵儿说这话太冲,权禹王有些不悦地打断她,说:“廖薇出身书香门第,朕当初就是看中她这份娴静,和翰儿这样急性子正好相配。”然后对戈翰说:“朕听说你最近新宠了一名跳舞的回姬?你已经行过成人礼了,多几个女人朕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你的妻子刚刚小产,心中恐怕不好受,你这时要多照顾她的情绪才好。身为男人,后院稳定方能专心政务,朕不是对你说教,但这里面的轻重你应该知道。”
听权禹王说这番话我思忖着,从他对戈翰的对话中看出他对自己的这个儿子也好似并非传言中那样的不待见,从戈翰的学习情况仔细问到他的家事,足见他对戈翰的关切。
戈翰很听话地点了点头,“儿臣明白,儿臣知道了。”
“那就好。行了你们俩跪安吧,朕有事要和太后商量。昭容,没什么事你就多过来陪太后说说话吧。”
昭容母子俩退下后,屋子里一时陷入了沉默。我对眼前的这个男人还停留在刚才的贤夫慈父,一时竟生出些陌生之感,不知道该对他说点什么。
反倒是他抬起我的下巴,问我:“怎么突然就怏怏不乐的了呢,嗯?”
我摇了摇头,他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到他的腿上,抱着我亲吻起来。想想几个月前他对我的强硬与粗暴,现在比起来已温柔许多。当初他刚登基我抗拒他时,他对我一点也不怜惜,后来反倒是我沉默下来,他便渐渐肯柔情地对我了。
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白天时冷静强势,若到了夜晚能如了他的意,大汗淋漓后他俯下身亲吻你的耳垂,将你抱在怀里,拿温柔感激的目光凝视着你,便什么事都是可以好说好商量的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也不知道他在床上是不是也这样对别的女人,有几次这个问题我差点忍不住向娜木朵儿问出口。
此时权禹王放开我,对我说:“朕今天给你带来了一样礼物。若是晚上给你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我一时想不出是什么意思,却也不大感兴趣地说:“不用经常送我礼物的,这样我们反而”
“可是朕知道这件礼物你一定会喜欢。”
什么礼物他会如此肯定呢?我心中有小小的诧异。
“你先闭上眼睛。王全”,权禹王对外面唤道,“把东西拿进来。”
我闭上了眼睛,先听见开门的声音,然后是小心翼翼的脚步声,在我面前好像是放了一个端盘,之后又是关门的声音。
他拉起我的手,然后我的手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质地坚硬光滑,应该是玉。
他拉着我的手慢慢地向上滑,构造有棱有角,下面应该是个方形,接着再向上,却是凹凸不平,雕刻着什么,而当我摸到最上面的凤首时,我的手停住了。
我的心扑通地跳了一下,是凤玺!我急切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前的果真是那柔白光润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凤玺!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他倒也没什么,只是说:“朕把你的东西还回来了。”
然而我呆呆的,迟迟没有伸出手去握住它。
这么长时间韬光养晦,这么长时间对他表现顺从体贴,这么长时间不问事事,就是为了向他表明安心做他的女人,解除他对我的警惕,不就是为了重新夺回我的凤玺吗?
然而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我却有些不知所措了。
那是因为这个时刻来临比我预期得要早,我也从未想过权禹王会主动将凤玺交还给我,我甚至对他毫不掩饰我与姊的矛盾,想过用女人间争斗这样单纯的理由向他要回象征太后身份的凤玺。
所以当他主动归还时,我之前的算计突然间显得苍白无力,反而增显了他的真诚。
他该知道的,归还凤玺不仅仅是归还了一个信物,还有皇太后发号施令的权力。
自古以来帝王家废妃嫔c废皇后甚至废太子的事例屡见不鲜,但无论太后是否皇帝亲母,关系是否融洽,却从未有过废太后之事。
在诺大的帝国之中,能唯一与至高无上的皇权相抗衡的也只有太后,如果以孝义来压制的话甚至某些时候太后的权力要凌驾在帝王之上,太后不仅在后宫,在朝廷政事c在继承人选上都有很重的说话份量。
他现在承认了我作为太后的权力,以后即便反悔恐怕也是无可奈何的了。
“怎么了?不欢喜吗?”他见我半天没有反应,问道。
我摇了摇头,没有去碰凤玺,反而抬头去看他。
我想去看他的眼睛,我想知道,在那故作轻松的表情下面到底有没有隐藏着对我的担忧?
不可能没有,怎么可能没有呢?他只是在赌,赌一直以来对我的温柔使我不会背叛他。
“谢谢呢,如你所说,是我喜欢的礼物。”我虚弱无力地说。
权禹王,也许你真的赌赢了也许你会输得很惨。
整个下午我一直在盯着那枚放在桌上的凤玺,至今我还没有动它。
善善回来了,她已听说权禹王交还凤玺的事,却见我现在如此表情,不解地问我:“凤玺失而复得这是好事啊,怎么小小姐反而看起来很苦恼的样子?”
我苦笑了一下,将我的心事对善善说了出来:“是啊,善,我怎么可能不高兴呢,可是它真的再次摆在我面前时我却有些迷茫。且不说这凤玺是权禹王主动交还与我的,我还好不好意思拿它去对付他,更令我感到可悲的是,即便我现在能发号施令,我能去做什么呢?我也许可以将他这个篡位者赶下去,但之后呢?以前我是为了颛福,那是我儿子,现在我去为了谁争这个皇位呢?”
善善神色沉重地点了点头,说:“不知道小小姐有没有感受到,我们今天处在这种没有退路的境地,不是因为权禹王篡夺江山,而是在孝宗皇帝驾崩那一刻就注定了。”
我愣了一下,也许善善说的是对的吧。
“不说这个了,我让你出宫叫南宫简等人下月十五入宫觐见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老奴已经通知他们了,没有什么问题。”
我点了点头,先不说我日后到底要怎么做,但至少还是应该趁早与外面取得联系才是。
我又想了想,问:“你出宫时还顺利吗?”
“老奴说是奉太后娘娘之命出宫,守门侍卫盘查了一下信证,便放行了,未见为难。”
难道权禹王真的是放开我了么?我心中暗忖。
他到底是因为对我的感情将凤玺还给我,还是因为他对目前的政局有了绝对的自信?抑或是无论从情感上还是现实上他都在压迫我,坚信我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
至少现在胜利的天平似乎在向他倾斜。
一直以为自己聪明过人,没想到他却更富智慧。我不得不承认,我的聪明是张牙舞爪的,而他的智慧是深沉的。
“小姐您何必闷闷不乐的?凤玺失而复得不管怎样都是值得庆贺的事。古人说过要及时行乐,小姐现在的荣华富贵便是享用不尽,能多享受一时就要多享受一时,否则岂不是浪费?”镜明很不理解我的纠结之处,劝慰我道。
“小姐,想起以前尔玉宫大小宴会不断,是为后宫之核心,那多开心啊。现在反而这般沉寂,让那些新来的妃嫔看起来,还以为您真的失势了呢。”形单也说道。
宫人大多对凤玺归还一事感到高兴,如意的话让我想起自从颛福去世以后尔玉宫确实好久未热闹过了。
“那么今天晚上尔玉宫就举办一个小宴会吧,哀家也好久未观看歌舞了,这次让碧澈好好准备一下。”
颛福去世后,他的妃嫔们都移居到太妃宫了,由于我很喜欢看碧澈跳舞,而且认真算来碧澈并不在后宫妃籍,因此我就索性将她留在身边。半个月前难得说想看她跳舞,不过似乎不巧正赶在她月信时。
众人欢欣领命而去。
到了晚上,尔玉宫的宫人们都盛装出席,更见碧澈穿得一身繁重奢华,珠光宝气,衣服层纱层锦,那时已经是夏天了,大家都说碧澈为了这次晚宴还真的很花心思。
当音乐奏起我凝神观看碧澈起舞,刚开始还津津有味,可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今晚碧澈的发挥并不如她的华衣那样值得期待。
善善也发现了这一点,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今晚碧澈是怎么回事?脚步都放不开,刚才旋转时她明显比别人慢了半拍,以前她可不会这样,是不是因为太长时间没跳舞的原因了?”
我没有说话,只盯着碧澈笨拙的舞步看了许久,突然站起身来,伸手命令说:“停。”
音乐骤然停止,碧澈和其他舞姬停了下来,碧澈有些气喘,体力消耗很大的样子,有汗珠从她的脸侧流了下来。
我居高临下地站在上面,伸出手指向碧澈问:“你衣服里面到底穿了什么?”
碧澈愣了一下,正欲开口辩解,我的目光变得凌厉了些。
她这才扑通一下跪着回道:“奴婢奴婢”却突然欲言又止,环顾四周。
我了解了她的意思,宴会发展到现在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就挥挥手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各做各的活吧。”
待四下退尽,碧澈惶恐地说:“奴婢,奴婢有身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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