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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第334回:躲不过,王任重回到武汉 张春桥,特地召见蒯大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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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第二部狂风骤雨下卷]

    第118节  第334回:躲不过,王任重回到武汉  张春桥,特地召见蒯大富

    第334回:躲不过,王任重回到武汉  张春桥,特地召见蒯大富

    话说王任重离开北京后,先到海南岛呆了一段时间。12月21日,中南局将王任重接回广州。他一到广州就遭到武汉“赴广州专揪王任重革命造反团”c北京清华大学“井冈山”和广州本地造反派三方面的轮番揪斗。武汉“赴广州专揪王任重革命造反团”要求将王任重带回武汉批斗,清华“清华井冈山”则坚持把王任重带回北京,广州的造反派坚决要求将王任重留在广州,各地的红卫兵都等着面对面的批判王任重,三方争执不下,天天在中南局吵闹。

    一天下午,武汉“赴广州专揪王任重革命造反团”在越剧院排练场批判王任重,天黑散场时,红卫兵突然蜂拥而上,把中南局的保卫人员挤到一边,将王任重拉上一辆中吉普,开车就跑。保卫人员开车急追,追到中山医学院门诊部,又中了红卫兵的“金蝉脱壳”之计,红卫兵把他们引上二楼,却从医院后门把王任重拉走了。

    主管豫c鄂c湘c粤c桂四省一区的中南局一号人物被红卫兵抢走了,下落不明,这还了得?中南局书记处常务书记金明亲自出面,在中南局传达室与抢走王任重的武汉“赴广州专揪王任重革命造反团”红卫兵进行谈判。他们考虑到王任重曾在武汉任职多年,在那里有一定的群众基础,为了避免武汉c北京c广州三个地方的造反派因争夺王任重发生冲突,就跟武汉红卫兵达成“君子协定”:武汉红卫兵把王任重交还给中南局,由中南局派人护送王任重回湖北省委,武汉红卫兵派10名代表参加护送。武汉红卫兵同意这个意见。

    由于担心广州和北京的造反派得知后闹事,中南局决定用专机秘密将王任重送回武汉。金明将具体负责王任重保卫工作的中南局办公厅副主任朱汉雄从床上叫起来,就在传达室门外的黑影里向他交代:“你带上几个人c三部汽车,马上接出王任重,然后用飞机送回武汉,由你接,由你送,要保证任重同志的安全。” 当时朱汉雄正患痢疾,发着高烧。

    广州的造反派还是得到了消息。12月25日凌晨四c五点钟,数十人气势汹汹来到机场,占领了候机楼,要求交出王任重。民航领导急忙出面安抚,告诉他们,王任重本人不在机场。

    王任重当时的确不在机场,他还在中医学院。

    朱汉雄从金明那里领命后,立即调了三部车和四名安全保卫人员,在武汉红卫兵带领下,来到隐藏王任重的中医学院学生生活区。王任重已经吃了安眠药,正在睡觉,被突然弄醒了,晕头转向地走不成路,被人架到汽车上。这时,北京来的红卫兵c广州本地的造反派都在四处寻找王任重。朱汉雄与武汉红卫兵不敢停留,上了汽车就直奔白云机场。

    因为事出紧急,来不及跟民航局联系,汽车到了白云机场门口,机场警卫不让他们进,朱汉雄才在哨兵亭子里给广州民航局副局长高天雄打了电话。高天雄命令哨兵放行,他们来到白云机场的飞行员招待所,见到高天雄,朱汉雄说:

    “中南局书记处要我送王任重同志回武汉,你现在就派一架飞机,我要马上送他走。你现在就打电话,让中南局书记处证实这个事情。”

    高天雄说:“用不着,我相信你,我现在就给你派专机。”

    专机机组人员还都在家里睡觉,他当即打电话,通知机组值班室,让机组人员立即到位;又通知调度室,马上把飞机从机库里拉出来。

    这时,天快亮了。王任重身边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的秘书曹志勤,还有一名医生。王任重疲惫不堪,却又睡不成觉,曹志勤让他吃了两次安眠药,他裹着棉大衣躺在那里,像一根软软的面条,几乎完全昏迷了,大家就把他抬到楼上休息。武汉红卫兵也各自披上了招待所的毯子,休息去了。

    朱汉雄问高天雄:“准备工作用一个小时行吗?”

    高天雄说:“行。”

    “飞机起飞后的气候怎么样?”

    “气候有问题,长沙c武汉都在下雪,雪一化,跑道上结一层薄冰,降落有困难。” 高天雄答。

    “有没有备用机场?”

    “广州西郊南海县有一个很小的备用机场;乐昌以北c郴州以南,有一个军用轰炸机机场。”

    “如果有人要冲进机场抢人,而武汉机场又不适合降落的话,我们可不可以先把飞机拉起来,到备用机场降落?”朱汉雄有问。

    “可以。”高天雄说。

    朱汉雄即向随他行动的保卫干部下令,把所有汽车开到招待所门口,统统把车门打开;所有司机都要坐在驾驶席上待命,随时准备开上停机坪登机。

    打过仗的人,思路缜密。朱汉雄又在一支接一支地抽烟,他在想,飞机上天后,万一有人要强行飞机改变航向怎么办?必须要有措施。他给中南局打电话请示,中南局书记处的书记们都躲起来了,只有一个可供联络的电话号码。他马上按照这个号码打过去,是中南局常委李尔重接的,朱汉雄向他讲了自己的忧虑,李尔重问:

    “你的意见是什么?”

    朱汉雄说:“我们可不可以带枪?”

    “你等一下。”李尔重说。停了片刻,再接电话的是金明。金明说:

    “可以带枪。”

    “准许我带几支枪?” 朱汉雄又问。

    “由你定。” 金明回答。

    朱汉雄放下电话,就派一名保卫干部骑摩托车返回机关拿回四支手枪,他和四名保卫干部,一人一支。当过兵的人有了枪就有了胆。

    他们刚刚准备就绪,高天雄就跑来告诉朱汉雄,飞机和机组人员都已到位,为了防止跑道结冰,武汉和长沙机场都有一个营的战士正在清扫跑道上的积雪。朱汉雄请高天雄下令,立即把飞机舱门打开,把登机的梯子靠上去,坐等气候转好。恰在这时,门卫打来告急电话,广州造反派快拦不住了。朱汉雄马上让保卫干部把王任重从楼上抬下来,又叫醒武汉的造反派代表,急速上了汽车,向停机坪飞驰而去。当他们登机时,造反派还在几百米外的候机楼内喧嚷,气氛非常紧张。王任重倒是神情自若,下车后微笑着向大家点头致意,随后,就和武汉“专揪王任重革命造反团”的人一起上了飞机。

    飞机升到了天上,却还没有确定是在长沙还是在武汉降落。先让飞机往北飞着就是了,眼下最要紧的,就是以亲切关怀的态度,让医生给红卫兵一人发一片预防晕机的药片,眼看着他们一一用温开水送服到肚子里以后,朱汉雄感到心里踏实了,因为防晕药片的主要功能是让人睡觉,他觉得这一路飞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那是一架名叫“伊尔14”的小专机,有十个座位,前边有一张床,床对面还有两个小座位,是首长在飞机上休息的地方。造反派在机舱后边睡得好香好甜的时候,王任重醒来后,趴在床上给毛泽东写了一封信。曹志勤把信交给朱汉雄,让他想办法转交给毛泽东。

    信只有一页纸,没有折叠,也没有信封。朱汉雄匆匆看了一眼,大意是,王仁重表示他“衷心拥护伟大领袖毛主席的领导,坚决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等等。后来,他把这封信交给了中南局第三书记陈郁。

    飞机到了长沙上空时,地面塔台通知说,武汉气候好转,可以在武汉降落。武汉有武昌南湖的民用机场和汉口王家墩的军用机场,要选择哪个机场降落呢?按规矩,民航飞机应该降落到武昌南湖机场。朱汉雄想,红卫兵肯定通报了王任重飞回武汉的消息,如果在南湖机场降落,出现麻烦就不好办了。过了长沙,他让机长给汉口王家墩军用机场塔台联系,塔台说那里可以降落。于是,朱汉雄又临时决定,飞机降落到王家墩机场。

    果然,武汉红卫兵知道王任重要回来了,满街的高音喇叭都在广播这个消息,南湖机场早已挤满了人。

    下午13时左右,飞机在王家墩机场悄然降落。机场上一片冷寂,除了调度室以外,什么人也没有。飞机上的造反派还在熟睡。

    在机场等了好久,才来了湖北省省长张体学c武汉军区副司令员韩东山和湖北省军区的首长。他们原要到南湖机场接人,得知专机改在王家墩机场降落,立即改变路线,避开人群,从小道上绕到王家墩来了。朱汉雄像完成了一次作战任务那样,向张体学报告:

    “体学同志,中南局要我送任重同志回湖北,我的任务到此完成了。”

    随着对“资反路线”批判的深入,刘少奇的女儿刘平平和刘亭亭接到去学校接受“阶级教育”的勒令,去学校了。王光美心里难过,她走进她们住的房间,翻看了刘平平的日记。突然,她看到这样一行字:

    “亲爱的爸爸妈妈呀,你们为什么要生我?我本来根本就不该到这个世界上来。”

    王光美心如刀绞,不由自主地拿着女儿的日记本,走进刘少奇的办公室。

    刘少奇抬起头,看见王光美满脸泪痕,有些吃惊,走过来从她手里接过日记本

    第二天,刘少奇把刘平平c刘源源c刘亭亭3个孩子叫来,对他们说:

    “我犯了错误,可能要批判我几个月,你们要经得起考验和锻炼,要经得起委屈,要到大风大浪中去锻炼,许多革命前辈都是在大风大浪中锻炼出来的。”

    他还说:“我可以不当国家主席,带你们去延安或老家种地。我的职位高,对党的责任大,犯了错误影响也大,但我没有反党反毛主席,我保证一定能改正错误。”

    12月18日中午,清华蒯大富突然接到中央文革的电话:“请你立即到中南海西门,张春桥同志要找你谈话。”

    下午1时30分,一辆小车接着蒯大富离开了清华园,向市中心一路飞驰而去。

    1时58分,车子开到了中南海西门。蒯大富下车后,对门卫说:“我是蒯大富。春桥同志打电话,约我来的。”

    门卫接通了张春桥的电话,张春桥说:“让蒯大富一个人进来。”

    张春桥穿着崭新的军大衣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握着蒯大富的手说:“你好,蒯大富同学。”

    “春桥同志好。”蒯大富用力地握住张春桥的手问候道。

    接着,张春桥把蒯大富领到大门旁边靠北的传达室右拐的一间套间内,把门关上,对蒯大富说:“你坐。”

    蒯大富坐下后,张春桥也在一张沙发上坐下,他点燃一支香烟后,望着蒯大富问道:“你去上海串联的情况怎么样?你们清华的运动最近如何?”

    蒯大富将上海和清华大学的情况向张春桥做了详细汇报。

    张春桥静静地听着,不时点点头,偶尔也插上一两句话。张春桥说:

    “从全国来讲,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相当猖獗,现在还是要深入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中央那一两个提出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人,至今仍不投降。”

    “你们革命小将应该联合起来,发扬彻底革命精神,痛打落水狗,把他们的反动路线批倒批臭,不要半途而废”

    蒯大富很激动,他明白张春桥的意思,“那一两个提出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人”就是指刘少奇和邓小平。张春桥单独找他谈此事,这是中央文革对他的信任。他当即向张春桥表示道:“请首长放心,首长对我这么信任,我一定要给中央文革争气!”

    蒯大富回校后的当晚,就召集“井冈山”的头头们开会,传达张春桥的“紧急指示”,并主张组织上街游行,公开提出“打倒刘少奇”的口号。

    唐伟在会上表示了不同意见,他说:“中央没同意公开呢,你这样上街合适不合适啊?”

    会上没有形成统一意见。

    第二天,19日上午,清华大学“井冈山红卫兵总部”c“毛泽东思想红卫兵八八总部” c“毛泽东思想红卫兵临时总部”三总部合并,宣布联合成立“清华大学井冈山兵团”,公推蒯大富为兵团总部司令,并发表了联合声明。

    “清华大学井冈山兵团”共有20名总部委员,蒯大富派人抢占了“八八”控制的校广播站后,于21日单方面公布了20个总部“筹委会”名单,其中“八八派”只占4个席位:唐伟c陈育延c朱德明c许胜利。蒯大富正式就任兵团司令。他提议:25日率领兵团战士进城,把打倒刘少奇的行动公开化。

    因为在对待刘少奇问题上的分歧,12月22日,即在“清华大学井冈山兵团”成立后的第三天,唐伟c朱德明c许胜利3位来自“八八派”的“井冈山”总部委员,公开宣布退出“清合大学井冈山兵团”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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