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张绣宛城改旗帜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建安五年四月，南阳张绣改弦更张，举全郡三十余县几十万百姓归服河北。宛城城头，新近竖立起来的袁字大旗，迎风飞扬，张牙舞爪，睥睨山河。

    时延一年，前后反复数次，曾经盛极一时祸乱天下的董卓一系的最后一个实力军阀张绣终于为自己找到了新的“东家”，这是他人生新的。

    南阳c汝南两郡乃天下腹心之地，然自中平年间黄巾为祸c初平年间董卓造逆以来，受损最为严重，人口锐减，百业凋零，颇为可惜。张绣，字伯威，幼时师从枪绝童渊，学艺十年，习百鸟朝凤枪，后黄巾乱起，天下大乱，随其叔父征战于西凉，人称“北地枪王”。后董卓入关，控制朝政，张绣以军功升至建忠将军，封宣威侯。后董卓身死，凉州诸将内乱，其叔张济领兵入荆州界，攻穰城，中流矢而死。张绣

    遂继其后，接管了部队，与刘表联合屯兵宛城。曹操两次攻打，皆损兵折将，大败而归。长子曹昂，侄曹安民，大将典韦皆殁于南阳，乃曹操生平几大败仗之一。

    ······

    “师弟，你这七探蛇盘枪比之百鸟朝凤枪更加精妙绝伦，令人防不胜防啊。”张绣与赵云同出一门，都习得童渊的百鸟朝凤枪，后赵云下山之后，数年之内，结合实战经验，创七探蛇盘枪。

    赵云本欲往河北投靠皇叔刘备，却恐袁绍见怪，遂漂泊在江湖之中游荡。后偶遇袁熙，被袁熙诳往宛城，无意之中为他招降张绣出了大力。然袁c赵二人一年前毕竟还是各为其主，赵云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得遇师兄张绣，也是美事一桩。“师兄，过谦了。师傅他老人家曾说过，师兄与蜀中的张师兄二人尽得百鸟朝凤枪的精要，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用枪高手。”赵云上山学艺时，张绣和张任二人已经下山了，所以三人并没有见过面，赵云也是在练武过程中偶尔听师傅提起过自己还有两位师兄。

    “师傅他老人家身体还好么？”张绣问道，自出师以来，已经过去十余年了，期间张绣也曾派人打探过乃师的消息，却一直是杳无音讯。

    “师兄挂念了，师傅他老人家身体一直康健的很。”赵云耍了一个漂亮的枪花，顺势收枪。

    “主人，二公子来了。”张府的一个家奴禀报道。二公子就是袁熙，张绣正式归服河北后，袁熙就让他们以“二公子”称呼自己，以免引起有心人的不满和怀疑。眼下河北之主乃是大将军袁绍而非后将军袁熙。“快请进来。”张绣连忙招呼道，“三弟，随我一起去见见二公子。”张绣乃是童渊的大弟子，张任是二弟子，赵云乃是三弟子，所以张绣的这一声三弟也不为过。

    张府，议事厅。

    袁熙不带随从亲兵，止有周仓一人随行。

    “张将军，恭喜你们师兄弟二人重逢。”袁熙笑道。

    “这还要多谢二公子才是。”张绣亦是豪爽的笑道，解决了许久不决的大事，张绣整个人都轻松下来。

    赵云仍是一言不发。

    “张将军请看。”袁熙示意周仓送上前去。

    “年月朔日，骠骑将军张绣c后将军袁熙告豫州c兖州诸将校部曲及曹操宗亲内外：盖闻祸福无门，惟人所召。左氏传闵子骞之辞。夫见机而作，不处凶危，上圣之明也；周易曰：君子见机而作，不俟终日。临事制变，困而能通，智者之虑也；汉书曰：江充因变制宜。周易曰：困而不失其所亨，其唯君子乎！王弼曰：穷必通也。渐渍荒沈，往而不反，下愚之蔽也。是以大雅君子，於安思危，以远咎悔；班固汉书赞曰：大雅卓尔不群，河间献王近之矣。封禅书曰：兴必虑衰，安必虑危。小人临祸怀佚，以待死亡。二者之量，不亦殊乎！

    曹操奸贼，欺君罔父，弑父害母~·········

    大将军衔奉国威，为民除害，元恶大憝，必当枭夷。至於枝附叶从，皆非诏书所特禽疾。故每破灭强敌，未尝不务在先降后诛，拔将取才，各尽其用。是以立功之士，莫不翘足引领，望风响应。·······

    夫天道助顺，人道助信，周易曰：天之所助者顺也，人之所助信也。事上之谓义，亲亲之谓仁。边让，君也，而操诛之；陈公台，恩人也，而操杀之。贼义残仁，莫斯为甚。······

    ········

    故令往购募爵赏，科条如左。檄到，详思至言，如诏律令。

    这篇《檄豫c兖将校部曲文》，将军觉得如何？”待张绣看完，袁熙问道：“是否可以广发郡县？”

    “曹操与我不止国仇，更有家恨，待北上之时，绣愿请先锋一职。”张绣咬牙切齿，与曹操俨然是生死仇敌。

    在取得张绣的同意后，袁熙将《檄豫c兖将校部曲文》广发各地，并《求贤令》，号召各地英杰共起勤王之师。

    檄文传至南阳湖阳县，引出隐居湖阳县的一条好汉来。其人居于湖阳大泽之中，手下八百健儿，往来于湖阳周边数县,各地商旅c官宦财富之家深受其害。然其只劫富济贫，所杀所掠者多是素日为祸乡里c鱼肉百姓之辈，故世家大族恨之，贫苦百姓称之。

    甘宁字兴霸，虽身在草莽，却心怀天下。

    鼙[pi]鼓声喧震地来，吴师到处鬼神哀！

    百翎直贯曹家寨，尽说甘宁虎将才。

    历史上的甘宁初时在刘焉手下为官，后听说刘焉祸害百姓时，欲刺杀刘焉没能成功，遂逃出蜀中，投奔荆州刘表。刘表鄙薄其出身，不能信用。后投奔东吴，渐成一代名将，甘宁百骑劫曹营至今仍为人所传诵。

    其至于湖阳县中打探消息的喽喽呈檄文于案头，近来又多闻袁熙事迹，遂起投效之意。然甘宁素不知名，又有刘表轻待于前，恐袁熙不能任用。遂心生一计。

    几日后，湖阳周边数县，新野c平氏c蔡阳c章陵等纷纷急报宛城，言“锦帆贼”出没，为祸乡里。不少豪富之家都遭洗劫，官军进军围剿无果，请宛城派兵进剿，平定祸乱。

    甘宁之名能止小儿夜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