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雏鹰展翅（下）

    正要轮到我的时候，只见牛皋一身银甲，腰间斜挎着宝刀，咧着嘴朝我笑笑，示意我不用检查。我过了辕门一关，往两边看了看，过辕门没经搜身的好像只有他一个。

    由于进得比较晚，到了甲子号考棚，能坐三十人上下的考棚里已坐下二十多人，靠近中间的好地方都被人占了，只能往边上坐，尽量挑选背风的地方。别等下雨再刮阵风把卷子打湿了。

    不长时间，所有考生都入了场。随即为考生具保的廪生进场，到正堂，开始点名和唱保。每唱到一人，考生会到正堂去接卷，柳县令在检查过考生与“亲供”上描述相符合后，在具保廪生无异议情况下，会亲自把考生的名字写上去。考生拿着“卷子”，加上一叠草稿，差不多厚厚一摞纸回到座位，此时天已蒙蒙亮。随着所有考卷发完，辕门全部关闭上锁，县试的第一场考试，正式开始了。

    天放亮，却是晴空万里。我看见试题上是空白，正准备询问。却看到有数位衙役用牌灯巡行场内，两位兵丁并力高举一个大木板子巡回展示，本场考试题目正是贴在了这张大木板上。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这对靠近正堂的考生多少有利，能及早看到题目就能早一步思考c答题。我的甲子号考棚正好在靠近辕门的地方，距离正堂那边比较远，衙役在考场各通道转了个圈，最后才转到这边，看见别人都在作答，心里还是有点着急。

    四书行文的题目是“行仁政而王，莫之能御也”，语出《孟子·公孙丑章句上》，按照字面意思，是施行仁政来治理天下，没有谁能够抵御。论的是“仁政治国”，算是中规中矩的考题。四书不过四本书，寥寥几万字，千百年的科举，每年全国那么多府县的考试，想从中挑出些花头来实在不容易。不过相比其他考试中用“截搭题”的方式来考学生，这也算是良心题啦。

    由于晚熟早起，我感觉现在有点困意。五经的试题要中午才发放。在春日的阳光照耀下，本来迷蒙的眼神，想先眯一小会，怕耽误考试，只有打起精神继续作答。题目很容易，不需要做太多的考虑。遵照二哥的意思，县试里引经据典不能引用得太深，适可而止是最好的。一篇文章，不得少于三百字，试卷每页以红线为界，以黑线为直格，每页纸差不多能写一百字左右。一共十四页考卷，后面还要写五经文，洋洋洒洒写个七八百字的四书文，那后面肯定没地方写五经文了。

    在我刻意的把握下。以仁政治国，就以当今天子为例，拿古孝贤君王来作比，以我这经过前世今生洗礼过的脑袋，写起歌功颂德的文字恰到好处，不刻意歌功，婉转之中，还带着对历史上各朝君王功过的检讨。寥寥不到四百字，只用了不过半个时辰。检查好，抄写与卷子上。慢慢把卷子合上，用镇纸压好。

    随即我便伸个懒腰，趴在桌上小寐。别的考生多半还都没下笔，我已完成了第一篇科举文章。别人见到我趴在那儿，只当一个孩子不会作答，趴在那儿冥思苦想。睡了大约一个时辰，被春日里一股寒风吹醒。抬头望望，五经文的题目尚未公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