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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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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其他的花招。

    凌悠扬目光胆怯,小心翼翼,“城主,我可以出去吗”

    “出去。”两个字几乎是从弦歌的牙齿里咬出来的。滚吧,滚吧,你大爷想做什么我现在没工夫拦你,不过你目前好歹是吃在我符家住在我符家,无论你打算掀起什么惊涛骇浪都先替我想想。

    凌悠扬闻言退了出去。房中顿时只剩下弦歌和杨丽凝。弦歌心中担忧凌悠扬会做出什么事,只想着尽快结束这里的对话。“公主,那日听见你和白潜的对话,你们二人是不是有什么矛盾”她不再兜圈子,直接套话,“若我说错了还望公主不要见怪,白潜似乎对公主甚有情意。”

    杨丽凝长叹一声,似乎不怎么想提出这事,“符城主是被他给骗了,他想娶我是真,那半分情意却是装出来的。白潜看似无欲无求,实则野心勃勃。想当初,我也曾被他骗过几次。”说到此处,她脸色微红,目光中既有怀念又有恨意,“我曾经也喜欢过他,可后来发现他想娶的只有我这个身份。到头来,除去公主的头衔,我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

    白潜,你究竟做了什么蠢事让眼前这位单纯得有点蠢的公主误会了你那狡猾的形象已经在她眼中定型了,估计是没什么翻身的希望了。想到白潜的吃鳖样,弦歌觉得很开心。她表面上颇为惋惜,“那么,公主是因为对男人失去信心,想要地生活才希望要一座自己的城池”

    杨丽凝颔首,“不能完全这么说,我只是想证明,除却公主的身份后,我并非一无是处。我不希望自己是养在笼里的娇滴滴的公主,我向往成为符城主这样的人。”

    这话听得弦歌都有些脸红,她从没想过皇宫里竟能养出这样的人,真真是透明如玉的性子。其实,弦歌很想告诉她,管理城池并没有她想得那么美好,有光明的地方自然也就有黑暗,以她的性格,在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时就会产生问题。可是,她又不想打击这位看似冷漠实则天真烂漫的长公主。

    “所以,我今日想问问符城主的意见,这样既能对以后的城民负责,在游说父皇时也能增加点说服力。”杨丽凝殷切地望着她。

    即使你有再多的理由和决心,皇上是绝对不可能给你封地的。弦歌想把这话说出来,却不忍打击她,咳嗽几声,轻道,“公主,要不这样吧,我回去后写下几条治理歧阳城的心得,然后让人给你送来。今天突然之间让我说,我觉得有点困难。”

    杨丽凝的目光中微微流露出失望之情,无奈中只有点头,“就这么办吧。”

    弦歌起身,急着到外头去看凌悠扬,于是行礼,“那么,微臣先行告退,叨唠了。”说完话,她便走出祥英宫,在门口一张望,果然没有凌悠扬的身影。她顿时觉得头疼欲裂,难道真如雪迟所说,收留他是个错误她还是太高看自己了,以为可以看住这只狐狸。

    “呵呵,城主这是什么脸色小人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凌悠扬慢条斯理地出现在她面前,笑着作揖,“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多多包涵。本来以为,在你们聊完之前我就可以赶回来,却不想你们这么快就结束了。”

    弦歌眼一眯,不打算听他废话,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衣襟,“你到哪里去了”嘴角逸出危险的笑容,她稍稍平缓语气,“或者换一个问题,你跟着我混进皇宫到底有什么目的”

    凌悠扬由她拉着,甚至跨进一步,嘴巴凑近她耳旁,“这可是在大内皇宫里,你好歹代表着符家,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举止。”

    哼哼,符家弦歌松开了他,目光中的怀疑愈发浓盛,冷冷地看着他,“你很替我着想嘛”

    凌悠扬却之不恭,“哪里哪里,你现在是我的主子,你若丢脸我也得跟着丢脸。”他看着弦歌的脸色,总算发觉自己是在火上浇油,忽尔一笑,“你问我刚才去哪儿了我带你去。”

    疑虑不降反升,弦歌跟着他往前走,在没有皇上的命令下在宫中到处游荡,若被抓住了恐怕不是解释几句就能摆平的事。结果,弦歌看见眼前“御书房”三个字,脸色一下子转黑,她的目光如刀剑般凌厉,身手指着那块匾额,一字一句,“你到这里来”

    凌悠扬若无其事地笑笑,拉起她的手就往里面走,“我发现了很有趣的事情。”

    弦歌半推半就地跟他进去,环顾四周。凌悠扬到这儿来干什么御书房里藏着什么秘密吗她身为雀南国的朝廷命官都不知道详情,如果凌悠扬真是来这里找东西的话,也就意味着皇上身边都埋藏着他的人手。

    想到这一点,弦歌不禁霍然一惊,全身僵硬,心中是彻骨的冰凉,凌悠扬的爪牙到底伸到什么地步若他想要的只是极东国的皇位,有必要处心积虑到这地步吗十多年来的韬光养晦,十多年来的浪荡风流,只为了掩饰这一切的种种吗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朝把示君,天下一乾坤。

    凌悠扬躬身翻出一个香炉,放在指尖上转着圈儿玩,回头一笑。他看见弦歌审视的目光,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流转间瞳孔自有风华,“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终于发觉我的魅力了这里是御书房,若真想做什么至少等回去后再说吧。”说完,他还暧昧地挑眉。

    弦歌站着不动,微笑,“你真有那么喜欢女人吗至少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从未见你碰过女人。”凌悠扬,你演戏已经演到了分不清真假的地步吗

    凌悠扬嘴角一勾,两步走到她身边,动作温柔却轻佻,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你不是女人吗”

    弦歌还是笑,“我可不记得你有碰过我。”

    “呵呵。”从喉间流溢出的笑声沁人心脾,宛若清溪九曲,凌悠扬低下头,额头抵着额头,黑色的瞳孔勾魂摄魄,“莫非你一直很期待我碰你”

    “不。”弦歌第一次主动碰他,双手拂上他的脸庞,端正他的脑袋,目光像要把他看透一样。“我只是在猜,你究竟骗了我多少。”又骗了世人多少

    凌悠扬的黑眸噙着笑意,“那么,你猜到了吗”

    弦歌静静地望着他,可最终也只到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身影。许久后,她松开手,撇开脑袋,干脆地转换话题,“你在这里发现了什么”

    凌悠扬耸肩,不以为意,似乎刚才的对话完全没有发生过。他将那只香炉递给弦歌,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你闻闻看,这里有什么味道”

    弦歌低头嗅了嗅,奇怪道,“皇上常有的龙涎香啊,有什么问题”

    凌悠扬笑眯了眼,“闻不出来吗虽然已经很淡了,可在这龙涎香里还掺杂着些微药物。”顿了顿,他低哑着声音,“有催情效果的药物。”

    弦歌一惊,抬头直直盯住他。

    凌悠扬对她的视线恍然不在意,继续道,“惠临帝这几日都没用过御书房,他一直待在新晋封的兰嫔那里。从这味道的浓淡推断,点燃这药物应该是在两三天前。”顿了顿,他笑得更开怀,“你那位旧友,兰嫔娘娘也正好是在这几日晋封的吧”

    弦歌多看了那香炉几眼,态度淡然,“那又如何她现在已经是兰嫔了,又甚受皇上宠爱,只要每人追究这件事,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你不追究吗”凌悠扬笑望着她,“你们现在应该是敌对吧如果追究下去说不定这新晋封的妃子马上就会倒台哦”

    “没有必要,现在要专心处理的是陆务惜的案子,我统一口径和搜查证据都来不及,没有这闲工夫。”弦歌垂眸,“况且,现在兰嫔正是得宠时,皇上很喜欢她,这点是最重要的。无论这头是怎么起的,只要皇上满意,我就没有下手的空隙。”

    凌悠扬将那香炉塞回原来的位置,“是吗”他长叹一声,斜过眼瞅着弦歌,“说起陆务惜的案子,你应该没忘了冷立吧你打算怎么处理他狡兔死,狗肉烹,你应该不是这种人吧”

    弦歌淡淡一笑,像是讥嘲,“这哪轮得到我决定,你凌悠扬是决不会让这么一个将才死在这京都的吧你不是想收服他吗现在正是你表现的机会啊。”

    凌悠扬失笑,“需要我感谢你给我这机会吗”

    “那倒不用。”弦歌敛起笑意,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再次转回头一个话题,“你只需要回答我,你到这御书房究竟是来干什么的别跟我说是来调查这香炉的,我不相信。或者,你刚才来的地方不是这里”

    空气静悄悄的,没有任何流动,只余下二人的呼吸。

    凌悠扬笑了,半真半假。他直直地盯住她,一字一顿,“你不是说过,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弦歌一动不动,望着他,静静的。

    凌悠扬笑眯眯的,然后走出这书房,门一打开,冰凉的空气流淌近来。“回去吧。”

    这天晚上,凌悠扬从符家消失,没有任何告别。

    第二日,极东国的友好队伍正式入京,又凌氏七皇子带队,举城欢迎。

    第二十七章迎宾

    湛湛蓝天剔透如水,在微熏的阳光下折射出水晶般流转的光彩。凉风轻拂,浮云淡薄。

    极东国的大队人马排列整齐,秩序井然。队伍中敲锣奏鼓,彩带飘扬,鲜花肆意泼洒,美人歌舞嬉戏,热闹非凡。京都中的百姓都赶到城门观看,人山人海。

    凌悠扬坐在队伍中间最大的那顶轿子里,看不见人影,但轿子四周却有美人环伺,当然也有卫兵的严密把守。

    弦歌站在高高的城墙上,遥望这壮观的队伍,沉默无语。

    “呵呵,这阵仗可真够拉风的。”白潜笑眯眯地走上台阶,向她靠近,“没想到符城主今天会来观望,你看上去不像喜欢凑热闹的人。”

    弦歌瞥他一眼,淡淡道,“朝中各位大臣,基本上全都到齐了,我虽然没去下面迎接,至少也得到这城门来做做样子。符家树大招风,我不希望自己的失礼给整个家族带来不便。”

    白潜抿唇笑笑,也没在这话题上多加废话。他慢吞吞地走到现在弦歌身旁,似乎斟酌了很久才开口说话,试探道,“昨日符城主和长公主聊了什么吗”

    弦歌慢悠悠地转过头,似笑非笑,“白大人很关心”

    白潜笑得含蓄,“只是随便问问。”

    弦歌笑,浅笑,“我和长公主也只是随便聊聊,女孩儿家的话,白大人应该不爱听。”不等白潜接口,她又继续道,“说起来,陆务惜的案子也该快定了,白大人有什么见解”

    白潜脸上的笑容有片刻僵硬,他叹道,“符城主,虽然证据和证言都收集到了,但若再回头仔细审这案子,很多细节都有问题。”顿了顿,他问道,“你坚持要判死刑”说着,他伸手指了指城楼下的大队伍,“何况最近又是喜庆的日子,犯杀忌啊。”

    弦歌摇头,“白大人,一开始你帮着陆务惜是因为想拿他来牵制我们符家,如今他很明显没有东山再起的实力了,你又何苦因他而得罪符家呢”

    白潜自嘲地笑了笑,“的确是吃力不讨好。”顿了顿,他的目光转为深沉,“可是,陆务惜权倾朝野多年,这其中有坏事也自然有好事。他若继续活着,他以前的党羽至少还有点顾忌,那我就有足够的时间去化解这股势力。若直接判他死刑,那他的党羽马上四分五裂,朝中会不安稳。符城主,你也是明事之人,希望你顾全大局。”

    弦歌不动声色,“乱臣贼子,岂能姑且白大人言过了。”她望着下面的队伍,看着极东国的人似乎都进城了,她跨步离开,向下走去,“我的立场不会改变,白大人可以再想想。”

    白潜望着她的背影,脑子里又想到杨丽凝的身影,烦恼地叹气,喃喃自语,“真想直接辞官算了,麻烦啊。”他想过的是那种山清水秀衣食无忧的闲人生活,怎么就偏偏生在白家白潜嘀咕,下辈子一定得投胎好。他瞥了眼凌悠扬坐的那个轿子,满眼艳羡,“人家做皇子都能做得那么潇洒,唉,难道还是性格问题”

    城门之下,雀南国的诸位官员都站成一列,迎接这位邻邦贵客。个个人态度恭敬,大气不喘一口。一则是礼仪问题,在场的人自然不敢失礼。二则是因为这位凌七皇子是出了名的无理取闹,他们也不敢对对方话柄。三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极东国的总体实力明显站在优势地位,得罪不得啊。

    凌悠扬态度傲慢地从轿子里跨下来,锦衣华服,漆黑的长发束着白色玉冠。他懒懒散散地向四周望去,向前走了几步,身后跟着一绝色美人,正是皇甫容。

    有雀南国的官员上前道,“七殿下初临京都,恐怕不胜疲倦,不如先去休憩一会,晚上有专为您设立的洗尘宴。”

    弦歌站在远处观望,并未靠近,看着凌悠扬很不耐烦地和那官员说了几句话,然后大队人马簇拥着他们向皇宫行进,马匹人流绝尘而去。

    弦歌低叹一声,看来今天晚上又不得安宁了,京都这种多是非之地,她还是快快把陆务惜的案子解决了,然后赶回歧阳城过她的惬意生活吧。

    朱漆白宇,金碧辉煌。

    今夜是满月,澄黄透亮的月光铺洒在每一个角落。宫中欢歌载舞,笑声宴宴。

    身穿绫罗绸缎的纤美女子们在厅中翩翩起舞,姿容艳丽。宛如绝世白玉般的无暇肌肤,腰支如蒲柳般柔嫩无骨,眼神勾魂摄魄,裙裾翻转,笑若风铃。那领舞的女子风情妖娆,在最后一个转身跳跃后,随着乐声的结束,所有舞女都伏在地上,香汗淋漓。

    惠临帝大叫一声,“好,朕重重有赏。”

    “谢皇上。”

    弦歌坐在白潜身旁,对着眼前的表演始终提不起兴致,意兴阑珊地喝着闷酒。白潜笑望她一眼,“有这么无聊吗”

    “不。”弦歌又喝一杯,“只觉得这种粉饰太平太过虚伪。”她转头望着白潜,嘴角挂着兴味,调侃道,“是否因为长公主没有出席,所以白大人也是这般无精打采”

    白潜面上一红,撇开脑袋,“符城主这玩笑过了。”

    弦歌笑而不语。

    惠临帝在皇座上笑容满面,望着凌悠扬微眯的双眼,开口问道,“不知七皇子感觉如何今日是为你洗尘,还望七皇子玩得尽兴。”

    凌悠扬举杯笑道,“哪里哪里,贵国风景柔和优美,美人如繁花般耀眼,在下乐不思蜀。”

    “呵呵,”惠临帝听后满意地点头,“七皇子若是喜欢,可在这些舞女中选上几个,长夜漫漫,也可消磨时光。”

    凌悠扬笑着瞥上几眼,目光有意无意地在弦歌身上溜了圈,拒绝道,“皇上客气,悠扬心领。”

    弦歌头皮一阵发麻,戒备地望着那只演戏演得正愉快的狐狸,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惠临帝道,“不知这次七皇子来访京都,主要是为何而来”

    凌悠扬笑着扬眉,“我代表极东国向贵国表示我们的友好,对于前段时间的偷袭行为来道歉弥补,还望皇上多多抱憾。此行还带上诸多赔礼,望请笑纳。”

    “呵呵,客气了。”惠临帝笑得很开心,“朕本就没放在心上,极东和雀南如此靠近,本就难免有些摩擦,普通百姓邻居间都会时而吵架,更无论两个国家。”

    凌悠扬嘴角噙着笑,“皇上能体谅自然最好,除却表示友好外,还希望皇上能将冷立归还给鄙国。对于冷立的错误,悠扬在此为他赔罪。”

    这种事情嘴上赔罪就能解决吗弦歌心里冷冷地想,毫无意外看到同席的白潜也露出不赞同的目光。想想也是,犯着同样的罪,陆务惜可是要拿命来抵,你凌悠扬作为真正的幕后主使者,将所有人都耍玩了把,如今曲终人散,你却拍拍手说结束了,还把冷立给要了回去,这未免过于护短了吧

    惠临帝眼睛眯了眯,沉默片刻后,道,“符弦歌。”

    “微臣在。”弦歌应声而起,“皇上有何吩咐”

    “明日你将冷立从牢中带出,给七皇子送去。”

    弦歌低头,不用看都可以感觉到那只狐狸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应道,“臣领旨。”

    惠临帝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向凌悠扬,“虽然冷立可放,但在此之前还要让我们审问一番,以备底案。”

    “那是当然。其实我明日和这位符大人一起去牢里接人即可,也不好太过麻烦。”凌悠扬笑得收敛,语气是相当地识大体,他恭敬地低头,“其实,这次在下千里赶来,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是为求婚。”

    求婚全场俱惊

    凌悠扬抬头,微敛双眸,风华绝代,“希望皇上能将长公主杨丽凝赐婚于在下。”

    话音一落,白潜立刻刷白了脸,眼珠子都快要瞪出去了。弦歌拿在手上的酒杯一个不稳就摔在地上,“乓铛”一声,打破整个宴席的诡异寂静。她迎上凌悠扬望过来的双眼,似乎看到他挑衅地笑了笑,转瞬即逝。弦歌的眉头都快拢成山丘了,这唱的是哪出戏啊

    惠临帝目光炯炯地望着他,神情中看不出喜怒,“七皇子希望迎娶丽凝”

    凌悠扬点头,“我是诚心来提亲的,希望可以和贵国联姻,以示友好。”顿了顿,他勾唇笑道,“若皇上同意这门亲事,凌悠扬发誓此生永远只得长公主一个妻子,不离不弃。”

    听到这句话,弦歌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她侧过脑袋,看见邻座的白潜快把手中的杯子给捏碎了,指节上青筋毕露。

    “呵呵,”惠临帝似乎没有反对的意思,笑容满面,“联姻是件好事,不知众卿家有什么看法”

    白潜“啪”的放下手中酒杯,第一个站了起来,义正严词,“微臣反对。”

    弦歌在旁似笑非笑地把玩着杯子,就知道他会反对,却没想到这么沉不住气。凌悠扬,无论你有心还是无心,这一手倒真是帮到我了。

    惠临帝“哦”了一声,“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