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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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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果然走到了这一步。最向往爱情的女人居然为亲情而放弃了自己的执着,甘愿陪着一个不爱的老头在这薄情的后宫中等待红颜枯老。片刻后,弦歌微微一笑,“看来白大人也打算留陆务惜一条命了”

    白潜笑得不动声色,“符城主,得饶人处且饶人。”

    两人说话间,有一女子从不远处施施然而来,仪态优雅万千,她站定在弦歌面前,盯着她没说话。弦歌一怔,正觉得这女子十分眼熟时,却见白潜已经行礼,神态和平时似乎有点不一样。

    “微臣见过长公主。”

    长公主杨丽凝弦歌惊然想起这女子,急忙拜见,“见过长公主。”

    杨丽凝眯起眼,语调平坦,“符城主好忙啊,本宫一直等着你的拜访,却终日没有消息。看来,你是不屑到这后宫来”

    “公主言重。”完了,这公主脾气发作了。弦歌暗暗叫糟,“这几日在下确实很忙。”

    白潜转头看看弦歌,然后又望着面前这位长公主,笑得风流倜傥,“长公主和符城主有约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符城主有交情了”

    “与你无关。”杨丽凝说话毫不留情,目光清明地瞥了白潜一眼,“我不像你那么虚伪,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不用在我身上费心了,即使父皇同意我嫁给你,我也绝对不会同意,还请白大人移步,我只想和符城主说话。”

    咦好象听到有趣的事情了。弦歌抬眸,看着白潜微微尴尬的面色甚觉有趣,她又转头望向杨丽凝,扬眉一笑,“长公主殿下,要不这样吧,待我回府后换了朝服,然后今日下午便来拜访,不知公主意下如何”看来,找到对白潜下手的突破口了。

    白潜眯眼,看到弦歌偷偷向他算计一笑,顿时觉得头痛无比,偏偏又插手不得。

    杨丽凝颔首,“姑且这样,若符城主再次失约,本宫必不会善罢甘休。”

    弦歌微笑,“公主放心。”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她还没愚蠢到让陆务惜活下去,要让白潜妥协,看来这长公主殿下会起到大作用啊。

    第二十五章真心

    弦歌回到府中后,随便挑了件衣服,换穿完之后便又走到府门口。符家的马车华贵宽敞,里面甚至可以点着香炉,放着坐垫和被褥。她跨上轿子放下帘子,“起轿。”

    “是。”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轻笑,弦歌急忙回头,看见凌悠扬笑眯眯地移开被褥,坐在她面前,动作迅如闪电,一把拉她入怀,伸手捂住她的嘴,“别声张,你也不想在路上因为我而耽搁吧能安静一点吗”

    连鼻子也一起被捂住了,弦歌的脸憋得通红,眼睛死死瞪着他,无奈点头。

    “乖孩子。”凌悠扬很是洒脱地松开手,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笑容更盛,“其实都怪你不好,这么无情就把我扔给符雪迟,让我很不愉快。”

    这家伙怎么整天神出鬼没的弦歌拍胸口通气,“你怎么混上来的雪迟没看着你”

    “说起这个问题,我上次就提醒过你,你周围的守卫不够严谨。”凌悠扬好整以暇地靠在被褥上,眉眼含情,“若让我来杀你,一百次机会都有了。”

    弦歌不悦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凌悠扬移动位置,斜倚在她身旁,伸手把玩着她垂落的发丝,在手指间绕打着圈儿,“弦歌,我是你的贴身小厮,所谓贴身,就是吃饭洗澡睡觉都要在一起,不跟着你怎么行当初你是俘虏的时候,我对你多好,让你睡我的床吃我的饭,还让你跟我一起洗澡。如果你不好意思让我服侍你沐浴,至少可以让我帮忙换衣服啊,你怎么就那么无情呢”

    弦歌斜睨他一眼,把自己的头发从他手中拿出,又坐开一段距离。“此一时彼一时,我不像你那么没节操。”

    “呵呵,”凌悠扬笑出声,身子又凑近去,“你在害臊吗可是当初我早把你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看光了,现在才觉得羞涩不是太迟了吗”

    白皙的面颊“噔”的一下全红了,弦歌闭眼,吸气,连续几次深呼吸后,她缓缓睁开眼,这世上怎么就有脸皮这么厚这么不要脸的人“我记性不太好,那么久远的事情早就忘光了。”

    “忘了”凌悠扬挑眉,笑得不怀好意,“忘了还会脸红”

    “我会脸红跟我忘记的事情无关,只是为你的言行无忌感到悲哀。”弦歌决定装傻到底。

    凌悠扬唇上爬出一丝魅惑的笑,在弦歌白嫩的脖子上挑逗地呼气,两只手已经不规矩地揽上她的腰身,“那么,要不要我帮你回忆起来”

    弦歌身子一颤,急忙向旁边躲开,无奈某人揽得太紧,她又躲得太急,结果一头撞在窗户上,“砰”的一声,头冒金星。

    在外赶着马车的车夫都忍不住开口询问,“城主,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弦歌疼得龇牙咧嘴,“我和小厮在闹着玩。”说完话,她抚着额头转首盯住凌悠扬,目光那叫一个凌厉,“你到底想干什么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踢下马车”

    凌悠扬无辜地摊手,“又不是我推你去撞窗户的。”他笑着询问,“要不我帮你揉揉”

    “不必。”弦歌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你离我远点就行。”

    凌悠扬的身子很是惬意地向后一倒,双手枕在脑后,“根据我这几天的观察,符雪迟是不是喜欢你啊”

    弦歌一怔,撇开脑袋,“是或不是与你何干”

    凌悠扬打量她的神色,笑道,“你不喜欢他”

    弦歌皱眉,转过脑袋,眯着眼盯住他,然后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阴阳顿挫,“我喜欢他。”偏偏不顺着你的意思说。

    凌悠扬笑意不减,“像兄弟一样地喜欢他”

    弦歌噎住,说是不对说不是也不对,冷着一张盯住凌悠扬,故作镇定,“关你什么事”

    关他什么事凌悠扬认真地想了想,脑子里纠结了半天又恢复成吊儿郎当的笑容,“我好象很喜欢你,你若喜欢的是别人那便麻烦了。”

    弦歌笑道,“哦你也会有觉得麻烦的事”

    凌悠扬颔首,“虽然我觉得在别人拜堂时去抢新娘会很出风头,不过,男女之间毕竟是讲究你情我愿的。”

    弦歌扑哧笑出声,虽然跟他说话常常会很生气,不过,却也常常觉得很有意思。“凌悠扬,喜欢上你的女人一定很可怜。她会用所有的真心来对待你,可是你却连句真话都不会说。你口口声声对每个女人都很好,其实是一个都不喜欢吧你这样的人很难去喜欢别人,那么,爱上你的女人注定是一生的单恋了。一生的虚假,一生的殇情,一直到死都得不到你的真心。”弦歌粉嫩的唇畔勾起微小的弧度,“一生的富贵换来一生的孤独,很可怜吧”

    凌悠扬脸上的表情出现片刻的停滞,风停了,时间静止了,仿佛幼时放飞的那只纸鸢又飘飘渺渺地飞回,然后悄悄跌落到面前。他静静望入弦歌的瞳孔中,唇角扯出一抹笑,“你又怎知道我没有真心”

    弦歌仅是笑,没有回答。她微微垂下眼眸,纤细的睫毛遮掩着她的眼神,琉璃般的黑色瞳孔洋溢着不为人知的情绪,“我很喜欢雪迟,实话告诉你也无妨,雪迟是我至今唯一喜欢过的男人。呵呵,我小时候的愿望就是想嫁给他,我喜欢他,崇拜他,景仰他。”

    然后有一天,她突然发觉,光是那样地仰望他,已经让人无法满足了。她想和他站在同一个高度,但是,等她真正任上城主一职,却反而把彼此推到越来越远的地方。

    弦歌睁开眼,目光坦荡无暇,“你问我喜不喜欢他,那当然是喜欢,而且很喜欢很喜欢。”顿了顿,“不过,我若真跟他在一起,迟早有一天会给他带来麻烦的。”

    凌悠扬似笑非笑,声音像毒蛇一样钻进她的耳朵,“因为你的身世因为你是陆务惜的女儿因为你是乱仑而生出来的”

    弦歌神色一僵,摇头苦笑,“你果然言谈无忌。”

    凌悠扬邪魅一笑,“你若是真的很介意这件事,可以考虑跟我回极东国,在那里没有人会提起它,岂不是很合你心意”

    弦歌偏过脑袋望着他,“不要,我不想和你在一起。”虽然在凌悠扬面前,她女儿家的名节算是彻底没了,不过,因为逃避而离开这里就像懦夫的行为,符家从没有这样的人。这世界每个地方都会有不称人心的事情,若只是以为不称心而离开,那么,这天下没有一个地方是完美的。

    凌悠扬嗤笑,“你刚才那番话若当面跟符雪迟说,他会高兴得发疯,跟我说又有什么用”

    “雪迟知道。”弦歌微笑,“雪迟知道我的顾虑,而且,想嫁给他也只是小时候的愿望,现在我长大了,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若还是像小时候那样什么都不想,岂不是很没长进”

    凌悠扬盯着她看,许久后,眨了眨眼,“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这么一年一年地下去,你小心变成老姑娘没人要,到时候再求我可就迟了。”

    弦歌大笑,“凌悠扬,你绝对不是我的良配。”顿了顿,她美眸清如明镜,字句清晰,“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就是我想要的,你能给吗”

    凌悠扬沉默,他扬眸,不羁地掀唇,“难道我给你就接受”

    弦歌被他的反问一怔,心底一片空白,脑中像被什么给击了一下,居然回答不出一个“不”字。

    半晌,在两人沉默的时间,马车已经停下了,车夫在外出声,“城主,到宫门了。”

    弦歌应了一声,掀开车帘,压得极低的声音飘到凌悠扬耳中,“你给不了,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凌悠扬压低帽子,俨然一副恭敬的小厮样,跟在她身后下车。“自作聪明。”

    皇宫里的路蜿蜒曲折,长廊阁楼缭绕四周,鸟语花香,阳光暖熏。长公主杨丽凝的祥英宫是在东南方向,途经御花园的时候,弦歌稍稍感叹了一番,果然漂亮,不知惠临帝在这上面花了多少金银。在小太监的带路下,他们忽然经过一座陌生的宫殿,殿外种满馨香兰花。

    弦歌脑中有了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眼前很快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古湘玲身后跟着侍女,风姿卓越地向她走来,笑容甜美,“这不是符城主吗”

    弦歌瞥她一眼,行礼道,“见过兰嫔娘娘。”

    “风水轮流转,没想到也有你向我行礼的一天。”古湘玲笑眯眯地望着她,“听说,皇上最近把义父的事情交给你和白大人去办了,不知符城主打算怎么处理呢”顿了顿,她马上接下去,“不过,在符城主做出决定之前,请容我好心地提醒一声,皇上现在可没处死义父的意思,你得多揣摩一下圣意啊。”

    弦歌抬头,不卑不亢,嘴角带笑,“兰嫔娘娘,根据雀南国的国法,后宫嫔妃不得参政,以后在你问出这种问题之前,请先注意自己的身份。”

    古湘玲笑容微微一敛,眯了眯眼,“多谢符城主提醒。”

    “客气。”弦歌不动声色,“在下还有事,先行告退。”在擦身而过的那一刹那,耳中听到湘玲刻意压低的声音,“但愿从来没有认识你。”

    他日种种成水痕,今朝一日成陌路。

    脑中还记得在幼稚孩童时,她嫣然一笑,满天朝阳也比不过她脸上艳丽的色彩,“弦歌,我好高兴可以认识你。”

    脚步继续跨向祥英宫的路途,弦歌似乎什么也没听见,背后似乎还能感觉到别人的目光,她头也不回一直往前走,直到祥英宫出现在眼前。

    始终沉默的凌悠扬瞥他一眼,“刚才那女人就是歧阳城的叛徒陆务惜的义女”

    弦歌微微点头,“以前是朋友。”她自嘲一笑,“想想还挺悲哀的。”

    凌悠扬拉了拉帽子,低低一笑,“我从来不交朋友,连被背叛的机会也没有。”顿了顿,他继续道,“我也根本不会给别人这种机会。”

    弦歌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然后转头,跨步进入祥英宫。

    第二十六章公主

    杨丽凝是个漂亮的女人,气质典雅大方,也是惠临帝最宠爱的女儿之一,可惜她的神情中总带有一份冰冷的漠然气质。在这后宫之中,她从未有过交情特别好的嫔妃或姐妹,甚至于对自己的母后也不怎么亲近。

    弦歌虽然从未和她打过交道,但对这个人还是有所耳闻。她想不太明白这么孤僻的人怎么会突然邀请自己这次若不是想搞清楚她和白潜的事情也不会这么主动。弦歌一想到身后还跟着个凌悠扬就更觉得头疼,但愿不会出什么差错。

    杨丽凝坐在上座,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吩咐了下人端上茶水和点心后便让她们退下了。空荡荡的屋子里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弦歌正想打破沉默的时候,杨丽凝却开口说话了,她瞥了眼站在弦歌身后的凌悠扬,淡淡道,“你不用把头低得这么下面,我这里规矩不多。”

    弦歌一怔,回头看了眼凌悠扬,看到他的下巴都快碰到胸口上了,满脸憨厚的表情。该死,这厮不会想在这时候玩什么把戏吧“小凌,别让公主看笑话了。”你给我老实点,别在这里装模做样的。

    凌悠扬微微点头,一副腼腆的无措样,“对对不起。”

    弦歌眼一眯,这小子还真想在这里闹一闹演戏演出味来了她转头面向杨丽凝笑笑,“长公主别介意,小凌没见过什么世面,可能有些紧张。”

    “嗯。”杨丽凝点头,也不再注意凌悠扬。她认真地看着弦歌,轻道,“符大人是雀南国唯一的女性城主,而且年纪轻轻就接管了这个位子,所以,本宫有些事想问问你。”

    弦歌微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要问尽管问,反正我也有好些事想套套你的话,我这个人向来公平,我既然要问你,也自然给你机会询问。

    杨丽凝开口道,“符城主,女子治理一个城池,相比男子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或者有什么麻烦的事情”

    不是吧这叫什么问题不过,还真难倒她了,她从没注意过什么,至于麻烦则是接连不断。弦歌摸摸鼻子,苦笑道,“公主不应该太拘泥于男女之差,按着自己的性子做事就行了。公主若真想向皇上索要封地,光在我这儿讨经作用并不大,关键还在皇上那里。”

    杨丽凝的脸蒙上一层晦涩,颔首,“这我也知道。”

    弦歌笑道,“公主,符家的城主之位向来是由符家内部决定,皇上没太大干涉的权利,所以我身为女子也能当官。可是,公主你索要封地,这是皇上做主的事情。雀南国建国几百年,给公主封爵封地的事情是少之又少,据我所知,仅有靖胤公主和倩仪公主,这其中,倩仪公主是因为年轻守寡,那时的孜帝为了安慰她让她分分心才给的封地。”顿了顿,弦歌叹道,“公主荣华富贵,治理一个城池也并非游戏,何苦如此坚持”

    杨丽凝蹙眉,“我当然知道这并非儿戏,身为城主就必须对城民负责,我又不是三岁无知小儿。”

    和公主讲话果然很难伺候,弦歌暗暗叫苦,点头,“微臣失礼。”

    杨丽凝的眉毛皱得更加厉害,声音一下子转冷,“符城主,我先在这里说清楚,在我这里你无需拿出在父皇面前的样子,每次看到你们这些官员在我面前装模做样的说话就甚感厌恶。我们只是普通的聊天,你却戴着一副面具坐在我面前,我会有被算计的感觉。”

    弦歌一怔,颇有哭笑不得的感觉。姑奶奶,你可以不戴面具地板着冰块脸,那是因为你有公主的身份,自然无人敢看不惯,即使真有人看不惯也不敢说出来。我小小一个城主若在旁人面前摆出不可一世的样子,那不是在给符家和歧阳城找麻烦吗

    算了算了,还是快点把想知道的事情给套出来吧。弦歌笑道,“公主多虑了,微臣没有你想的意思。只是官场上的人都习惯用笑脸来面对人,说到算计,白潜大人比较擅长,弦歌实在不善此道。”

    不出弦歌所料,杨丽凝脸上瞬间出现厌恶之情,“白潜这人我早知道他的劣性,工于心计,狡诈多疑,偏偏这样的人还常摆出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实在虚伪。”

    呵呵,白潜你若亲耳听到这样的评价会做何感想弦歌在心里笑翻了天,很好,很好,照这个趋势问下去,尽快把白潜的事情问个清楚,然后在审判陆务惜的案子上就能讨价还价了。

    正当她在心中打着如意算盘时,凌悠扬突然兴奋起来,频频点头,“公主说的是,公主说的是,白潜还曾欺负过我们城主。”他甚至手舞足蹈,“我们城主人很好的,公主和白大人有什么不快的事都可以说给我们城主听。”

    整个房间都在瞬间安静下来,凌悠扬似乎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急忙低头认错,“对对不起。”

    若他不开口说话,弦歌很有信心按自己的步骤把事情给搞清楚。如今,这只狐狸一说话,一下子把气氛全搅乱了。这感觉就好比到手的金子没了到嘴的鸭子飞了,弦歌侧过眼狠狠瞪住他,恨不得将他抽筋拔皮,她就知道带他来皇宫是个最大的错误。

    果不其然,杨丽凝沉下脸,“符城主,你这个小厮未免太没规矩。”

    凌悠扬一脸吓傻了的表情,“对对不起。”

    你今天说“对不起”说得很过瘾嘛先是偷偷溜进马车跟来,如今又在杨丽凝面前作戏,打死她都不相信这只狐狸仅是为了整人才这么做,他肯定是想在皇宫里做点什么。弦歌连连叹气,脸色并不好看。

    杨丽凝看着凌悠扬恐惧的样子,无奈地摆手,“我不罚你,你先退下去。”

    退下去把这只狐狸放身边她都没信心能够管住,退下去后这皇宫还不是任他畅游弦歌的脸色越来越臭,她回头盯在凌悠扬脸上,偏偏又不好开口阻止,若现在不让他出去,狐狸待会儿肯定还会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