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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5章 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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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韩掌柜家门,安若墨什么也不曾说,直到快到了自己家,才问了安喜一句在什么地方找到的韩掌柜。

    安喜面上有些为难,道:“确是在那西街街口上离唐家远着哩。”

    安若墨默然不语,她知晓,唐书珧叫她一回来便直奔韩掌柜家,为的就是抓到韩掌柜与唐家勾结的证据。但偏生,安喜见到韩掌柜的时候,他却不在任何一个能被指证和唐家有关的地方。

    而很明显,安喜这小子的心眼儿不多。若是换个灵通的,见得韩掌柜之后扯着说上一阵子话,难说就能看到什么人物“路过”呢。但现下说这个显然是晚了,来不及的。

    她倒也不想责备安喜,看着韩掌柜那些表现,她不得不相信他心里头有鬼!至于将仓库着火的事儿栽在玉简头上,这实在是个蠢透了的理由——如果火当真是玉简取暖不慎走水才烧起来的,那么最初着火的地方一定在仓库里。而若是有人纵火,着火的地方十有□□在库外。只要安家的仓库没有彻底烧个精光,就一定能看出起火位置的不同。

    天色已经晚了,车厢里头也黑下来。安家的车里头是没有固定的灯座的,安若墨也不敢叫人点,便倚在车壁上发呆,到了家里头草草吞了些东西便躺下了。

    她没睡好,不过第二日见得掌柜的和几个伙计,她便明白过来——没睡好的,远远不止她一个人。

    韩掌柜的眼眶底下两块子乌青,玉简的面色也枯槁得很,全然不是当初那清秀少年的模样。单从“忧思过度神色劳累”这一点来看,这俩人倒还都挺有可能是做贼心虚的。

    但剩下的三个伙计,虽然面上都有些阴沉,却也都没有这样叫人怀疑的憔悴

    安若墨一边看着,一边在心中告诫自己万万不可先入为主。她要借着这个机会让韩掌柜走人不假,但那玉简

    若是玉简也是个包藏祸心的,或者敢偷偷动什么手脚而怕被查出来的,她也不能容!

    安家的产业,现下是她的,以后也很可能一直是她的。既然是她的,那便断断容不得别人染指。

    既然要询问的是仓库着火这般叫人不愉快的事儿,安若墨便也不再和掌柜伙计们寒暄了,说了几句便直奔主题:“我倒是想知道,为什么我前脚走了,后脚仓库就着起火来?烧了那么多,叫我怎么和爹爹交代?”

    那韩掌柜瞥了一眼玉简,道:“二姐儿,这事咱们可都是听玉五哥说的。您还是问他吧。”

    安若墨点点头,道:“玉五哥要说什么,说就是了。”

    “姐儿,那仓库是半夜里我正睡着的时候着起火来的!”玉简道:“我被烟呛醒过来,发现仓后着了火了,就赶着去寻人帮着救火待得天亮时才将那火头全灭掉呢,可是后仓的货是烧光了”

    安若墨“哦”一声,瞥了韩掌柜一眼:“韩掌柜有什么说的?我记得,昨儿您可是很有些见解。”

    韩掌柜一怔,想来是没有料想到这丫头片子这么不会做人,当着面就把皮球踹给他了,不由蹙了蹙眉:“我只是只是这么想想,咱们这仓库,多少年了都安安生生的,怎么玉五哥一来,就烧了呢?蔡伙计同玉五哥是轮流值夜的,怎的偏生就是玉五哥在值夜的时候”

    玉简到底年轻,哪里沉得住气?一张面皮子登时涨红了:“韩掌柜难不成是疑心我放火烧了仓!”

    “我可没这么说,也许你放了火,也许只是不慎走了水,这谁能说得清楚?哦,自然也有可能是什么坏人有心害咱们,不过,那偏僻地方,谁没事儿大半夜过去放火呢,也不怕叫周围村民看到,当小贼打?”

    “好汉做事好汉当!”玉简怒道:“若果然是我不慎走了水,怎会不认?!”

    “那可是几千两银子的货,卖了你,偿得起吗?”韩掌柜道:“好汉?你还是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子呢!再说了,若是有人故意买通你”

    “我姐姐是安家的姨娘,我怎么会投靠旁人?倒是你韩掌柜,你先是做假账欺骗姐儿,想要将铺子里的利处全吞了,后来还进些差货——你以为谁都看不出来你进来的是什么东西?”玉简也是怒了,道:“你抬高绸价不成,就进些次货,今后难道不是卖给别人,砸安家的招牌?!”

    安若墨变了脸色,正要说什么,韩掌柜却急了:“你这小猴子!红口白牙诬陷人呢!我怎的就进了次货了?你倒是拿出证据来,我何时进了次货?货呢?!”

    “烧了”

    “烧了,空口无凭,由得你这样胡说?!”韩掌柜道:“难说是你穷怕了,将咱们库里头的好货偷出去,又弄些破烂东西进去充数!后来怕败露,才一把火将它烧了个干净”

    玉简嘴唇颤抖着,睁大了眼睛。这小小的少年仿佛想不到世上会有人这样无耻——安若墨看着,心头也是冷笑,却没有说话。

    何必说话呢,总有人要去体会到旁人的阴狠毒辣,这样今后才能提高警觉,不要被别人钻了空子。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韩掌柜冷哼一声:“还想栽赃我,你看看你有几斤几两!姐姐做姨娘也好拿出来说!这女人的心向着自己娘家的多了去了,我就不信真出了这样的事儿玉姨娘不护着你!”

    这韩掌柜人蠢,嘴皮子却不笨啊,安若墨想着——这何止是在损玉简攀着姐姐的裙子讨饭吃,更是在给她安若墨上眼药啊,这是要彻底动摇安若墨对玉姨娘的信心啊。

    “我!”玉简的胸膛激烈地起伏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韩掌柜做出的坏事儿,证据都已经被消弭掉了,他还能怎样证明自己的清白?如今他再辩下去,连姐姐都要受到连累了。

    “你怎样?”韩掌柜却还不放过他。

    “二姐儿!”这一回,玉简却转向了安若墨:“我当真是无辜的,我姐姐更是无辜的!请您相信我们”

    安若墨点点头:“你只说这个,就要叫我相信你们吗?再没有别的证据了吗?”

    玉简一咬牙,朝着墙根便撞了过去。若不是蔡伙计眼明手快一把扯住,只怕便要血溅五步了。且不说韩掌柜惊了一跳,连安若墨都白了脸,怒道:“你做什么?!自尽吗?!”

    “玉简口笨,不能牵累姐姐!唯有一死,以证清白!”

    蔡伙计开口想说什么,却是没敢说,只能死命将这小子扯住。安若墨却是又怒又气,道:“这都是谁教下的规矩,在别人的宅子里头寻死!你是不想活了,这宅子我们还要住的!堂堂男儿,若是被冤枉了,就想法子找出证据给自己洗个清白!你死了容易,你姐姐与你爹娘怎么办?!”

    “我”玉简睁大眼,可泪珠子还是不断地流下来:“二姐儿,您问蔡师傅!我玉五是个什么人,这几个月,蔡师傅也看清楚个七八了吧?!”

    “人说出的话,永远没有物证可靠。”安若墨道:“也罢了,你们也不用再争这火是谁放的是怎么着的,这一笔账,你们也赔不起。走吧,韩掌柜,跟我去一趟唐家!冤有头债有主,咱们”

    她看得分明,那一霎,韩掌柜腮上肌肉一跳,分明是慌了一霎,之后方道:“姐儿,这和唐家有什么关系?”

    “玉五和唐家,更没有关系啊。”安若墨道。

    她这话说的没头没脑,可韩掌柜的额头上,汗珠子却流下来了。

    方才的一瞥里,旁人听闻“唐家”都是惊诧不解,独你韩掌柜着慌,如今还流汗,啧啧,这心理素质,可真是不过关

    “韩掌柜不妨和我解释解释,那天放火的到底是谁?”安若墨声音冰凉,她已然断定了□□分,正是想从韩掌柜口中诈出话来:“如今在这宅子里,只有咱们几个人听得到说话。你若是老实说了,咱们还能护着张脸皮”

    韩掌柜强道:“我我和唐家没有关系!”

    “我是问你,谁放的火,不是问你,你和唐家有关系没有”安若墨字字分明:“还不承认吗?”

    韩掌柜摇头,道:“我没做过的事,我为什么要承认?!二姐儿便这样对待爷留下的故人,这般凉薄,叫人心寒!二姐儿若是怀疑,姓韩的把差事辞了就是!今后路归路,桥归桥”

    “凉薄?!”安若墨怒了,拍案而起:“谁凉薄!你给我说清楚!韩掌柜,我敬你是个老的,老得糊涂了,一时没和你计较!我爹爹一病倒,你就在铺子的账上作假,如今我出去一趟,你更是将我家的仓库都烧了!你勾结唐家,当我是瞎的也便罢了,难道天老爷也是瞎的,也看不到?!你欺负我一个孤弱女孩儿,早晚遭报应!”

    “我没有!”

    “你没有?没有至于我说几句话你就变了脸色,之后便如同受了天大委屈一般要辞了差事?唐家给你许了什么,一家铺子?还是一点儿银子?”安若墨道:“你却也别做梦了,我那庶妹好歹也是许过唐家的,唐家谁主事儿我清楚得很——便是六爷许了你好处,他能和他娘交代不能?那蒋夫人,可不是个好糊弄的!留你一条咬了主人的狗在宅子里,她不嫌恶心得慌?!”

    “二姐儿一个女孩儿,说话竟然这样粗俗,姓韩的也算见识了”

    “粗俗?”安若墨冷笑:“还有更粗俗的,你要听不要?我去你奶奶个腿儿!这火烧仓库的事儿就算成了一笔死账再也翻不过来,先前你涂改账本的事情我可还没忘,你家的孩儿手真长,真会撕,可你带着他去铺子里作甚呢,又或者把我家的账簿带回去作甚?是有多少帐你在铺子里记不过来的,还要带回家去算?光这一桩,我要是张扬出去,人家是说我安若墨不顾爹爹的旧人太凉薄,还是说我爹爹的旧人不怜我一个小女娃儿家可怜,反倒趁火打劫的无耻呢?!”

    韩掌柜面色灰白,哼了一声转身要走。

    安若墨却是冷笑一声:“韩掌柜也别急,那几千两银子的货,玉五赔不出来,您看看,您能赔不能?”

    韩掌柜回头,看着她,眼睛睁大,半晌说不出一句话,突然便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