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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章 告状二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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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若墨站着说话自然不腰疼,这婚事弄出了多大的乌龙,和她都没什么关系。她可是想一辈子不结婚做个有钱的老板娘的人啊,于是唐家退婚不退婚,退婚了有什么影响,和她都没有关系。这么的,她还能淡然自若地揣想唐家这一回求亲后头的bug。可安胜居就没这么淡定了,被未来的夫家看不上的,那是他心爱的小女儿啊。

    这局面便端的是进退两难。若是退婚,那总得有个因由,否则叫人家传出去,倒个三耳两嘴就成了丑事,今后安若香再找人家且不说有没有唐家这样殷实的,便是只要个寻常家门都有些难。若是不退婚呢,人家唐家都明确表示了对他家小女儿的鄙视了,真抱着这婚约嫁过去,也未必能讨到好呢。

    他头疼,便想着去找安若墨商量。却不想想,安若墨帮他做买卖,那是出于自救的念头,若不给安若墨什么好处,她凭什么动脑玩花样为庶妹谋福利?于是安若墨和他剖析了许久,把那些他已经知道的事情掰开揉碎好一顿讲,最后却以“女儿涉世未深,这又事关三妹妹一辈子,实在是没有法子”做了个结语。

    于是,安胜居更头疼了。

    他头疼,安若墨自然要假惺惺安慰一番。这却不过是希望他不要猪油蒙了心,将在此事中原本只跑了个龙套的自己也牵扯进去。此外,她也暗暗嘱咐了玉姨娘一番,于是温柔美丽的玉姨娘这段时间和安胜居的好感度刷得突飞猛进。

    然而,不管安胜居现下有多喜欢玉姨娘,他还是更喜欢他的生意的。玉姨娘既然莫名背了今年冲财神的臭名,他便断然不会在本年内把玉姨娘接回去。当准备动身回县城的时候,他的宠爱也只体现在嘱咐了陈氏一句照顾玉姨娘。

    玉姨娘当时便感动得快要哭了出来大概,是感动吧?不过如若害得她沦落老宅的裘姨娘此刻出现,玉姨娘会直接掐死她吧。

    “二姐儿!”玉姨娘特意选了个没旁人在的时候,双目通红道:“眼看一年快过去了,烦请二姐儿多上心,若是那贱妇还要在爷面前摇唇鼓舌祸害我,求您提点一句!”

    裘姨娘拉下的这仇恨啊。安若墨心中默叹,出口的却是:“无妨,我若听到了,替你收拾她就是了。你安心等着——”

    她将口凑在玉姨娘脸边,轻声说了一段话。

    玉姨娘一惊,张了张口,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一天之后,安胜居带着周老太太和安若墨回了县城,旁人自然还留在老宅里头“休假”。而安若墨这大忙人,还得赶那条新裙子出来。毕竟,安若砚的小姑子可还不是自己人,这裙子早点儿做好,拿给她看过了,要改也方便不是。

    她这一回也是极用心的。那些龙凤图纹在安若砚的裙子上用过的,便断不再用,却是各种福喜字样细细密密地沿着裙摆刺绣了一圈,乍一看像是缝上去的滚金边,是另有一种风味了。然而待这条裙子送过去,安若砚的小姑却不甚满意,于是安若墨只能按客户的要求,比着安若砚的式样“复制”一条出来。至于这一条,索性叫安胜居给挂到铺子里头去了。

    他的铺子虽不是成衣店,但有时为了展示商品,弄个一件两件成衣挂起来也是有的。这些个货品迟早也会有人买走,总胜过烂在手上。

    而安若墨还得给那看上了嫂子喜裙的姑娘做一件能撞衫的出来,一时间也忙得很,竟很有些把自己锁在闺房里头不出来的意思了。

    然而她不出门,别人未必不能进门。譬如安若香,这姑娘的行事比及先前已然有了很大改变,可骨子里那股子骄纵,哪儿是一年半载生活不胜意能磨灭得了的?更况她现下有了个好婆家,正觉得自己腰杆子硬得很。和安若墨冲突一下,那也算事儿么?

    而安若墨这一回让她不快的,恰恰就着落在她无比在意的婚事上头——那唐家想娶的人原来不是她,而是讨人厌的嫡姐,这叫人怎么能忍?听闻这消息,安若香先是愣怔了一霎,之后便觉得怒意不可抑制地爆发出来。

    唐六少爷怎么会看上安若墨呢!当初与他书信来往颇感郎情妾意的分明是她!至于那些弄混了二姐儿与次女区别的说法,她决计是不信的。

    庶女比嫡女差多少?凭什么她为之绝食求死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桩姻缘都要被旁人穿凿附会成唐家失败至极的“搞错了”?有人同她说那是因为安若墨的娘亲出身书香门第,可陈氏自己大字不识一个,就文采还比不上她的生母裘姨娘;也有人说那是因为安若墨好心思,帮着她爹将铺子经营好了,可她爹铺子的对手便是唐家啊,唐家恨安若墨还来不及,怎么会想娶她?再说了,她也在这宅子里过活,怎么她就不知道安若墨有什么手段能帮爹爹经营好铺子了!

    只怕,这一切都是安若墨使出的障眼法!安若香越是想越觉得自己猜得没错——安若墨那素来看不上她的人,怎么会容忍她嫁个好婆家,而自己还终身无着呢?定是要使计作梗的。她也许想不到安若墨到底能用什么手段才能达成要唐家的管家跑到乡下祖宅里头充满恶意“大吃一惊”的效果,但有这样叫人恶心的事,一定与安若墨脱不开干系。

    于是,她咬着牙,沉着脸,进了安若墨的闺房。安若墨既然不怕她,也没想过要防着她,便不曾与小丫头们交代,于是,安若香就这么挂着一脸积雨云地进门了。

    而安若墨听到脚步声,一抬头,方才一怔:“你怎么来了?”

    “许你做那样恶心的事儿,难道还不许我来问么?”安若香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红裙,恨到:“我自以为这十几年来不曾害你什么,缘何你偏偏不放过我,告状阴我与姨娘,如今连我的婚事都要出来作梗?”

    “你的婚事?”安若墨反问一句,随即领悟,轻笑道:“我阻挠你的婚事做什么?唐家弄错了人,那是他们的管家亲口说的,与我何干?再者,他们不还没退婚么?你一副受了天大伤害的模样来找我,太也着急了。”

    大抵是“退婚”二字戳到了安若香心底下不可碰的一角,她登时着起急来:“你还指望我被退婚?你这贱人!我被退婚,与你有何好处?”

    她的反应却是叫安若墨先愣怔了一下——能把她的话解释成“你怎么还没被退婚”,安若香是语言理解能力低下,还是干脆是个受迫害妄想症?虽然她也要承认,如果安若香被退婚,她看热闹也会看得很开心的,但方才那句话,还真不是祝福安若香栽一个大跟头啊。

    这却叫她一时半会儿没法答话了,安若香气糊涂了,都不能理解她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于是她只能撇撇嘴,道:“听不懂我说什么,就别来撒泼打滚,怪难看的。”

    说着,她低头小心翼翼将先前裁好的仙云织对在裙腰上,这已然是最后一片裙褶了。可就在她正要下针的时候,安若香却猛地抢前一步,抓起案几上她润喉的茶水,朝着她膝上的裙子泼了过去。

    这茶水早就凉了,自然没有烫伤安若墨,可是那仙云织见一点儿水都会变色,更别说是这样整整一杯!那微微泛着正红色的珍贵织物,色泽一下便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一般,上头还有几片泡软的茶叶和散碎的杂果沫儿,看着极其狼狈。

    “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做嫁衣裳!”安若香恨恨道,仿佛这一句说出口,安若墨便能如她所愿,永远也嫁不出去一般——这一霎,她仿佛并没有想过,做姐姐的不嫁,她做妹妹的更是只好孤老终生

    但安若墨这一回没有还口,她看了看手中的喜裙,霍然站起,一把抓住了安若香的手腕。她用力极大,安若香一时抓不住手中未曾放下的瓷杯,杯子坠地,直接摔碎了。

    伴着杯子清脆的碎裂声的,乃是安若墨因为极其愤怒而平静得可怕的声音:“走,跟我去见爹爹。”

    她蓄了很久的长指甲,生生掐进了安若香的皮肉之中,将安若香疼得倒吸一口气:“你放开我!贱人!”

    安若墨只当她的抗议不存在,拖着她便朝外走。安若香挣扎无果,干脆也不挣扎了,双眼慢慢红起来,想是打算一见安胜居就告一状。

    果然,见得安胜居之时,她一抽出手便带着哭腔:“爹爹!您看二姐姐她”

    她那凝玉的手腕此时非常好看,几乎五色斑斓:有青有肿有破皮还淌血,另外还挂着个亮灿灿的银镯子,一时交相辉映

    安胜居自然心疼,可还没对安若墨说出一句斥责的话,安若墨便将裙子举到了他眼前:“爹,这裙子算是废了,再过半个月就要交货,我是再绣不完一模一样的一条了。您看看怎么同大姐姐的夫家解释吧,人家家里头姐儿的嫁衣,可就差这一样,今日算是叫三妹妹一杯茶毁了个干净!”

    安胜居一怔,接过那条的喜裙——安若墨缝上仙云织的时候,便用了红线刺绣出一条装饰线来盖住缝合处,如是,已经缝好的仙云织再也拆不下来,却都被安若香给泼毁了。

    而安若墨膝头还是湿的!此时春寒料峭,安若墨也顾不上膝部受寒易染风湿,就这么一路把安若香拖了来,可见真是气狠了。

    安若墨能不气么!连安胜居见了这条用来拉近两家关系的裙子成了这德行,也是血往头上冲,虽然不曾动手揍安若香,但刀一样的眼神已然很能说明问题了。